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噴水池正東面,是一座七層樓的環形建築,這幢建築整體全部採用一種叫星月石的材質建造而成。
星月石是一種能夠散發出淡淡熒光的石材,尤其是在夜晚,會有星星點點的若隱若現光芒不斷散發出來,而在環形建築最中央的大型園林上方,是一塊懸浮在空中的巨大星月石,這塊星月石被打造成月亮的形狀,而且從材質上就可以看出來,這塊星月石的品質非常高,散發出來的光輝也會更加耀眼,更加璀璨奪目。
每到夜晚,最中央的月形星月石散發出來的銀白色光輝便會和這幢建築本身若隱若現的星光交相呼應,會給這幢建築增添一種如同置身於無盡星空當中的夢幻感覺。
這幢建築,名爲星辰樓。
是星城的核心所在,相當於一座城池的城主府。
不過此時還是白天,無法看到這座星辰樓夜間美麗而優雅的姿態。
在星辰樓的南面一間寬闊的雅閣當中,放置着兩個豎排的檀木長桌,而在雅閣的最前方稍稍高起的位置,是一掌橫着的淡紅色石質方桌。
這間雅閣,是星辰樓的議事閣。
所有星城的高層每一次做出做大的決策,都會在這間議事閣召開會以。
此時在這間議事閣裡,坐滿了不少修士。
若是江晨在這裡,就能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
包括身材火爆,容顏秀麗可愛的青禾熙和杜薇芳,不過如今這兩個女子,比上過去明顯要多了幾分成熟的氣息。雖然這一絲成熟讓她們少了幾分少女的可愛嬌羞,但卻平添了幾分嫵媚。
除了這兩個女子之外,另外還有一人就是馬忠德,馬忠德坐在青禾熙和杜薇芳的身旁。
而除了這三人之外,其餘的修士江晨都不認識。包括此時坐在最上方的那個年輕修士,也是江晨不曾見過的面孔。
最上面的位置,就意味着城主的身份,只有星城的城主,纔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然而此時這個位置上坐着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子。
在這個陌生的男子臉上,帶着一絲明顯的傲氣,他擡頭看了一眼馬忠德,淡漠地問道:
“馬長老,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馬忠德。是江晨的扶持起來的,當初是一個酒鬼,因爲具備天生的陣法靈體,被江晨收入門下,雖然沒有正式收徒,但也算得上是半個弟子。
他擔任星城長老的職位,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此時那個年輕人對馬忠德說話的口氣,卻沒有絲毫的尊敬可言。甚至還隱隱帶着一絲嘲諷的意味。
馬忠德站了起來,朝着那名年輕人說道:“回稟宗副城主!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仔細考慮過了,我認爲現在不能去動漠河城!”
馬忠德的話音剛剛落下。被稱之爲宗副城主的臉色便是一冷。
這個年輕人名爲宗子明,他是副城主不錯,不過他很不喜歡別人叫他爲副城主,帶着這個“副”字總讓他聽得不舒服!
“啪!”
宗子明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上,整個議事閣頓時一片肅靜。
隨後便傳來宗子明那冷厲的咆哮聲:“馬忠德,事情我已經交代你多久了?你現在來和我說不能動漠河城?以我們星城現在的實力。漠河城還有獨立存在的必要?我給你最後三天的時間,你馬上制定出一個方案。如何以最小的風險破去漠河城的陣法禁制。如果你做不到的話,三天後你可以滾蛋了!我們星城。不需要你這種廢物!”
馬忠德面色變了變,可以從他的側面看到,因爲憤怒他的腮幫子鼓突了出來,顯然是咬牙在強忍住怒意。
“宗副城主,我有話要說!”這時候,杜薇芳站了起來。
看到是杜薇芳,宗子明原本冷厲的面孔稍微有些緩和,同時從他的眼神當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之色。
“杜長老,有什麼事請說……”宗子明的聲音變得柔和了不少,顯然他對待杜薇芳的態度比馬忠德要好處不少。
對此杜薇芳並沒有半點慶幸,她非常清楚宗子明對自己垂涎已久,若不是因爲自己的容貌和身材,恐怕宗子明也不會給自己什麼好臉色看。
“我覺得馬長老說得沒錯,漠河城我們不能動!”杜薇芳說道。
“哦?”宗子明微微有些不悅,但因爲對方是杜薇芳的緣故,他並沒有發作,而是淡淡地問道:“青長老爲什麼這麼說!”
杜薇芳的櫻脣輕啓,目光直視向宗子明,說道:“因爲江城主曾經有過命令,星城不能夠對漠河城出手,更加不能夠吞併漠河城!”
在提到“江城主”的時候,杜薇芳的眼中明顯流露出一絲異樣之色。
一旁的馬忠德和青禾熙也都是神色微微一動。
“江城主?又是他,江晨?”然而宗子明聽到這個名字,臉上卻涌現出一絲怒意,“他已經不是星城的城主!星城的城主是嶽重樓,不過嶽重樓已經辭去了城主之職,現在我是代理城主。星城的一切,應該由我做主,我說了算!”
杜薇芳、青禾熙以及馬忠德聽到宗子明的這句話,面色同時一變。
江晨!江城主,這是他們的底線!就算宗子明要擔任城主,就算他要發號施令,就算他逼走嶽重樓、踩着黃子夫上位,馬忠德幾人還是忍了!
但是他居然敢漠視江晨?敢否定江晨的權威?
“宗副城主,我想你應該明確一點,江城主是星城真正的創始人,也永遠都是星城真正的城主,其他人就算暫任城主之位,那也只是執行城主。不是真正的城主。更何況你現在還只是副城主,你沒有資格對江城主說三道四!”馬忠德一口氣將心底憋着話統統說了出來。
“放肆!”
另外一邊,一名身着黑色勁裝的男修猛地站了起來,他一雙眼睛冷厲地盯着馬忠德:“馬長老,你知道你是和誰在說話嗎?”
這是一名出竅期修士。在南豐州,居然會有出竅修士!
要知道當初江晨在南豐州的時候,最高級別的修士還是金丹境界,江晨以金丹修爲,便能夠稱霸南豐州,坐擁南豐州第一強者的稱號。
但現在居然會有出竅修士出現在南豐州!
而且還是星城的人!
看到這個身着黑色勁裝的男修。馬忠德眼睛微微縮了縮,他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而且在宗子明的手下,還不止這一個可怕的強者。
馬忠德並不知道這個修士有多強,但他可以肯定。此人比自己絕對要厲害得多。
因爲黃子夫就是被此人一拳轟碎了金丹,變成了一個廢人!
宗子明擺了擺手,示意那名修士坐下,他略帶嘲諷地目光看了一眼馬忠德,如果不是因爲馬忠德精通陣法,還有利用價值,恐怕他早就一怒之下殺了馬忠德。
“江晨?可笑,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只知道。現在星城的掌控者是我,是我宗子明!”宗子明的目光,冷冷地掃過四周。一股毫不掩飾的傲氣散發出來,隨後他似乎做出了某個決定,又看向另外一邊的一名修士說道:“司空長老,你從即日起設計一個星城改造方案,尤其是廣場中央的噴水池和那座雕像,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完全是浪費那塊寶貴的地方!”
宗子明的話,馬忠德、杜薇芳和青禾熙三人的面色都變得陰沉起來。他居然下決定要拆除掉江晨的雕像!
他以爲他真的是星城的城主了?
“不可以!”馬忠德再次站起,憤怒地說道:“星城是屬於江城主的。我們都沒有權利取代他的地位!”
“笑話!”宗子明冷冷一笑,道:“星城是大家的,是所有人的。黃子夫,我奉勸你老老實實給我坐下,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宗子明的聲音當中,蘊含着一絲冷厲的殺機,他的雙眼,口如同厲芒一般刺在馬忠德的身上。
馬忠德卻是全然不懼,譏諷地笑道:“宗子明,你休要自欺欺人了,星城就是江城主建立的,這座城池就是屬於他的,過去是,現在是,以後也是。你以爲你現在奪取了這座城池,以後就能一直拿在手裡,等江城主回來,你還能在這裡耀武揚威?“
馬忠德的話語,凌厲而毫不掩飾譏諷,這讓宗子明頓時就勃然大怒。
“來人,殺了他!”
宗子明氣得全身發抖,臉上依舊掛着扭曲的冷笑,殺機冰冷如同寒霜。
“宗子明!”
杜薇芳也站了起來,隨後青禾熙跟着起身。
“馬長老是江城主的弟子,你如果動他,江城主回來了你怎麼交代?”杜薇芳說道,她希望能夠藉助江晨的名氣,壓制住宗子明。
但哪裡知道,此時的宗子明,已經失去了理智,他邪惡的目光隨之掃過了杜薇芳和青禾熙,淫邪地笑道:“還有你們兩個,不是自命清高嗎?今天老子會讓你們都成爲兩個蕩婦!”
青禾熙和杜薇芳的臉色頓時大變,看來宗子明是想要徹底翻臉了。
“宗子明,你最好想清楚!你這麼做,江城主回來的話,你是否還能夠活下去?”杜薇芳冷冷說道。
“休要跟我說什麼狗屁江城主,老子不怕!今天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們!”
宗子明的話音還未落下,一道冰冷的聲音就隨之傳來。
“是嗎?我倒是想要知道,我能不能夠救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