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姚鳳仙竟然還真的給趙鵬娶到老婆了,聽到消息的時候,我也是震驚了。
至於劉雲,大家都只知道她回來過一次,和趙鵬辦了手續之後她又離開了,至於去了哪,也沒人知道。
就連張月紅,也說不出自己女兒在外面到底靠什麼掙的錢,更不知道她在地球上的哪一個城市。
而時間也已經到了八月底。
學校馬上就要開學了,我之前的猜測一點也沒錯,陳校並沒有找到機會再回來。
他打電話不停給我道歉,說他可能沒辦法回來了,不過讓我把火車到站的時間告訴他,他會去火車站接我。
因爲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我一點也不覺得失望,把火車到站的時間告訴陳校,一邊開始打包行李。
而在即將去學校之前,我還去錫山縣那邊找了楊老闆,王美玉對不起他在前,現在又霸佔了他的財產,說實話,我挺氣不過的。
只要楊老闆說要把爭一爭,我肯定站在他這邊,不管怎麼樣也不能便宜了王美玉!
找到楊老闆家的時候,正好是大中午,他家的老房子應該翻新過,收拾的也很乾淨。
院子前面有個菜園子,種着黃瓜、絲瓜,青菜、茄子等各種蔬菜。
還種了香瓜,已經結果了,一個個躺在地裡,圓滾滾的挺可愛。
楊老闆在正屋裡吃飯,一個炒雞蛋,拍黃瓜,一份骨頭湯,配着一碗白米飯,他吃的還挺香的,旁邊的塑料盆子裡,放着一大盆水,水裡浸着兩個香瓜。
“這個時候怎麼突然過來,吃飯了嗎?”見着我,楊老闆挺高興的,聽我說沒吃飯,又去廚房給我盛了碗飯。
我們靜靜的吃完了飯,飯後楊老闆把香瓜切了,去了籽,遞給我一塊,自己地裡種的,特別甜,也新鮮。
飯後,坐在院子裡,頭頂是自己搭的絲瓜棚,上面還掛着一朵朵金黃的花。
我並不打算藏着掖着,開門見山的問,“楊老闆,關於你和王美玉之間的恩怨糾葛,你考慮好了嗎?”
楊老闆手裡捧着一杯茶,聽到我的話,他的手抖了一下,跟着突然笑了,“你是不是覺得王美玉欺人太甚,我應該狠狠的教訓回去才解氣。”
“嗯!”我誠懇的點頭,“不管是誰,做錯了事就該得到懲罰,何況,她還……”害死了你母親。
楊老闆深深看了我一眼,“其實,我唯一覺得虧欠的就是你,因爲當初我的隱瞞,對你和你媽媽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幸而,現在我已經彌補了,至於王美玉……隨她去吧,我老了,也折騰不動了,她畢竟跟了我這麼多年,那些錢和房子,我本來就打算留給她。”
“可是……”
想起王美玉囂張的樣子,我總是覺得氣不順。
楊老闆說:“沒辦法,當初是我自己想娶她,種下了那樣的因,就得到現在的果,所以小孫哪,最重要的是當初做下的決定,既然做出了決定,不管最後出現什麼樣的結果,你都要接受,更別想後悔!”
從楊老闆家裡出來,頭頂的太陽已經沒那麼炙熱了,我反覆想着楊老闆說過的話,似乎像是了悟了什麼。
不過,對於楊老闆的話,我終究還有一點不贊同,雖然當初是他選擇娶王美玉,可王美玉也真的欺人太甚!
所以……
回到省城之後,我僱了人去調查和王美玉住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原本還以爲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教訓他們。
哪知道,那男人本來就是一身騷。
他雖然和王美玉結婚了,不過和家裡的前妻沒斷乾淨,經常從王美玉那邊拿了錢貼補家裡,還在外面爛賭,欠了一大筆錢。
“那咱們就找人把那個臭男人在外面做的事捅給王美玉知道,讓他們兩個內鬨!”
芳芳早就看不慣王美玉了,氣的牙癢癢。
我想了想,搖頭,“不行,這麼一來也太便宜王美玉了,楊老闆的錢還是在她手裡,和這個男人分開,她還能另外再找。”
“那怎麼辦?”
我想了個辦法,雖然好像不是那麼光彩,不過用來對付王美玉這種爛人,似乎也沒必要那麼光明正大。
沒過兩天,吳書記來廠裡。
我和汪姐正在做交接,他突然過來,我們兩都挺吃驚,吳書記坐下就給自己接了杯水喝着,突然,一雙眸直直朝我看過來。
汪姐也覺得奇怪,暗暗看我。
我也是一頭霧水,因爲馬上就要去京城,我這幾天不是在家裡就是在廠子裡,應該不至於又做了什麼得罪吳書記的事吧?
再則說,經過劉雲那事,吳書記也沒升職,我們和吳書記一家的關係反倒比之前好了不少,史樂也常常跟我們走動,文工團那邊不少演出服都是找我們定製的。
吳書記放下水杯,說道:“最近我們這轄區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嗯?
我似乎想到什麼,那個地方如果嚴格算來的話,似乎應該也是在吳書記的轄區範圍內吧!
於是乎,我大概猜到了吳書記要說的是哪件事。
不過……
我面上一派無辜,“依我看不是什麼小事吧,小事能讓吳書記你這麼在意?”
吳書記盯着我,有種繳械投降的意思,“你真的不知道?”
汪姐也吃驚的看着我,“小孫,你幹啥了?”
我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啊!”
汪姐又去看吳書記,“吳書記,你就別賣關子了……”
吳書記還盯着我看,似乎不相信我不知道那事,不過我既然打定了主意,肯定會裝傻到底。
他又不能剖開我的腦子來看。
所以,最後還是吳書記自己放棄了,很是愁人的說:“就前天夜裡,挺晚了,有個渾身是傷的女人跑到派出所報案,說她被人騙了錢又騙了身子,底下的人高度重視,結果一調查,你們猜怎麼着,那男人是這女人的丈夫,兩人在一棟房子裡住了也大半年了,這次是男人欠了賭債還不了,回來問女人要錢,女人不給,兩人就打了起來,女人被揍的不輕,錢也被男人拿走了,她就跑到派出所告那男人!”
汪姐挺不屑,“這有啥,就算兩人結婚了,男人也不能動女人的錢吧,你們幫着找到男人,把錢拿回來不就行了!”
吳書記皺着臉,“你說的倒是容易,”
“又咋了?”
吳書記長嘆一聲,“男人也來報案了,說他剛出了門那錢就被人掉包了,他拿着的是一堆白紙!”
“噗哧!”汪姐着實沒忍住,不厚道的笑了。
吳書記瞪了她一眼,“兩人在派出所還遇上了,打的死去活來,差點把派出所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