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觸顧家人的時候,你打聽一下他們那邊的情況,別讓林家鑽了空子。”江雲如是道。
周程點頭,“嗯,這段時間還好有你,也是辛苦你了。”
江雲笑道:“我倒不覺得辛苦,反正我也挺無聊的。”
周程笑道:“我還給你解悶子了?”
江雲哈哈地笑,“別多想啊,現在顧隊長過來了,等他好些了,就徹底解決完林韻的事,你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可以放心跟着顧隊長回家了。”
周程點頭,“希望如此吧。”
江雲雖然已經說了她要說的話,但還是跟着周程回了她的住處,等她收拾好,拿了東西,再是往醫院走去。
走着的時候,周程想起一件事,就道:“江雲,現在陳隊長回來了,你媽那裡不夠住吧?”
江雲哥哥的房子是兩居室,她哥嫂跟孩子住一個房間,而江雲跟母親住另一個房間,現在陳子聰過了來,肯定不能跟岳母擠一個房間。
“不如,你們搬到你姑這兒來,正好多出一個房間。”周程又是道,自己住的這房子就是江雲姑姑的,她的房子是三居室的,他們搬過來也能住。
江雲點頭,“我也正好想這個問題呢,行啊,等會兒回去,我收拾一下東西就搬過去,反正住幾天也就回l省了。”
周程看她跟自己想到一處了,也高興,“那咱們住在一塊說話也方便些。”
江雲看着她,微微地笑,“我要請教請教周叔做飯了。”
周程也微微一笑,“行啊,學好了,到時候咱們兩家可以一塊做飯。”
兩人說了兩句,在一道路口分開了,江雲要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晚上好搬到她姑的住處裡,而周程就趕回醫院。
去到醫院的時候,還沒走近病房就能感受到裡面的熱鬧。
走過去果然看到顧二太太跟顧培苗顧建軍幾人。
而周正明吳秀英帶着小魚兒也在病房裡,陳子聰招呼着顧建軍的模樣。
剛纔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氣氛好像有些滯凝。
周程走進去,大家的視線都看了她。
周程跟顧家幾人打了聲招呼,笑問,“……這麼晚了,怎麼還過來了?”
顧培苗輕聲道:“表弟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們怎能不過來看看?”
顧二太太也朝周程說道:“看你們這兒缺些什麼,可以跟我說說,我回家帶了來。”
周程溫聲道:“都有的。”
顧二太太說完這話之後,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倒是顧培苗安慰着周程,“看着表弟的臉色還算精神,周程你別太擔心了,只要好好照顧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周程點頭。
顧建軍這時候跟顧北望說道:“你先把傷養好,別的事先別想,我們也不打擾你休息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你儘管跟醫生說。”
顧北望扯了扯嘴角,“那就不送了。”
顧建軍看了他一眼,好像嘆了一口氣,帶着妻女走了。
他們走了這後,周程也讓周正明跟吳秀英帶小魚兒回去。
小魚兒聽到周程讓他回去,就趕緊過來抱着她,霸道道:“媽媽也要跟我們一起走。”
周程把他抱在懷裡,“媽媽得在這兒照顧爸爸,你有沒有看到爸爸受傷了?他現在連倒杯水都倒不了,媽媽得在這裡幫忙,小魚兒跟着爺爺奶奶先回去睡覺,別天睡醒了再過來看爸爸。”
小魚兒雖然聽進去了,但是走的時候神色還是有點悶悶不樂的。
周程也顧不上他的情緒了,想着也還好,自己父母能幫自己帶着孩子,要不然自己哪裡能分身乏術?照顧兩個人?
小王同志已經值了一天的班,周程也讓他回去了。
至於還要當保安的陳隊長,周程跟他說:“江雲準備搬到我們現在住的地方,你不準備回去幫忙搬東西?”
陳子聰先是一愣,然後神色就亮了下,“真的?”
周程點頭。
陳子聰馬上就道:“那隊長這兒就辛苦弟妹了,我回去看看江雲那兒搬得怎麼樣了。”
他跟周程說完,還跟顧北望說了聲,“隊長,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顧北望神色淡然,“快走吧,看着礙眼。”
陳子聰這會兒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隊長,明天帶妞妞過來給你看看。”
顧北望嘖了聲,“這兒醫院病菌多,還是別帶孩子過來,要走就趕緊走,別在這兒嗦了,好像誰不知道你要回去跟媳婦小別勝新婚了。”
陳子聰有種老臉一紅的感受,因爲有個周程在這兒,以前在軍營裡的時候,他們這些男人也沒少開黃腔,但是還也只是在沒有女人的情況下才說的,這會兒聽顧北望這麼說,陳子聰也真的一刻都不想呆了,馬上擡腳就走,省得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再說出什麼話來,嘖,小別勝新婚,估計他也想呢。
陳子聰走了,周程看向顧北望,有些無語道:“你們這些男人也真是夠直接的啊。”
顧北望挑了挑眉,“姍姍,那人挺煩的,我要不這麼說,他估計還想跟我扯幾句呢。”
周程搖搖頭,“人家好心看你,還被你趕,冤不冤啊?”
顧北望笑道:“誰叫他刺激我來着?”
周程邊給他倒水洗臉,邊奇道:“他怎麼刺激你了?”
顧北望看了她一眼,慢慢地道:“他剛纔想留下來守夜來着,但是聽到你說,他老婆要搬住處就屁顛顛地走了,我想他之前準備住的地方肯定是不方便的,現在能跟媳婦呆一塊,哪還有我這個戰友啊?他剛纔臉上不上寫着小別勝新婚?”
周程忍不住樂,“這樣就刺激你了?”
顧北望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能不刺激嗎?我沒有老婆那還好說,但我是有老婆的人了,現在也只能看……”
周程沒理他,“你真是精神啊,既然這麼多想法,腿不疼了?”
說着拿熱毛巾給他擦臉,擦手。
顧北望又是幽幽地道:“幫我身上也擦了,前兩天小王那幾個糙漢子沒個輕重,差點沒把我的傷口造成二次傷害,只好忍着沒讓他們擦,現在都髒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