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們……”鄭潛看了一眼王后和千鳳樓衆女。
“你殺我鄭家全族,你說我應該怎麼處置你呢?”鄭潛的嘴角噙着笑意看着王后,那份笑裡顯現着一絲殘忍。
“鄭潛,殺你全族的不是我。是他……”王后一指帝都使者。
“哦?怎麼會是他呢?”鄭潛問道。
“是他的命令,我只是聽令行事。”王后急急的爭辨道。
帝都使者的臉本來就被鄭潛的地陰氣凍的已經夠白,現在被王后當衆指出他纔是指屠滅鄭家的幕後黑手,臉刷的一下半點血色都沒有了。
“中護法,你不要含血噴人。”帝都使者向着王后大怒。
“使者大人,你做過的事,你不能抵賴。臨冬城只是一個分部,怎麼可能有這麼大權力對一個大家族要殺便殺?沒有你的命令,我怎麼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事關性命,王后什麼也顧不得了,看情況她是要將一切和盤托出。
“中護法,你難道不想活了?你難道忘了蛇族……”話說到此的時候,帝都使者忽然一頓,警覺到現在有鄭潛在場,有些話他是不能說的。
“蛇族,果然是好大的氣派啊。”鄭潛接過了話腔。就是帝都使者不說,鄭潛也早就看出來這個帝都使者和蛇族有着莫大的關係。現在他這一漏嘴,已經可以肯定,這個帝都使者不單與蛇族有關,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關係。
蛇族的勢力已經侵入了帝都,而且從帝都使者的身份上來判斷,蛇族侵入帝都已經很深了。所以鄭潛纔有如此一嘆。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你是殺我鄭家全族的人。你這個身份對我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你就自我了斷了吧。”鄭潛低下頭看着自己不停搓着的雙掌。
“呵呵,哈哈哈。想要我自我了斷?你真的以爲將我逼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帝都使者此時的血液尚沒有恢復,但是生命受到威脅時,他反倒爆出一陣少有的豪氣。
帝都使者從腰裡摸出一聲精緻的玉簡。“啪”的一聲,被他捏碎了。
“既然你知道了,那麼我就告訴你,你鄭家是我命令她們殺的,這又如何?霸神的後代,早就應該死絕。鄭金山,鄭達寬,哼!霸天軍!早應該一個不留。”
帝都使者自捏碎了玉簡之後,忽然變的膽氣十足。
鄭潛的臉色忽然變成了灰白。他的兩個拳頭的捏的很緊。但他的身體卻沒有動。
“還有你。你這個廢物。如果不是你心慈手軟,如果不是你從了臨冬城國王的心意,哪會有今天的這麼多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帝都使者的這番話是向着王后說的。
王后自帝都使者捏碎了玉簡之後,面無人色。彷彿將要發生什麼極爲可怕的事一樣。任着帝都使者的喝罵,她一言不發。
“想我死?鄭潛,我告訴你。我要是死了,臨冬城內就不會再有一個活人。”帝都使者此時的笑是猙獰的。
鄭潛看着帝都使者自捏了個玉簡之後,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折。想來應該是那個玉簡有着什麼名堂。但是他非蛇族之人,自不會知道玉簡的作用。 ωwш ●ttκan ●℃ O
而看王后的情況是知道那玉簡起着什麼作用的。
鄭潛凝神着,將所有的機能提升,注意着周邊的變化。
能讓王后如此驚懼的,一定不會是什麼小事。
白靈將公主扶到街面一旁坐下之後,也見到了帝都使者捏碎玉簡的一幕。
她淡然一笑。街面上她的身影尚未消失,而她的本體已經到了鄭潛的身邊。彷彿有着兩個長相一樣的百靈似的。
“公子,沒關係。這個玉簡起到的召喚的作用。他應該是想喚一些強援。既然他是蛇族的人,想來一會來的人,應該也是蛇族的人吧。”白靈的語調依舊輕鬆。
帝都使者看到白靈時臉色一沉。
他很清楚,能使用“虛影”的百靈,實力至少是霸宗。他十分不甘心,這麼美豔的少女,竟然爲鄭潛所用。
等會強援到來,他一定要想辦法將這個丫頭生擒了。
如果能將這個丫頭生擒,一定要給她喝一服“合歡散”。
一想到“合歡散”,帝都使者的臉上就露出了猥瑣的表情。他彷彿已經看到了白靈紅着發燙的臉,跪在他的面前,不停的乞求着的樣子。
蛇族的“合歡散”,功效奇特,能起到既補陰也補陽的功效。當然,這個補是盜取別人體內的陰陽之氣爲已所用的。並且,“合歡散”所服之人,必須經過合歡之後,藥力方解;
如果沒有合歡,三五個小時之後,必會體爛而死,藥力霸道異常。
就是蛇族之內的人服用了,結果也是一樣。男女合歡是“合歡散”唯一的解藥。
想着如此美豔的少女跪在他的面前,任由着他率意而行時的情景,帝都使者心裡漸漸的升起了一團火。
白靈看到帝都使者的神色有變,她雖爲神獸,但對於人的心思的細微變化,倒是不在在行。
對這個在行的,是站在她身邊的鄭潛。
所謂隔行如隔山,鄭潛自身猥瑣慣了,對於猥瑣的東西特別敏感,現在看到帝都使者盯着白靈時的表情,已經知道這個七級霸師在做着白日夢了。
鄭潛搖了搖頭。
白靈如果是那麼隨便就能猥瑣的人,那她就不叫天生神獸了。
“我說那個你。你要召喚的人,速度有點慢啊。要有你先自我了斷了,等人的事就交給我們吧。”鄭潛向着帝都使者喊道。
帝都使者一驚。
如果這個時候,鄭潛要下殺手,他真還沒有什麼有效的反擊手段。現在他的霸氣還在冷凍狀態,憑着這一副體魄,是沒有辦法和鄭潛相抗的。
自我了斷那是傻子纔會乾的事。人生大好時光,怎麼可能因爲鄭潛的一句話就被抹殺掉呢?就是世上所有的人死絕,帝都使者也不會自我了斷的。
“鄭潛,你有本事再給我一點時間。”帝都使者不甘示弱。只要等到強援到來,他就贏定了。
“好吧。”鄭潛向着帝都使者點了點頭,“你說要給你多少時間爲好呢?不能讓我們在這一直傻吧。”
“只要一會就好。只一會……”帝都使者的話音未落,他的胸前卻遭到了一股大力的重擊。骨骼碎響,胸骨已經斷了。他的人也飛了起來,撞到了千鳳樓的門楣之上轟然有聲,再重重的摔了下來。
“不關我事啊。是她自己動手的。”鄭潛一臉無辜的看着正爬起身的帝都使者。
“你,說話不算話。”帝都使者噴了一口血,地上紅了一大灘。
“沒啊。我是答應給你時間了啊。但是她要動手,我也沒有辦法。”鄭潛指着正一臉怒氣的白靈。
帝都使者不明白,這個剛纔還一直笑着的小姑娘爲什麼會忽然發起怒來。他深知這個姑娘是很聽鄭潛的話的。
“你,你做了什麼手腳?”帝都使者恨恨的問鄭潛。
“哦。你發現了啊。也沒什麼,我只是看到你剛纔的表情,把你想的那些東西,跟她說了一遍而已。”鄭潛雙手背到後腦勺上,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帝都使者無話可說。他剛纔確實是將在腦子裡將百靈這樣那樣的翻了不知多少個身。他倒沒想到鄭潛會逮着這個機會讓百靈來治他。
“你,無恥。”
“我倆誰更無恥一點呢?”鄭潛陰着臉笑。
帝都使者的胸前憑空又遭到了一記重擊。肉眼可見他的前胸又凹下去了一塊,他隨之又噴了一口血。
“血真多。失血過多,會死的。”鄭潛提醒着帝都使者,他卻一步一步向着倒在地上的帝都使者走去。
“你要幹什麼?你答應過我的,給我時間的。你不能失言。”帝都使者看着站到身邊的鄭潛,不停的向後爬着,想保持與鄭潛的距離。
他每向後爬一步,鄭潛便往前走一步。始終站在他的身邊。
“沒錯,我是答應過給你時間。但是,我可沒說給你多少時間。現在,時間到。”鄭潛說着,一腳便向着帝都使者的身上跺去。
這一腳正跺在帝都使者的腿上,“咔嚓”一聲,帝都使者的一條腿骨應聲而折。
“啊……”帝都使者抱着他的斷了的腿,大聲的慘呼着。
從小到大,只有他踩人,根本就沒有嘗過被人踩的滋味。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被人踩斷腿骨,竟然是這麼痛的。
“很痛?不會吧。我看你像是裝的。”鄭潛平靜的看着帝都使者,再擡起了腳,朝着帝都使者的另一條腿骨踩去。
帝都使者想要躲讓,奈何被白靈轟了兩拳,身體已經受重傷,再加以鄭潛的那一腿,用力十分大,腿骨斷的很徹底。他想躲,卻有心無力。
“咔嚓”,很脆的聲音。
“做高官的人,骨頭的聲音都比別人都脆些。”鄭潛踩完之後,收腳站在帝都使者的旁邊,臉色平靜,根本不像是一個要報殺親血仇的復仇者。
“你,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帝都使者吃痛,兩隻手在地上抓着挪動着身體,想躲開鄭潛。他的兩條腿已然完全折斷,只能在地上拖着。
“你想去哪兒呢?和我說,我來幫你。”鄭潛走前兩步,蹲到了帝都使者的頭前,將臉湊到了帝都使者的臉旁。
帝都使者看着鄭潛平靜的臉,像是一個要伸手助他的好心人。但是鄭潛越親和,他的恐懼心理越重。鄭潛平靜的臉,在他的眼裡都已經幻化出了獠牙,完全是一副怪獸的模樣。
“滾,你滾開,離我遠點。”帝都使者大聲的喊着,四散着的口水濺到了鄭潛的臉上。
鄭潛用手掌抹了一把臉,將帝都使者噴到臉上的唾沫星擦淨。
“臭,真臭。”鄭潛將沾着帝都使者唾沫的手拿到鼻前聞了一聞,皺着眉頭,“你怎麼會有這麼重的口臭?是不是也和那些爬行類的動物一樣,喜歡吃人的腐肉呢?”鄭潛忽然雙手卡住帝都使者的脖子,雙手猛的一舉,再朝另一側一摔。帝都使者的身體被鄭潛輪成了一個圓形,重重的摔到了他另一側的地上。
鄭潛摔完卻沒有停手,繼續卡着帝都使者的脖子,像卡着一個抱枕一樣,東邊摔一下,西邊摔一下。摔的帝都使者的全身骨骼幾乎要完全脫節了。
最後一下,他卡着帝都使者的脖子,將帝都使者的身體高高揚起,再猛的往下一帶,他的腿彎曲着,膝蓋迎着帝都使者的身體頂了上去。
兩相交擊之下,膝蓋正頂在帝都使者的脊椎之上。一聲脆響,聲音異常的大。
帝都使悶哼一聲,眼見着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