人是會變的,沒有不會變的人,可有些感情是一輩子都不會變的,如同李三生和老懞之間的這種感情,但有幾個人真能把朋友做成兄弟的?況且是,你把別人當兄弟,別人會把你當兄弟嗎?人心是真的隔着肚皮的,但李三生和老懞彼此知道,他們是真兄弟,比親兄弟都親。
本來李三生和柳伊然要先走,可奈何李三生卻找了個藉口對着老懞說道,我再抽根菸,你先走吧。
老懞透過煙霧看了眼李三生,似乎想起了小時候每次打完架幹完壞事,都是三哥看着把他們送回家,然後自己一個人才孤零零的回家,那個時候他就對自己說,以後不管對不起誰,都不能對不起三哥,這種兒時的熱血突然再次爆發,讓老懞不禁心裡一暖。
老懞點了點頭,扔掉菸頭,笑呵呵的歡快的轉身向着學校方向而去,李三生直等到老懞的身影消失之後,這纔跟着柳伊然上了出租車,回李家老宅。
回到李家老宅洗漱完了之後,李三生獨自拿起了爺爺的一本堪輿風水書看了起來,睡前看會書是他希望能保持就保持的好習慣,一個空有理想沒有行動的人是最可恥,比那些沒有理想的人更可恥,至少那些人可以活的無憂無慮,他們卻始終活的矛盾,真能敢想敢做的大虎人都必然有幾個共同的習慣,看書絕對是其中一個。
李家老宅現在的安防那是絕對能媲美任何軍事重地,青衣和青鳥正式迴歸了李三生的貼身保鏢序列,在京城的話,李家老宅由影子北方特別行動小組負責,而如果在南方的話,不是軒轅榜級別的高手,還真沒有人能近的了李三生的身,除非他能過的了玄武老頭那個變態那關。
柳伊然洗漱完了之後坐在李三生旁邊泡了壺茶,輕聲問道“我讓人查了那個女人的背景,你不生氣吧”
李三生若有所思的擡起頭,看了眼柳伊然疑惑道“查就查了,我生什麼氣”
柳伊然輕笑道“不生氣就好,蘇紅顏在四九城的圈子裡面也有一幫摯友,她是從四九城走出去的,當年她家裡雖然算不上顯赫但也多少是能走進頂層圈子的,雖然是文.革時期徹底沒落了,但她年輕時期的那幫摯友現在或多或少的都已經走到了一定的位置,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歷史,上海更很少有人知道,誰都以爲她是借了當年上海那位土地爺的東風,其實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是怎麼上位的?”
“哦”李三生點了點頭說道“和舅舅說的差不多,看來蘇紅顏的身份四九城裡面是有很多人都知道的”
柳伊然笑道“一個女人要上位,就算是功夫了得又談何容易,上海不比別的地方,一着不慎就可能被吃的乾乾淨淨,只是張德強不知道蘇紅顏的背景而已,蘇紅顏和當年死了的那位土地爺是結義兄妹,土地爺死後他的隱形資源自然繼承在了蘇紅顏的身上,蘇紅顏這女人也是個大智近妖的主,手腕了得,對付那幫男人遊刃有餘,我想着現在估計自然有一幫人爲他跑前跑後”
李三生聽着這話怎麼怪怪的,卻又找不到哪裡怪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再看形式吧,明天回上海穩定局勢再說,這盤局不管最後結果怎麼樣,我已經贏了”
這話是真,上海的局只能算是殘局了,屬於李三生的局已經贏了。
李三生合上了書,對着柳伊然笑了笑說道“不早了,睡覺吧”
柳伊然點了點頭,將一杯大紅袍喝完之後這纔去給李三生鋪牀
夜深人靜的時候對於普通人來說那是入夢進鄉的時候,但對有某些人來說纔是夜生活剛剛開始,三里屯mixclub的某個包廂上,鶯鶯燕燕不絕於耳,三個男人每個人的身邊都陪着兩個露了該露的,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屁股要腿都是有貨的美女,這個社會不缺美女,不是每個美女都是白富美,這裡不缺貧寒出身想要出人頭地走上捷徑的孩子,青春始終都是要過去的,何不發揮它最大的利用價值。
舞池裡面,一幫人羣魔亂舞,扭動着他們的身軀,盡情的和周邊的男男女女擦槍走火,宣泄着屬於骨子裡的東西,舞臺上,一戴着墨鏡打着耳釘長的還算爺們的帥哥一首《partyrockanthem》徹底點燃了mixculb的氣氛,氣氛算是爆到了頂點。
包廂裡,納蘭洪門看了眼身邊的少爺,緩緩起身站到了欄杆處,隨時警惕着周圍的人圈,早上來到京城,終於不再擔心命喪上海,上海的幾天確實是驚魂,納蘭家全軍覆沒,可想影響之可怕,他生怕回到了東北,自己卻成了替罪羔羊,只能寸步不離納蘭孤獨。
包廂裡,納蘭孤獨將身邊的美女,也就是旁邊男人找來陪自己的美女趕到了一遍,輕聲笑着說道“哥,你總是敷衍我,就不能用第一次招待我的妞招待啊”
男人笑罵道“你小子就是挑食,不是我不給你找,是我真找不到那妞了,天上人間那邊封了之後我就很少去了,加上這段時間是關鍵時期,家裡叮囑了別惹事生分,出了事我就是被訓被貶被罵的主,一直乖乖待在體制裡,哪知道那些妞去哪了”
納蘭孤獨不屑道“陳哥,以你的能量還能找不到”
叫陳哥的男人低聲笑了幾聲,然後想了想說道“服了你了,我明天讓人問問,看能不能找到,不過我給你打不了包票,能不能找得到就要看你運氣了”
納蘭孤獨哈哈的笑了起來。
早上到京城,這一整天納蘭孤獨並沒有聯繫別人,而是在酒店睡了整整一天,睡的天昏地暗,直到傍晚的時候才起牀吃了飯,等到夜幕降臨之後,便開始活動了起來。
陳裴東是第一個他要接近的人,因爲這個男人的背景不是一般的大,陳裴東是體制裡廝混的人,年齡又比他要大上好幾歲,兩個人只能算是關係熟絡的朋友,還算不上兄弟,所以納蘭孤獨在陳裴東面前常常扮演的角色是個小弟,也不敢動多大的歪心思,生怕兩人一產生利益瓜葛,關係就變了味,這也是父親讓他用心去維繫的三個人之一。
兩瓶皇家禮炮被他們幹光之後,納蘭孤獨也便開始了今天的目的,酒量不錯的他自然不會迷糊,或者說這種半迷糊狀態剛好,不真不假的,談起事情來也放得開。
“陳哥,我還想問你個事?”納蘭孤獨笑着說道。
穿着普通短袖短褲的陳裴東看起來平易近人,可這背後平易近人的背後卻是拒人於千里之外,這就是紅色字第的通病,骨子裡高傲,聽到納蘭孤獨的這句話,陳裴東若有所思的擡頭看了眼納蘭孤獨問道“什麼事,還這麼的神神秘秘?”
納蘭孤獨嘿嘿的笑着說道“也沒多大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們家的事情,這次我闖了大禍了,來找陳哥玩,其實說白了就是避難,哦,陳哥,你可別給我爸說,不然他們就得抓我回去”
陳裴東沉聲說道“你能闖什麼禍,再說,有幾個人能讓你吃虧?”
納蘭孤獨嘆了口氣說道“這次是真的闖禍了,我們納蘭家準備入駐上海,卻被我全軍覆沒了”
“啊”陳裴東震驚道,只是眼神裡面卻透出各種意思,上海二字卻十分的刺耳,他知道,那裡現在不比京城亂,卻沒想到納蘭家也躺進了渾水。
“唉,所以我想跟你打聽個人”納蘭孤獨繼續問道。
“誰?”陳裴東回道。
“李三生”納蘭孤獨玩味道。
陳裴東愣了愣,沒說話,眯起了眼睛,正兒八經的打量起了納蘭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