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曼麗要給阮輕輕介紹男朋友,周青下意識接話,“輕輕條件也不差啊,而且學校追她的人那麼多。”
何娜附和,“就是,輕輕市場好得很,不用你操心,你不如多操心操心我和周青。”
張曼麗看了阮輕輕一會,看阮輕輕對找男朋友一事沒興趣,這才轉移話題跟何娜說起肖立軍身邊的朋友們。
下午沒課,張曼麗想去逛街買晚上生日宴上穿的衣服,何娜和周青陪同一起,阮輕輕嫌熱推脫沒去,準備躺着休息會。
剛躺下沒多久,外面就有人喊她接電話。
來到校門外見到江忱時,阮輕輕被嚇了一跳。
才幾天不見,他就像變了個人,瘦得幾乎脫了相,皮膚呈現出病態的蒼白,一看就病得不輕。
“你怎麼病得這麼嚴重啊,去醫院看過了嗎?”
女孩清亮的杏眸裡滿是關心,江忱心裡甜絲絲的,搖頭說,“姐姐,我沒事。”
剛說完就被張春喜拆了臺,“屁纔沒事,小命都差點丟了。”
話落就遭到了江忱的一記死亡凝視。
張春喜“嗷”的一聲躲到阮輕輕身後,“姐姐,你看他嘛,他還瞪我。”
阮輕輕好笑的拍了下江忱的胳膊,“你別那麼兇嘛,春喜也是關心你呀。”
“就是!”
江忱看了眼被阮輕輕拍(摸)過的地方,擡眸望着女孩嬌美的臉龐,心裡忽然受到某種啓發。
——在她面前示弱、撒嬌,就可以得到她的關愛。
“姐姐,我把錢帶來了,我們去把你抵押的房子贖回來。”
阮輕輕看着他蒼白病弱的臉,“要不你把錢給我吧,我自己去,你回家好好休息。”
江忱搖頭,說什麼也要陪她一起。
阮輕輕拗不過他,只好提議打出租車過去,這樣不用頂着太陽曬,他可以舒服一點。
江忱同意了。
趁阮輕輕去打車時,張春喜準備找個地方把摩托車停好,卻被江忱拉住,“你回水泥廠吧,我跟姐姐去就可以了。”
“……”
MMP。
過河拆橋,重色輕色,有異性沒人性,說的就是你這個狗東西。
獨自騎摩托車離開的張春喜滿腹怨念。
——
出租車上,江忱貪婪的凝望着身旁女孩白皙漂亮的側臉,心裡就像揣了一隻小兔子。
噗通噗通。
注意到少年的目光,阮輕輕側頭問,“我臉上有東西嗎?”
江忱搖頭,將手裡已經拎出汗漬的手提袋遞給她,“姐姐,我買了個禮物送你。”
“什麼禮物呀?”
阮輕輕早看見了江忱手裡拎着的紙提袋,但她並沒有太關注是什麼東西。
等她好奇拿出袋子裡的東西時,頓時驚訝不已,“傳呼機?你買了個傳呼機送給我?!”
“嗯。”
江忱點點頭,黑眸透出小心翼翼和緊張,怕她會拒絕,更怕她不喜歡。
“太貴了,我不能要。”
阮輕輕燙手般的將紙袋還了回去,瞧見他臉上的失望,緩了緩語氣開口,“江忱,謝謝你的好意,這個對你更有用一些,你留着用吧。”
“姐姐,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感謝你的幫助,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死在劉強手上了。”
少年低着頭,極度俊美又極致虛弱的臉龐上透着沮喪,像沒有得到玩具還被家長訓斥的小孩,強忍着難過不哭,倔強懂事得讓人心疼。
連出租車司機都被江忱的真誠(表演)給打動,開口勸阮輕輕收下。
“難爲你弟弟一片真心,自家人講啥子禮嘛,收就收了。”
江忱看了眼司機滿意的表示:會說話就多說點。
“姐姐,收下吧,你也可以當成是今年的生日禮物。”
阮輕輕好笑,“離我生日還早呢。”
“快了。”
還有87天。
在江忱和司機的聯合勸說下,阮輕輕最終還是收下了傳呼機,心裡想着,等江忱生日時她也送一件貴重的禮物還禮好了。
從典當行把阮輕輕的房產證贖了後,兩人又去了蘇雨的單位。
蘇雨今年大四,目前在一家金融投資公司實習。
“多了兩百。”
蘇雨點過錢數後,抽出兩張還給江忱。
江忱推拒,表情誠摯,“表哥,是我的一點心意,請表哥和你的朋友們吃飯。”
蘇雨挑了挑眉,收下了。
等江忱走遠後,蘇雨甩着鈔票揶揄阮輕輕,“他就是你說的十萬火急的大事?”
當初阮輕輕開口就要五千,還說是十萬火急,非要蘇雨幫她找人借。
“你跟他啥關係?”
“朋友。”
蘇雨哼笑,“男朋友?”
“不是,是關係好的鄰居。”
阮輕輕臉紅的否認。
她原本是想自己把錢給蘇雨拿過來的,可江忱非說要親自過來感謝,她沒辦法只能把江忱帶到蘇雨面前。
果然被蘇雨誤會了。
然而阮輕輕並不知道,江忱想要親自過來還錢,除了想表示感謝外,更多的是想趁機跟她的家人產生交集。
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以進入她的世界的機會。
“你買傳呼機了?傳呼號給我一下。”
蘇雨很快注意到她手裡的紙提袋。
阮輕輕報了自己的傳呼機號碼,猶豫後,把傳呼機的來歷告訴了蘇雨。
說完,她很糾結的向蘇雨討主意,“小雨哥,你說我是不是不該收啊?傳呼機這麼貴,我爸都沒捨得給我買。”
蘇雨嗤笑,“你抵押房子的時候咋不想想房子貴不貴呢?”
阮輕輕哽了下,“那又不一樣,我又沒把房子送給他。”
“那要是他把錢虧了呢,你房子拿不回來,跟送他有什麼區別?”
阮輕輕無可辯駁。
等阮輕輕走出蘇雨公司的大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路邊的江忱。
她連忙跑過去,“江忱,你咋還沒走啊?”
“姐姐,我頭有點暈,走不動了。”
少年仰着臉,眼睛微微眯着,瘦削俊美的臉龐上少見的透出柔弱,就像在向她搖着尾巴撒嬌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