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桓凱怒氣騰騰的命令道:“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守在公寓外面,我要知道公寓的一切動向。”餘飛連忙應聲:“是,我會留意這邊的情況,總編你什麼時候可以回來?”他聽得出來總編很生氣,總編從來都不沒有爲女人這麼生氣過,可來薛美萱真的像總編說的那樣,對總編有很重要的意義。楊桓凱深吸一口氣,都被人戴了一頂高高的綠帽子,怎麼可能還有心情繼續呆下去。楊桓凱說:“我會酒店拿了證件就回去,給我盯好了。”薛美萱真是對得起自己,竟然把男人都帶回去了。越想越憤怒,楊桓凱馬上給薛美萱打了一通電話。幾秒鐘了,電話都沒有打通,他不但生氣,而且心情更加煩躁。方焯在客廳裡喝水,薛美萱則在廚房裡忙碌着。聽到手機鈴聲一直不停地吵,方焯立即走到了點插頭前,把電視櫃上手機拿了起來。上面不寫了兩個字‘老公’,方焯敢肯定絕對不是美萱的老公,而只是男朋友。方焯深吸一口氣,在外面漂泊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能力回來保護美萱,怎麼可以讓美萱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呢?下一秒,方焯拿起了手機走到了窗口接電話。他問:“喂,你是誰?”楊桓凱聽到對方的聲音,頓時愣住。不一會兒,楊桓凱的雙眼沉了下來,這個第三者,這個混蛋還敢站在自己的家裡,問自己這種找死的問題。楊桓凱暴怒的吼道:“我是誰?我是薛美萱的男朋友,我倒要問問你是誰?爲什麼會接我女朋友的電話,爲什麼會在我家?我的興趣是搶別人的女朋友,破壞別人的幸福嗎?”方焯冷笑的聽着楊桓凱說的話,搶走美萱的人應該是他吧!吸了一口氣,方焯挑釁的說道:“是你的,別人永遠搶不走。不是你的,你強留也留不住。我和美萱的感情有多深,你根本就不瞭解。我相信美萱到最後一定會選擇我,你對於美萱來說,只是個過客。”該死的臭小子,他對自己說這些話當真不怕死嗎?他知不知道說了這些話,要付出什麼樣的後果?楊桓凱的聲音充滿了危險,他問道:“你現在說這些話是公然要跟我抗衡,要跟我挑釁?”方焯冷笑的回答道:“也不是挑釁,而是說即將會發生的事實。”說完,方焯就強行掛斷了電話,他看着通話記錄,三兩下就把通話記錄給刪掉了。沒有記錄,不管對方說什麼話,美萱都不會相信。看他有什麼能耐讓美萱怪自己,讓美萱離開自己。不過美萱的男朋友怎麼會知道自己在美萱家裡?他不可能再監視自己吧!或者是在家裡安了監視器,否則怎麼可能知道美萱把自己帶來了?沒有繼續思考着個問題,方焯馬上把手機插上電。他不想讓薛美萱知道有電話打過來,更不想讓薛美萱知道他接了這通電話。聽到了聲音的薛美萱馬上走出了房間,她帶着圍裙,驚訝的看着方焯問道:“是不是方叔叔打來的電話?你告訴方叔叔,你來我這裡了嗎?”方焯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嘴角勾起了笑容。他說:“不是我爸打來的電話,只是推銷的。我把那個做推銷的罵了一頓,最討厭這種打騷擾電話的人了。”薛美萱哦了一聲,她想到了什麼似得,連忙說道:“我很多東西都沒有買,家裡只有電磁爐和煮湯用的鍋,我今天將就一點兒用湯鍋來燙好了。你把電磁爐和鍋都拿出來,佐料直接扔進去就行了。”方焯當然樂意幫忙了,越自然越可以拉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一會兒,方焯把東西都辦到了餐桌上。電器插好了電,鍋裡立馬有了反應。薛美萱端着方焯準備好的菜出來,一盤盤的房在了餐桌上,薛美萱還拿出了之前準備,卻沒有用的紅酒。薛美萱說:“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今天一起吃火鍋,一邊喝酒。”方焯皺起了眉心,他不高興的問道:“以前你從來都不喝酒的,現在怎麼喝起了酒來,是不是你男朋友教你喝酒的?”薛美萱正在開酒,一聽到方淖的問話,她就停下了動作,她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有男朋友?剛纔到現在我都沒有跟你說過我有男朋友,你不可能知道的。”總不能說剛纔接了她的電話,所以知道她有男朋友吧!方焯想了一個理由,敷衍的說道:“你現在都27歲了,沒有男朋友就成了滯銷貨了。我不相信我最好的朋友會變成滯銷貨,所以我斷定你一定有男朋友。”薛美萱哦了一聲,繼續倒酒。把酒倒好,薛美萱把酒杯放在了方焯的面前。薛美萱喝了一口面前的紅酒,問道:“你這幾年去了哪裡?爲什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你知不知道方叔叔、方阿姨有多擔心你。”一提起自己的父親,方焯就端起了酒杯苦澀的笑了起來。搖晃了兩下,直接一口灌了下去。方焯回答的說道:“我也沒去什麼地方,就是出去學了一下手藝。現在我是知名的造型師,是nana姐御用的造型師。”nana姐?和萬小姐齊名的影后級別人物,他這幾年混得很不錯也!薛美萱幫他添了一杯酒,爲了他沒好的前途乾杯。薛美萱說:“來,我們慶祝一下。你有這麼好的前途,我應該爲你乾一杯。”方焯喝下了這杯酒,他試探性的說道:“你也不錯啊,這裡的公寓不便宜。一般人根本負擔不起,這裡是你自己租的,還是你男朋友給叫你租的房間?”薛美萱看了看四周,又倒了一杯酒灌下去。薛美萱也很苦澀的說道:“雖然看上去我過得很好,可是我心裡有很大的負擔。你知道嗎?這些事情我都沒有辦法跟人說,你回來了就好了,我可以跟你說,可以找你發泄心裡的壓力。”方淖的五官緊皺,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她過得並不幸福。薛美萱一杯接一杯,已經有點兒醉了。她接着說:“其實我和他的關係並不是情侶這麼簡單,這麼單純。他啊是我的債主,我欠他好多好多錢。我怕我這輩子都還不清,只能用我自己來還了。”方焯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那個人因爲債款威脅美萱做他的女朋友?真是該死的傢伙,他怎麼配得起美萱?下一秒,方焯把薛美萱手裡的酒杯搶了下來。他勸說道:“不要再喝了,喝多了只會傷了身體。”薛美萱點點頭,拿起了筷子幫方焯燙菜。方焯撇開腦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打算好好地跟薛美萱吃頓飯。……第二天早上,薛美萱再臥室醒過來,她洗漱好走出客廳的時候發現方焯還在客廳睡着。他把昨天晚上那瓶紅酒都喝光了,茶几上還有空瓶子。薛美萱不忍心叫醒他,拿着房卡就去上班了。從上午忙到下午,薛美萱都沒有停過。連午飯時間都在忙,終於忙完了,薛美萱突然覺得胃不舒服。她急忙的吃了一顆之前放在辦公桌抽屜裡的胃藥,才忍着痛去辦公室。今天不但沒有吃午飯,連衛生間都沒有來得及去一趟。才走進了衛生間,她坐在馬桶上就聽到從格間外傳來得腳步聲。是高跟鞋陳踩着地板的聲音,這裡是女廁,當然會有高跟鞋的聲音。薛美萱搖了搖頭,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就在她放鬆警備的時候,突然一盆水從隔間上面淋了下來。薛美萱的全身上下被水淋了個遍。薛美萱站起來,看這還在滴水的衣服,她頓時回過神來。剛纔的腳步聲就是倒水的人,她們爲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她們這麼厭惡自己?壓抑了這麼多天的情緒被這盆冷水一澆,全都發泄了出來。薛美萱整理好衣服,衝出了衛生間。她要搞清楚,到底是誰這麼做?不顧自己的形象,她穿着溼漉漉的裙裝越過了走廊,回到了編輯部。根本不可能是隔壁的編輯部,他們跟自己素無來往,而且都是男人,根本不可能進入女衛生間。當她進入編輯部的時候,編輯部的編輯們也注意到了她,她們冷笑的看着薛美萱。薛美萱一觸即發的怒火在此刻爆發,她對着這裡的所有人大吼:“到底是誰在衛生間倒水?不要以爲你們不承認,我就不知道是你們!”一個女的站了起來走到薛美萱面前,她根本不害怕,還帶着冷笑嘲弄的說道:“就算你知道是誰又怎麼樣?你以爲你還是總編在乎的女人嗎?現在總編和另一個女人在巴黎玩,你現在可什麼都不是。你和萬佳汐比起來,算什麼?人家是寶玉,你只是一塊頑石,懂嗎你?”本來薛美萱就被辦公室的冷氣凍得臉色有點發白,沒想到會聽到這種話。她到底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桓凱不是出差去了嗎?怎麼會跟萬佳汐在一起,還一起在巴黎。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