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江趾高氣揚的表情讓方燦心中好笑,暗道:你這還能蹦躂幾天。可轉回頭他突然暗自一驚:難道他這是故意的?還是因爲他擔心自己的女兒,想趁一切尚未發生之前,把女兒的事情做一個安排,而這一切只不過是個下馬威,爲的是讓自己對他女兒好點?
方燦琢磨不透,好在阮成江只要他答應下來,就沒打算爲難他,他揮了揮手,一旁的看守趕緊上前,掏出鑰匙,打開了銬住方燦手上的鐐銬。
身體脫離了束縛,方燦就有各種辦法將阮成江至於死地,整個監禁室裡,除了阮成江父女,只有兩名護衛和一名看守,方燦有十分的把握在幾秒種內幹掉他們,然後在動手除掉這個造成目前這所有一切的罪魁禍首,但自己是否有能力闖出這戒備森嚴的軍營就另當別論了,再則當着阮慧珊的面殺死她的父親,於情於理阮慧珊都無法接受,畢竟他們是至親之人,從現在他們兩人的關係而言,方燦不能親手殺死阮成江,因爲一旦那樣,他與阮慧珊之間的關係就無法修補,他不能讓這個女人爲難,他只能按照既定的計劃,一步步的來,最終讓阮成江接受法律的審判。
他面無表情的跟在阮成江的身後,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彷彿無奈的接受了這個現實,只有阮慧珊知道他心裡不是這樣想的,她認爲“彼得”委屈求全,是因爲聽從了自己的建議,做出的權宜之計而已。
當他們走在陰森的通道之中,突然通道的盡頭的那個房間內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這慘烈的聲音讓阮慧珊的肌膚上激起一層雞皮疙瘩,驚恐的目光看向聲音的來處。
那個聲音阮慧珊能分辨的出來,正是自己的繼母***發出來的。當她聽侍女說父親是因爲懷疑陳木棣和繼母有姦情才把他們抓起來的時候,她不敢確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她沒有去問父親,怕再次撩起父親的怒火,把事態攪得更復雜,於是才先想辦法去解救情郎,等父親的怒火平息一點再去詢問,看看有沒有迴旋的可能。
從兩人的感情而言,阮慧珊十幾歲沒了母親,***來了以後,也許是年齡相差不大的原因,對她一直不錯,關懷備至,感情甚好。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阮慧珊不願看到的,並且她很懷疑其中的真實度,畢竟她在於他們相處的過程中沒有看出一點端倪,現在聽到***的慘叫聲,她心頭一軟,情不自禁地開口問道:“爸,嫺姨...和阿棣的事是....真的?”
旁邊的方燦心中一驚,頓時反應過來剛纔被押來的兩個人是誰了,他驚詫不已:難道他們的關係被阮成江察覺了?他們都被抓起來了,那麼雲動他們就失去了島內的聯繫人,無法再輕而易舉的掌握阮成江的行蹤,如此一來,他們就頓失先機,接下來的局勢就無法從容應對,形勢對他們將極爲不利,那麼自己的安全與位置就顯得尤爲重要,他必須硬着頭皮撐下去。
再者他知道,雲動已經應允了陳木棣,要保證他們兩人的安全,並將他們帶出安南境內,逃離虎穴,讓他們能隱姓埋名的生活下去。而云動做出的承諾和他做出的沒有區別,雲動一旦知道陳木棣與***被抓,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營救,那麼自己就必須繼續潛伏下來,到時裡應外合,配合營救行動。
一想到這裡,方燦就開始仔細觀察起四周的環境,注意地勢地形,已經崗哨的位置和數量,這會在下一步的營救行動中起到關鍵作用。
阮成江聽到女兒發問鼻子裡冷哼一聲,臉色十分難看,他咬着牙說了一句:“這對狗東西早就認識,在大學裡就有姦情。”
他不說是自己利用手中的權力硬生生地將一對戀人拆散,強行霸佔了***,還蠻不講理的把別人純潔的愛情誣陷爲姦情,當真是霸道之極。
阮慧珊聽到這話,知道事情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但耳邊聽到***的哀嚎聲,不禁動了惻隱之心,她輕言細語地哀求道:“父親,求您看在嫺姨這幾年照顧我的份上,別爲難她。”
阮成江鼻翼扇了兩下,氣哼哼地道:“你以爲是她在受刑嗎?那是在審陳木棣呢,她心痛她的情人,MD,這對姦夫**,我豈能容他們。”
阮慧珊一聽,馬上明白,這等於是不打自招,已經能肯定他們之間有關係了,面帶不忍,微微的搖了搖頭,不在說話,回頭向着通道盡頭的那間禁閉室投去憐憫的一瞥,然後挽着方燦向外走去。
再次回到別墅,三人進了客廳,阮成江面色陰沉的居中落座,眉頭團成疙瘩,今天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想想自己同牀共枕六載的枕邊人居然敢背叛自己,並且是和曾經的舊情人一起聯合起來對付自己,他就怒火中燒,恨不得親手撕碎了這對狗男女,但到目前爲止,審訊他們的人還沒有取得什麼結果,他只能暫時忍住這口氣,一定要查清楚他們是不是還有同夥,他們的陰謀是什麼,打算怎麼陷害自己,這是當前他內心中最擔心的事情。
側眼看了看女兒和她一起並肩站着的男人,心中充滿不安,從容貌上而言,兩人其實不那麼般配,自己的女兒相貌雖然尚可,但是配這個男人還是有些勉強,因爲這個男人相貌實在是太帥了,全身英氣逼人,且又身懷絕技,自己的女兒能不能吃得住他,他正是出於這種擔心纔對這個男人恩威並施,爲的就是想讓女兒死心踏地喜歡上的這個男人以後能對她好點,這是他作爲一個父親內心的願望。
“彼得,作爲一個男人,既然你剛纔已經答應了我,你就應該說話算數,我不管你以前的妻子是誰,你現在既然和慧珊有了夫妻之實,你就要對她負責,作爲我的女兒,想來配你也應該綽綽有餘,但是我最近很忙,擇日不如撞日,雖然不能爲你們籌備一個正式的婚禮,那就簡單的舉行一個儀式,以後有機會再給你們補辦一個像模像樣的婚禮,你認爲怎麼樣?”說道這裡,阮成江一雙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方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