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週末雙休。
宋辭拿着手機查着地圖,找到最近的景點,準備去看看。
沒有什麼的絕對的自由,但是相對的自由還是有的,有時間的情況下,宋辭想把這個城市的景點看完。
如果沒什麼留戀,沒有什麼牽絆,他可能會去下一個城市,找份工作,然後繼續待一段時間。
這是朋友告訴他的旅遊方式,可以讓自己不那麼閒着,也能去體驗不同的城市風光。遇到形形色色的人。
做旅遊攻略還是他教宋辭的,所以來到白雲市的第一個事情,就是先找個房子,然後再找個輕鬆的工作,萬幸,宋辭都找到了。
還遇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女生,認識了一羣有意思的同事。
穿着一身簡單的衣服,宋辭戴着一個鴨舌帽,準備去海邊看看,白雲市的海灘和海鮮很出名,來一趟,總得去看看,去吃吃。
沒有打車,而是選擇了租賃一輛車,昨天就訂好了,今天去取就行了。
自己開車方便一些,想去哪裡,不需要等車,也不需要耽擱時間,更自由一些,方向盤在自己手裡,方向就在自己手裡。
開着租來的越野車,宋辭從包了拿出墨鏡,把鴨舌帽往後戴着,汽車音響裡,是輕音樂的聲音。
副駕駛,一臺相機安安靜靜的躺在揹包上。
哪怕是開車在陌生的街道上,宋辭也感覺特別的輕鬆和自由,四月份的天氣,不冷不熱,剛好能夠開窗戶吹涼風。
有一種說走就走的快樂。
拿着一杯可樂,宋辭放在嘴邊喝了一口,心情莫名的開心起來,看着那些未見過的街道建築,那些雕塑人羣,新鮮感十足。
過了那種懼怕陌生的年紀,對於陌生的東西,更多都是好奇。
“心中那嚮往的自由,如此的清澈高遠......”聽着歌曲,情不自禁跟着唱出來的宋辭,懷着新鮮和喜悅,一路到了海邊。
白沙灣,因爲白沙聞名,屬於是旅遊必來的地方。
拿着相機,宋辭隨手拍下一些瞬間,那些拍婚紗照的未婚夫妻,那些帶着孩子玩水的家長,那些牽着手的情侶.....不拍了。
研究表明,某些地方的空氣含量裡,含有大量的酸臭味。
這種地方,對於成年的,常年獨居,沒有伴侶的人,傷害尤其大,生活中,儘量不要靠近這種地方,注意保護心理健康。
看着啃的忘乎所以的情侶,宋辭默默的走開了,瞬間,幾萬塊的相機,拍出來的照片也不香了。
春天到了。
每年的春天,都有不少單身狗受害。
租了個摩托艇,宋辭在海上風馳電掣,玩了兩個小時,加了不少油纔回到岸上,頭髮都豎起來了。
雖然快樂,但是宋辭總覺得缺點什麼東西,特別是那些被女朋友牢牢抱住的小哥,笑的一臉幸福享受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爲明顯。
那些避不開的狗糧,還是撲面而來,讓人想說一句:你真該死啊!
“如果人是羣居動物,那年輕人就是兩人羣居的。”宋辭感慨良多,如果單身限號就好了,大家都是單身的一起玩。
喝着椰汁,宋辭穿着一條沙灘褲,慢悠悠的往回走,他決定去爬山。
換個地方。
吃了頓午飯,玩了摩托艇,還有幾個其他的項目,宋辭就開車跑了。
顯然,週末,正是約會的好時間,但凡是出名一點的地方,都有情侶,
區別只是外向與否。
揹人啃和當衆啃,給人的感受是不一樣的。
越走越偏僻,宋辭走到快山頂的時候,看到了兩個卿卿我我的大哥大姐,兩人你儂我儂,甜甜蜜蜜。
“哎,我老公來電話了!”女的拿出電話就來了這麼一句。
路過的宋辭:“......”
那一瞬間,宋辭想了一篇一萬字的批判文章。
難怪現在的人,越來越不相信愛情了,愛情這種東西,變的越來越不那麼值錢了。
“打的正好,開免提。”反而男的一臉的刺激,在女人臉上就是一啃。
走出去幾米的宋辭,停下腳步,頭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男的。
你個黃毛,還是不是人了?
假裝繫鞋帶,等他們靠近的時候,宋辭來了一句:“你老婆在和別的男人親嘴呢,就在南山公園。”
說完,宋辭就跑了。
跑出去好遠,宋辭纔看着罵罵咧咧的兩人,比了個國際友好問候手勢,繼續往山上走。
綠帽吧,不分深綠和淺綠,想和做區別不大,顏色一樣。
偶爾拿出相機拍一下那些亂搶東西的猴子。
大約是搶東西習慣了,它們還準備搶宋辭的相機。
被宋辭一個大逼兜,一隻爪子捂着臉看着宋辭,齜牙咧嘴,宋辭又舉起手,它才往後退了幾米。
早知道帶點蘑菇,或者帶點芥末。
逛了一圈,宋辭就到了湖邊。
放棄了原本想去划船遊湖的想法,一眼看去,大部分都是兩人一船的情侶,男的拿着船槳,明明累的不行,還笑的開心。
愛情的苦,被他們吃的心甘情願,明明白白。
不承認自己羨慕的宋辭,拿着相機拍了拍白鶴,也特麼是成雙成對的,倒單身狗的胃口。
心情沒了,玩着都沒什麼意思了。
以前看到這些事情都能當眼瞎,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覺得不得勁兒。
想了想,宋辭覺得自己是孤單了,有些不習慣,畢竟狐朋狗友都不在這裡,玩都找不到人一起玩。
男人,一旦沒有了性質,都是應付,草草了事就結束。
把相機放到包裡,宋辭穿過隧道,看着手機時間,已經是下午了,路過小廣場的時候,宋辭看着和大媽跳舞的大爺,覺得他們格外的瀟灑。
大媽多了,大爺根本不夠分。
跳完了一曲,換人接着跳,難怪大爺身體好,一個個精神矍鑠,神采飛揚,步伐輕快,笑容滿面。
舞伴一個個換,換誰誰不笑容滿面?
“嘖嘖,嘖嘖嘖!”宋辭不想說自己是羨慕,但是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只是嘴硬而已。
不用說,公園要是開十年卡,大爺大媽應該是第一批辦理的人。
一路出了公園門, 買了個糖葫蘆吃,宋辭也不想吃海鮮了,反而有點想回去,不知道爲什麼,他有點想見努力的唐總了。
坦誠的說,就突然有了這個想法,宋辭覺得自己沒救了。
回到院子的時候,誰都不在家。
有些說不上來的情緒,宋辭在院子裡,伸手彈了一下唐詩的小植物,然後纔開門回到家裡。
拿着手機在工作羣裡水羣。
黃色風暴【今天來檢查了,醫生讓我割.....】
宋辭哈哈笑。
看他們這個暱稱,宋辭就覺得很好笑,沒想到戈姐的暱稱是這個,他是昨天才被拉進去,不過新進羣沒有看到什麼信息,宋辭也沒有看暱稱。
【所以這是一個商機?】袁大頭。
老闆都來了。
宋辭覺得確實是挺傷的,估計得休息幾天才行,切了,換藥什麼的也得花不少時間,不要問宋辭爲什麼這麼清楚,問就是割以永治。
那年十八,有些過長,不敢回家說,只好偷偷去。
幾天走路外八字,朋友都以爲他被人爆裝備了,想到那些事情,宋辭就覺得糗。
宋辭樂的不行。
其實不是醫生說的話,自己好像沒辦法確定是不是過長,往往就不了了之,他還是區域體檢的時候,醫生建議的。
說什麼會影響女朋友健康,這麼多年,他還是沒有女朋友,健康不健康都另說,女朋友還不知道去哪裡找呢!
羣裡的歡樂,倒是沒有影響宋辭,聽到鐵門開了的第一時間,宋辭就去了門口,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