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養不熟的……”
武眉打斷了氣急敗壞的何碧雲,諷笑道:“養不熟的白眼狼是吧?這話您從小到大都說無數遍了,我就奇怪了,既然您這麼討厭我,當初幹嘛要把我生下來?我看就您這樣子,怎麼也不像是生了我的娘,倒像是從外面撿回來的。”
武正思突然咳嗽了起來,咳得很急,撕心裂肺的,武眉捧了杯水遞過去,武正思喝了後才慢慢止了咳,臉漲得通紅,眼神很是奇怪,只是武眉並沒有注意到。
“我打死你個沒良心的,老孃辛辛苦苦生養了你,你不知感恩倒罷了,還敢這樣頂撞我?老武你看見了吧,這死丫頭就是這樣同我說話的!”
何碧雲怒火攻心,也不想再顧忌武正思,順手抓起桌上的雞毛撣子,沒頭沒腦地朝武眉抽了過去,武眉當然不會傻傻地站着任她打,現在何碧雲和武月的名聲讓她敗得差不多了,這段時間得稍稍歇停會兒,若不然武正思那裡不好交差。
既然不用再算計何碧雲娘和武月,她何苦還要受皮肉之苦,傻子纔不躲呢!
“你天天打我罵我,把我當成野草,把武月就當成心肝寶貝,哼,你當我沒眼睛沒腦子嗎?養大我的是爸爸,至於你是不是生了我,這個還難說呢,誰知道我是哪個垃圾堆撿來的!”
武眉毫不客氣地頂了過去,她現在是真的懷疑起自己的身世了,如果她是何碧雲親生的,何碧雲怎麼可能會如此厭惡自己?
每次何碧雲用嫌惡甚至嫉恨的眼神看着自己時,武眉的心就覺得她似是正在被刮鱗片的可憐的魚一般,那一層層鱗片從她身上殘忍地除去,每一片都連着血肉,連着筋脈,噬心一般地疼。
這個世上沒有一個母親會這樣對待與她血肉相連的親生孩子的,雖然偏心的母親比比皆是,可這心不會像何碧雲那樣偏到了太平洋那兒,這個女人對她不是親人,更像是仇人。
還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死仇!
何碧雲眼睛都紅了,死丫頭居然還敢頂撞了。
“我打死你個沒大沒小的東西,老孃爲了生你連命都差點沒了,你就這樣回報我的?早知道你是這種黑了心肝的畜生,那時候我就應該掐死你扔馬桶!”
何碧雲抓着雞毛撣子朝武眉追了過去,今天她非得打斷這死丫頭的腿不可,若不是這個小畜生,她又怎麼會生不了兒子?
又怎麼會在武家沒有了底氣?
更不至於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武月身上,給月月那麼大的壓力,害得月月精神都出問題了。
她可憐的月月喲!
都是這個小畜生害的,武眉就是個掃把星!
新仇加上舊恨,何碧雲眼裡佈滿了血絲,面目可憎,只想把武眉抓住了往死裡抽。
只是她一箇中年發福的女人,哪裡跑得過身輕似燕的小女孩,武眉輕輕鬆鬆地跑到了武正思身後,找到了絕佳的盾牌。
“爸,您看我媽那樣子,這是對親生女兒的態度?我看她都恨不得要殺了我似的,爸,我真是媽生的?您沒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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