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得知卓不凡居然說動壇主要分那些生意的利潤,別的香主和堂主,可就都有些心動了。那些跟趙定都說不上話的,自然只能在心裡想想。跟趙定都說得上話的,便都來找了,旁敲側擊的也想要和卓不凡一半的待遇。不過,無一例外的,趙定都讓他們全都滾蛋。
接着,他們就聽到了四方賭場的變化。趙定都得知之後,還好奇地讓人去要了一副撲克牌回來,一玩之下,也是讚不絕口,忍不住和瞿秋末、陳松柏還有前來請安的劉景春整整玩兒了一天。
徐飛雨不服氣,覺得或許是下面的人受了卓不凡的好處替卓不凡說話,有些誇大其詞了。所以,便來一看究竟。
這一看之下,徐飛雨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中卻是不得不承認,那混蛋還真的是有些本事。那撲克牌徐飛雨也看過,她自小長在勳戚世家,什麼樣的新奇東西沒見過沒玩過。她知道,這撲克牌,雖然看似簡單,卻也巧妙非常,絕非是一般人想的出來的。
這時,卓不凡也到了賭場,看到場中轉悠的徐飛雨,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徐飛雨會來這裡。
不管心中對徐飛雨的感官如何,人家都是他的頂頭上司,卓不凡上前施了個禮,叫道:“堂主。”
徐飛雨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開口,轉身準備離去。
見狀,卓不凡笑着開口問道:“堂主,您看屬下這賭場經營的如何?”
看到徐飛雨那一臉淡漠的樣子,再想到她之前總是刻意針對自己,卓不凡就是故意這麼說,來氣氣徐飛雨。你之前不是堅決反對嗎?現在,看到小爺我把生意打理的有聲有色,是不是有一種被打臉的感覺?
果然,聽到卓不凡的話,徐飛雨那英挺的眉毛微微一挑,心中暗罵道:這混蛋是想要故意擠兌我嗎?
看着徐飛雨那冰霜一般的目光,卓不凡也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只要這母老虎不招惹自己就行了,自己招惹她幹嘛呀,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卓不凡訕笑道:“堂主慢走,屬下就不遠送了。”
徐飛雨冷冷一笑,心中暗想:你想讓本姑娘走,本姑娘卻偏偏不走,看你能奈我何。然後,她就揹着雙手,施施然的又在場中轉悠了起來。
卓不凡看着徐飛雨的做派,苦笑着搖了搖頭。自己真是閒得慌,人家都準備走了,自己卻又招惹人家,現在好了,人家不走了,一會兒還不一定要惹出什麼樣的事情借題發揮呢。
這時,有一名徐飛雨的女護衛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將一張紙條送到了徐飛雨的面前。
徐飛雨展開一看,秀美頓時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冷喝一聲:“走!”便帶着那名女護衛急匆匆出門而去。
見狀,卓不凡也忙追了上去,在後面喊道:“堂主,堂主……”
只是,徐飛雨卻根本充耳不聞。
其實,卓不凡也並不是想要去管徐飛雨的事情請,只不過,人家徐飛雨是他的頂頭上司,看她剛纔的樣子,卓不凡就知道必然是有事情發生了,若是自己不聞不問,徐飛雨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不管事情與自己有沒有關係,那自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卓不凡追到外面的時候,卻見徐飛雨已經帶着她的女護衛上馬疾馳而去了。
卓不凡搖了搖頭,正準備返回賭場,卻見地上飄着的似乎正是徐飛雨之前接到的那張紙條。卓不凡撿起來一看,不禁也是臉色大變,只見,那張紙條上寫着:“若是想要香凝活命的話,就一個人來城外五里處的山神廟!”
看到徐飛雨急匆匆離開的樣子,卓不凡就知道必然是有大事情發生,現在,已經確定了判斷。那個香凝,卓不凡也知道,乃是徐飛雨身邊最爲得力的侍女。卓不凡有數的幾次去求見徐飛雨的時候,都是那個香凝負責通傳的。
雖然不知道具體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以趙定都對徐飛雨的看重來看,卓不凡卻是知道,若是讓徐飛雨出了事,還是在來四方賭場的時候出了事,那自己也擺脫不了干係,事情可就鬧得有些大了。
“來人!”
想到這裡,卓不凡匆匆進入賭場,取出懷中的炭筆寫了一張紙條,簡單說明了事情的情況,再加上那張徐飛雨扔在地上的紙條,一併交給一名賭場的夥計,肅然道:“你馬上去玄武壇,將這兩張紙條交給壇主,若是耽誤了大事兒,爲你是問。”
這幾日,看到卓不凡想出來的計策將原本半死不活的賭場經營的有聲有色,賭場的這些人對卓不凡都是佩服的很。心中對於卓不凡的敬畏,自然也增加了不少。現在,見卓不凡一臉慎重的樣子,那名夥計就知道必然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發生了,當下也不敢耽擱,拿了紙條就望外跑去。
“慢着。”卓不凡又喊道:“騎你們管事的馬去。”
看着那名夥計拿着紙條去了,卓不凡也忙上馬趕往紙條中所說的那個城外五里處的山神廟。事態緊急,他也顧不得再去召集人手了,就那麼一個人追了上去。
玄武壇。
趙定都正在演武場練功,一柄偃月刀,使得風雨不透,力道萬鈞。
這時,一名親衛匆匆走了進來,將兩張紙條捧在手上,朗聲道:“稟報壇主,水堂玄字號分堂香主卓不凡差人送來兩張紙條,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關於郡主的。”
聞言,趙定都忙收刀站定,偃月刀往青磚鋪就的地上一頓,頓時碎屑飛濺。
一旁的瞿秋末忙上前將他手中的偃月刀接了過來,放到一旁的兵器架上。
趙定都一邊展臂去接親衛手中的紙條,一邊開口問道:“那丫頭不在府裡嗎?”
瞿秋末開口道:“一早便出去了,說是要去四方賭場看看。”
“哦?”聽到瞿秋末說徐飛雨是去四方賭場了,趙定都眉頭微微一皺,心中覺得,難道是又去找那小子的麻煩了,那小子這才讓人來報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