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疑惑的問道:“總編,趙總用錢買了薛美萱嗎?他什麼目的,是不是要對薛美萱展開報復?”
楊桓凱聽到這句話,目光頓時鎖定在餘飛的臉上。剛纔餘飛說什麼?報復?
自己怎麼沒有想過翰麟跟美萱在一起是爲了報復,報復美萱沒有告訴他薛曼萱的下落,報復自己不顧兄弟情義重傷了他。
楊桓凱再次開口問道:“你覺得美萱肚子裡的孩子會不會是我的?”
餘飛震驚的瞪大了雙眼,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餘飛驚訝的問道:“總編,我沒有聽錯吧!薛美萱懷孕了?你之前不是不讓薛美萱懷孕嗎?還讓我賣了那麼多避孕棒過去做檢查,怎麼會讓薛美萱懷孕。”
那個夢的確是把自己嚇到了,可是後來自己的想法已經有了改變。如果能用孩子綁住她,自己寧願她懷孕。
楊桓凱不爽的問道:“到底現在是我問你問題,還是你問我問題?”
餘飛臉上的肌肉僵硬了起來,他呵呵的笑道:“總編,當然是你問我問題,我怎麼敢問你呢?”
楊桓凱把手放在嘴邊,思忖着再次問道:“那你說薛美萱肚子裡的孩子會不會是我的?”
餘飛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其實上一次薛美萱到雜誌社來的時候,我打聽到薛美萱沒有再見她那個朋友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我想打聽清楚薛美萱到地有沒有和那個男人發生關係,可是沒有機會。如果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薛美萱可能沒有和那個男人發生過關係。她是因爲總編和萬佳汐的關係才離開的,可能在她心裡,總編纔是最重要的那個。”
誤會了?
如果是誤會,那天在自己找到薛美萱的時候,薛美萱爲什麼要承認?她就算再傷心,這種事情也不是隨隨便便承認的。
楊桓凱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他的手也頓時握成了拳頭,憤怒的咆哮:“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因爲賭氣跟我說謊,她不知道說謊的後果有多嚴重嗎?”
餘飛呵呵一笑,總編忘記當時的那個情況了嗎?餘飛提醒地說道:“總編,當時的情況換成任何人都會那麼激動的。你想想看薛美萱在雜誌社一直被職員排擠,本來最大的支持就是總編你了。可是卻發現總編你揹着她去了履行了,兩個人還有房間的照片,這種情況之下她的心得有多難受啊?她會因爲一時之氣而承認和那個男人發生過關係,也不奇怪。”
都是因爲她的一時之氣,情況才弄得這麼複雜。
下一秒,楊桓凱霍然起身。他說:“不行,我必須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否則我和美萱會就這麼錯過了。”
餘飛疑惑的看着總編,他問道:“總編,你是要去找那個男人嗎?他現在應該還在醫院休養,要去的話是可以找到人的。”
楊桓凱拿起了外套,立馬繞過辦公桌離開辦公室。
餘飛跟了出去,總編根本就不知道醫院在哪裡,自己必須要跟過去,總編才找得到。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餘飛帶着楊桓凱來到了醫院。方焯的父母還在病房裡照顧他,他們看到兩個陌生男人來這裡,當然會警惕了。
特別是方焯的父親來到他們面前,警惕心特別重的問道:“你是誰?爲什麼會來醫院看我兒子?”
楊桓凱雙眼眯了起來,他說:“你兒子睡了我的女朋友,我是來找他算賬的。我勸你們不要怪,乖乖的出去,問完了我要問的話,我自然會離開。”
方焯的父親恍然大悟,原來這個人就是兒子說的那個人。他把自己的兒子打成了這樣,有什麼資格來醫院?
方焯的父親指着門口呵斥的吼道:“給我滾,我兒子不想看到你,趕緊滾。”
楊桓凱靠近他,眼底劃過一絲狠勁兒。他挑釁的問道:“如果我不滾呢?我不滾你會怎麼對付我?”
方焯的父親怒急攻心,他在房間裡面找東西,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把掃帚,他馬上拿起了掃帚要朝着楊桓凱打過去,楊桓凱卻輕而易舉的把他的掃帚抓住。
楊桓凱冷臉威脅的說道:“你最好想清楚,你是想看到你兒子身敗名裂,還是讓我跟他談一談。我說到做到,如果我的目的沒有達到,那你的兒子只能是身敗名裂。”
方焯的母親看到楊桓凱身上的衣服,衣服的質地很好,應該是有錢人。她連忙拉了丈夫一把,兒子都已經變成這樣了,絕對不能讓兒子的名譽再受到損害。這種事情說出去並不光彩,爲了兒子着想,還是讓他和兒子談談。
她說:“讓他們談一談,反正我們也在外面,他們不可能傷害到兒子。”
方焯的父親看了他們一眼,處於無奈的情況之下,纔跟着妻子走出病房。
楊桓凱走進了病房,餘飛將房門鎖上。楊桓凱這才走到了牀邊,他看着牀的方焯,方焯臉上的淤青已經慢慢散開了,看來恢復得挺不錯的。
餘飛給總編找來了椅子,他放在了牀邊。
楊桓凱坐在了椅子上,他看着方焯沉默了幾秒,才壓着怒火問道:“你和美萱到底什麼關係?爲什麼美萱說和你9年沒見了,對你會這麼信任,這麼殷勤?”
被打成豬頭一樣的方焯慢慢的從牀上爬起來,他要很費力才能坐起來。看到楊桓凱緊張的樣子,方焯的臉上卻掛起了冷笑。
他會跑到醫院來找自己,肯定沒有和美萱和好。如果和好了,這些問題就不該自己告訴他,而是美萱了,不是嗎?
方焯冷笑的看着他,輕蔑的說道:“你怎麼不去找美萱問清楚,爲什麼要來找我一個外人問,難道你不怕我的答案是騙你的嗎?還是說你根本找不到美萱,現在美萱住在我家裡,你不可能找到她。就算你問清楚了,又有什麼用?”
楊桓凱的視線緊緊的鎖在他的臉上,看來他根本不知道在他住院這幾天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下一秒,楊桓凱瞥了一眼身邊的餘飛。
餘飛得到總編的示意,他看着方焯不疾不徐的說道:“在你被送到醫院之後,你父母就把薛美萱趕走了。薛美萱沒有你家的鑰匙,怎麼可能回去?現在薛美萱在我替她租的房子裡住,而且薛美萱已經和另一個大老闆在一起了,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跟薛美萱在一起。”
這幾天的調養,方焯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但是聽到餘飛剛纔說的話,方焯的臉色又變得非常俺看。
方焯不相信,一個字都不相信。
美萱是那種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會堅持到底的女人。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和另一個男人正一起了。他們把美萱說成什麼樣的女人了,美萱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嗎?
方焯激動的對着楊桓凱吼:“你不用對我用這種方法,我是不會上當受騙的。美萱是什麼樣的女人,我比你更瞭解。你想讓我對美萱死心,你想讓我放棄美萱,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楊桓凱冷笑的看着方焯,他對薛美萱還真是死心塌地。楊桓凱說:“你認爲我說的話是騙你的?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我也不相信薛美萱這麼快就可以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而且那個男人還是我最好的朋友。”
方焯呆愣的看着楊桓凱,他看到了楊桓凱眼睛裡的痛苦。是真的?沒選真的和另一個男人交往了,而且那個男人還跟他有這麼緊密的關係。
美萱爲什麼會這麼做?她明明忘不掉這個人,如果不是這樣,自己也不用找上門去把她的東西都帶走,自己怕的就是他們因爲這些瑣碎的事情再糾纏下去。
方焯警惕的問道:“既然美萱和你好朋友在一起了,你要找的人是你的好朋友,而不是我。”
楊桓凱的臉色暗沉,他今天來醫院不是跟這個說廢話的,他只要找個人的一句話。
他再一次耐住的性子問道:“那天你在我家,有沒有和薛美萱發生關係。你最好說實話,否則你的事業,你父母的工作都會受到影響。”
這個人現在是在威脅自己嗎?自己從來不會被任何事情威脅,他想在和美萱糾纏下去,想讓美萱再回到他身邊,做夢!
方焯毫不猶豫的說道:“有!我覺得你真的很可悲,之前美萱就告訴過你,你就是不趕相信。你以爲來找我,就會得到不一樣的答案嗎?我告訴你,答案都是一樣的。我和美萱是兩情相悅,我這次回來就是爲了跟美萱在一起,該死心的人是你。”
楊桓凱的心好像被抽離了,美萱真的跟整個人……
下一秒,楊桓凱站起來,腳步沉重地離開了病房。
方氏夫婦兩看到他們出來,急忙走進房間看兒子。他們看到兒子現在的樣子,又不忍心責備兒子。之前兒子已經消失了9年,難道現在又要讓兒子消失9年嗎?
楊桓凱才離開病房不久,他就停下了腳步。他的雙手揣在褲兜裡,冰冷的吩咐道:“方焯的事情交給你處理,我要他爲這件事情付出地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