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今之計,無它,唯死而已。佳惠子決不願看到自己被面前的這個禽獸xx,萌生死志只在一瞬間便做出了的決定,因爲自己體內的異樣已經越來越強烈,自己的神智開始模糊,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控制多久。
雲動,你在哪裡?我愛你,你要好好的活着,好好地對待涼子。佳惠子心中默默地祈禱着,手掌暗蓄勁力,猛地向自己的心口拍去,她準備震斷心脈而死。
然而她還是小覷了木下迦南的功夫,他所圖者大,因此他準備的也極充分,除了他的身份地位、富可敵國的財富之外,他還修習了高深莫測的忍術,早在他叔父與父親還在的時候,他就已經研習至人忍的境界,這些年依然勤耕不輟,他已經是一名地忍級的大師了,佳惠子的功夫在他的面前猶如兒戲,就在佳惠子的臉上顯出那一絲剛毅決絕的神情時,他已經提防了佳惠子這一手。
只見他出手如電,一把便扣住了佳惠子的皓腕,但佳惠子這一擊蓄力極大,木下迦南也被帶得身子一晃。
抓住佳惠子的手後,他臉露猙獰地笑道:“嗬嗬,寧願死,也不願從我,剛烈啊!忠貞啊!是爲了那個雲動嗎!他有什麼好!他現在是個半死的人,身患失憶症,孤身一人,猶如無頭的蒼蠅,遲早要一頭扎進我的網中,只有你這個蠢到極點的女人還惦記着他,你想回到他的身邊,我告訴你,想都別想,就算你真的死了,我都不會放過你。”
佳惠子的鼻息開始粗重起來,臉上泛起迷離之色,但是她猶自在努力堅持,堅守着心底的那份空明。
“是,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只是看上我的容顏,根本不在乎是不是兩情相悅,用這樣卑鄙齷齪的手段,就能看出你的內心有多骯髒,你沒有一點人性,外表道貌岸然,其實就是一頭禽獸,是,你可以佔有我的身體,可永遠別想得到我的心,我只是恨自己,爲什麼不早點把自己交給我心愛的人。”
佳惠子感到渾身燥熱,鼻息啾啾,心跳如鼓,骨酥筋麻,鼻尖密密層層滲出點點汗水.她知道自己中了厲害的藥劑,而自己在木下的武力面前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她開始感到絕望,對父兄不顧親情將自己退進這魔窟的行爲銜悲茹恨,對他們的無情感到切膚之痛,對木下迦南恨入骨髓,而對愛人的極度思念和企盼產生的痛,讓她心如刀絞。
“任你怎麼說,今天你都逃不出我的手心,別指望有誰會來救你,今天來時的路上,那個膽小鬼連頭都不敢伸一下,讓我爲他精心準備的陷阱都落空了,我對他好失望,現在你進了我家,他就更不敢來了,你死心吧。”
說完他環抱着雙手,以傲慢的主宰者的神情看着面前的佳惠子,她現在就是一頭待宰的羔羊,只等着自己使命時候舉起屠刀罷了。
佳惠子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她忘記了自己現在身處何處,也分辨不清和自己對話的人是誰了,她漸漸陷入了一種幻境,面前這個人的面孔在她的眼中四散開來,又在腦海中重新匯聚,變成了雲動的模樣,那是她心中的愛人,是她到現在爲止唯一愛過的男人,也是她願意以身相托的男人。
“雲,是你嗎?你終於來了,我好害怕,你不在我身邊,我感覺自己是那麼的脆弱,你來了就好了,快抱着我,別再離開我。”她聲音顫抖着問道,手下意識地去扯動了自己的領口,解開了上面的第一粒鈕釦。
然而木下聽到她最真摯的告白和內心的渴望後,他怒火萬丈,自己最想得到的女人心裡裝着自己最憎恨的仇敵,嫉妒令他妒火中燒,他猛地伸手甩了她一計耳光,哪知下手太重,這一巴掌將佳惠子打得暈倒在地,嘴角溢出了殷紅的鮮血。
看着躺在地上的佳惠子,木下心中感到一絲悔意,這樣的話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高傲的他怎麼能忍受這樣的挑釁,但這一下打暈了她,就不能讓她自己動手了,剩下來的事還要自己去做,但是他壓根就沒想過要放過這個女人,該得到的一定要拿到手裡。
他一把拎起暈厥過去的佳惠子,將她扔到了榻榻米上,看着那軀體優美的曲線,他冷酷的雙眼裡射出兩道xx的光芒,緩步走到她的面前,冷哼一聲,伸手便去解自己的衣釦。
手剛碰到衣衫上的第一粒鈕釦,房間的門被人輕輕地敲響。
“滾,不管什麼事都別來煩我。”正在氣頭上的木下咆哮着罵道。
“知事,基地...基地那邊打來電話....”一個聲音怯生生的說道。
“基地?怎麼了?”聽到是基地的電話,木下遲疑着問道。
“有人闖入基地,正在追捕。”那個聲音繼續小心的說道。
“啊!”木下驚出了一身冷汗,基地可是自己所有的基礎,那裡是萬萬不能出事的。他趕忙快步走到門前,推開了門,水上健次郎低着頭,不敢正眼看他。
“一定是雲動,一定是他,走。”木下迦南咬牙切齒地說道,猙獰的表情恨不得要吃人的架勢。
這時樓下有人喊:“水上部長,基地電話。”
“說什麼?”水上趕緊探身向下問道。
“侵入者炸掉了一棟樓。”
“哪一棟?。”水上幹掉腳下發軟,斜着眼瞄了一下木下,木下鐵青着臉,一聲不啃。
“說....說是研發部。”
木下感到眼前一陣眩暈,他再也站不住了,三腳並作兩步,衝下了小樓。水上趕緊喊道:“快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