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與七名打手在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樣事情的情況下,全部感覺肚子被一腳踢中,劇烈的疼痛讓他們難以忍耐,摔倒在地打起了滾。
秦龍拍了拍桌子,威喝一聲,“麪條麻溜的給我上來!另外給我弄兩隻燒雞,三隻肥鴨,一桶飯!”
其他的食客一臉的暴寒,雖然他們沒有看到秦龍出手,但從那些打手痛苦的表情,以及秦龍那瀟灑的姿態可以肯定,醉仙居這些打手的痛苦無一例外是這個乞丐小子造成的。
醉仙居的大廳有許多武者,可讓他感覺到鬱悶的是,竟然看不出那乞丐小子怎麼出手的,這不是在侮辱他們的實力嗎?
“誰他媽敢在我們醉仙居撒野?”醉仙居的二老闆挺着大肚子,凶神惡煞的從後堂跑了出來,前面有幾個夥計給他開道。
“又一個白癡!唉!”秦龍嘆了口氣用手一拍桌子,桌子上那枚金幣被震盪起來,秦龍隨手一揮,那枚金幣倏的一下子射向那個二老闆。
二老闆只覺眼前金光一閃,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金幣的半截已經插入到他的腦門之中,劇痛使二老闆用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腦門,蹬蹬蹬的向後退出數十步,撞倒了一扇門,摔在那裡直接昏迷過去。
幾個夥計看二老闆吃了虧,都想往前衝,可看一看倒在地面上齜牙咧嘴的打手,再看一看二老闆鑲嵌在腦兒門上的那枚閃閃發光的金幣,幾個夥計知道衝過去也只是被打的份兒,就愣愣地站在那裡。
“我的東西,給我麻溜的上來!惹老子不高興,老子把你們這家破店砸了!”秦龍嘟囔着。
幾個夥計面面相覷。
這時門外走進一個老者,大約五十來歲的模樣,身穿一件灰色的長袍,兩眼泛着渾濁的目光,隨着他的進來,那些正在看熱鬧,湊熱鬧的食客立即安安靜靜地呆在一邊,不敢再有任何的聲響發出來,誰都清楚,這位纔是醉仙居真正的大老闆謝子健。
謝子健本就是一名武者,擁有三轉武極的水準,這並不是他可以震懾食客的資本。謝子健背靠着青龍城的左家,而他名義上是這家醉仙居的老闆,但實際醉仙居的真正老闆卻是左家的三公子,左公明!
謝子健掃視了一眼醉仙居大廳的情況,又望了一眼腦門被鑲嵌一枚金幣的二老闆,心頭咯噔一下子,這謝子健爲人深沉,頗有心計,立即判斷出來,那個正在嚷着吃麪條的小子目的不是麪條,而是要砸醉仙居的場子。
沒有人指使,他不敢那麼放肆。而受到人的指使即使他搬出左家的威名,恐怕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今天這筆賬也只能暫時忍了,他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秦龍的面前,抱了抱拳說道:“我是這家醉仙居的老闆謝子健,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秦龍!”
“噢,是秦公子,老朽這裡有禮了。”謝子健說得很客氣。秦龍瞄了一眼這謝子健,喝道:“你是這家店的老闆?”
“是。”謝子健不卑不亢的回道。
“我要的東西,你這裡能做不能做?”秦龍再次喝問。
“自然能做。”謝子健應了一聲後,把目光落到那幾個夥計身上,“去廚房按照這位秦爺的吩咐準備食物。”
幾個夥計迅速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謝子健掃視了一眼其他的食客,又抱了抱拳說道:“衆位,醉仙居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今天的飯錢就免了,先請衆位離開。”
謝子健都開口了誰還敢留在這裡,時間不長,原本熱鬧的醉仙居,只剩秦龍一名食客,隨着食客的離開,幾名夥計將煮好的、熱騰騰的麪條與飯菜端了上來,站在謝子健的身邊。
秦龍也的確餓了,甩開腮幫子,風捲殘雲般地將兩隻燒雞,三隻肥鴨與一大桶米飯幹掉,吃飽後抹了抹嘴,感覺氣血倒真是恢復了一些。
這時那些被秦龍打過的打手們已經站了起來,尤其是跟秦龍發生爭執的那名大漢湊到謝子健的身邊,低低的說道:“謝爺,這傢伙來鬧事兒。”
謝子健瞪了一眼大漢,那大漢立即閉上了嘴巴。
秦龍吃飽了,用手一指那名大漢,道:“過來,給我吃麪!少一碗,一個巴掌。懂?”
“秦公子,醉仙居願意拿出一百枚金幣把這件事情了了,你覺得如何?”謝子健說道。
秦龍指了指自己桌子上擺放着的錢袋道:“我沒錢嗎?”
謝子健被噎了一下,但這傢伙就是能忍,依然笑呵呵地說道:“那麼秦公子想怎麼做?”
“只要那傢伙按照我說的做,今天的事情就結束了。”秦龍打了一個飽嗝。
“謝爺,這傢伙太猖狂了,只要您一句話,我們一起把他滅了!”大漢顯然不願意了。
謝子健瞪了這白癡一眼,嘆了口氣,這幫傢伙怎麼就這麼不懂事了呢?如果能滅的話,早就滅了,何制於你們幾個被打成豬頭,也不用腦子想想,這傢伙用一個金幣就能夠將二轉武極的二老闆解決掉,是醉仙居里的人能夠解決得了嘛,想着謝子健隨即給了那大漢一個耳光,“別廢話,秦公子讓你吃,你就給吃,少吃一碗別說秦公子不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
“謝爺!”大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快吃!”謝子健瞪大了雙眼,他堂堂醉仙居的大老闆,一向都是別人對他趨炎附勢,討好獻媚的,如今被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混蛋小子逼迫成這個模樣,他能高興得了嘛。
可謝子健也沒轍啊,從第一眼注視到秦龍的時候,他就知道就算是他出手也沒用,這混蛋的身上流動着一股異常強大的氣勁,這氣勁恐怕就連左家的大公子左公寒也未必能夠抗衡的吧。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那大漢,那大漢也沒有辦法,端起麪條一碗接着一碗的吃,只是吃到第十碗的時候,他實在吃不下去,一口吐到了桌子上。
秦龍正要發話,謝子健卻已經搶了過來,喝道:“不爭氣的東西,就別讓秦公子動手了,自己煽自己的嘴巴子吧,煽到秦公子滿意爲止,快點!”
大漢心裡都有一種罵祖宗的衝動,可他不敢不做,只能掄起自己的手掌往自己的臉上煽,一連煽了十幾個巴掌,臉腫得像一塊蓬鬆的麪包。
秦龍感覺索然無味,打了一個飽嗝,望着謝子健說道:“謝老闆,我剛剛聽人說這裡是三少罩着的地盤,那三少是誰?”
他是誰你不知道嗎?謝子健心裡一陣的唏噓,還是笑呵呵地說道:“左家的三少爺左公明。”
“是他?”秦龍把眼一瞪。
“呃,秦公子認識左公子?”謝子健試探性的問題。秦龍哼了一聲說道:“認識,不就是一個額頭上留着一個十字刀疤的小子嘛,丫的,這廝竟然敢追我老婆,日後我要是再見到他,非揍這丫的一頓不可。”
謝子健只能苦笑,他覺得自己猜得沒錯,他已經提醒這叫秦龍的少年,這是左家左三少爺的場子,可這少年卻絲毫不買賬,還揚言要揍一頓左家三少,看來他應該非常清楚左家的實力,而在清楚左家實力的情況下還敢在這裡叫囂,就證明他有一個更大的靠山,否則他就是個瘋子。
秦龍拍拍肚子站起,“我走了,飯錢嘛就釘在那個狗屁的二老闆腦門上。”
謝子健瞄了一眼二老闆那副慘樣,有一點哭笑不得,還是抱了抱拳說道:“秦公子慢走。”
秦龍點了下頭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將這件事情通報給左家的那個三少的,我不怪你!畢竟你是爲他做事的,不過我需要告訴你一點的是,用不了多長的時間這家酒樓將會姓秦,改名爲秦仙居。而你願意的話可以繼續當這家酒樓的老闆,當然如果你不願意,非要一直跟着那個左家三少的話,下一次的見面你會比那白癡大漢要慘得多,我會讓你明白一個道理,我的拳頭是非常硬的,懂?”
“懂!”謝子健硬忍下了一口悶氣。
秦龍則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醉仙居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