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暖只看了一眼,人也走了出去。
書房裡的人也站起身,準備陸續往出走。
夏新東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於是,快步的跟了上去。
季辛夷正不耐煩的和衛清梅說話。
她對這個女人有一種深層次的厭惡,明知道她害了自己,可是卻沒有一點證據。
自己還沒出息的失憶了,到現在都沒恢復。
這個不比別的病症,父親不敢硬來,只能暫時先這樣。
季辛夷說:“一直都不歡迎你,你卻偏偏往前湊,讓我猜猜,你圖謀的是我爸的藥方吧。”
衛清梅眼圈紅了。
季辛夷一揮手:“趕緊滾吧,我不想聽你說一個字。”
這時候宋玉暖走出來。
身後緊跟着的是夏新東。
於是,夏新東就聽到了很久沒聽到的小暖的心聲。
【這個衛清梅,勾結了W國人,想要將二爺爺和小舅新藥的信息賣給對方,衛清梅有個可怕的能力,她能模仿人的聲音。】
顧淮安眸光暗沉,小暖這是看到了什麼。
但可以肯定是,和衛清梅有關係。
也許並沒有涉及到其他人,只有夏新東眉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變化。
可隨即,夏新東就恢復了正常。
爺爺曾經說過,夏新東的隱忍力是很強的。
他不讓你看出他的情緒,你就什麼都看不出來。
此時也是如此。
定是小暖發現了什麼。
此時,宋玉暖的聲音繼續。
【只不過這個能力沒人知道,她也輕易不用,她模仿了我的聲音,將小舅騙去了一處房子裡,錢雪也在,就是她的小姑子,這是她和錢雪的交易。
屋子裡還有一個人,同樣被騙來的金桔。】
【錢雪嫉妒金桔和小舅關係好,於是,就想着拍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毀了小舅和金桔。】
【衛清梅也想利用這個拿捏住小舅,好爲她所用。】
【金桔生性機敏,覺得不大對勁,就留了一個心眼,將自己的警察大哥給帶了去,可惜的是,衛清梅安排的很周密,將金桔大哥給引走了,門裡的衛清梅假裝小舅和我的聲音,將金桔給騙了進去。】
聲音戛然而止。
夏新東眉目不動,整個人也和往日沒什麼區別。
宋玉暖皺着眉頭。
可隨後就舒展開來,到這裡看不到了,應該是有了什麼變化。
有了自己的預見,自然不會讓事情發生。
金桔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金家其實很神秘。
很少被人提及,可是,卻沒人不將金家當回事。
這和金桔的祖父有很大的關係。
不過,宋玉暖明白了一件事,她回頭去看二爺爺,隨後又去看季辛夷。
季老爺子心口一沉。
可是卻什麼都沒聽到。
所有思緒不過是眨眼之間。
顧淮安和夏新東交換了一下視線。
夏新東對顧淮安很滿意。
都不用看後續,就知道顧淮安理解了他的意思。
顧淮安掃了一眼已經走進來的衛清梅,他眉目清寒,神情卻平靜的對秘書小吳說:“你去檢查下季老的書房。”
不知道爲什麼,這話說出來之後,整個院子頓時沉寂下來。
顧淮安站在那裡,自有威嚴。
衛清梅攥了攥手,心裡有一絲忐忑劃過,沒有想到顧老爺子和顧淮安竟然在這裡。
今天來得真是不巧。
小吳能做顧淮安的秘書,自然是因爲他有過人的本領。
哪怕顧淮安沒有任何提醒和指示。
他看着這個不速之客,只一瞬,就知道這人不是有備而來,但她的目的不是他的領導,而是這座院子的主人季老。
這個小吳知道,衛清梅曾經是季老的徒弟,後來被季老給趕了出去。
等季老重新回北都,就總是過來看季老,持之以恆的很。
他們只是恰巧碰上了。
小吳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一招手,角落裡走出來兩個人,腳步無聲無息。
小吳手裡拎着箱子。帶着兩個人就進了書房。
季老爺子目光暗沉。
然後他和顧老爺子隱晦的對視了一眼。
還真就沒有明白這是要做什麼。
衛清梅心裡有些不安,她尷尬的對着衆人笑了笑。
然後才幹巴巴的說道:“……我剛開完會回來,看到副食品商店賣的蘋果又紅又大,就想着給師父買一些嚐嚐,似乎來得不巧,那我先走了……”
季老皺了皺眉頭,不過卻沒有反駁。
衛清梅看季老沒有反駁,心頭一喜。
看來就要人多的時候說這樣的話。
只要持之以恆,師父早晚能原諒自己,她想要的東西,也能順暢的得到。
得到自己想要的,就離開這個令人厭煩的地方。
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沒想到她剛轉身,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出現兩個人,很是客氣的將她攔住,其中一人聲音溫和的道:“衛副局長請留步,有一件事需要配合一下,應該不會耽誤您很長時間。”
衛清梅心口一沉。
莫名的就心虛起來。
可隨即想到自己今天來根本就沒有提前打招呼,是臨時起意的,所以說這裡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專門來等着自己的。
難道他們在說什麼了不得的事兒?
迅速的掃視了一眼院子裡的人,就只有一個宋玉暖似乎沒什麼職位,其他都是有身份的。
可這個宋玉暖也不是普通人。
衛清梅就不好硬走了。
沒有想到小吳從書房裡出來之後,神情很是嚴肅,他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好像按鈕一樣的東西,先是交給顧淮安,用院子裡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領導,這是從書房發現的,初步鑑定是竊聽器。”
宋玉暖眼睛一亮,她正在琢磨找個什麼藉口將人給扣下來。
小吳秘書就發現了竊聽器。
這也太巧了吧。
她不由得看向了顧淮安。
顧淮安看衛清梅,客氣的道:“對不起了衛副局長,只怕需要您配合調查。”
衛清梅臉色很難看,她沒有想到,只不過是順路來看望一下師父,竟然被給扣在了這裡。
這也真的太倒黴了,如果知道這樣,說什麼她都不會往這邊拐的。
但是她又不是沒有文化的婦女,做不出撒潑耍賴的樣子。
只能聲音乾巴巴的道:“我懂,我瞭解,我……我會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