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萱沒想到張嫂又提到這件事情了,在張嫂的眼中或許楊桓凱是真的很關心自己,可那一定不是愛情。她搖頭,態度堅定的說道:“我不會改變的,我和少爺之間只有僱傭關係和欠債關係。”欠債?僱傭關係自己倒是可以理解,可是那欠債關係是什麼意思?雪萱和少爺之間還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說嗎?張嫂疑惑的問道:“美萱,你欠少爺什麼?”像少爺這樣含着金湯匙出聲的人,是不可能欠人家債的,所以這個欠債的人肯定是美萱。爲了不讓張嫂再誤會下去,薛美萱只能說清楚這件事情,她說:“其實因爲一些誤會,我把少爺公寓裡的一些東西毀掉了。後來我跟爸發生了摩擦,被我爸趕出家門,我無家可歸的時候是少爺帶我來這邊的。他讓我去雜誌社打工,還公寓的損失費。”砸了少爺公寓裡的東西?怪不得少爺會突然之間來別墅住,家裡也人打電話過來通知一下,害得自己和琳琳忙得手忙腳亂的。可是……有什麼理由使得她會這麼衝動砸了少爺的公寓?一個稍微有理智一點的人都不會這麼做,難道當時她不知道少爺公寓裡的東西都是些非常昂貴的貴重物品嗎?張嫂疑惑的問道:“你爲什麼要砸了少爺的公寓?你當時應該很生氣吧!只有很生氣纔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纔會這麼不受控制。”一覺醒來被人用300塊買了處女之夜,本來就應該生氣的。不過這麼丟臉的事情怎麼告訴張嫂?如果告訴張嫂,張嫂應該更加賣力的撮合自己和楊桓凱。薛美萱不知道該怎麼跟張嫂解釋,只能要住脣瓣什麼都不說了。張嫂看她小嘴緊閉的樣子,要麼是少爺不讓她說,要麼就是原因難以啓齒,她沒辦法說出口。張嫂也不在逼迫她了,看了桌上的飯菜一眼,連忙站了起來。臨走之前張嫂叮囑的說道:“記着一定要把飯菜完,別浪費了這麼好的菜。”薛美萱看着張嫂離開了背影,雙眼頓時凝滿了淚花。她突然忍不住叫道:“張嫂,我可以……”張嫂轉過頭來看着薛美萱,這孩子怎麼突然之間吞吞吐吐了。張嫂說:“有什麼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薛美萱深吸一口氣,鼓起了勇氣問道:“我可不可以叫你乾媽?因爲我媽已經離開了十幾年,我覺得你好溫暖,我想……”張嫂暖暖的一笑,原來這孩子……想她母親了。張嫂和藹的答應了,她說:“當然可以,想你媽的時候就來找我。多一個女兒,對我來說也不是壞事。這樣一來還多一個人孝敬我,你說是不是?”薛美萱拼命的點頭,淚花終於變成了淚水從眼眶裡流了出來。張嫂看到這一滴又一滴的淚水,真的覺得着孩子很可憐。如果琳琳一早的失去了自己,估計早就崩潰了吧!下一秒,她嘆息的轉身離開了薛美萱的房間。薛美萱看到張嫂關上門,這才擦掉了眼淚,端起了飯碗非常珍惜的吃了起來。有人關心的日子真好,有親人的日子真好。……半夜兩點,楊桓凱醒了過來。他打開了牀頭櫃的燈,房間靜悄悄的,風從窗臺上吹進來。他看了牀頭櫃上的數字鬧鈴才發現現在才凌晨亮點,咕嚕的聲音立馬在耳邊響起。他摸了摸肚子,平得實在有些不像話了。早知道讓張琳琳送飯上來的,現在她們都休息了,要吃飯害得自己弄。薛美萱睡了沒有?下一秒,楊桓凱捶打起自己的腦袋。想這種蠢問題做什麼?都什麼時候了,薛美萱還有可能沒有睡嗎?今天都不用她幹活,怕是吃了晚飯就睡了。算了,還是去廚房弄點東西吃好了,總不能餓到早晨在吃飯吧!還有六個小時,再餓下去肯定會暈過去。決定了之後,楊桓凱掀開了被單下牀。才走到門口,就聽到了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楊桓凱立馬打開門,竟然看到薛美萱坐在地上,靠着牆壁睡着了。而她的身邊有筆記本電腦,還有準備的飯菜。關鍵是,這飯菜爲什麼還是特騰騰的?收回了思緒,楊桓凱小心翼翼的走出來,他彎下腰準備把薛美萱抱回房間睡覺。誰知道才把薛美萱抱起來,她就已經睜開了雙眼。她看到楊桓凱抱着她,又一次失控的大叫:“楊桓凱,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楊桓凱眉毛一挑,雙手鬆開,砰地一聲,薛美萱掉在地上摔了一個四腳朝天。薛美萱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渾身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她壓着疼痛感,低聲吼道:“楊桓凱,你沒病吧!我讓你放,你就放。你這麼把我摔倒地上,摔死我了怎麼辦?”楊桓凱立馬用手持戳她的太陽穴,提醒的說道:“剛纔是你大嚷大叫的讓我放開你的,我現在放開你了,你又有意見了。薛美萱,現在可是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你不要打擾別人睡覺好不好?”哼,找藉口!薛美萱鄙視的瞥了他一眼,這纔看到了放在他臥房門口的飯菜,薛美萱連忙把托盤端起來走進了房間。薛美萱把托盤房在了牀邊小圓形茶桌上,幸好只弄了三個菜,將就可以放下來。薛美萱這才發現忘記倒水,她連忙站起來。看到她又要去忙活,楊桓凱連忙抓住她的手問道:“你又要去幹什麼?”薛美萱說:“去給你倒杯水啊,吃完飯肯定要喝水的。”她真的是很蠢!楊桓凱指着屋子的牆壁,矮矮的書架上放着一套水壺,他說:“那不就是有水,你要去哪裡取水。”薛美萱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了牆壁,牆壁的矮書架上是放着一套水杯。他把水杯放在這種地方,又有多少人看的到呢?薛美萱走到書架錢取水,她一邊倒水一邊嘮叨的收道:“不能怪我吧!誰讓你把水杯放在這種地方。”不過在她嘮叨的時候,楊桓凱已經坐下來吃飯了。肚子餓得咕嚕叫,當然先顧好自己的肚子要緊。楊桓凱吃了兩口才滿足的停下來,他看着回到面前的薛美萱誇讚的說道:“這道肉很好吃,是什麼?”薛美萱很簡潔的說:“紅燒肉,豬肉做的。”楊桓凱又指了另一到肉:“這個好像是排骨,這是什麼菜?”薛美萱又用同樣的口吻說:“糖醋排骨,加熱過了,沒有剛剛起鍋的時候這麼香。”加熱過了?楊桓凱停下了動作,現在兩點鐘,薛美萱加熱過的話,就是十點多鐘就開始做了?他忍不住好奇,問道:“薛美萱,你該不會是一晚上都在弄這些東西吧!”本來給楊桓凱倒的水,薛美萱倒是拿起來喝了,她一邊喝一邊回答:“是啊,你跟張嫂說晚上不吃飯了。可是你一整天都沒吃飯,晚上再不吃,半夜肯定會餓的。我九點多鐘就開始弄了,十點做好了就端上來。你一直沒醒,冷了自然只能拿回去再弄過。”楊桓凱聽到她說的話,眉心越皺越緊。冷了再熱過,冷了幾次?楊桓凱繼續問:“到底這些飯菜你熱過了幾次?”薛美萱想了一下,答道:“應該有三次,可能四次。睡了一會兒,腦袋都不清楚了。”薛美萱拍了拍自己的頭,想到門口的筆記本電腦,連忙去拿進來。楊桓凱吃着她做的飯菜,那種幸福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好像這種感覺就是自己找了很久的感覺,只不過自己可以擁有這種感覺多久。像自己這樣的男人可以擁有無數的情人,而這些情人誰也碰不到誰。可是像薛美萱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喜歡那些奢侈的東西,要她做自己的地下情人,應該是不可能的。可……這種單純被關心,被照顧的感覺太好了,好到仍然捨不得它流失掉。楊桓凱突然說:“我的跑車被偷了。”薛美萱聽到他的話,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那眼珠子甭提瞪得多大了,恨不得這件事情不是真的。薛美萱調整好情緒,確認的問道:“你剛纔說什麼?你的跑車被偷了?就是你天天接送我上下班的跑車,布加迪威龍?”楊桓凱看着她點頭,問道:“你對車子還挺有研究的,這車的錢也要算在你頭上。”還是給她一點壓力好了,有這麼多鉅債壓着,她這輩子也只能對自己好了。什麼?薛美萱聽到他的話乍舌不已,爲什麼……爲什麼跑車的錢也要算在自己頭上,自己到底有多少工資可以給他這麼扣?前面還有三千多萬的債沒有還,就算把自己賣了,也不夠換錢的。薛美萱感覺已經看不到未來的陽光了,她說:“我哪裡還承擔得起這筆債務,我……還不起。”楊桓凱突然放下了碗筷,他站起來一把將對面的薛美萱抱起來,害得薛美萱一不小心,把小圓桌上的水杯也掉在了地上。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