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裡

你在哪裡

“你們不滾是吧?”寶藍猙獰一笑,握緊剪刀的手盲目亂揮,她必須趁着瘋勁嚇走四女。

“啊……她瘋了,雅茗,我們快走,她已經瘋掉了……”

趙純拉着施雅茗跑了,其他兩女也怕寶藍的剪刀招呼到自己身上,撒腿就跑。

寶藍猶如荒野中受傷的小狼,眼見四女的身影消失不見她纔敢喘口氣,捂着劇痛的腹部,她慢慢地蹲了下來,大量的血液從下-體流出來,她覺得自己快死掉了。

如果現在死去,會有什麼遺憾呢?寶藍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結果是,她不甘心,她一點兒也不想死。

唐澄闊,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世界安靜得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孤立無援,寶藍苦笑,與其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她鼓勵自己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向唐澄闊的辦公室。

小心翼翼的替自己洗了個澡,除了臉蛋,她身上覆蓋了大大小小的淤青傷痕,下腹絞痛難忍,她吞了幾顆止痛藥,蜷縮在沙發上,沒有哭,像是個沒有知覺的木偶。

她的姿勢像是在等待,但其實她並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也許是在等待唐澄闊出現,也許是在等待傷口癒合,也許是在等待時間過去。

當牆上的時鐘定格在十點鐘時,她忽然下了一個決定,離開了唐澄闊的辦公室,她搭車前往醫院。

她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只是忽然很想見到唐澄闊,卻不知,此舉,已經暴露出她的軟弱,也表明了她其實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相信唐澄闊。

施雅茗似乎早有預感她會來醫院,她的脖子已經包紮了紗布,囂張得意地望着寶藍失色的小臉,她兀自叫囂。

“哼哈,我就知道你會來!簡寶藍,拜你所賜,我住院了,告訴你,咱倆這事兒沒完,你等着……”

寶藍冷瞥了她一眼,不發一語,她現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和她廢話。

“既然來了那就走啊,你不是想找我姐夫嗎?我帶你去!”

施雅茗很樂意爲她帶路,寶藍跟着她的腳步走到施竹閔的病房門口,發覺自己是那樣無力,就連打開門的力氣都沒有。

透過房門的玻璃窗,她怔怔地望着裡頭的情景,施竹閔躺在病牀上,唐澄闊正在與她說話,好似說到開心的事情,施竹閔笑得十分甜美。

“進去啊,怎麼?不敢啊?”施雅茗輕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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