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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
大雨傾盆,張叫花這一回進入夢中,那個不能夠受控制的自己正在大雨磅礴中奔走。剛剛接到師父託人帶來的口信。老道士師父生病了,想要見見自己。他要趕回道觀去。
張叫花做這個夢已經很久了,慢慢地開始明白,這其實是別人的經歷,不知道怎麼回事,去成爲了自己的夢。自己彷彿是附身在別人身上,而每次出現這個人的名字的時候,聲音彷彿是隔絕了。張叫花一直感覺這個人就是自己。也許像村裡人說的那樣,人是有前世今生的。而這個人或者就是自己的前世。
老道士師父病了,張叫花不知道卻感覺到鼻子有股酸酸的感覺。一下子竟然忘記了當初老道士曾經在自己嬌嫩的小手手心狠狠地打板子,也似乎忘記了每天被老道士逼着不停地化水,不停地煉符,不停地抄本經,不停地站樁子……似乎一下子忘記了老道士師父所有的惡。只記得所有的好。
一路走得很快,因爲道路泥濘,鞋子都走掉了,卻渾然不覺。全身被雨水澆透,也無畏無懼。不停地在雨中奔跑。忘記了下雨,也忘記了時間。走到山頂上的道觀時,天剛矇矇亮,雨卻下得更歡。
衝進道觀之中,直奔老道士師父的房間。老道士師父臥病在牀,此時卻從牀上坐了起來,爽朗一笑,“我徒兒回來了!”
老道士師父這一病就是好幾個月,這中間病情反覆多次,數次病危,在張叫花的悉心照顧之下,好不容易纔好轉了過來。
有一天,老道士將這小徒弟叫到了身邊,“爲師已享盡天年,怕時日不多。多虧你孝順,讓爲師渡過這一次難關。這個貼身卦,可以解了。爲師之道你宅心仁厚,但是你脾氣暴躁,遇到事情,不能隱忍。所以爲師一直沒有將你手中法器的法門告訴你。這一次,這法門也可以告訴你了。”
這一回解貼身卦比上一次解出師卦要簡單得多。連三牲酒體都沒有用,只是簡單擺設了一下香案,用了寫紙錢香請神。
“祖師爺要是同意,就投個陰卦。”老道士師父將羊角卦丟到地上。
卻來了一個陽卦。
老道士又只能向祖師爺求情,說了不少好話,然後再打卦。打了幾回纔打出了陰卦。
老道士用手擦了擦汗水,似乎打這個卦費了他不少精力。
“師父老了,不中用了。你以後有空多來看看師父。也不知道你下一回來山上,還能不能見着師父。”老道士雲淡風輕地搖搖頭。
接着需要打個聖卦,這貼身卦就算是解了。這一回倒是很順利,丟下去就打出一個聖卦。
“好,好,看來祖師爺也是想讓你獨擋一面了。這幾天,你住在這裡,我教你一些梅山武術的法門。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也該讓你學學功法了。”老道士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這一下,張叫花纔再一次接觸到梅山功法的另外一個方面--武功。梅山武功分爲樁功、硬功、軟功、氣功。前面這樁功、硬功、軟功,在沒出師之前,就已經練過了。只有這氣功,還沒有接觸過。這就是老道士師父留了一手。
“氣衛於外,血營於內,氣血相資,如環無端,內達於五髒六腑,十二經絡,外達於四肢九竅,百節萬毛……”老道士師父這一下傳授的纔是梅山武功的核心功法。
梅山水師在開場教武時,對樁功的傳授大都只教第一步的練形,後兩步的練法只傳授給正式的入室弟子,而不經師父的指點,外人很難從站樁的訓練中看出練形與練氣的區別。梅山武術中所謂的“氣”指的是人體內氣,它是一種只能通過自身體悟而又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梅山功法的練氣術,就是通過人的神識意念,去調整人體的呼吸,再將呼吸過程中接收的後天空氣轉化爲先天的內氣,通過“意領氣行”引導這股修練出來的內氣通過體內經絡系統貫通到四肢。梅山練氣之法,分爲三步,第一步是養氣,第二步是行氣。第三步是練勁。以神引氣,以氣催力,以力生勁。
“梅山練勁之法,共有八式,坐地三拳、橫斷五嶽、閉門推月、迎風舞柳、雙龍鬧海、牽牛下水、雙掌開碑、環抱日月。分練八種不同勁路,即直勁、橫勁、震勁、脆勁、抖勁、化勁、透勁、合勁。練到手起勁生,則梅山功法功成。”老道士用了幾天時間將梅山功法盡數傳授。
臨走時,老道士師父纔將鈴鐺的法門告知:“這鈴鐺乃是法器,名爲攝魂鈴,五個鈴鐺可以養五鬼,攝入魂魄爲五鬼食糧。可以讓五鬼成長。切莫用此鈴鐺爲惡。否則會遭殺身之禍。”
老道士師父雖然這麼說,臨走時卻又傳授了五鬼混天法。
張叫花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大早上了。這一覺竟然睡了這麼久。也難怪,在夢裡,可是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所有的一切都還是歷歷在目。
“對了,鈴鐺法門。”張叫花揮動了幾下手中的鈴鐺,鈴鐺叮鈴鈴響了起來。金虎、富貴、小栓、狗娃、滿倉一齊出現在張叫花的面前。
“金虎……,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們啊。”張叫花立即從牀上爬了起來。
金虎等幾個小鬼看到張叫花,也都很高興,臉上帶着笑容。他們跟以前已經大不一樣。以前,他們沒有多少神情變化,大多數時候,總是懵懵懂懂的樣子。但是現在,他們似乎多了一絲靈性。看起來,彷彿活生生的孩子一般。
張有平與劉蕎葉割了一早上的水稻,放倒了一兩畝稻田。張有平昨天去跟父母、大哥說的時候,他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大哥大嫂卻說已經說好要去孃家幫忙收晚稻,張有平要是這一天收穀子,那麼他們就沒辦法幫忙。張有平雖然知道大哥大嫂這是找藉口。因爲早些天張有連才說過胡小青孃家的穀子都是晚熟品種,讓張有平早一點收穀子,不要都集中到後面去。
張有平雖然有所不滿,卻也沒有說什麼。本來都是一大家子,收穀子的時候,年年都是一起收。結果大嫂胡小青每次都會想方設法不來幫張有平家收穀子。張有平與劉蕎葉都很大度,沒跟大哥大嫂做一樣。
張叫花爺爺奶奶也不好講大兒子兒媳的不是,只能默默地過來幫小兒子家的忙。
一早上,四個人割了將近兩畝田的水稻,確實很不容易。張有平與劉蕎葉早上起得早,手腳又很麻利。
劉蕎葉一進門就聽到張叫花似乎在跟誰說話,心裡覺沒來由緊張起來。崽崽已經很長時間沒說跟那幾個孩子說話了。但是現在,他說的內容,似乎就是在跟小孩子分享趣事。
“娘,你們回來了啊。”張叫花興沖沖地迎了出去。
“崽崽,你剛纔在房間裡說什麼呢?”劉蕎葉問道。
張叫花正要說實話,眼珠子一轉,卻又改了口,“沒說什麼啊?我就是在背課文呢。”
劉蕎葉看得出來張叫花在說謊,卻也沒有追問,至少心中嘆息了一聲,崽崽怕是又見着那些髒東西了。
“崽崽,過來,幫娘燒火。爹跟爺爺奶奶馬上就要回來吃飯了。”劉蕎葉回來連口水都沒有喝。就毫不停歇地做起早飯來。
飯快熟的時候,張有平與張滿銀、馬冬花回來了。
“叫花,你今天早上怎麼沒去割稻穀呢?”張滿銀笑着在張叫花的臉蛋上輕輕地捏了捏。
“爹孃沒叫醒我啊。”張叫花很無辜地說道。
“還說沒喊你。早上搖都搖動不醒。我想在水缸裡舀水把你給澆醒,你爹不讓。”劉蕎葉沒好氣死說道。
“那不能怪我。老道士師父昨天晚上生病了,傳了我好多東西呢。這個夢好長好長啊。”張叫花抓了抓腦袋。
劉蕎葉聽崽崽這麼一說,反而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爲回來的時候聽到崽崽說話,是在說夢中的事情呢。張有平與劉蕎葉都將張叫花夢裡的老道士當作神仙託夢。對此,反而沒有了任何畏懼。倒是張滿銀與馬冬花臉上有擔憂之色。
張滿銀試探性地問道,“老道士教你什麼了?”
“老道士師父教了我梅山武功呢。”張叫花站起來在廚房裡表演了一下梅山樁功。也是像模像樣。
張滿銀看不明白,以爲這不過是跟村裡的那些拳師傳授的花架子拳法一樣。卻不知道,張叫花這纔是正宗的梅山內家功法。
“哎呀,不錯不錯。叫花要多練練武功。以後也是武林高手。”張滿銀笑呵呵地,也沒將這當作一回事。
吃過了早飯,張叫花也跟着父母去了田裡。別看張叫花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在農田裡完全可以抵得上半個勞動力。農村的孩子早當家,各家的孩子都是很小就開始參加農業勞動了。
第126章
鑽山豹是趕山狗,比普通的狗對於陰魂這種東西,還要更加敏銳。它剛從外面回來,就聞到了金虎等五個的特殊味道。它很反感這種味道。
“汪汪汪……”
鑽山豹的毛髮豎起,不停地向着金虎等人狂吠。
“豹子今天怎麼了?怎麼總是亂叫啊?”張有平有些詫異地說道。
劉蕎葉則皺了皺眉頭,才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你們家這狗好是好,就是耳朵太靈了,一點點小動靜,就叫個不停。”張滿銀每次來二兒子家,都要被鑽山豹吠,對鑽山豹的感官可不算好。
張叫花拍了拍鑽山豹的腦袋,“豹子,不要亂叫。”
張叫花安撫了鑽山豹一下,鑽山豹才安靜了下來。不過它還是不時地盯着躲進張叫花房間的五個陰魂。
金虎幾個被鑽山豹嚇壞了,小孩子聽到狗叫聲,就雙股打顫。農村的孩子哪個沒有被狗攆的經歷?一個個驚惶地看着鑽山豹。只是他們又想離張叫花近一點,對於他們來說,幾乎所有的念頭都在張叫花身上。
張叫花的房門無風自動,雖然房門的晃動幅度不大,但又如何逃得過劉蕎葉的眼睛?劉蕎葉沒有聲張,準備等吃了飯,私下問一下張叫花。好在張滿銀等人的注意力放在今年的收成上面。
“你那塊坎子田,今天收成不錯。收七八擔穀子不成問題。算一百三一擔,這就是一千多斤。畝產過千斤了。你這事啥子品種?”張滿銀現在腦子裡全是稻田裡那金燦燦的稻穗,豐收喜人啊。
“今年晚稻全部種的是威優88,今年出來的新品種。爹,你別老是貪便宜。到村裡制種戶那裡去買便宜品種。種子雖然是便宜不少。但是產量差了那麼多。算一下,你不是虧得更多麼?你不過是便宜幾毛錢,你少幾百斤產量怎麼也得虧幾十塊啊。”張有平說的正是村子裡老人們的通病。每次買稻種的時候,他們都捨不得去種子公司買正規渠道的種子。而是去一些制種農戶家裡去買便宜種子。這裡面有拉不下面子的問題。但是最主要還是抵制不住誘惑。其實便宜也便宜不到哪裡去。這些不正規的種子發芽率偏低,每畝需要的種子自然要更多。最後算下來,成本比到種子公司還要高一些。而產量哪裡比得上種子公司發行的新品種?
“是這個理。”張滿銀現在後悔死了,自己種的那幾畝田,產量怕是要比二兒子家的低了兩三成。這真是貪小便宜吃大虧。
“有平,以後去買種子,你叫上你爹。”馬冬花埋怨地看了男人一眼。
“叫個屁。有平過了年就去廣東去了。還買個屁的種子。買種子讓叫花在家種田啊?”張滿銀很是懊惱,說話也是粗聲粗氣的。
張叫花可不甘示弱,“我能種。我家的田不包給別人。我要自己種呢。”
“你種田?到時候插田打藥誰給你去幹?你不要說讓我去給你弄。我跟你奶奶都是一把老骨頭了,種這麼多地,這是會要了我這條老命的。再說,給你加幹了,你大伯嬸子肯幹麼?到時候他們的地也要爺爺奶奶給他們種。”張滿銀本來心情不好,聽了張叫花的話就來火了。
“孩子隨便說一句,你吼麼子吼?不種就不種唄。不能好好說話?叫花,別理你爺爺。他就是個老糊塗。”馬冬花生怕兒子兒媳見怪。本來這死老頭子平時就稍微偏愛大孫子元寶,就已經讓二兒媳頗有怨言了。現在再來這麼一出,只怕這心中的怨恨更加強烈了。
張有平粗枝大葉,對父母也沒有什麼想法,“對啊,崽崽,爺爺這話可沒說錯。種田可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你挑得動一百多斤的擔子?過了年,你還是去跟爺爺奶奶過。什麼也不要你做。好好讀書,多學點東西纔是正理。”
“不,我就一個人住在家裡。我自己有手有腳,我能夠自己照顧我自己。”張叫花嘟着嘴巴說道。往自己碗裡夾了一堆菜,端着碗跑到房間裡去了。
“看你們把孩子慣成什麼樣子了。”張滿銀有些不滿小孫子的態度。
馬冬花在桌子底下踢了張滿銀一腳,“叫花個性強,這些事情,先不要急,慢慢跟他說。其實叫花還是很懂事的。”
劉蕎葉卻知道,崽崽別的孩子不一樣。尤其是這幾個月來,變化實在太大,有個時候,劉蕎葉都有些疑惑,這還是自己的崽崽麼?劉蕎葉更知道,想讓崽崽改變主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過了年,兩口子就要去廣東了,要是到那個時候,還不能讓崽崽改變主意,那可怎麼辦呢?而且現在又多了更大的問題。劉蕎葉往張叫花房間瞥了一眼,那扇門已經關上。
張叫花一進入房間,金虎等人便將張叫花圍住。
“我不會住到任何人家裡去的。我就住在自己家裡。我自己能夠養活我自己。誰也不用靠!”張叫花說完,大口大口地往口裡扒飯。彷彿這飯一下子成了自己的仇家一般。
吃過了早飯,稍微歇息了一下,一家人又要去田裡幹活了。
“崽崽,你是跟我們去田裡幹活呢?還是在家裡曬穀子?”劉蕎葉問道。
“我纔不守在家裡呢。我讓豹子守在家裡看着不讓雞吵事就是。”張叫花換了一條短褲,身上穿了一件背心,摩拳擦掌地準備去田裡幹活。
劉蕎葉看了,哭笑不得,“你就穿這個去啊?這可不行,你得穿長袖的衣服。不然你身上要被禾葉子割得遍體鱗傷不可。”
稻穀的葉子上有着鋸齒般的邊,被禾葉子割到,就像被鐮刀割到一樣,雖然不是很鋒利,但是足以割破張叫花嬌嫩的皮膚。
劉蕎葉連忙又去給張叫花找了一件舊外套給張叫花換上。
張滿銀被孫子頂了一回,心裡有些埋怨二兒子兒媳太驕縱孩子,臉色陰沉,一句話也不說,拿着一把鐮刀就往田裡走去。
“別理你爺爺。他就是個這樣的脾氣。”馬冬花撫摸了一下小孫子的腦袋。
張叫花去田裡幹活,金虎幾個也跟了過去。
張有平與張滿銀兩個擡着打穀機。這打穀機是從生產隊分到的。用雜木做的,非常厚實,自然也非常沉重。必須兩個大男人才擡得動。爲了減輕重量,打穀機上的蓋板被取了下來,劉蕎葉用一擔簸箕挑着。馬冬花則挑着兩擔谷籮筐。張叫花則空着手跟在後面。手裡倒是拿着一柄鐮刀。
金虎等人跟在張叫花的後面,竟然一人手裡拿着一柄鐮刀,只是他們的鐮刀怎麼就那麼晃眼呢?張叫花不時地往後面看。在別人看起來,卻很是怪異,張叫花不住地回頭看什麼人一般,但是他後面卻空無一人。
深秋的天氣,即便是大晴朗的日子,太陽也不會很毒,反而能夠感覺到秋日的和煦。如洗的天空,依稀漂浮着幾縷白雲。老鷹在天空展翅盤旋,白色鷺鷥在天空成行結隊。
田野裡四處都是打穀機的轟鳴聲,村民奮力踩動打穀機。踩打穀機可不是一件輕鬆活。稻穗放進打穀機的進谷口長長的禾葉子會死死地纏着打穀機滾盤上的鐵絲齒,知道被被鐵絲齒打成碎片。穀子在滾盤的擊打之下向四處飛濺,絕大多數被擋板攔了下來,落進打穀機的穀倉中。
張叫花的任務就是將一手一手的稻穀遞給站在打穀機上的張有平與張滿銀。因爲吃飯的時候,張叫花跟爺爺鬥了嘴,所以他自然不會將手中的稻穀遞給爺爺的。張滿銀也是哭笑不得。不過張叫花在地裡確實能夠抵一個大人,因爲他跑得比劉蕎葉與馬金秀還要快。
屁孩最喜歡在大人休息的時候,去體驗一下踩打穀機的感覺。一般情況在,大人也是樂得讓屁孩們體驗一下這種幸苦。不過張叫花踩打穀機的時候,怪異的事情又發生了。
張叫花拿了一手稻穀站在打穀機上,很吃力地踩動打穀機。但是突然一下,他似乎一下子長了力氣,輕鬆地將打穀機踩得轟鳴起來,稻穀再打穀機裡面也噼噼啪啪地脫穀子。一會兒,一手脫得乾乾淨淨的稻草被張叫花扔到了一旁。
本來還在抽菸的張有平與張滿銀都驚呆了,怎麼可能?一個幾歲的孩子,怎麼能夠把打穀機踩得這麼轟鳴。
“叫花,叫花,這是怎麼了?”張滿銀的聲音有些打顫。
張有平懵然站了起來。
劉蕎葉心裡咯噔一下,要發生的事情,總是會發生。
馬冬花有些害怕,這個孫子不讓人省心啊。
張叫花卻玩得很開心。金虎五個全部擠在了打穀機上面,齊心合力踩動打穀機。將打穀機的滾輪轉得像風火輪一般。稻穀就像流水線一般,不停地進入打穀機,稻草則飛向一盤的田裡。
一轉眼功夫,穀倉裡就快被稻穀塞滿了。
張滿銀與張有平也懶得去管那麼多,先把稻穀撈出來,裝進谷籮筐裡纔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