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抵達太原的時候,快到了中午飯的時間了,青姐說現在的感覺讓她想起以前我們在一起工作的時候。
那個時候雖然每天都覺得勞累,但是看到自己的努力最終化作了豐碩的果實,心裡那種充溢的喜悅感與滿足感是所有一切都無法比擬的。
食爲天華北地區的負責人是親自來接機的,畢竟青姐少當家的影響力還是相當大的,二十來歲能夠讓食爲天再上一層樓,其魄力不容小覷。
其實這個所謂華北地區的負責人不過就是青姐的遠房表哥罷了,畢竟家族企業再怎麼發展,也逃不過任人唯親的格局,食爲天的所有管理層和技術層面基本上都是家族內部人員,青姐不止一次的對我說過這樣做遲早是要走向沒落的,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拯救食爲天的將來。
這個遠房表哥叫做李達,看上去斯斯文文人畜無害的樣子,還帶着一付金絲邊眼睛,三十歲不到吧,也算是少年有成,自打接到我們起,不停地和青姐敘舊,說小時候怎麼怎麼樣啊,小時候還一起玩過家家酒啊,青姐一臉的不耐煩,只好說:“李總,我們剛下飛機,很累了,請讓我們休息一下好麼?”
李總開來的是一輛棕色保時捷卡宴suv,不得不說,卡宴在衆多suv中絕對是好車的代表吧,時尚簡約的外形,質感十足的烤漆,高檔大氣的內飾和空間,充分體現了保時捷一貫的態度和精神。
我把行李拿上車,青姐問我這車怎麼樣,當然青姐對於汽車有些瞭解,可是並沒有到愛好的程度,自然只知道這車的品牌和型號,我回道:“這是12款得卡宴GTS,4。8的排氣量,309kw渦輪增壓,全時四驅,八檔手自一體,在外觀時尚極具觀賞性以外,內飾也非常豪華,最重要的是其越野性能出衆,底盤穩健,整體操控性較好,也算是對的起這款車的售價。”
李達一聽我說出這番話,臉上多少有些喜形於色,“看不出來這位小兄弟對車很有研究啊。”說着遞過來一支中華。
我笑了笑,沒說啥,接過煙,沒有點着,倒是青姐看着窗外淡淡的說了一句:“李總開得起這麼豪華的車,看來華北地區的經營狀況很好嘛,我們過來不是多餘嘛。”
李達臉色一變,我透過後視鏡看見他臉色很不自然,解釋道:“呵呵,這是朋友換車淘汰下來的,我就順手給盤過來了。”
青姐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李總感覺車內氣氛有些尷尬,轉而問道:“這位小兄弟是?”
“哦,我是青姐的員工兼司機”我如實說道。
“哦……難怪你對車這麼瞭解”李達的哦拖長了一些,頗有一些不懈的意味,我倒是習以爲常,這些家族企業的小少爺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毛病。
青姐對他這種態度很厭惡:“是啊,西南片區都是靠我這位司機打下來的,不知道李總跟司機比如何嘛?就從你們給我的上半年的報告來看,似乎情況不容樂觀啊?要不然也父親也不會讓我過來了”
李總臉有些紅,反駁道:“西南的市場好做大家都知道,可是華北這邊的風土民俗還有消費習慣都與江南天差地別,我們也想了許多辦法,可是……”
“好了,別找理由了,明天我會去總部,請你着急所有華北區負責人,我要開會。”青姐打斷了道。
和所有國內現代化都市一樣,太原的交通狀況用擁堵來說簡直就是讚美,纔不過剛剛12點過,馬路上的車輛堵得一望不到頭。
等到了我們給我們安排入住的賓館的時候,已經都快下午兩點了,長途跋涉總是叫人疲憊不堪。在稍稍安排了一下明天的行程之後,我和青姐都決定先休息一會,李總還纏着說要給青姐接風洗塵,被青姐一通教育之後只好悻悻的打道回府。
繞是我,洗完澡之後換了一身衣服,肚子有點餓了,我沒敢去叫青姐,看她應該是累慘了,正睡得香呢,裝上錢包和手機,出去找點吃的,剛剛走出酒店大門口,就聽見後面有人叫我:“白小飛?!”
我下意識的回頭,心想怎麼可能有人認識我?我這剛來太原,屁股還沒捂熱呢,肯定是認錯了。
老遠見着一個瘦瘦的青年摟着一個美女走過來,“嗨喲!還真是你啊,白小飛!你還認識我不?”
“班長?”我真是吃驚不已,怎麼也想不到能在太原能碰到原來大學的班長。
“班長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忘了?我就是山西人,這不家裡給找的實習單位在太原呢,你纔是爲什麼會到太原來?我記得你……”班長說到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
“嗨,不就是給開除了嘛,我工作了啊,這不是跟着老闆到太原來出差來了嘛”
我解釋道。
“真是天大的緣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陳馨,我女朋友,這是白小飛,我大學同學,跟我一個班的。”班長指着身旁的美女說道。
“我知道,這是原來我們學校舞蹈系的美女,早就聽你說過了”我對陳馨笑笑。
“今天你可跑不掉,我來給你接風,怎麼着也得把你給喝趴下咯,以前班級聚會就你沒喝倒過,我把鋼鏰也給叫上,這小子現在在太原當實習老師你信麼?”班長高興的嘴都合不上了。
“啊!不會吧,這小子都能當上老師!家長能放心麼!哈哈”想起了大學生活,我也久違的開懷了。
“走走走,現在就去把這小子拽出來”班長拉着我就走。
班長姓任,叫做大器,這個名字可真是霸氣側漏,當年也沒少因爲這個名字開過他玩笑,不過大器這個人還是非常不錯的,待人真誠可靠,也很講義氣,當年在學校我與他們幾個人的關係還是非常不錯的。
我被大器拽到一輛奧迪a6l旁邊,“家裡的車,現在也就給我開了”大器說着上了車。
“可以啊,沒看出來你小子正兒八經是個富二代啊”我調侃道。
大器和我解釋道,早些年家裡搞煤礦,掙了不少錢,可是這幾年搞礦的有幾個不賠錢的,還好他爸爸撤的及時,纔沒有虧大發了,倒是利用這幾年積累下來的人脈,還有家裡親戚有的是**官員,做一些小的投資,雖然賺的沒有煤礦來的快來的多,倒是算得上富裕,這不是大四實習的時候,家裡給他找了個太原銀行裡的工作。
正說着呢,我電話響了,青姐來電,“喂,姐,你醒了啊,我出來碰到老同學了,這會兒他們正準備拉着我去吃飯呢。”
“啊?!這麼巧?正好我也餓,我也要去!”青姐說道。
“那好吧,我們去接你。”我說完掛了電話。
掉頭回去接了青姐,我簡單的和大器介紹了一下,商量一下吃點啥,大器問我,我說,隨便能吃飽就行。我是真的有些餓了。
大器說,那行!找了一家有點農家特色的中餐館,我們停好車,找個包廂坐了下來,大器給鋼鏰打電話說:“老地方,速度快點,有急事,你來了不就知道了嘛!好好!馬上請假過來啊,等着呢,就差你了!”
點好菜,沒多大一會,鋼鏰從外面急急忙忙的進來了,一進來衝着大器一頓喊:“任大器我告訴你,我這可是請了假過來的,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得跟你拼命啊!”說着還真挽起了袖子。
“彆着急,你先看看那是誰?”大器站起來往我這兒一指,鋼鏰順着手指的方向看來,“白小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