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然察覺到李三生看了手機之後的異樣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笑着聽着陳登科幾個活寶講一些學校裡面的段子,以及學生會裡面的勾心鬥角,柳伊然沒想到這幾個平時在學校裡面被稱作只會敗家的紈絝子弟們竟然也是學生會的成員,不過貌似人品比那幾個什麼四大劍客要好了不少。
李三生笑着說出去打個電話,柳伊然點了點頭,其餘三個牲口喊着去吧去吧,我們要虛心接受美女姐姐的教導。
李三生暗罵幾個牲口剛剛見了柳伊然還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現在就成了美女姐姐了,看來這任何男人都過不了柳大美女的這一關啊,就那一顰一笑,嘖嘖嘖,殺傷力五顆星。
眉頭緊皺,心情有點沉重的出來之後,給二龍撥了個電話,貌似二龍早就等他回電話,那邊二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說了遍,他們現在在榆林發展的勢頭很猛,而且已經徹底的將榆林市區掌控,更和榆林的大佬們拉上了關係,本來就有權哥和老賀兩個地頭蛇經營了這麼多年,發哥死後的關係又全部落入了老賀的手裡,自然很順利,這幾天也已經開始聯繫南榆林幾個縣的頭頭們,畢竟南榆林的實力比較弱一點,容易拿下,北榆林一個個都是有錢有勢的主,根基深厚,勢力縱橫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還是放在最後面收拾比較好。
不過就在所有人高高興興的認爲打開了局面的時候,也算是有點掉以輕心輕敵了,就在下午的時候,權哥和阿傷開着路虎去洗浴中心接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去東方豪門上班的花花姐的時候,同行的還有兩個心腹,當從洗浴中心出來的時候,從旁邊衝出來兩個爺們,一人手裡拿着一把槍,二話不說照着權哥他們就開槍,而花花姐是第一個發現異變的人,因爲花花姐和權哥一起出來,也不知道花花姐反應那個時候怎麼那麼快,瞬間就擋在了權哥的前面,而五顆子彈,四顆打在了花花姐的要害之處,權哥只是左臂上中了一槍去,阿傷和兩個心腹因爲離得遠又反應快,又因爲兩個殺手是專門來找權哥的,所以都沒有受傷。
兩個殺手發現任務沒有完成,也不猶豫,第一時間就跑的無影無蹤,而他們猜測這次的人和上次槍擊猴子的人絕對是一夥的,情報偵察的很詳細,而且又有絕對的能力搞到權哥的行蹤,因爲在榆林道上黑白吃香的權哥現在終於發揮出了自己的能量,經營了這麼多年的人脈關係網也開始運轉了起來,所以纔有人要做掉權哥。
“就這麼死了?”李三生聽完之後喃喃的拿着手機望着夜空發呆,他現在依舊能記得花花姐當得知自己能去東方豪門當經理的時候那激動的樣子,因爲屈辱了這麼多年,嚇的不敢丟人現眼回老家的她終於可以人模人樣的回米脂縣的老家了,可以去看看已經年近七十的父母了,可以看看那支撐着自己活下去勇氣的弟弟了。
苟延殘喘的活到現在也不就是爲了能看他們一眼,不過就在這最後時刻,卻功虧一簣,李三生很惱怒。
他多麼想看到花花姐是發自內心的笑,而不是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機械式的笑,他能想象到當年從村子裡面出來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花花姐是如何的善良純潔,而這個狗.娘養的社會又是如何給花花姐上了一堂又一堂的課,但好死總不如賴活着,人沒了,什麼都沒了,而花花姐,什麼也沒了。
李三生很糾結很蛋疼的抽出一根菸,手顫抖的點上,自言自語的說道,花花姐,你還沒回家呢,怎麼就走了呢。
突然就想起一個不知名的樂隊一首歌裡面的一句,布衣樂隊的《羊肉面》,“你回家吧,困難的時候,回家媽媽給你做最喜歡的呀。你回家吧,困難的時候,,回家媽媽給你做最喜歡的呀,羊肉面。”
抽着煙,很狗血的輕聲的哼着哼着,過了一會纔想起二龍的電話還沒有掛,拿起電話,自嘲的說道,剛走神了。那邊的二龍貌似知道三哥此事心裡的難受,知道從小到大,每當見到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失去的時候三哥總是心情低落。
想了想,李三生對着二龍說到“二龍,花花姐說要回家,我怕她迷路,你和權哥送她回家……”
“嗯”那邊的二龍,拿着手機紅着眼睛使勁的點了點頭。
電話裡,二龍又說了一些自己擔憂的話,說德叔今天中午的一個電話讓他很迷茫,是讓他們現在停止一切活動,等通知,還有讓放掉上次逮到的三爺的人,這讓他很迷茫,總覺得哪裡開始不對了。李三生想了想說道,做好自己的,還有就是注意自己的安全,二龍嗯了一聲,讓李三生照顧下薛幡,這是份內的事情,李三生自然不會猶豫。
掛了電話之後,李三生坐在火鍋店門前的臺階上將一根菸抽完之後,罵了句,狗.娘養的生活,將菸頭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這才進去。
花花姐,走好……
裡面,陳登科三哥早已經被柳伊然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唯柳伊然馬首是瞻,並自發成立了什麼什麼女神護衛隊,以後在交大里面不管有任何人騷擾柳大美女,他們都會第一時間解決掉這些蒼蠅,這讓柳伊然哭笑不得,李三生回來後笑罵幾個沒有骨氣的爺們,陳登科幾個不以爲然的罵道,你妹啊,你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有俺們幾個給你看家護院,還不放心。
只不過柳伊然剛一皺眉,幾個牲口就孬了。
三個牲口好不容易逮住李三生一次,自然要將李三生往死的灌,要了不少啤的,每個人都往死裡的喝,柳伊然對於酒,只能喝一點點的白酒,啤酒這種女孩的殺手她自然滴酒不沾,看見李三生和三個牲口無所畏懼的拼命的喝,柳伊然知道李三生有心裡事,但她不是神仙,猜不出李三生的心裡事,只能保持清醒一會爛攤子還得她收拾。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十點半散場,幾個牲口自然不敢酒架,更何況有柳伊然在,就更不敢了,早已經打了電話讓朋友過來接,問道用不用送他們兩,柳伊然揮了揮手讓陳登科他們幾個先走,幾個牲口在火鍋店不遠處的馬路上吐了又吐之後,纔在朋友的攙扶之下進了奧迪q7裡面,掙扎着喊着下次再喝。
傷敵一萬自損八千,李三生也一樣,陳登科幾個人都是經常廝混於酒吧裡面的牲口,酒量自然不弱,相應的李三生要將三個牲口放到的話自然就得付出點代價,於是剛剛吃了多少東西,現在就在外面吐了多少東西,柳伊然買了瓶水,拿着紙皺眉的站在李三生的旁邊,嘆了口氣說道“何必呢,借酒消愁”
李三生也不知道是聽見還沒聽見搖了搖頭,李三生酒量自然不差,只是啤酒喝多了胃脹的難受,又何況是喝了這麼多,不吐纔不正常呢,能喝能吐不認慫,這纔是真爺們。
終於算是吐乾淨了,接過柳伊然遞過來的水漱了漱口,有點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
“能回去不?”柳伊然淡淡的問道,她自然不可能送李三生回去,今天做的事情出格了太多,再送李三生回去,味道就變的不一樣了,這種耐人尋問的事情她不會去做。
“能”李三生苦笑的說道,只是胃比較難受,但腦子裡卻很清醒,這是他的無奈,總是越喝越清醒,如同老爺子一樣。
“嗯”柳伊然點了點頭,攔了輛出租車,看着李三生進去之後,怕這牲口在車上吐,讓司機把他直接扔進滻河裡面了,又將紙和水給了他。
李三生看了看柳伊然,無恥的笑了笑的說道“女神,俺要加快腳步騷擾你了,你準備好接招了沒”,也許今天唯一高興的就是柳伊然能陪他一起吃飯了。
柳伊然鄙視的看了一眼李三生,沒有接話茬,懶得理會他,揮了揮手給司機說道“走吧”。
看着出租車從自己的視線裡消失之後,柳伊然這才自言自語的說道“對嗎?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