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雖然性格殘暴,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是此時,在李甫的面前,他卻也不敢亂來。
畢竟,李甫還是當今太子。
而且,李甫佔據了一個“理”字,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李煜也不好頂撞李甫。
雖然心中極爲不願意,但李煜還是微微點頭,朝着李甫說道:“大哥教訓的是!這件事情,是二弟我錯了!”
李甫的神情和話語,似乎都極爲誠懇,但是在微低的眼神當着,卻是閃過一絲陰蟄和狠戾。
“好了!我也不多說了,你們好自爲之吧!”李甫又看了一眼李煜和李顯,隨後轉身離開。
李甫離開之後,李煜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媽的!”
李煜一掌拍在一旁的一張座椅之上。
“砰!”
一聲脆響,這張千年烏木製作成的座椅爆裂開來,濺起無數木屑。
“二哥,雖然我們在一些事情上觀點不同,不過對於那個江晨,恐怕沒有什麼分歧吧?”九皇子李顯走到了李煜身旁,淡淡地開口說道,在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殺機。
“江晨,我要他死!非死不可!”李煜咬牙道。
“沒錯!”李顯神情淡然,並沒有李煜那般咬牙切齒的神情,但眼神當中流露出來對江晨的殺機,卻絲毫不弱於李煜。
他同樣是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不過和李煜不同的是,李顯更加工於心計。
“不過,二哥。那江晨可是有東唐令!我們想要對付他,可不是那麼容易啊。更何況,大哥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們更加不能夠明目張膽地進行了……”李顯說話的同時,目光鎖定在李煜的面孔之上,仔細地捕捉着李煜每一個神情的變化。
“是的。真不知道,那個土包子怎麼會有東唐令!他有東唐令在手,我根本不可能動用所有底牌來對付他!”李煜眉頭微皺。
李顯點了點頭,又道:“不過……東唐令也不是萬能的。雖然擁有東唐令,他人不敢無故殺他。但是,若是他和其他修士在決鬥當中被殺死的話……”
說到這裡。李顯停了下來。
李煜卻是眼睛一亮,沒錯!雖然不能夠正面去對付江晨,但是卻可以派人前去和江晨對戰,若是江晨在和他人的決鬥當中被擊殺,就算是擁有東唐令。也沒有人能夠出來說半句閒話。
“現在要查,查那個江晨,在長安城什麼地方,在這裡做什麼!儘快安排合適之人,製造和他的衝突,然後在決鬥中擊殺了他!”
李煜咬着牙說道,要殺江晨,不僅僅是因爲他已經對江晨恨之入骨。還因爲江晨的身上,可能擁有一件仙器。
神識防禦型仙器!
“一件神識類仙器,應該不僅僅可以抵擋神識的壓迫和攻擊。絕對還可以幫助磨練神識,否則的話,那江晨一個其他州的修士,怎麼可能修煉得這麼快?”李煜心中暗道,想到這裡,他甚至恨不得立馬就殺掉江晨。然後將江晨身上的秘密,一個個扒出來。
“不用查了!就在不久之前。我已經打探到了關於江晨的所有消息。這個傢伙,就在剛進來煉獄墟之後。就已經鬧了一件事情。在煉獄墟廢了其他幾個修士,這件事情,還是你的手下的鷹老也是知道的……”李顯笑着說道。
“哦?”李煜看向鷹老。
鷹老點頭,上前走了一步,朝着李煜躬身道:“回二皇子,確有此事,那個叫江晨的年輕人,在第一籠的時候,出手傷了三名修士,當時我就要出手誅滅此子,但因爲紀公子出手相攔,所以我就沒有殺他了!”
李煜微微點頭,又看向李顯,問道:“那江晨砸長安城做什麼?”
李顯道:“二哥放心,這段時間,他都會留在長安城,因爲他加入了仙機府!”
“仙機府?”李煜卻是目光一亮,冷笑道:“既然他是在仙機府,那就不愁沒有辦法對付他了!”
說罷,李煜也不再理會李顯,直接朝着鬥獸場外走去。
獨自留下來的李顯,嘴角微微翹起,以幾乎不可耳聞的聲音說道:“嘿,就讓他去和那個江晨鬥一鬥,有東唐令的傢伙,豈會這麼容易對付?”
……
皇甫峻自從和江晨鬥琴之後,便是一蹶不振,他不僅僅輸了琴,而且輸了人。
因爲從那以後,誰都知道,他皇甫峻在琴聲當中融入了神識功法,企圖引誘學生。
這對於一直以翩翩君子的形象出現在衆人面前的皇甫峻而言,就是一種無法抹滅的恥辱!
“江晨?”
皇甫峻的腦海當中,浮現出江晨的模樣,他暗暗咬牙,心中恨意難平。
都是這個江晨,毀了他的一生清譽!
“江晨,我一定要你死!”皇甫峻咬牙暗道:“我雖然琴道不如你,但是修爲難道還不如你?憑什麼,就讓你佔有雍玲兒?”
一想到雍玲兒,皇甫峻的腦海當中,便再次浮現出那道絕妙的身姿,事實上,這段時間以來,雍玲兒的身影,幾乎就沒有停止過在他的腦海當中出現。
他之所以如此記恨江晨,不僅僅是因爲江晨讓他輸琴又輸人,還因爲雍玲兒緣故。
雍玲兒,如此絕色美女,在他心裡,就是女神一般的人物。
“雍玲兒,只有我皇甫峻才配擁有!他江晨,憑什麼?”
皇甫峻的腦海當中,突然涌現出一個念頭,“對,我喜歡雍玲兒。我要追求雍玲兒。這不是什麼羞恥的……只要我在所有人面前承認這件事情。那我以琴聲疑惑雍玲兒之事,他人也不會以鄙視的眼光看我!”
皇甫峻的心理,已經有些扭曲了。
從所有人眼中的正人君子,到一個爲了引誘女學生而不擇手段的僞君子,巨大的轉變和落差,讓他已經有些狗急跳牆了。
皇甫峻內心已經決定,要堂堂正正地去追求雍玲兒。
想到這裡,他便是豁地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不久之後,他便打聽到了雍玲兒的府院所在之地。
他已經來到了雍玲兒的所在的洞府之外。
他擡頭看了一眼那株槐樹,在晚秋的寒風之下,槐樹的樹葉已經凋零了大半,只剩下孤零零的幾片葉子,還頑固地掛在近乎裸露的枝椏之上。
皇甫峻從身上取出了一把琴,取出了桌椅,在雍玲兒的院外談了起來。
縷縷琴聲隨之傳遞出來,剎那間,仿若和這片天地融合在一起。
院內的雍玲兒,原本在閉關當中。
但是當她聽到了琴聲的時候,突然睜開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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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院子裡,推開了院門。
一片老槐樹葉落了下來。
皇甫峻的琴聲隨之停止,只剩下樹葉落在地上,被風吹動,在地面摩擦出嗤嗤的聲響。
“是你?”看到皇甫峻,雍玲兒的眉頭微皺起來。
“玲兒……”皇甫峻看到雍玲兒,心中砰然一動,眼中流露出欣喜若狂之色。
雍玲兒轉身,就要關門。
“玲兒!”皇甫峻再次喊道:“請你稍等片刻!”
“你有什麼事情嗎?”雍玲兒並沒有轉身,也沒有看向皇甫峻,而是淡漠地問道。
“你可以和我好好談談嗎?”皇甫峻問道。
“對不起,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雍玲兒道。
皇甫峻感覺到一顆心猛地一沉,有一股刺痛的感覺涌起,但是他依舊不死心,“玲兒,爲什麼?你不給我一個機會?”
“給你機會?給你什麼機會?”雍玲兒冷笑道。
“我喜歡你!我想要你成爲我的道侶!”皇甫峻鼓起勇氣,大聲說道。
“我已經有道侶了,他是江晨。你已經見過他了!”雍玲兒道。
“江晨?”聽到這個名字,皇甫峻的心裡,再次涌起一股怒火,咬牙道:“江晨,又是江晨?爲什麼?爲什麼他就能夠成爲你的道侶?而我不能?他憑什麼配得上你?”
皇甫峻說出這一段話,幾乎是一口氣吐了出來,似乎要連同他心裡的所有怨氣,全部吐出來!
“憑什麼?”雍玲兒冷笑了一聲,這次他轉過身來,看向皇甫峻,道:“你問我憑什麼?你說江晨憑什麼配得上我?晨哥他絕對配的上我,只有我配不上他……另外,你如果在這樣說晨哥,請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雍玲兒的氣息,陡然間變得凌厲起來,江晨就是她心目當中的最爲深沉的愛,雍玲兒失去了太多,從小便失去了父親,失去了母親,流浪在外,生活困苦。
若不是因爲江晨,如今的她,還不知是什麼一副光景,又或者早已經不在這個世上。
江晨,是她的恩人,也是她最愛的人。
雍玲兒這一輩子,最不容許的,就是別人在她的面前詆譭江晨!
“呵呵……”看到雍玲兒這般維護江晨,在皇甫峻的心裡,涌起一股濃烈的醋意,他冷笑起來,說道:“江晨呢?江晨他在哪裡,我要和他決鬥!我要殺了他……玲兒,他配不上你,只有我,才配的上你,纔會給你真正的幸福!”
“你要和我決鬥?”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雍玲兒和皇甫峻都是一愣,旋即目光同時掃向江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