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你適合白色,乾淨簡單的白色雖然好像不太打眼,可最襯氣質。”左徵大方的刷了卡,拉着換好衣服的我又上了車。
“晚上帶你去個聚會。”
我坐在車上後脊一僵,左徵舉着雙手作投降狀,並打趣道:“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思思,怪可怕的,我保證今晚的聚會是見得光的。來的都是幾個娛樂圈的大老闆,你早晚都要見的。”
“左徵,很感謝你幫我,但我沒打算深入這個圈子,我有我自己的想法,等我目前的麻煩解決了,我就不做了。”
我不是一點虛榮心攀比心沒有,是這一行的誘惑太大,名啊利啊,一旦沾到點甜頭總是容易迷失自己。
我怕等我醒悟過來的時候,就晚了。
“哈哈,話先別說太滿,以後的事不清楚,但現在你急缺錢不是麼。”
左徵輕描淡寫的戳到我痛處,我只能點頭先答應了。
聚會的地方是個清幽的別墅區,左徵驅車停在靠裡面的一棟門口後帶我下車。
快到門口的時候我隨口問了一句:“不是陸家的房子吧?”
左徵迅速回頭,顯得很激動:“你說什麼?”
我沒料到左徵反應這麼大,尷尬的解釋:“之前我在網上查過陸家,好像也住這裡,你是不是,和陸禮承有什麼恩怨?”
左徵眯了眯眼,表情鬼祟,過了一會兒,輕呵一聲:“千萬別試圖試探我的話,他一個鬼還拿什麼跟我鬥?被算計陷害而死的男人連跟我真正較量的能力都沒有,他陸禮承還想活?不自量力。”
左徵性格一直溫吞吞的,此刻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看得我很意外,他表情裡扭曲的厭惡憤怒。
我的想法果然沒錯,左徵和陸家的恩怨很深,可他剛纔說陸禮承想活?可他一個鬼怎麼活過來?
左徵緊了緊領帶,表情又變回往日的慵懶,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我停頓一下,把手放在他手上,跟他進到屋裡去。
到底是最紅的牽線人之一,左徵一進屋後人氣很旺,交際就沒停過。
一個是圈內最神秘的存在,老鬼。一個是圈內最出名的存在,左徵。
兩個人真的沒連繫麼?
左徵倒是沒說謊,沒一會兒我已經見到好幾個活躍在熒幕前的大老闆,有個最近投資了部電影,造勢很大,請演員大多是一線,微博上炒過好幾輪。
這大老闆跟別人說這話,餘光瞥見左徵,竟走了過來。
我正緊張着,左徵卻只跟大老闆簡單說了兩句就推脫着離開了。走開後,左徵手舉着香檳杯喝了一口,笑眯眯的裂開嘴:“嘿,別生氣,我可是沒有耍你不把機會給你,現在還沒到時候,唔,時間差不多了。”
左徵看了看腕錶,從白色石柱上放着的花籃裡挑了個黑色蕾絲眼罩遞給我,我帶上後才發現,人羣都往樓梯口邊上的小門去。
地下室?
稀裡糊塗的跟着下去,裡面已經站了好幾個人,看來所有人都下來了。
地下室很黑,只有幾盞小燈掛在牆壁上,我注意到所有人站在整個房間的牆邊上,刻意留出了中間空地。
突然一道白光從天花板上打下來,我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睛,卻還是看清了中間的巨大鐵籠裡關着個人!
赤裸的女人筆直的站在裡面,烏黑的長髮被故意掛在耳朵後面露出整張精緻的臉,她表情木然,沒有羞恥,更有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味道。
“這是飼養人。”左徵見我太驚訝便解釋道:“從小經過專業培養到十八歲,飼主以拍賣的形式出售,這樣的精品,幾年纔出一個。”
“思思,還有更好的。”左徵低聲呢喃,小得我快聽不清。
此時的我太意外了,可週圍人臉上除了審視外,看不到一點驚訝。
“有必要嗎?不犯法嗎?我以爲圈子裡的人就夠了,從小?小孩子什麼都不知道,肯定不是自願的吧,這麼做不可恥嗎?”
“思思,這是交易,”左徵聲音放得很輕,語調卻是重的:“是足夠金錢就能支配的社會,你看看她,有一點不願意的樣子嗎?把籠子打開,她照樣不走。哦對了,忘了說,培養的第一個品性,就是絕對忠誠。”
我聽得渾身寒透了,這時候競拍已經開始,彷彿就爲了這個而來,喊價漲得很快,左徵卻一句話沒說。
籠子中的女人渾身有種故意營造的乾淨,眉眼非常好看,是屬於一眼看去會驚豔的長相,只有那雙烏黑的眼睛空洞無比,她好像不在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不知道是不是受懷孕影響,看見這幅場景,我心揪着痛,明知道救不了她,沒這個能力,我卻願意試試看。
我說:“左徵,你能幫幫她嗎?”
左徵挑眉,嘴角含着笑,彷彿知道我會這麼問,他優雅的點點頭:“可以,我有個條件。”
“你說吧。”
“今後你的工作在保證你各方面安全的前提下,由我一手負責,陸家不得干預,可以?”
左徵提這個我不算意外,可我驚訝的是他居然花這麼大的代價,只爲了壟斷我的工作內容?
這時候喊價已經飆到七位數了。
我咬了咬脣:“好,我答應你,違揹我原則的活之外的工作,我聽你安排。”
左徵滿意的笑了笑,緩吞吞的舉起左手,他還看着我,閃爍的眼神,意味深長。
他喊了一個再沒人加價的天文數字。
在那一刻我從左徵的眼睛裡讀出陰謀的味道。
稀裡糊塗的買下個女人,我正愁要不要把她轉給左徵。左徵此時正跟拍賣方覈對合同,他把幾頁白紙遞給我。
“簽字吧思思。”
我“嗯”了一聲,隨意的簽上字,左徵帶我出去的時候,女人已經穿了一身黑衣站在左徵的車邊,非常平靜。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沈思思。”
車上,我問她。
女人彎了彎腰,很恭敬的姿態回道:“沒有名字。”
“那你叫小白吧,你長得白,叫沈小白。”
“是。”
“噗,思思你取名字要不要再隨便一點,不過無所謂了,你開心就好,對了,你有什麼疑惑都可以問她,她值這個價錢。”
不好在車上討論小白去留問題,我只能先把她帶回了房間,開門後只有一張牀的狹小房間看得我有些窘迫。
“我短租的房子,有點小,你別介意,先去洗個澡吧,我給你放熱水。”
牀不大,但睡兩個女人足夠。還沒跟別人有這樣同牀的習慣,我睡不着,看了幾眼小白後,看見她輕輕閉上的眼睛睜開了。
“抱歉,我吵醒你了是吧?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我見她平靜的表情,卻像是有話要講的樣子。
“那裡,還有個女人。”小白莫名的冒了一句。
“什麼?爲什麼告訴我這個?”我疑惑。
“你應該想知道她。”
突然想到左徵提到的一句話,他說還有更好的,更好的就是指小白口中的這個女人嗎?兩個人同時提到了她……
“那個女人,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有。”
關於這點好像再問不出什麼來,可她貌似真的知道很多,我試探性的聞道:“小白,你知道配陰親嗎?”
小白點了點頭:“知道。”
她居然知道這個!
“危險!”
我還沒來得及問,小白突然從牀上坐起來,把我護在身後,一副戒備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