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倩虛弱的說道:“你想讓我離美萱遠遠地,我會做到的。 ”
楊桓凱站起來,他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別的女人身上。現在美萱孤獨一個人,需要自己的照顧。也只有自己可以陪在美萱的身邊,照顧美萱了。
王倩看着楊桓凱離開的背影,她難受的閉上了雙眼。現在唯一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也沒有了,應該不會再交碰了吧!
跟自己真心交朋友的人,到了最後好像都會受傷。
沒過幾分鐘,楊桓凱來到了薛美萱所住的vip病房。餘飛站在外面,他很焦急的好像在等什麼。
楊桓凱眉心緊皺,箭步朝着餘飛衝了進去。就算裡面有看護照顧薛美萱,他也不能在外面待着。要是看護需要幫助,一個人怎麼辦得了?
不過楊桓凱才靠近病房,還沒走到餘飛的面前,就聽到從病房裡傳來的嘶吼聲:“我的孩子,你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我的孩子……”
餘飛看到總裁震驚的表情,他解釋的說道:“總裁,你走後不久薛美萱就醒了。她醒了之後聽看護不小心的說了流產的時候,情緒就變得特別激動了。現在醫生在裡面給薛美萱打鎮定劑,很快就會沒事的,很快。”
鎮定劑?
楊桓凱想到她流產之後,還要打那種東西,既心疼又內疚。如果自己沒有開會,如果自己早點結束這場會議,也許這個悲劇就不會發生。
啪的一聲!
楊桓凱的手重重的打在自己的臉上,他是在自責,是在責罰自己。一下不夠,他連續打了好幾下。
餘飛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抓住總裁的手。餘飛勸說道:“總裁,你不要自責了。你不是故意不接電話的,你身爲楊氏建設的總裁,要負責很多事情。不可能隨時隨地都關心到薛美萱,發生這種事情也在所難免。別再折騰你的自己了。”
總裁的臉都打紅了,這也太用力了。要是再打下去,整張臉都腫了,他要怎麼跟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交代?
在所難免?
因爲這四個字,自己就失去了親生骨肉嗎?
楊桓凱的雙眼涌着血絲,他恨自己的無能,他:“你知道我現在有多痛恨自己嗎?聽到她撕心裂肺的聲音,我的心有多痛嗎?”
餘飛怎麼會不能體會他現在的感受呢?連餘飛聽到薛美萱嘶吼的聲音都會覺得揪心,更何況是他了。
可正因爲這樣,他更加需要保持理智,只有保持了理智才能陪伴薛美萱,才能帶着薛美萱度過這次的痛苦的經歷。
餘飛沒有說太多話來勸楊桓凱,他只是說:“總裁,薛美萱需要你。在這個時候,只有你纔可以帶着薛美萱走出失去孩子的痛苦。”
楊桓凱的心好像被觸及了,聽到了餘飛的話,他的理智稍微找回來一些。他閉上了雙眼,腦袋浮現出薛美萱撕心裂肺、痛苦不堪的樣子。
假如沒有心愛的人支持,也許她會活不下去。她只是一個很平凡的女人,承受不住一次次的傷害和打擊。
流產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又不是普通的打擊,她們會因爲失去孩子而崩潰。信仰的世界崩塌,那是毀天滅地的傷害。
想到這些,楊桓凱慢慢的睜開了雙眼。他深吸一口氣,把心中積累的自責和心痛都壓下去。他說:“我會控制好自己,美萱還需要我來照顧,我不會讓美萱在失去了孩子之後,陷入絕望的境地。”
餘飛看了一眼病房門口,總裁回來了,這裡應該不需要再自己了。
他說:“總裁,我先回去了。雜誌社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我接了薛美萱的電話就跑了出來,雜誌社那邊……”
楊桓凱沒打算讓他在醫院待命,不過在他離開醫院之前,楊桓凱有件事情要吩咐。
楊桓凱說道:“你給我查出那幾個人的身份,我要見他們。”
那幾個人?
總裁說的應該是倉庫那幾個人,他想幹什麼?
餘飛擔心的問道:“總裁,這件事情爲什麼不交給警方處理。警方介入了這件事情,他們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楊桓凱雙眼的血絲有涌現出現,而且眼睛通紅得好像要殺人,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殺了他們。”
餘飛心口一陣,總裁從來都不會這麼莽撞的,可是這一次爲了薛美萱竟然連殺人的念頭都有了。
他勸道:“總裁,千萬不要爲了報復而毀了大好前途。”
楊桓凱聽到餘飛的話,激動的情緒發泄在餘飛的身上,他看了餘飛兩秒鐘,憤怒頓時爆發的咆哮:“如果不報復,我愧對美萱,愧對美萱流產的孩子。”
餘飛剛纔真的有被楊桓凱咆哮的樣子嚇到,平時再怎麼生氣,都不會表現出來。更何況是在醫院這種公衆場合發這麼大的脾氣,總裁現在在氣頭上,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包括薛美萱。
他只能轉身離開,在他離開之後,醫生也從病房裡走了出來。薛美萱安靜下來了,她打了鎮定劑,現在只是安靜的看着天花板。
楊桓凱沒有問醫生情況,直接衝進了病房。他步履艱難的走到了牀邊,看到薛美萱毫無焦距的眼神,他的心痛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收拾好心情,楊桓凱在牀邊坐下來,他把大手伸出來,輕輕的整理薛美萱的劉海,避免薛美萱的劉海把眼睛遮到。
他喊道:“美萱,是我。”
薛美萱好像聽不到楊桓凱的聲音,仍然看着天花板。
楊桓凱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她只是流產了,不應該不認識自己,她並沒有失憶啊!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毫無反應?
楊桓凱害怕的握住了她的肩膀,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好像是滲透進皮膚,深入骨髓的害怕。
他握緊薛美萱的手臂,把薛美萱從牀上提了起來。現在他完全沒辦法再顧忌薛美萱的身體,他只想讓薛美萱恢復正常。
現在薛美萱應該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才把她自己封閉起來,纔好像完全聽不到自己說的話。
楊桓凱害怕的咆哮:“薛美萱,你不能這麼樣。雖然你失去了孩子,你還有我。你不能成這麼對我,你這樣了,要我怎麼辦?”
薛美萱的目光終於有了變化,她慢慢的對上了楊桓凱的雙眼。
楊桓凱的眼底涌起了一絲希望,可是在薛美萱收回了目光時,希望瞬間破滅。
薛美萱已經把楊桓凱擋在了她的世界之外,楊桓凱覺得她是在怪自己。
楊桓凱痛苦的抱着薛美萱大吼:“我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行不行?你失去了孩子很痛苦,我也失去了孩子。我的心不比你好過,你知不知道?”
薛美萱仍然沒有動靜,她還在自己的世界裡頭痛苦。
楊桓凱吼也吼過了,發泄也發泄過了。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照顧好薛美萱。薛美萱總有一天會從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走出來,這段時間自己要一直陪着她。
……
深夜,郊外的拍攝結束。萬佳汐拿着小風扇走向公司配備的越野車,到了車上,終於涼快起來。
萬佳汐拿起了放在車上普拉達的限量女包,她將暴力的手機拿出來。
楊桓凱已經很久沒有找過她了,現在她身上所有的驕傲都沒有了。她就像那些圍繞在富二代身邊的野模嫩模一樣,等待着富二代的恩寵召喚。
還是沒有未接電話,明明是楊桓凱說自己可以做他的女人,爲什麼不打電話找自己,難道他有了新歡?
又是什麼明星或者是哪裡出來的嫩模?
萬佳汐一通電話打到了樑玉瑤那裡,與其說她把樑玉瑤當成朋友、當成閨蜜,不如說樑玉瑤是爲她踢出阻礙的工具。
只要有大大小小的事情,萬佳汐一定會去找樑玉瑤。
電話通了,萬佳汐說:“玉瑤,我拍攝結束了,我去你家。”
樑玉瑤現在睡的正熟,沒想到會接到她的電話,更加沒想到她會要求來家裡。
好不容易拍攝結束,她應該回家許下,怎麼又跑來自己家裡。每一次來自己家裡,肯定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幫忙解決。
樑玉瑤嗯了一聲,繼續躺在牀上睡。
她過來應該還有一個多小時,再睡會兒。反正她有自己家裡的鑰匙,要進這個門太容易了。
萬佳汐收起了電話,她一邊收起手機,一遍吩咐的說道:“去順利路215號,去之前去找個24小時的便利店,我要買酒和小吃過去。”
司機是公司配的,一切都聽萬佳汐的。如果他們惹萬佳汐不高興,隨時隨地都可能被趕出公司。
這份工作的人工還是不少的,要是就這麼被趕出去了,不就太虧了嗎?
司機先開車在路上買了啤酒和小吃,又在路上買了滷味,這纔開車去樑經紀人那邊。
他本來以爲這些大明星平時都是好吃哈我穿的,沒想到也吃這些平凡人才吃的東西。
到了順利路215號,萬佳汐看了身邊的助理一眼。她吩咐的說道:“滷味和小吃給我,啤酒你搬下來,跟我上樓。”
助理不就是做這些工作的嗎?
助理沒轍,要保住這份工作,不管萬佳汐說什麼,她都必須跟萬佳汐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