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鈺閃身攔住了卓不凡,怒聲道:“你是什麼人?是不是剛剛那淫賊的同夥?”
卓不凡搖頭道:“不是!”
說完,他擡步就準備離開。只是,張鈺卻又閃身攔了上來。
卓不凡擡眼看了張鈺一眼,淡然道:“我說了,我不是那人的同夥,我只是聽到這邊有動靜,過來查看一番……”
這時,王真真也趕了過來。
看到卓不凡,王真真頓時一愣。
張鈺已經不記得卓不凡的相貌,但是王真真,對卓不凡的印象可是深刻的很。
她自小就從別人口中得知,卓不凡是一個傻子。可是那次見到卓不凡之後,她卻驚訝的發現,卓不凡非但不傻,反而給她一種與衆不同的感覺。特別是卓不凡那滄桑之中卻又有着一絲憂鬱的眸子,給王真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許多次午夜夢迴,王真真曾不止一次想起過卓不凡。甚至,她還曾不由自主的想過,跟卓不凡退婚到底是不是對的。
看到面前的男子竟然是卓不凡,王真真失聲驚呼道:“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王真真之後也曾聽說,卓不凡因爲侮辱兄嫂,被卓家拿住要使用家法。可是卻逃脫了。之後,王真真再也沒有得到卓不凡的消息。卻是沒有想到,今日竟然會在藥王谷見到卓不凡。
張鈺還是沒有想起卓不凡的身份,向王真真皺眉問道:“他是誰?你認識他?”
他跟王真真自幼一起長大,基本上每天都在一起。張鈺實在是想不起,有哪個王真真認識的人,是自己不認識的。
王真真猶豫了一下,向張鈺道:“他是卓不凡。”
“卓不凡……卓不凡……”
張鈺默唸兩句,這才猛然想起了卓不凡到底是何許人也,面上驟然浮上了一絲陰鷙,冷冷的瞥了卓不凡一眼,嗤笑道:“我說是誰,原來是被卓家趕出門牆的傻子!聽說你侮辱兄嫂,從卓家逃脫,不找個犄角旮旯隱性瞞名,還敢出來招搖撞騙?不怕卓家拿你回去?”
卓不凡冷冷一笑,淡然道:“拿我回去?你去問問卓家,他們敢不敢。”
張鈺上下打量了卓不凡兩眼,道:“以爲穿的人模狗樣,自己就是個人物了?大話不是說出來的。”
看着卓不凡那猶如刀劈斧鑿一般的俊朗面孔,和那淡然自若卻又似乎蘊藏着巨大力量的氣度,王真真一時迷惘。
再想起自己之前跟張鈺說的那些話可能都被卓不凡給聽了去,王真真的心中,一時間百感交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對之前本是嗤之以鼻的卓不凡產生這樣的感覺。
見王真真癡了般盯着卓不凡,張鈺的心中,猛然浮上一絲怒意,看着卓不凡,冷笑道:“傻小子,看你現在的打扮,一定是在哪裡給人家看家護院呢吧?既然跟人家做奴才,那就要做奴才的覺悟。如此擅離職守,就不怕你的主子怪罪?”
“主子?”
卓不凡的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淡淡的道:“我的主子很好說話的,不會罰我的。”
能稱得上卓不凡主子的,也只有豹房中的那位仁兄了。
雖然卓不凡如此說,但一旁的王真真卻並不相信,卓不凡會是在給別人當護衛。她也說不清,自己爲何會如此的篤定。
聽卓不凡這麼說,張鈺更加篤定卓不凡是在給人家當護衛,冷冷的道:“主子再好說話,當奴才的也不能失了本分!”
卓不凡冷哼一聲,冷冷的道:“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張鈺盯着卓不凡,眼中射出一抹寒光,沉聲道:“不知道好歹的東西,若非看在曾有一面之緣的份上,小爺才懶得點撥你。”
說完,他看向一旁神色複雜的王真真,嗤笑道:“真妹,你看到了吧?還好你當初慧眼識珠選了我,跟那小子退了婚。不然的話,你看那那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即便是不傻,能有什麼出息?”
張鈺看向卓不凡,滿臉的不屑,道:“堂堂的五虎斷門刀卓家子弟,卻淪落到給別人當護衛。而且,看他那樣子,肯定連五虎斷門刀都沒有學全吧?他的主子,也不可能是什麼江湖上有名望的人物,還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行商呢!”
看着張鈺跳樑小醜般在那裡大言不慚,卓不凡心中暗笑。
張鈺上前示威似的攔住王真真的纖腰,向卓不凡道:“傻小子,要我說,你要真無處可去,不如跟着少爺我?只要把我伺候舒服了,不比跟着那些商賈強多了?以後我跟真真成了婚,追雲山莊遲早是我的……”
卓不凡懶得再聽張鈺在那裡大言不慚,轉身準備離開。
張鈺在後面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這時,卓不凡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勁風。他回頭,就看到一個老者挾着剛剛被張鈺刺傷的那個矮個男子旋風般疾奔而來。
來到幾人近處,那老者驟然停步,把那矮個男子放了下來。
那老者同樣是五短身材,相貌跟那矮個男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只不過是比那矮個男子老了那麼幾十歲而已。若是他們兩人之間沒有血緣關係,卓不凡打死都不信。
那矮個男子的傷勢,已經經過處理。只是,因爲失血過多,臉色還有些發白。
那老者眼中射出攝人的厲芒,咬牙切齒的道:“兒子,是誰傷了你?”
矮個男子指着張鈺道:“就是他!”
老者瞥了一眼面露不安之色的王真真,道:“你就是看上了那娘們兒?一看就是個小浪蹄子,兒子你別急,待爹爹料理了那傷你的小雜種,就把那小浪蹄子搶回去給你暖牀。”
矮個男子眉開眼笑,應道:“好,爹你快着些,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從剛纔那老者挾着那矮個男子疾奔而來的赫赫威勢來開,張鈺就知道他的身手必定不凡,聽到那老者的話,張鈺決定還是先下手爲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