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延部落的靈尊,在三界大戰之後,偶得神靈晶石,自此參悟出兩種完整大道,成爲了天神,又因爲掌管了神靈晶石,所以成爲了靈尊。
這東延部落的領袖,便是他。
所以這麼長的時間以來,在東延部落裡,人人都對他無比的恭敬,根本沒有人敢違逆他。
幾乎每個人見到他,都會恭敬地膜拜下跪。
而像江晨這般敢公然挑釁他威嚴之人,似乎從來未曾有過。
因此在東延部落這名靈尊的心裡,自然是涌起一股怒火。
“哼,一個小小的虛神,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他聲音如同洪鐘,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嚴,身上的氣勢在短瞬之間升騰,一浪高過一浪,此刻他已然將天神境界的威壓,完全不加保留地施展開來,想要在精神上直接壓潰江晨。
江晨冷冷一笑,自己和這個東延部落的靈尊從未有過什麼交集,對方便要讓自己下跪行禮,而江晨不願下跪,對方便要以氣勢進行壓迫,
這未免也太霸道了?
江晨身上的氣息,也隨之鋪展開來。
修煉荒神訣,價值造化之樹融合體內,他的神識之強大,跟一般的天神相比,絲毫不落下風!
兩人的神識威壓,在空中不斷波動,形成了對抗之勢。
“嗯?”東延部落的靈尊眉頭一皺,他未曾預料到,江晨居然能夠擋住他的神識威壓?
“怎麼回事,你分明就是一個小小的虛神,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神識之力?”
江晨嘴角微翹,不發一言。
東延部落的靈尊更覺憤怒,自己連一個小小的虛神也無法壓制住?
一想到此,他便覺得有些恥辱。當即神識驀地匯聚,神識之力在空中攪動,化成了一柄利劍,這把利劍閃爍着銀白色光芒,同時還有雷光閃動。
“咻!”
利劍刺出,在空中宛若無形,這是神識之力匯聚成的神識之劍。
“好陰險!”
江晨雙眼一眯,對方居然用神識之力凝聚成劍氣發動攻擊,若是江晨只是一個普通的虛神,恐怕神識就會被這一劍直接斬滅,就算不是當場身死,也會變成一個白癡。
對方這次出手,實在太過陰狠了。
而且神識攻擊,幾乎是避無可避,那一道神識劍氣,瞬息之間便沒入到了江晨的腦海之中。
剎那之間,在江晨的識海之中,風雲變幻。
那柄神識之劍,已經在江晨的識海之中翻天覆地的攪動起來。就像是大海之中一條怒龍,不斷在其中翻滾,攪動海水,興風作浪。
江晨雖然神識之力不比對方弱,但是畢竟只是虛神修爲,且並沒有強橫的神識功法,所以在對方的神識攻擊一滲透到識海之中的時候,便感覺到無比的吃力。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斷冒出,如同暴雨一般紛紛落下。
一旁的池夢瑤,看得心驚膽戰,緊要雙脣。
她想要開口向靈尊求情,但是她根本無法開口,強大的威壓波及到了她的身上,一樣將其覆蓋籠罩,雖然是神識威壓的邊緣,但池夢瑤依舊感覺到無比的壓抑,這種近乎窒息的感覺讓她根本無法開口說話。
“小小虛神,神識之力有些特殊,就敢和我擺譜?我仲子餘好歹也是堂堂天神,威嚴豈是你這小小螻蟻能夠能夠挑釁的?”
東延部落靈尊的聲音,如同滾滾洪流,咆哮着衝入到江晨的腦海之中,形成強大的精神衝擊,欲要將大腦之中最後一絲抵擋衝擊奔潰。
但就在此時,在江晨的體內,造化之樹突然搖曳起來。
一道道屬於造化之樹的神韻力量,從四處涌出,流入到江晨的腦海之中!
片刻之後,這股力量,便已是將仲子餘的神識之劍團團包裹。
“怎麼了?”仲子餘突然面色大變,他感覺到自己的神識忽然像是被某種強大至極的力量給切割開來,失去了和他神識本源的聯繫。
緊隨之後,一股鑽心的痛楚從他的大腦之中蔓延出來,這一瞬間宛若是一根長針鑽入到了他的大腦之中,這種感覺就像是世界瞬間要崩潰掉一般。
仲子餘連忙收回心神,將已經上涌到嘴裡的一口鮮血生生吞了回去,再看江晨的目光,已是寫滿了深深的忌憚。
江晨的腦海之中,造化之樹的神韻力量將那柄神識之劍完全侵蝕,這個過程類似於煉化,而原本那些屬於仲子餘的神識之力,在完全煉化之後,居然轉化爲江晨所有!
這使得江晨的神識之力,居然在這麼一瞬間便再次精進了一步,這倒是江晨所始料未及的。
直至仲子餘收回了神識威壓,匍匐在地上的池夢瑤才從這種壓抑無比的氣氛之中解脫出來,她身上已經是出了一層大汗,身子如同虛脫了一般。
而此刻,她看到江晨和靈尊相對而視,在靈尊的眼中,明顯有着一絲閃躲,心中更是驚駭無比。
這使得她更加明白,自己對於江晨的瞭解,或許還遠遠不夠!
“罷了!”
仲子餘壓制住翻涌的氣血,這才揮手道:“你既有和我平起平坐的實力,倒是不用下跪!”
江晨微微弓手,淡淡一笑,他心中自是知道這仲子餘必定不甘,但江晨自然不會去點破。
“池夢瑤,這次你傳達部落的使命有功,獎勵我不會少你分毫,稍後我會讓人給你送去!另外,這是靈晶之水,賞賜給你修煉所用。”仲子餘一揮手,一道綠色的光芒飛出。
池夢瑤面色一喜,連忙抓過那道綠光,這是一個翠綠色的丹藥玉瓶。
“多謝靈尊大人!”池夢瑤收好玉瓶,躬身行禮。
仲子餘點了點頭,“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們就先退下吧!”
池夢瑤微微咬牙,又道:“靈尊大人,在下確有一事稟告!”
“哦?什麼事情,你且說。”仲子餘道。
池夢瑤隨之便將這次前往牧石部落的經過,以及孫元城的所作所爲統統說了一遍。
“你是說孫元城暗中跟隨你們,還在方琉向和古石河身上佈置了符印,就是爲了對付你們?”仲子餘眉頭微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