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將巴布伊的話都停在耳裡,心中不禁陣陣感動。
而就在此時,他感覺到身體似乎有了一絲感應。
隨後,巴布伊又端來了一碗溫熱羊奶,喂他喝下肚。
江晨開始感覺到全身有些暖意,也能夠感覺到全身筋脈的跳動了。
江晨當即心中大喜,這是非常好的現象,意味着他的身體出現了恢復的徵兆,只要能夠控制身體,利用九陽鍛體神功,他肉身的傷勢就會很快好過來。
雖然真氣逆亂還需要時間調理,但至少可以行動自如,不必如此窩囊地躺在牀上了。
傍晚時分,江晨已經能感覺到,全身上下的血液流淌,甚至五臟六腑的蠕動,都已經能真切感受。
而這時,尼古思河和卡爾麗來叫巴布伊前去遊花船了。
巴布伊又在江晨身邊嘀咕了幾句,讓江晨放心,不要害怕之類云云,而後便跟隨尼古思河和卡爾麗離開了。
在巴布伊離開之後,就有一個女子走了過來,她在江晨的牀邊坐了片刻,隨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似自言自語一般說道:“是尼古公子讓我來殺你,你死了不能怪我,要怪只怪你長得好看,讓巴布伊喜歡上你了。巴布伊可是尼古公子喜歡的女子,你又怎麼能和尼古公子爭呢?”
這個女子說罷,便從袖口裡取出了一把明晃晃地匹首,就要朝江晨心口紮了下來。
江晨聽到這個女子的話,隨後就感覺一股危險的氣息籠罩過來,頓時大急。而就在這一刻,他全身突然一熱,竟然感應到了一絲真元和神識之力,他連忙心念一動,進入了造化空間。
“呼、呼……”
江晨大呼了兩口氣。睜開眼來,發現自己果然進入了造化空間。
而這時候,雍玲兒、雷炎和小呆都圍了過來。
“老大,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段時間,怎麼我們都感應不到外面?”小呆第一個開口問道。
“出了一些問題。不過很快就會好的!”江晨笑道。
不過他笑完後,就感覺到喉嚨刺痛,接着劇烈地咳嗽了兩聲。
“江晨,你受傷了!”雍玲兒擔心地看向江晨。
江晨不由得想到上一次他身負重傷的時候,是雍玲兒無微不至地在照顧他。用那雙溫軟的玉手撫摸他的臉龐,而這些天,江晨經歷了荒神教被滅,張天顯爲了救自己血爆而死,想到這些,江晨當即心中只覺疲憊交加,便突然將雍玲兒伸手抱在懷裡。
雍玲兒見江晨突然抱住她,不再說話。只是將頭靠在她肩上,心中突生起一陣憐愛,便輕輕地撫摸着江晨的背。
一旁的雷炎獸。瞪大了眼睛,他還不大明白江晨突然抱着雍玲兒做什麼。
雖然它已經是一頭出竅境界的妖獸,靈智已開,智慧也不淺,但和人類接觸得並不多,對人於人類表達感情的方式也不理解。
小呆可不似雷炎這般笨拙。連忙朝着雷炎道:“大雷,那個你不是說要帶我去你上次發現的那個水簾洞玩嗎?”
“啊。水簾洞?哪個水簾洞?”雷炎不解地看向小呆,一臉茫然的樣子。
“就是老大上次弄的那個瀑布。你不是說有個水簾洞嗎?”小呆道。
“瀑布?”雷炎獸還是不明所以。
“你這個呆子,真是個大笨蛋,沒看到老大和大嫂正在這裡恩恩愛愛嗎?難道你要在這裡當電燈泡?”小呆憤怒罵道。
雷炎獸這時候才猛然醒悟,連忙道:“噢,我想起來了,對,我們去那個水簾洞玩吧!”
雷炎獸說出這話的時候,自以爲很是聰明,但偏偏是一副憨憨傻傻的樣子,這讓江晨和雍玲兒皆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呆和雷炎獸離開之後,江晨倒也沒有再和雍玲兒卿卿我我,而是開始調息運轉真元,同時運轉九陽鍛體神功。
不到半個時辰,江晨肉身的傷勢已經好了不少,基本上已經能夠行動自如,但體內的真元,依舊很是混亂,看來要調理好真元,還需要一段極長的時間。
正在江晨打算利用丹藥再次調理真元的時候,他突然一拍額頭,猛地站了起來。
“怎麼了?江晨?”雍玲兒問道。
江晨道:“那尼古思河敢對我下毒手,肯定對巴布伊不懷好意,他邀請巴布伊前去遊花船,未必就不會對巴布伊心懷不軌!”
雍玲兒並不知道江晨說的這些人是誰,因爲在江晨進入造化空間之前這一段時間,她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要去救她,這次是她救了我!”江晨道。
若不是巴布伊,江晨可能還在荒野之中,就算不遇到心懷叵測之人,也可能被野獸叼走,葬身於野獸腹中。
“那你去吧!需不需要我幫你?”雍玲兒問道。
江晨搖頭道:“不需要,都是一些凡人,不過若是真有危險,你再出來幫我也不遲!”
雍玲兒點頭道:“好!你快去吧!”
……
另外一邊,尼古思河的侍女取出匹首,正要朝江晨刺去,她在手中匹首刺下的一瞬間,便閉上了眼,只覺匹首刺到了一團柔軟之上,虛不受力,並不似刺入血肉當中,便緩緩睜開眼來。
但眼前哪裡還有江晨的聲音?
頓時在這名侍女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出現。
那就是——有鬼!
那個躺在牀上的人是鬼,要不他怎麼會突然就消失了?
想到這裡,那名侍女當即是面色蒼白,牙關打顫,全身也不斷打着寒顫,她連忙強撐起雙腿。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
……
江晨出了造化空間,隨後向人打聽了大緬河所在的方位,便朝着大緬河飛了過去。
雖然他的實力恢復不到十分之一,但要御空飛行,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
大緬河相比於漠河而言。其實並不大,約莫是數十米寬,水流也不急,不過河水兩岸,皆是青草沃野,於月夜之下游船而下。倒是舒適愜意。
遊花船,是這些部落年輕人最喜歡做的事情。
也不知是哪個部落的年輕公子從外面學來的新鮮玩意。
此時在大緬河岸旁,就停泊着着這樣的一艘花船,船身寬闊,長達百米。船身張燈結綵,照的船上亮如白晝。
船上,奏樂、舞蹈絡繹不絕,各種美酒、佳餚和鮮嫩的水果,也是應有盡有。
巴布伊跟隨在尼古思河和卡爾麗身後,走上了花船。
“尼古公子,你來了!”
“尼古公子,終於等到你了……”
“這位是卡爾麗小姐吧?”
不斷有人向尼古思河和卡爾麗打着招呼。這些人都是來自各個部落的美麗女子,或者是其他部落的族長公子、藥師、獵人隊長等等有身份之人。
尼古思河朝着巴布伊說道:“巴布,你先跟卡爾麗隨便逛逛。我先去和老朋友們聊聊!待會就來找你們。”
“尼古公子,請問朱藥師在哪裡?”巴布伊跟在尼古思河和卡爾麗身後,只見見到的每一個人都衣着華麗,神情優雅,她感覺自己在這些人面前,就像是一隻醜小鴨。因此對遊花船原有的一絲憧憬都被窘迫所佔據。
再加上她記掛着儘快找到朱藥師,只想着快點求朱藥師幫忙救治了江晨。然後就離開這花船。
“巴布,你先不要着急。我會幫你找到朱藥師。然後帶他來和你見面的!”尼古思河道。
說完後,尼古思河便和另外幾個男子走向了一旁。
“巴布,怎麼了,是不是很緊張?”卡爾麗見尼古思河走遠,便向巴布伊問道,神情之間,頗有些譏諷的意味。
巴布伊微微點頭。
卡爾麗嘲諷之意更濃,笑道:“巴布,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能這樣來遊花船呢?也不準備一套好點的衣服?”
卡爾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故意提高了分貝,頓時引來了周圍一陣陣異樣的目光,不少人都看着巴布伊。
的確,巴布伊的衣服,在這樣的盛會之上,顯得太寒磣了。
巴布伊感覺到非常窘迫,她早就想到,自己沒有好的衣服,可能會被別人嘲笑,但真的面對這一幕的時候,依舊非常難堪,甚至她感覺自己的臉上就要滴出血來。
四周不少的女子,都在朝巴布伊指指點點,似在嘲笑她身上簡陋的着裝。
巴布伊已是無地自容,想着乾脆就直接離開花船,也不管什麼朱藥師了。
但這是,花船已經緩緩離開了河岸,開始沿着大緬河朝下方行進起來。
一時間,巴布伊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兩個女子走了過來。
“請問是巴布小姐嗎?”其中一個女子問道。
巴布伊見這兩個女子都是衣着華豔,但問向自己的口氣,卻是非常恭敬,當即心裡非常緊張,點頭道:“對,我是巴布伊!”
“巴布小姐,不必緊張,我們是尼古公子的侍女,尼古公子讓我來帶您去更衣!”那名女子說道。
巴布伊聽到這兩個女子說她們是尼古思河的侍女,心中更覺難堪,就連侍女也不知穿的比她好多少倍。
但旋即想到尼古思河是讓她們帶自己去更衣,一想到自己也很快會穿上漂亮而華貴的衣服,也就不至於如此尷尬,便點頭跟着兩名侍女朝船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