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217】暴殄天物
當然,若是真有黑幕,以宋臨淵姑姑姑父的身份,沒道理還能落選。
在帝都多待了一日,他收拾行李返回向陽縣,距離高考還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接下來就要努力了。
華戲這次只招收40名學生,其中男女比例持平,都是二十人,宋臨淵拿到的是男生組的好名次,專業課成績第六,當然文化課的成績也不能拖後腿,今年文化課提檔是300分,你卻要儘可能的考出高分,不然還是有被刷下去的可能。
宋臨淵的文化課自然沒問題,只看高考這一哆嗦了。
六月份,向陽縣高考結束,宋臨淵沒有急着出門,他準備在家裡等聶尋放暑假,再帶着他一塊出去旅遊,這次打算去大草原轉轉。
同時他也約了幾個同學,這些人得知宋臨淵參加的藝考,都覺得可惜。
要知道宋臨淵在班級裡的考試從來都是前五,年級裡也沒掉出前二十。
這樣的成績,絕對是頂尖大學的好苗子,結果他轉身去報考了藝術類,班主任雖然嘴上沒說,心裡還是覺得惋惜。
不過人家家裡的長輩都沒有反對,他作爲老師自然也不能干涉,畢竟學生喜歡。
按照宋臨淵的估分,他的文化課成績在滿分750的情況下,起碼能拿到670分以上,這幾年幾乎每年的高考狀元都出在鴻蒙,包攬前三甲也是尋常。
這樣的高考成績去考藝校,想想就讓人心疼。
也就是宋星辰和聶辭看得開,家裡條件已經頂級的好了,孩子們喜歡什麼可以去做,只要不是違法犯罪的事情,想做什麼都可以。
賺了這麼多錢做什麼,就是爲了花的,而拼搏爲的是什麼,大概率還是爲了過上富足的生活。
宋臨淵不想去鴻蒙也沒關係,反正還有個聶尋,即便聶尋不想要鴻蒙也沒關係,大不了以後捐出去。
聶尋放假的時候,華戲的錄取通知書也送到了宋臨淵的手中,他的高考分數677分,已經達到了帝大和清北的本科一批次的錄取分數線,若是算上附加分,已經超出了本科一批分數線27分。
這樣的學生去華戲,在很多人眼裡就是暴殄天物。
爲此宋星辰接到了帝大和清北的電話,說是讓勸勸宋臨淵,不能讓孩子耽誤了。
蘇省這邊的錄取分數線比起有的地方低,比如高考大省錄取分數線基本上都在685到695這個分數線浮動,蘇省以及西邊的省份,大多都是660到670的區間。
當然,明年的一本分數線可能要提檔了,畢竟鬆海市在今年就會成爲直轄市,這一信息也會在高考上體現出來。
到時候分數線恐怕也要和高考大省相吻合,不要小看這二十分鐘的差距,對於有的學生來說,這就是天塹,不過一本不行還有二本呢。
華戲是藝術類院校排名第一的大學,看到宋臨淵分數線的時候,說實話也是很震驚的,這大概是華戲建校以來,文化課最高的一位了,蘇省文科一本分數線今年是468分,這位直接比一本線高出了兩百多分,這也太嚇人了。
在看專業課成績全國第六,這也算是很不錯了,而且他之前沒有任何的表演經歷和技巧。
“我聽說帝大和清北都在爭這個學生。”華戲表演系的一位女教授看着宋臨淵的高考信息,臉上的笑容都止不住,“不過說實話,以他這個成績,來咱們學校的確是有些浪費。”
“咱們學校哪裡不好,也是隸屬國家教育部,正兒八經的藝術類第一院校。”旁邊一位男老師道。
“也不是自我貶低,就是覺得這樣的孩子,可以在別的領域發光發熱的。”
“在咱們學校也能發光發熱,以後可以做一位文化傳播者嘛,很多人都覺得咱們這個圈子裡的人文化薄弱,這不是來了一位真正的學霸嘛,好事。”
“還真是!”
雖說專業課只是第六名,可文化課卻讓人看得眼熱。
“之前聽說還去軍藝參加藝考呢,結果沒選上。”
“軍藝那邊歷來是最嚴格的,那裡面的學生幾乎也是家庭藝術氛圍濃厚的,傳承性很高,和咱們的生源幾乎沒有什麼直接的碰撞,咱們是從廣大後生裡面挑選好苗子。”
“之前聽說了嘛,校門口聽着幾輛豪車,媒體報道的事兒?”
“這麼大的新聞怎麼可能不知道,那也沒辦法,他們都是成年人了,本就要爲自己的言行舉止負責,咱們學校還真沒辦法對人家交朋友這一點指手畫腳,萬一是真愛呢。”有女老師爲此唏噓搖頭,“之前我倒是和班裡的一個女同學說起過這點,人家根本就不停,還以爲我是棒打鴛鴦的老巫婆呢。”
“你說那姑娘我知道,這段時間在劇組吧?”
“對,她的那位朋友幫忙找的劇組,希望能好好演,別丟了咱們學校的聲望。”
“現在還是學生,演技青澀倒是可以理解,就怕那些沒有演技的,反而靠着這些路子走紅,影響很不好。”
“知道不好也管不着了。對了,今年新生入學,許簡來咱們學校演講吧?”
“對,沈教授的學生都不錯,許簡今年才36歲吧,就已經是國家一級演員了,了不得。”
此時的宋臨淵正帶着聶尋奔跑在大草原上,同時參加高考的張奮就是蒙省人,對方收到的是港大的錄取通知書,張奮準備讀港大經管系。
張奮成績比宋臨淵低了九分,聽說他去讀藝校,剛開始也覺得宋臨淵瘋了。
“聶尋,來。”張奮牽過來一匹小紅馬,“哥哥教你騎馬。”
聶尋帶着頭盔,護膝也沒拉下,興奮的衝到張奮面前,“謝謝哥哥。”
彎腰把這孩子抱上馬,他騎着正合適。
“雙腳放鬆,你要用力的夾着馬肚子,它會不舒服的,繮繩也不要扯得太用力,對,就是這樣,慢點來,對對……”
幾個大男孩跟着小紅馬慢慢的踩着草地往前走,聶尋騎在馬上樂的跟小傻子似的。
“張奮學管理,我去的同濟,老範學法律,老程是計算機,唯獨你要去做演員,怎麼想的。”
“就是覺得很有挑戰性,這樣不挺好的嘛,以後萬一我出名了,遇到黑料可以找老範,遇到水軍可以找老程,遇到身體不舒服可以找你,資產方面可以找張奮,齊活了。”
“呵,想的可真夠好的。”老範範雲堂故作冷笑,“我以後可要開一家律所的。”
“你沒問題吧?”張奮挖苦。
“有問題就拉到,找家公司擔任法律顧問也餓不着我,我就是想做個維持黑白的好律師,日後萬一遇到一些心思不正的,在法庭上我會跟法官說,我們認輸。”
“……”衆人面面相覷,然後齊刷刷的衝着範雲堂豎起大拇指。
“之前不是有個新聞嗎,一個婆婆趁着媳婦坐月子的時候,偷偷的把孫女給淹死了,最後因爲對方年紀大,只判了三年半,我當時都看傻了,這明明就是故意殺人,一條人命就用三半年的自由抵了?那老太婆可是有一個兒子仨閨女呢,自己的閨女能活命,人家的閨女就沒權利生存了?我呸!”
“我看了,兒子是老來得子,那老妖婆一心盼望着能有個孫子,結果說什麼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結果生了個丫頭片子,她自己也是女人。無法理解,怎麼女人總是爲難女人。”
“最後鬧大了,兒子兒媳婦離婚了,有個這樣惡毒的婆婆,估計她兒子也很難再找到媳婦了,三年半就要放出來了,萬一新媳婦再生個孫女,那還了得。”
幾個少年說的不勝唏噓,一瞬間覺得女人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
“哥哥,今晚要吃烤羊嗎?”聶尋在馬背上一顛一顛的,眼瞅着夕陽逐漸下落,小肚子也有點餓了。
張奮咧開嘴笑道:“吃,今晚吃烤全羊,哥哥這裡的烤全羊可好吃了。”
“過幾天就是那達慕,到時候好吃的好玩的更多。”
“我知道我知道……”
家中的宋星辰幾乎每天都能收到兩個孩子發來的視頻和照片,哥倆穿着當地的特色服飾,吃着特色美食,臉上的笑容都止不住,一看就玩的很快樂。
而且那邊真的不窮,這點必須要申明一下。
八月底,在那邊玩了一個多月的哥倆可算是回來了,好在過去的時候帶着防曬,就這樣也都黑了一個度。
不過看模樣,似乎稍稍健壯了些,倒是聶尋,一回來就要讓爸爸給他買一匹小馬養着。
聶辭也是個寵孩子的,沒幾天真就讓人帶回來兩匹馬,一批黑色的,一批白色的,專門做了馬廄,還請了專業的人照顧。
黑馬叫春花,白馬叫秋月,是一對兒。
它們偶爾會在馬廄裡,大部分的時間都放養在幾處特定的位置,宋宅佔據一整座山,兩匹馬的活動場所也就更加的寬闊,旁人不容易抓到,但是馴馬人一聲口哨,春花和秋月就飛奔而來。
聶尋每天都會去看望兩匹馬,但是暫時不允許靠近,如今還不熟悉,馴馬人也害怕小孩子調皮,萬一被踢到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