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陳,叫陳雙珍,你們可以叫我陳大姐,這是我老公,他姓孫,叫孫茂盛,他在首都的鴻翔汽車出租有限公司做副總經理。”
許知念一聽到“出租車有限公司”幾個字,立刻來了精神。
本來她今天是來度假不想談工作的,可沒想到,卻在這遇到了出租車公司的人,而且還是鴻翔公司的。
這個公司在首都家喻戶曉,擁有上百輛黃大發麪包車,在出租車行業處於壟斷地位。
之前她幾次三番的想找人滲透到出租車公司內部尋找漏洞,以便儘快收購,可是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契機和人選,沒想到,在度假山莊卻讓她給撞見了。
這算不算瞎貓碰上死耗子?
這個孫茂勝看起來已經50歲左右了,應該叫叔叔纔對,可是既然陳大姐非要讓她叫大哥,她也只能順着這樣叫。
“孫大哥,您是鴻翔的副總啊,其實我一直想要涉足出租車行業,不如我們談談合作?”
孫茂盛確實如他本人所說,是個老實人,一聽這話,立馬搖搖頭:“唉,我啥都不懂,就是個上班的,談什麼合作呀,我都一把年紀了,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唄。”
“你可能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是說,你可以不當這個副總經理,咱們可以利用你手頭的資源再重新建一個公司,你當總經理。”
剛纔這夫妻兩個人衝進來救她的事兒,給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起碼,證明這兩人的人品不錯,可以深交。
孫茂盛又擺了擺手:“不行啊,我真沒那心思,這活兒我肯定幹不了。”
陳大姐也接過話茬,說道:“他不是那有能力的人,當個副總就快把他半條命累沒了,手底下那些司機沒有一個好管的,而且他上頭的那個總經理,也就是鴻翔汽車公司的這個老總,錢大腦袋,那可不是一般人,他姓錢,滿腦子裝的也是錢,可會算計了!”
“呵呵,論算計,這世界上可能沒人比得過我媳婦。”宋楚行在一邊不鹹不淡地插嘴。
在他的眼裡,論經商才能,沒有人能抵得過許知念,就算是錢大腦袋也不好使。
許知念也沒堅持,直接把話題轉移開去聊別的事情了。
一頓飯之後,雙方就很是熟悉了,還約定明天一起去景區裡面逛逛。
回到蜜月套房,許知念還在想着出租車公司的事情。
宋楚行敲了一下她的頭,說道:“說好了出來度假,怎麼還在想工作的事兒?這夫妻倆也真會趕時候,要不是他倆闖進來,我說不定已經……”
宋楚行不懷好意地摟住了許知念。
“想的美!”許知念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我睡牀你睡沙發,這蜜月套房倒是很貼心,專門給你準備了沙發。”
“哼,這個老郭,跟他說了別弄沙發,真是煞風景。明天我就讓老郭把這沙發給我搬走。”
“行啊,搬走以後你就睡地板。”
兩個人已經習慣並且享受這樣的鬥嘴了。
當然,宋楚行也就是嘴上說說,行動上還是比較老實的。
當天晚上,許知念睡得很沉,也沒去想什麼商業上的事兒。
汽車出租行業相比其他行業來說已經相對成熟,不是那麼容易能鑽進去的,還需要等待時機。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四成了個小小的旅遊團,由郭百順做導遊,在景區裡面四處閒逛。
孫氏夫婦是真正過來旅遊的,所到之處,眼裡都是景。
而許知念和宋楚行是這裡的主人,免不了要看出些問題來,等到一番旅遊下來,他們給郭百順列出了20條整改建議。
郭百順一個頭兩個大,但爲了把景區經營的更好,他還是全都答應了下來。
經過這番相處之後,許知念覺得跟孫氏夫婦很投緣,雙方互留了聯繫方式和通訊地址之後才告了別。
結束行程返回城裡,宋楚行將許知念送到了家門口。
“學校宿舍放假就不讓住了,我上我姐那兒去。”
宋楚行轉身要走,被許知念拉住了。
“咋地,你就不打算搬回來了?”
許知念這句話聽不出什麼語氣來,但宋楚行可以強行理解爲——她想要讓自己搬回來。
媳婦是不是捨不得我走啊?只要你開了金口,我馬上就進屋。
“愛進不進。”
許知唸白了他一眼轉身往裡走。
宋楚行將摩托車停好,之後,緊緊跟在她屁股後面鑽了進來。
“愛進,當然愛進了,媳婦發話,我肯定配合,住到天荒地老也願意。”
一進門,宋楚行就直接四處找宋淑芝,一口一個娘,喊得那叫一個親切。
宋淑芝聽到聲音,趕緊迎了出來。笑呵呵地說道:“哎呀,你們兩個孩子這是玩野了,終於知道回家了,外面凍壞了吧?”
“可不是嘛,這一路風馳電掣的,我的腦門兒都吹得生疼。”
“你小子也是的,非得要騎摩托車去,找個司機送你們一下不就行了嗎?”
宋淑芝說完,在宋楚行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這一拍不要緊,宋楚生立刻哎呦了一聲,然後就去捂肩膀受傷的位置。
那個位置是被陳大姐給打了幾棍子,當時沒覺得怎麼疼,可是之後越休息越疼,被宋淑芝這麼一拍就更疼了。
“喲,咋了,你平時壯得跟牛似的,這咋回事兒?”宋淑芝狐疑地打量着宋楚行。
宋楚行不想讓她擔心,解釋道:“娘,沒事兒,就是這幾天有點累。”
“有點累?你幹啥了?累成這樣?”宋淑芝眼裡的懷疑就更加明顯了。
“可不是有點累嗎?這兩天干的都是體力活,不但肩膀疼,腰還疼呢。”
“腰也疼?”
宋淑芝瞬間炸了毛,一把拉過了許知念:“寶丫,你倆出去不是說住兩個屋嗎?你這孩子,是不是已經跟他……”
宋淑芝沒好意思說下去。
“娘,你別瞎猜了,他肩膀疼腰疼跟我可沒關係啊。”
宋淑芝已經插上了想象的翅膀,就不可能停下來了。
她睨了一眼宋楚行,說道:“你這到底是幹啥活累的?不說清楚,今天就甭想吃飯。”
宋楚行一看,自己是越描越黑,只好一五一十地說道:“娘啊,我這是受傷了,讓人拿棍子給揍了,那人非得說我是臭流氓,上來就給我一頓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