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從紐約回來之後,老媽就一直在關注邢可,好在傳回家的都是好消息。
不過這次網絡上,關於誰揍了邢可,是真是假,也沒有人出來澄清。
而這個社會,越是模糊不清的東西,越容易引起各方猜想。
“老媽我真沒事。”邢可語氣肯定道:“我要有事,還能跟您在這聊天的嗎?”
“可網絡上,都說你被揍了,而且,你保鏢這我都是認識的。”
“可被揍的人不是我。”
“等會,你開視頻。”
似乎老媽並不相信,非得自己親自確認。
邢可無奈,只能選擇視頻通話。
畫面中,見邢可躺在牀上,老媽眼睛都直了:“你往左邊轉轉,等會,再往右邊轉轉。”
邢可照做。
“站起來,轉個身看看。”
邢可照做。
“跳起來試試。”
邢可:“……”
這還耍上猴了?
“老媽,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真不用擔心。”
邢可也很無奈,在自己父母眼裡,哪裡允許自己的孩子受傷。
況且,網絡謠言會衍生出多個版本,有人說邢可被打殘,有人說半個月無法下牀。
但只有邢可自己知道。
別低頭,敵人會笑。
“真沒事?”老媽猶豫了半天,總算還是相信了兒子。
“放心吧,您兒子是誰?”邢可其實並不想讓父母擔心。
在娛樂圈裡混,惹上麻煩也是常有的事情,不過這次連對手是誰都不清楚,難免有些疑慮。
但是,在母親面前,那就得拿出個男人樣。
老媽終究還是在嘮叨聲中掛斷電話。
隨後,邢可又接到蘇墨的電話。
“起牀沒?”蘇墨知道邢可一定在賴牀。
“你猜的夠準,剛起牀。”邢可厚着臉皮道。
蘇墨頓時一頓得瑟:“我是誰?外面出這麼大事,也就只有你邢可睡得着安穩覺。”
“別人要是你,沒準都慌了,也只有你吃喝不愁,根本不在乎外邊的流言蜚語。”
“怎樣?主流輿論是好是壞?”
邢可從昨晚開始,一直睡到今天中午,也沒有去關注網絡事件。
對於這種事,外邊謠傳的版本,往往比事實更精彩。
“憂喜參半吧。”蘇墨說:“對了,王凱跟我在一起,就在你家樓下。”
“真的假的?那行,你們上來,我給你們開門。”
邢可掛斷電話,來到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一遍。
門鈴也正巧響了起來。
“進來坐。”邢可邀請道。
來人除了蘇墨和王凱,還有一名體格健壯的便衣,精神面貌很好。
“這位是陸康警官,幾年前針對明星被襲事件的調查,一直是由他們組負責。”蘇墨解釋道。
“陸警官你好。”邢可甩掉手上的水跡,與陸警官握手打招呼。
陸警官笑道:“慚愧,幾年前的案子,一直沒有進展,但是昨天這事發生後,警局也很重視,要我聯繫到你本人,瞭解相關事件經過。”
“看來這確實是個高手。”邢可打開冰箱,拿出幾瓶飲料招待客人。
“可不是嗎?”王凱也道:“邢可,你要知道,你那兩個保鏢,可在省裡拿過獎項的,就這都被揍得沒脾氣,而且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可見這人真不是一般人物。”
“而且,他那輛麪包車,用的是假車牌。”陸警官也補充道。
其實,關於幾年前的案子,和昨晚發生的情況,陸康都是有所感悟。
當初帶着同事們,各種蒐集線索,卻依然無果,加上受傷的都是公衆人物,一時間壓力很大。
不過邢可這次還算幸運,對方認爲車裡坐的是邢可,才讓張雷成了替罪羔羊。
“張雷現在如何?”瞭解情況的王凱問道。
“在醫院,各方面還好,就是臉被打腫,估計得在醫院休息一段時間了。”邢可說。
“我就說平時低調些,不要去招惹這些小人,你知道這些人背後都是些什麼勢力?小心駛得萬年船沒錯。”
蘇墨在事件發生後,也是一臉惆悵,從昨晚一直擔心到現在。
大家都清楚,邢可目前,剛在美利堅打開市場,人氣達到一個峰值水平。
這個時候,正是繼續擴大影響力的時刻,一旦出現任何意外,都將是毀滅性的打擊,不得不防。
但邢可卻沒放在心上:“我覺得,對方打錯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會擇機再來找我。”
“你的意思是?”王凱瞪大眼道:“你要自己做誘餌?”
“這不行。”
王凱話音落下,蘇墨當即否定道:“這絕對不行,你可不能冒任何風險。”
“要釣大魚,難道還不能用魚餌?這事要我說,就得這麼辦,大不了我再揍他林兆倫一次。”
邢可依然堅持己見。
王凱和陸康,面面相覷後,又同時看向邢可。
“邢可。”王凱認真道:“老實說,你認爲會是誰在背後下黑手?”
“林兆倫,金鐘,這些人都恨我入骨,要說最有嫌疑,那必定是林兆倫莫屬,據我所知,這人極要面子,上次我撞他車,然後又打……”
邢可話到嘴邊,看着王凱和陸康,趕緊改口道:“又正當防衛,把他司機給揍了,他現在肯定恨我。”
“沒錯。”蘇墨也道:“邢可說的都是事實,那天的事情,想必你們二位在網絡上,也能知道情況。”
王凱點頭:“這我清楚,不過,在沒有證據前,任何假設都是沒有根據的。”
話音落下,一旁的陸康也打着官腔道:“我們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只要證據充足,我立馬抓人。”
邢可笑道:“要想知道是誰還不簡單,讓我高調亮相,該如何還是如何,我想對方一定會露出馬腳,到時候,就是你們便衣立功的時刻。”
陸康早就摩拳擦掌:“邢可先生能這樣想,我很欣慰,沒錯,幾年前的案子,也是該了斷的時候了。”
幾人將頭湊到一塊,商量着如何引蛇出洞。
然而就在另一邊,樹林小屋內,喝着茶水的費啓楠,忽然接到一通電話。
“老費,你他孃的打錯人了,你是怎麼給我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