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什麼曲子

水中的女子開口道:“可能也是誤闖進來的吧……別人,也不知道我在這裡呀……”

那小丫鬟這才撫着她那剛剛開始發育的心口道:“嚇死我了。小姐沒事就好。”

水中的女子吩咐道:“還不趕緊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哦。”

那小丫鬟應了一聲,忙取過一旁青石上的衣服,向溫泉池旁邊走去。

那美人兒從溫泉池中走出,渾身那晶瑩的水珠,在陽光的映照之下,閃爍着亮晶晶的光澤,更加映襯的那沒人肌膚如玉般潔白細膩,惑人眼目。

她先是接過那小丫鬟遞來的一件輕薄的紗衣,微微披在嬌軀之上,待紗衣吸去渾身的水珠之後,這纔開始穿衣。

美人兒接過丫鬟遞來的衣服,順勢橫了那小丫鬟一眼,嬌嗔道:“你個死丫頭,方便怎麼去那麼久?你要是在旁邊看着,姐姐我還能讓人看去了身子麼?”

小丫鬟愕然道:“是什麼人這麼有眼福?那麼多的世家公子想要親近姐姐,都沒有機會呢。他這麼隨意就看去了姐姐的身子?真是豔福不淺呢……”

“你個死丫頭……看我不打死你……”

美人嬌叱一聲,伸手在丫鬟的腰間軟肉上掐了一把。

那丫鬟尖叫着挑開,求饒道:“我的好姐姐。不是我有意耽擱,而是我方便的時候,聽到了一曲很好聽的曲子……”

說到這裡,那丫鬟驚叫道:“對了,那曲子正是一個男子唱的。會不會是那個唱曲的男子闖到了姐姐這裡?”

那美人兒目光一閃,問道:“什麼曲子?我剛纔也隱隱約約聽到好像有人唱曲兒,不過,相隔太遠,卻是不大聽得清楚。也沒想到那唱曲兒的人,會忽然闖到我這裡。”

那小丫鬟道:“是一個我從來不曾聽過的曲子,不過,應該是男兒家唱的,很是好聽呢。若是讓女兒家唱,可就沒有那個味道了。”

美人兒知道,這小丫鬟雖然不曾度過詩書,可是自小跟在自己身邊長大,對於樂曲的造詣,遠非一般人可比。連她都沒有聽過的曲子,那自己說不定也不曾聽過了,那到底是什麼曲子呢?

美人兒柳眉揚了揚,嬌嗔道:“你快唱來給我聽,再買關子,小心姐姐掐你。”

“我的好姐姐,怎麼這麼心急呢?好好好,我這就唱給你聽。”

那小丫鬟清了清嗓子,長刀:“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放馬愛的中原愛的北國和江南……豪情不變年復一年……看鐵蹄錚錚,踏遍萬里河山。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日月旋轉……”

唱到這裡,小丫鬟不好意思的吐了吐香舌,道:“姐姐,後面的詞,我想不起來了。”

那美人兒卻沒有聽到那小丫鬟的話,仍全身心的沉浸在那雄渾的曲調和唱詞之中。

小丫鬟又問道:“姐姐,你知道那是什麼曲子嗎?”

美人兒這纔回過神來,愕然道:“這是什麼曲子?聞所未聞啊。難道,是那個男子自己譜的曲子?”

小丫鬟道:“能唱的出這樣的曲子,那男子說不定還有什麼別的好詞呢。姐姐,你真應該把他留下的。要是能得到幾首絕妙的好詞,小姐就可以直接在這京城裡揚名了。到時候,那什麼玉堂春之類的京城名伶,都得屈居於姐姐之下!”

美人兒此時心中也是一陣懊惱,嬌嗔道:“留留留,怎麼留?我方纔一絲不掛。”

小丫鬟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狡黠,笑道:“一絲不掛,才更好留啊。試問世間男子,又有誰能抵擋得住姐姐的風情?”

“死丫頭,真是慣壞你了,竟敢取笑姐姐?”

美人兒嬌嗔一聲,就伸手去掐那小丫鬟腰間軟肉。

小丫鬟忙笑着拋開,兩人鬧作一團。

……

卓不凡下山之後,發現自己系在樹上的戰馬已經不翼而飛。這裡荒山野嶺,杳無人跡。無奈之下,只得步行下山。

好在,小湯山距離京城也僅僅不過是二三十里而已。這點距離,對於現在的卓不凡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卓不凡便步行回城。

回到京城,已經是申時左右。卓不凡徑直先去了一家裁縫鋪,進去買了一身成衣。此時他身上還揣着一千多兩的銀票,自然不會委屈了自己。

盞茶功夫,從裁縫鋪出來的卓不凡,身穿一襲鵝黃色長袍,頭戴公子巾。腰間玉帶上的絲絛懸繫着一枚如意玉佩,隨着他的步微微地晃動着。配合着卓不凡那挺拔欣長的身姿,英俊而棱角分明的面龐,當真是玉樹臨風、卓爾不羣。

一時間,引得行人紛紛側目。特別是那些雲英未嫁、待嫁閨中的妙齡女子,眼睛一直偷偷往卓不凡的身上瞄。

這時,一羣五城兵馬司的巡丁忽然急匆匆的從街上急奔了過去,引得一陣雞飛狗跳。

自從進城之後,這已經是卓不凡見到的第三波五城兵馬司的人了。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卓不凡的眉頭微微一皺。

那些五城兵馬司的人過去之後,卓不凡就擡步往兵仗局走去。這裡距離兵仗局並不遠,盞茶功夫即到。

一回到兵仗局,張宣就樂呵呵的迎了上來。

看到卓不凡的打扮,張宣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就嘿嘿笑了起來。

卓不凡詫異道:“笑什麼?”

張宣道:“翩翩濁世佳公子呀。公子你這幅打扮,讓人覺得不是密會佳人,就是去青樓逍遙了……”

說到這裡,張宣猛然想起卓不凡是個太監,忙住了嘴,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轉移話題,問道:“公子的事情還順利嗎?”

卓不凡嘆了口氣,道:“雖然不太順利,但也勉強算得上是有驚無險吧。”

張宣道:“那就好,只要辦成就行。”

兩人一邊往火藥司走,卓不凡一邊開口問道:“沒出什麼事兒吧?”

張宣搖頭道:“有我在,自然一切妥當。”

卓不凡瞥了張宣一眼,笑着搖了搖頭。

張宣跟在卓不凡的身邊,道:“咱們兵仗局沒出什麼事兒。不過,這京城卻是出了一件大事兒。”

卓不凡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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