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人們還沉浸在災難帶來的傷悲之中,本來有個報社的記者還有一個電視臺的記者說要來採訪我,都被我婉拒了,一是樹大招風,我只希望這件事能夠快速的平息下去,二是,我確確實實有事。
夜晚的醫院靜悄悄的,其實我從小特別害怕醫院,因爲小時候身體不好老去醫院,給我留下了不少可怕的回憶。
我躲在衣櫃裡面透過衣櫃透氣的縫隙盯着我的病牀,牀上躺着的是馮開山,我此時受了內傷,不敢託大。
等了小半夜幾乎快要睡着了,估摸着差不多天要亮了,這種冬天裡的夜晚,往往是天亮前人的警惕心裡最弱,因爲心裡總是下意識的認爲黑夜過去了。
“嘎登”一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尤爲刺耳,瞬間把我鬆弛的神經繃緊了。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他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發出聲音,手裡明晃晃的拿着一把匕首,對準我的病牀就是一刀。
馮開山雖然裝作熟睡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也察覺了開門的動靜,就在這個時候,馮開山把被子一掀,反罩住殺手,下牀之後,雙手握拳,馮家家傳的剛猛武功——金環鐵拳,雙拳擊中了殺手的肩膀,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那個殺手撞到牆上癱軟下來,我趕緊從衣櫃裡跳出來,“打死了?”我瞪着馮開山。
“沒有,我留手,就是廢了兩條胳膊,應該是暈過去了!”馮開山小心起見,用腳一挑將被子挑開。
那人雙臂軟軟的垂在地上,頭歪倒在一旁,看樣子是失去了意識,“你怎麼就確定是今晚?”馮開山問我。
“電視上面報導我沒死,只是受了重傷,他們的目的沒有達成,肯定要在我最弱的時候下手,如果我是他們,肯定也會在今晚就動手,別人想不到嘛”當時電視裡面播出我的畫面的時候,我想的就是這個事。
“我當你睡着了”我對馮開山說道。
沒想到馮開山老臉一紅,“我中間是睡了兩小時……”
“靠!還說是高手!”我嘴一撇。
醫院是待不下去了,在我強烈的要求之下,醫生再三的檢查之後我悄悄出院了,這裡是一件酒樓的地下室,這間酒樓是馮家的產業之一,恐怕任誰也想象不到,這麼一個嘈雜顯眼的地方就是砍刀幫的總部吧。
“他說了沒有?”我被小弟帶着走進了地下室。
“這小子嘴硬的很,能上的手段都上了,白爺”一個手下恭敬的說道。
“馮爺呢?”
“馮爺在親自審問那個殺手”
“帶我去”
一分鐘以後,馮開山滿頭大汗的走出來,“就是不說啊”
“你幹嘛來着?這麼多汗?”我說道。
“我害怕把他給弄死了,一直控制着力道,累的”馮開山一抹頭山的汗水。
“他是不知道還是不說?”沉默了兩秒鐘。
“不知道”馮開山有解釋道,“我的意思我不知道”
推開大門,一股難聞的惡臭撲鼻而來,我眉頭一皺,“這什麼情況?”
“他失禁了”馮開山倒是聰明的點上一支雪茄進來。
在醫院裡的那個殺手,現在幾乎是已經不成人形了,我走到他的面前,“誰讓你來殺我的?”
那人滿臉是血的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頭,我一巴掌扇過去,他幾乎就要從被綁的椅子上飛出去。
只有粗重的喘息聲,那人又擡起頭瞄了我一眼,又低下頭。
“哎呦,我……”後面的馮開山一把拉住我的手,“沒用的”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馮小剛呢?”
“不在啊,怎麼了?”
“叫他回來”
一杯茶的時間都還沒到,馮小剛急慌急忙的跑進來,“爸!你找我!義父也在啊!?”
我站起來讓他坐下,“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小剛啊,你爸把你養這麼大不容易,現在就是你立功的時刻了”
“我?!我能幹些什麼?”馮小剛有些詫異。
“小剛,你說有個人我們需要從他的嘴裡套出有用的消息來,應該怎麼辦?”
“嚴刑拷打咯!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馮小剛果然很有天分。
“那要是怎麼打都不說呢?”我繼續追問。
小剛想了想,“那就想辦法折磨他,當他無法忍受的時候肯定會鬆口。”
“要是怎麼折磨都沒用呢?”我又問。
“那他要不就是個啞巴,要不就是折磨的不夠徹底,你想啊,光從生理上折磨他那是不夠的,你還得從心理上讓他痛苦……”小剛打開了話匣子收不住了。
馮開山咳嗽了一聲,馮小剛立馬閉上嘴,“義父,你該不會是叫我去拷問?”
我沒有直接回答,倒是轉過頭看着馮開山道,“誰說你兒子笨,我看你小剛在這方面還有很有天賦的嘛”這小子一見他老爸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馮開山嘆了一口氣,老子英雄兒混蛋,要不然他也不會辛辛苦苦的壯大家業,還不是爲了百年之後考慮。
“我們先喂他吃**,有多少吃多少,然後放只十隻母狗進來,怎麼樣?”馮小剛一臉yd說道。
“這個不太合適吧,況且他是個殺手啊,就算他和母狗那個啥也沒意義啊”這小子一肚子變態主意。
“說的也對啊,那要不然……”
我趕緊打斷了他,免得噁心到自己,“好了,你自己做主就好,別把人玩死了就行”
“這個臭小子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這麼多噁心人的主意”馮開山恨鐵不成鋼。
我安慰道,“彆着急,他還小,總要給他一些時間來成長”
話還沒說完,小剛跑了進來,“義父,他說了”
“……”
邊走邊問,“你怎麼讓他開口的?”
“哦,我喂他喝了兩桶水,然後用膠水粘住了他小jj……他就求饒了……”小剛說道。
我可以清晰的看見馮開山的臉上的表情,只能說很精彩……
“說吧”我弄醒這個差點被尿憋死的殺手。
“我也不知道,我們都是分批分散過來的,我任務失手他們都會第一時間知道”殺手說話都是顫抖的。
“沒有聯絡方式?”
“沒有……”
“小剛繼續交給你了”我轉身就走。
“有!有!”殺手大聲喊道,“有是有的,在有一份報紙……”
得到了有用的消息,殺手自然是留給小剛鍛鍊一下用刑的本事了。
電話響了起來,“喂?師公?”
“你電話怎麼一直都打不通?”
“哦,剛剛在地下室裡,可能沒有信號吧”我解釋道。
“你上次帶過來的東西,我破譯出來了……”
“說的什麼啊”我隨口問道,準備發動汽車。
“額……你還是自己過來看吧”師公支支吾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