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妖精海盜船長雷茵·哈斯塔微微眯起眼睛,重新打量着董成。
“你以爲我的飛艇是什麼,人類武士,你們的人類的笨重鎧甲嗎?還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又能三分鐘就學會控制了呢?”她沒好氣的說道。
董成伸手撫摸着飛艇內壁,說道:“誰知道呢,試試看吧,也許可以呢。”
“好吧……到時候把腦子燒壞可不要怪我。”雷茵仍是氣哼哼的語調。
黑妖精擺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做卻是另一套。她按動了幾下控制鍵,艙內上下出現了四個凹槽,其中一個就在董成的手邊。
“來,把靴子脫掉,手和腳都伸進去。”黑妖精命令道。
董成依言而行,四肢伸進了四個凹槽內,像“大”字一般展開。
“神經接駁時會有點疼。”雷茵提醒着。
“你覺得機動部隊的軍官還會怕疼嗎?”惡業軍團的副團長不以爲然的說道。
“誰知道呢,我見過太多表裡不一的傢伙了。”雷茵說着,也擺出同樣的姿勢,和董成背靠背貼在一起。
董成感覺到,自動控制的駁接線路從凹槽內伸出來,前端刺入了自己的身體。是有那麼一點痛,更強烈的感覺卻是精神的恍惚,彷彿要失去身體的控制權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置身於虛空中的感覺。
“布隆德比號指揮塔,我們準備調試飛艇,請求離艦飛行。”
在朦朧中,董成聽見雷茵發出的申請,他也補充了一句:“這裡是機動部隊的董成,請求准許。”
“指揮塔明白,戰艦開始進入亞空間的調試,允許你們進行短時間飛行。”
飛艇特立尼達號轉入投放軌道,進入運輸艦的空港,啓動引擎,在艙門開啓的一剎那進入宇宙。
“讓我看看你的表現吧,人類武士。”在引領着董成繞着布隆德比號飛了兩圈後,雷茵以準備看笑話的姿態,把飛艇的全部控制權交給了董成。
就像是獲得了新生一樣,董成宛如驟然得到了一個全新的身體,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飛艇頓時失去了控制,偏移翻滾着,一直衝向宇宙的深處。飛艇和人體差異實在不小,董成又手忙腳亂了一陣子,才勉強穩住。
又適應了幾分鐘,機動部隊中校就找到了竅門。他像控制動力甲一樣,把飛艇當做自己,一切都變得非常簡單了。
沒過多久,董成就融會貫通,行動自如了。飛艇在他的操控下,時而高速行進,時而急停即起,在宇宙中做出各種高難度動作。
“是不難,對吧……”董成問道,他發現,雷茵一直沒有回話。
她是在藉着神經駁接讀取自己的記憶嗎,董成突然想到。瞬間,雷茵的情緒也涌向了他。讓他感到心潮澎湃,同時還有些毛骨悚然。
一名小小的黑妖精,出生在混亂的海盜港;無依無靠的她在街頭流浪,艱難困苦的活着。
“是不是人生總是如此艱難,還是隻有童年如此?”她茫然的詢問着,卻得不到回答。
灰暗的生活中,唯一的亮色,是頭頂的星空。好想到星空的另一頭,她憧憬着。在埃蘭的傳說中,星海的盡頭,是失落的天堂。
在星空的注視下,她成長着。同齡女孩都紛紛沉迷與肉體愉悅,換取精神的麻醉和生活的依靠,她卻將自己奉獻與一位神靈,從而避開了同族的侵擾。
我的道途,武者之道,她對自己說道,磨尖自己的爪牙,把星空之夢藏着了心底。
作爲神的侍女,她登上過血腥的競技場,靠着殺戮的技藝取悅神靈和觀衆。一場失敗又讓她幾乎失去了一切。
“埃蘭沒辦法欺騙自己的本心,你選錯了道途。”
勝利者的話語讓她翻然悔悟。是啊,我的道途,我的道途是星海之外失落的天堂。
董成目睹着、感受着,似乎和她一起經歷着成長。
等到布隆德比號催促着他們返回時,兩人似乎在無意識中的交換了許多。
她的決心,她的夢想,她的孤獨,她的恐懼,還有她在尋找一個依靠。在飛船回到倉庫時,關於雷茵的種種,依然讓董成回味着。
而她又看到了什麼?董成只是覺得雷茵的心裡突然浸滿了悲傷。即便精神駁接斷開後,她的情緒依然是那麼清晰。
董成被束縛在控制檯上時,雷茵卻脫開,她翻身爬到了董成的身上。她的雙眼晶瑩閃爍,大顆大顆的淚水順着眼眶滴落。
不用問了,董成知道她看到的是什麼了。鐵森林,由血腥、暴虐和死亡編織而成的,他的夢魘……
那次戰役結束後,大批參戰的陸軍由於精神壓力問題被強制性退役。而甚至還有幾名倖存的惡徒,不堪心理重負,選擇了自殺。
直接看到董成的記憶,想必讓埃蘭族的敏感的情緒,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好奇心滿足了嗎?”董成閉上眼睛。
“原來,那些都是真的,可怕的殺戮者……”
“害怕了嗎?”
“我在競技場爲滿足觀衆,也做過差不多的事情。我們是一樣的,填充這裡的,差不多都是腐朽的死亡。”黑妖精一隻手撫摸着胸膛,一隻手壓在董成的胸口,輕聲說道。
“這種悲傷的語調可不適合你,舞者。”董成用自己的思緒小心碰觸着她,“過去也並不全是那些事情,還有歡欣的,對吧,我喜歡你在星空下做夢的樣子,喜歡你的星空之夢。”
“想飛到世界盡頭的那個,你都看到了……趕快忘記……那個,那個,太傻了,愚蠢,年輕時的錯誤……”黑妖精慌亂起來,語無倫次了。
她的臉一定是紅了,董成感覺着,黑妖精的情緒像是有明亮的陽光穿透烏雲一般。
“你不知道那個夢想有多虛無縹緲,算了,你又不是埃蘭,你不知道的。”
“那又怎麼樣,困難重重,才更有追逐的價值嘛。”董成微微睜開眼睛,“就像你所做的那樣?”
“是啊,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她的心熱烈了起來,埃蘭就是如此的情緒化。
“真是的,宇宙中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傢伙。”她伸手撫摸董成的臉,淚光閃閃的眼睛就那麼望着他,“有一件事,我終於確定了……你真的適合我呢,人類武士。”
大概是看董成手腳都被束縛的緣故吧,黑妖精有些肆無忌憚。
狹小的飛艇控制室內,溫度稍有些高,她的工作服不知何時拉到半開,那對有着完美形狀的雙峰露出大半,就垂在董成的眼前,充滿了存在感。
還有工作服亮晶晶的拉鍊,不斷的搖晃着,與雷茵的雙峰一起隨着呼吸起伏,就像是催眠師用的吊墜。
“你難道不也一樣嗎,想把自己獻給我。”董成說道。
機動部隊的中校確信自己一定是受到了某種蠱惑或者暗示,是神經連接的後遺症嗎,他董成擡起頭,一口咬住拉鍊,用力向下一扯,連隔空移物的能力,也一起用上了。
“呀……”雷茵的嬌喘聲與拉鍊的金屬摩擦聲一併入耳。
維繫工作服的僅有的拉鍊,在董成的撕咬和靈能作用下,被一拉到底。雷茵那高聳圓潤的酥胸掙脫了束縛,跳了出來。
“真是壞人啊,不用手腳都能做壞事。”雷茵發出黏膩的聲音,彷彿對接下來的事情充滿期待。
“太着急可不行哦,我才應該是掌握主動權的那一方啊。”兩頰緋紅的她,浮現出曖昧的笑容。
“就是這樣,乖乖的不要動哦。”雷茵用兩手輕輕的抱抱住董成。
“不過呢,我其實沒有經驗,所以也不要有太多的期待。”她的聲音敲打着董成的耳膜,溫潤的嘴脣直接咬住了他的耳朵。
牙齒輕輕的研磨着耳垂,只是這樣而已,就讓董成受到了衝擊。“雷茵……雷茵……”只能這樣反覆的呼喚着。連在飛艇的控制系統上的手腳,依然無法動彈,連觸摸她都做不錯。
這種手腳都無法移動的狀況,讓董成感覺到更強烈的慾望。理性像深秋的野草,隨着慾火的點燃,被迅速的燒盡。
“哎呀呀……也對我動情了嗎……人類武士……”雷茵妖魅的笑了笑。聲音從被束縛的機動步兵耳邊沿着他的脖子移動下去,“董成……董成……”她改變的稱呼,重複的叫着。
黑妖精淡淡的呼吸,傳達到了董成的頭頂,接着還有更新鮮的感覺。那是略帶潮溼的觸感,是了,她正舔舐着我,董成的意識變得飄忽不定。
“嗚……呼……”她呢喃着,剝開了董成的軍服,冰涼的小手伸了進去,在他背脊滑動着。像是一隻蝴蝶用它的觸角輕輕的碰觸着,不,又像是一隊螞蟻沿着脊椎緩緩移動,那種麻酥酥的似有似無的動感,讓董成的心裡癢癢的。
而他的胸口能感覺到的,則是雷茵的胸部柔軟的彈力。好想把它們抓在手裡……
“是不是呢,想要我,想得發狂?”
銀色的頭髮、紫色的眼睛、棕褐色的肌膚、纖細的身軀、玲瓏的曲線、嬌嫩的手指、細弱的手臂,都在眼前,並緊緊與他貼在一起。董成感覺到雷茵的呼吸,心跳,他想一躍而起,卻完全無法移動。
應該說點什麼,卻完全想不出來。董成討厭這種被束縛着的感覺,卻又一心盼着她能繼續下去。
真無法相信,這種感覺,前所未有的,他想着。
“哼,嘴上不說也沒關係,身體可是不一樣呦,它還是很不老實的。你的那個地方,已經這麼大了呢,好像已經沒辦法了呀。”雷茵的手從背脊離開,順着向下,滑到了那個位置,輕輕撫摸着早就屹立着的物件。
“真是好厲害呀,董成,你的這裡又硬又熱的,我都不知道呢。”
雷茵的手指抓捏着董成挺立的男人的武器。
與其說是抓住,到不如說是觸摸,這種微妙的觸覺,讓董成的慾望進一步膨脹着。
“是對我的期待嗎,哎呀呀,那樣的話,要給一些獎勵呢。”雷茵可愛的笑着,她的身體向下,氣息跟着貼近。
她的嘴脣,直接的吻上了那裡。
“嗚……”嘴裡發出含糊的聲音,雷茵擡頭看看的董成,滿是一副愉快的表情。
“真是的,真不坦白呢。我還以爲人類武士能更加坦誠一點,需要稍微欺負你一下嗎?”
董成在舒適的感覺中閉上眼睛說道:“我能說什麼呢,說我很期待嗎?”
“就這麼說就好了,說你很想得到我,說你很想佔有我,如此之類的……”
雷茵的聲音停止時,她的舌尖又一次觸及到董成的敏感神經。她嘴裡黏滑的液體,滋潤着董成發熱的武器。
銀色的頭髮搖動着,以致於董成看不清她的臉。隨着每一次搖動,他就像站在衝浪板上,一次次的在波峰和波谷之間掠過,感受着衝擊浪尖和滑下浪底的快樂。
董成看見雷茵支撐着擡起頭來,一雙霧氣瀰漫的眼睛半閉半睜,從嘴角滴下了細長的銀絲。
“還是不肯開口嗎……壞傢伙,那就乖乖的讓我吃掉吧……”黑妖精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