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進入到時間陣法之中,江晨再一次進入修煉狀態。
神通化道,這是劍道真意的第五重境界!
劍生意念,劍法之中融合修士意念,可以做到劍法隨心而動,這是劍法真意第一重境界。
劍意凝勢,便是在劍生意念之上,將心念發揮到完美狀態,形成一種“勢”,所謂勢不可擋,便是其意,此乃劍道真意第二重。
以勢化域,將“勢”凝聚成域,形成一片屬於劍氣的領域,一旦對方陷入到這股領域之中,便會被劍氣所蘊含的威壓所震懾,從而將劍法之威,發揮到一個極其恐怖的地步。這是劍道真意第三重境界。
域衍生神,在劍法的領域之中,逐漸生出神通,同時每一劍施展,都會將神通融入其中,使得劍法如有神威,能夠斬天裂地,超越天地限制。這是劍法第四重境界。
神通化道,便是江晨如今要參悟的境界,劍法真意第五重之境。
這一層境界,便要求將所有的神通完全融合,化成一條大道,融合到劍法之中!
江晨心中已然有所頓悟,已經明白這一層境界的真意。
現在他所需要的就是時間……
這就是考驗江晨天賦的時候了。
江晨的天賦,自然是絕頂的。
在修真界的時候,雜靈根是極不利於修煉的,被認爲是廢靈根,可是到了神之境界,卻是截然不同,靈根越駁雜,就意味着能夠領悟更多的神通,同樣靈根駁雜的神人所擁有的神識之力也會更加強大。
江晨的靈根,在修煉鴻蒙仙術之後,不斷逐步地生長,現在江晨的三乘靈根,已經悉數生長出來。
也就是說不管是第一乘金木水火土五種五行靈根,還是第二乘天、地兩種靈根,又或者是第三乘之中黑暗和光明兩種靈根,江晨都已經全部擁有。
只不過在這些靈根之中,還有一些靈根江晨並沒有激活,也就是沒有領悟出神通。
即使如此,江晨的神識,已然是達到一個異常恐怖的程度,就算是一般的天神,也絕對不能與之相比。
“呼……”
“咻……”
江晨一劍接着一劍刺出,在空中不斷形成各種劍氣。
或如點星,或如流矢,璀璨之時猶如九天烈陽,陰暗之時又如虛空黑洞。
劍氣不斷叫喚,種種神通變換莫定……
時間,就這般在江晨的劍法演變之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
突穆雷和江晨的七日約戰之事,早已在東延部落傳開。
如今整個東延部落,都在關注這件事情。
今日便是突穆雷和江晨約戰之日,朝陽初升之際,突穆雷便已經來到東延山的山頂之上。
他依舊是一身銀色鎧甲,精光耀眼,手持一杆長槍,目光深邃,氣息雄渾,整個人站在東延山頂,便如同一根屹立於天地之間的脊樑。
東延部落的所有人,看向突穆雷的目光,都帶着毫不掩飾的崇敬。
“怎麼,那個叫江晨的人還沒有來?”
人羣之中,有人開始焦躁不安,詢問起來。
“就是,怎麼還沒有來?”
“恐怕那個叫江晨的傢伙是不敢來了吧?”
“突穆雷乃是我們東延部落的戰神,那江晨算是什麼玩意?”
“聽說他是和池夢瑤狼狽爲奸,這才混進我東延部落,居然還血口噴人,說孫元城孫師兄是卑鄙小人。”
“呸,什麼東西?我看他纔是卑鄙小人吧!”
“不僅是卑鄙小人,還是一隻縮頭烏龜,突師兄已經在此地等候了一個時辰,也未見此人出面。只怕是已經逃出了東延部落!”
人羣譁然,隨着時間的推移,聲音已是越來越大。
突穆雷從始至終,都是微閉着眼,臉上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就如同一汪沉寂的潭水,深不可測,風吹不起半點漣漪。
這樣的敵人最是可怕,冷靜、堅毅,往往在最爲關鍵的時候,會發動最爲致命的一擊!
孫元城同樣站在山頂之上,他的目光不斷四處掃視,想要尋找江晨的身影。
江晨遲遲沒有出現。
“難道江晨真的跑了?”孫元城心中暗道。
兩個時辰之後,朝陽已經行至當空,已是逐漸靠近中午時分。
烈陽熾熱,照射在衆人身上。
突穆雷身上的銀光鎧甲更加刺目,他那略顯黝黑的肌膚在烈陽的照射之下,顯現出一股如同古銅一般的光澤。
人羣更加騷動,不好人甚至破口大罵。
也有人認定,江晨必然是已經帶着池夢瑤逃離了東延部落。
一直閉着雙目的突穆雷,終於睜開了雙眸,在他的眼中,已是有着濃濃的失望以及深深的鄙夷之色。
“縮頭烏龜,不敢和我一戰?”
突穆雷仰頭大喝,聲如洪鐘。
“縮頭烏龜!”
“縮頭烏龜……”
隨着突穆雷一聲喝喊之後,所有人都跟着叫罵起來。
……
而此時,池夢瑤依舊在等候着江晨。
江晨尚未出關,還在修煉之中。
池夢瑤一直守候在房間之外,不斷低聲默唸着什麼。
突然,漫天叫罵的聲音隨之傳來。
“江晨,縮頭烏龜,滾出來!”
“池夢瑤,你這個****,還不叫你那野男人出來受死?”
“只怕這對狗男女現在正躲在屋裡做那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各種污言穢語隨之傳來,原來是那些人見江晨遲遲未出來應戰,便是上門叫罵來了。
池夢瑤聽得這些污穢之語,只覺臉頰發燙,面紅耳赤,心中憋着一口怒火,卻是發作不得。
而時間陣法當中的江晨,正在進行着最後的衝刺。
驀地,江晨雙目睜開。
“轟!”
一道金光,從他的體內衝出,如同一根金色光柱,直衝霄漢!
九條金色劍龍在空中盤旋殘繞,隨之融合爲一,化成一個金色種子,隨着江晨張口一吸,這個金色種子便被江晨吞入了腹中。
“神通化道,原來如此神妙!”在江晨的眼眸之中,一道金色的厲芒一閃即逝。
長吐了一口濁氣,江晨出了造化空間,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池夢瑤正焦心地等在門外,同時各種難聽的話語如同潮水一般隨之涌入到江晨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