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激動陸禮承一定有辦法解脫的時候,公公爽朗的大笑着,可鑽進耳朵裡卻陰森森的刺耳朵。
“這一天我等了十年,十年了,等來了這一天,我陸家終於崛起了!終於有了今天!陸家的親友沒白死,大家一起來見證這一天!”
崛起?什麼崛起?
十年。公公嘴裡的十年彷彿就幾天,可他這態度語氣聽得我心像被抓緊了一樣。
這麼說來,這些坐在板凳上的陰靈都是陸家過世的人?!
“來,讓我們來恭喜這一對新人百年好合!繼續,婚禮繼續!”
公公瘋狂的笑聲吵得周圍環境都顯得靜謐許多,而他給了個眼神給葛老太,葛老太得令後用陰陽怪氣的腔調說道。
“請問新娘,你願意嫁給陸禮承嗎?”
這原本莊重神聖的誓詞從葛老太嘴巴里說出來尤爲古怪,我看了眼陸禮承,立馬抿嘴不說話。
葛老太輕笑一聲,在我沒反應過來是時候突然一巴掌扇我嘴巴上,痛得我嘴皮子發麻。
“請問新娘,你願意嫁給陸禮承嗎?”
她又問了一遍一摸一樣的話,我依舊沒開腔,她這次留給我的時間更少,又是一巴掌扇了過來。
緊接着她又快速的問了第三遍!
我被一連抽了三次,陸禮承露出嗜血憤怒的表情,可礙於手被什麼東西束縛住無法掙。
公公始終在笑,笑聲一陣蓋過一陣。葛老太這麼對我他也一點不生氣,還和氣的提醒葛老太注意時間。
葛老太點了點頭,給困住我的男人眼神示意一下後,她問了我第四遍願不願意嫁給陸禮承,其中一個按住我腦袋,她居然打算逼迫我點頭!
我僵着脖子不從,可那人力氣很大,周圍的冷氣越來越森系就像吹進骨頭裡了一樣,我差點控制不住的時候,葛老太發出一陣驚呼,才拯救了我的困境,我餘光一掃,陸禮承居然已經掙脫開來,手掐住葛老太的脖子,磁性的嗓音陰翳道:“剛纔是哪隻手碰的她?”
葛老太慌張無措,聲音被陸禮承手掐得變形。
“你是怎麼掙脫的?”
陸禮承不接話,陰冷冷的低聲又問了一遍。
“剛纔哪隻手碰的她?”陸禮承沒留給葛老太變過三秒鐘時間,冷漠的問道:“右手?”
他掐住葛老太的手迅速下落,抓着葛老太的右手突然狠勁一折,只見葛老太的手臂潮後折了不可思議的四十五度!
葛老太額頭的冷汗直冒,扭曲的的痛呼聲抓心撓腮的,陸禮承竟然活生生折斷了她一隻!
這不算完,陸禮承又湊到葛老太更近距離,寒着聲音幽幽問道。
“剛纔哪隻手碰的她?”
葛老太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陸禮承右手掌鬆開葛老太右手,挪到她左手上,在葛老太驚恐的視線下,又一把折了葛老太的左手!
現場一片寂靜,我被陸禮承狂暴嗜血的表情驚愕到,等到公公一聲憤怒的咆哮,才徹底打破了寧靜。
“禮承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你要毀我陸家氣運,毀我十年基業?!你爲了護住這女人……”
公公氣急敗壞的,突然又吼了一聲葛老太。
葛老太似乎只剩最後一口氣,又開口唸咒,我擔心出事,趕緊踢腳一踹,剛好有兩人架着我,我借力踹在葛老太臉上,把她剩下的話憋回她肚子裡。
陸禮承順勢把捆綁住我的兩個人解決掉,他拽着我的手拉我,我以爲他要帶我逃走,可陸禮承站在原地面朝着公公,一幅好整以暇的樣子輕輕吐出兩個字。
“收手。”
公公無視陸禮承的話,慢悠悠的走到紅地毯口上,又一步一步朝我們過來。
陸禮承也不避讓,周圍陰靈依然坐在位置上不動,拉低了整個房子氣壓。
我扯了扯陸禮承衣袖,低聲問他爲什麼還不走,陸禮承的回答讓我驚訝又讓我絕望。
“有陰靈陣在,內部無法出去的需要外面人來破,需要懂行會破的人才行。”
我一聽就傻眼了,牛忙忙受傷留在房間裡沒出來,他連婚禮現場在哪都找不到怎麼可能過來。
除了牛忙忙外還有誰知道能來救我們,希望渺茫。
公公眼看着已經走到我們面前,他突然摸出一個東西捏在手裡,我看了看,是塊黑乎乎的類似於骨頭的東西,陸禮承見到這東西后臉色都變了,他擡眼,對上公公視線,抿了抿嘴脣,一幅怒火中燒的模樣。
“你以爲被你藏起來我就找不到了?你想保護你的東西?哈哈,你保護不了,你永遠保護不了。”
公公握着的黑色骨頭映入眼簾,我沒想到會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就像非常熟悉又會令我心跳加快不知所措,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陸禮承保護的究竟又是什麼?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一陣輕輕拍手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寧靜。
我視線望去,左徵穿着一身褐色風衣,手機提着一個不倫不類的鐵桶,正一下一下有節奏的垂手拍打着手掌。
他溫吞吞的說道:“看來我來的還不是時候,事情好像正精彩,我再看看戲?”
左徵說時,左手往鐵桶裡一伸,沾了點紅水在手指上,往離他最近的板凳上一灑,嘴裡嘟囔了兩句,只見那板凳上的陰靈突然縮小變得消失不見!
左徵大搖大擺的坐在板凳上,真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坐了下來。
不僅我,連陸禮承和公公都錯愕了,原來,原來還有左徵!
他可以破解這陰靈陣!我跟陸禮承就能出去了!
在我爲馬上脫身狂喜的時候,左徵表現出的冷漠樣子又像一盆冷水潑在我頭上,澆得我心涼透了。
不對,左徵是記恨陸家的,陸禮承也是陸家人,他不可能幫陸禮承,也就不可能幫我們這麼出去,除非是我們答應左徵要求,而我太瞭解左徵了吧這種能救命的場合下,左徵的要求不可能合理!
我擔心着心高氣傲的陸禮承不可能答應左徵的話,爲難的看着陸禮承。陸禮承的視線落在左徵身上,依舊一副輕蔑的看不起樣子。我知道陸禮承估計真的會放過這個機會了,趕緊扯着他衣袖,示意他服軟一次,活下來要緊,來日方長。
可陸禮承偏偏跟左徵耗上了,一直不說話,公公這邊已經開始在爲佈局籌劃,一個個座位上的陰靈突然變了模樣。
這些陸家亡靈彷彿在這一刻成了公公的左右臂,氣場陰冷的快朝我們這邊過來!
“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快點給我結婚!就在現在!必須馬上!”公公的表情變得扭曲難看,他似乎眼睛裡只剩下一種渴望,就是要我跟陸禮承結婚!
可是現在我們被困住,陸禮承寧死不願求助於左徵,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哭求着讓陸禮承趕緊答應。
沒想到陸禮承還沒開口,座位上的左徵突然就站了起來。
算了,給了你們機會不要,那就這樣吧,祝願你們的孩子,還能活過明天。
孩子?!誰?我看着一邊的豆豆,腦子裡閃現的卻是小幸運的樣子,難不成公公最後的目的其實是小幸運?
就在我看着左徵慢慢朝相反方向離開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好幾步遠,可突然又馬上停下腳步來,往回一轉身,臉上的微笑那麼琢磨不透,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又讓我有幾分安心。
騙你們的,思思,我再幫你一次,記得要答應我,給我一個機會,行嗎?
機會?什麼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