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滿足不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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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澄闊緩緩地揚起脣角,勾勒出一抹邪笑,低下頭,狠狠地咬住酥胸上那點紅莓。

寶藍抖得像秋天的落葉,暗罵自己不爭氣,身子被他一次次的拋高,然後又墜落,幾個來回,竟然就適應了他的炙熱如鐵,變得十分敏感。

唐澄闊比寶藍還要了解她的身子,剛開始是粗魯,慢慢的又恢復到正常的三淺一深的律動,把她調-教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浴室裡,他上身仍穿着黑色的襯衫,而她卻是全身chiluoluo,寶藍看到那鏡子映照出的淫-靡畫面,咬了咬牙,玉手伸到他背後,按到了他的傷口,低聲地啜泣。

“小乖,答應我,以後別一個人喝酒了,答應我……”

她顫抖得厲害,聽到唐澄闊滿懷關心的言語,心終於不再那麼難受,抱着他嚎啕大哭,她一直沒有承認,她其實想他,很想很想她。

淚水不小心流入了嘴裡,嗆得她好生難受,忍不住想咳嗽的衝動,她在他面前咳個不停,那摸樣狼狽極了。

唐澄闊面容頓時扭曲了,咬牙忍了又忍,不動了,輕輕地拍她的背,直到她呼吸順暢了,他才抱着她換了一個運動起來比較舒服的地方。

久別重逢的夜晚,便是一直在重複撲倒與被撲倒的永恆旋律……

寶藍在情事上總是被動的,軟綿綿地趴在黑色滾金邊的柔軟牀單上,她嬌喘着,水眸迷離,櫻脣微啓,那模樣勾人得緊,唐澄闊勾起脣角,舒服地低嘆了一聲,整個人放縱地壓在她身上。

他很喜歡壓這個小女人,每當她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時,總會揚起頭,像只小獸似的,啃咬他的下巴或是喉結,他當是在挑逗一隻貓咪,由着她撒潑,好似某種情趣,見她鼓着腮幫子他就樂。

寶藍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顯然是累着了,被唐澄闊壓着動彈不得,她沒有抗議,乖乖地當肉墊,算是一種贖罪的方式。

唐澄闊等了一會兒,沒見她有任何動作,挑了挑眉,自動自發地撐起身子,減輕了她的重壓,耳邊聽到她輕呵的放鬆喟嘆,他輕掐她有點小嬰兒肥的臉頰,肉肉的,還有彈性,真是令他愛不釋手。

寶藍不堪其擾,將臉埋進枕頭裡,作鴕鳥狀,唐澄闊又使壞,修長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背上游移,暗示性地畫着圈圈,嘴巴啄吻了一下那如綢緞的雪肌,他有意無意地撩撥,直到她受不了癢,嘟囔的翻了個身。

唐澄闊的體格健美,無論穿什麼衣服都有屬於自身的高貴氣質,寶藍喜歡他穿黑色襯衫,因爲那樣的他,霸氣且帶點神秘,感覺又有那麼一點點壞,然而見他在做那事時仍穿着襯衫,卻又是另一番感覺。

她不舒服,心裡有點小疙瘩,覺得自己脫光光了比較吃虧,纖細的小手伸到他面前,正欲解開襯衣的扣子,唐澄闊倏地抓住她的手,眸色一閃,又變成那個冷酷無情的他。

他微眯起眼,無聲地打量着像貓咪一樣魅惑的小美人,靜謐中傳遞着冷冷的拒絕之意。

寶藍的手僵在那兒,真的覺得唐澄闊和以前不一樣了,抿了抿嘴脣,她膽怯地問道。

“怎麼了嗎?”

唐澄闊腦中忽然閃過李銀次說過的話,以你目前的處境,離開寶藍,纔是對她最好的保護,心驟然一緊,他沉下臉,剋制住自己的愛意,望着寶藍的面容冷氣逼人。

“是南霸教你這麼勾-引男人嗎?”

傷害的話脫口而出,他精準的抓住了寶藍的心思,刻意爲以後保持距離埋下伏線。

寶藍果不其然地被他這話刺痛了心,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眸,她對那方面的事幾乎一竅不通,何來技巧可言,又怎談得上勾引?

這事兒全是這個男人在主導,她以爲他能懂得自己由始至終只有他一個男人,可是他卻說出這樣的話,不擺明了懷疑她的感情,甚至於人格了嗎?

“在你眼裡我是這種女人嗎?唐澄闊,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忽冷忽熱的對我?”

寶藍某些方面是遲鈍了,但有時卻出乎人意料的聰明,倔毛病一犯,她負氣地掙脫唐澄闊的手,硬是要解開他的襯衫釦子。

“這樣迫不及待,是我還滿足不了你嗎?”

唐澄闊一旦下定決心做事情,也是狠得下心的,怕她看到肩膀上又破開了口子的槍傷,他緊繃着臉,將她兩隻手高舉過頭頂,蠻橫霸道地再度佔有她,那勁道與之前相比之下要強悍、兇猛,寶藍這身子哪裡禁得住連番的折騰,低低的啜泣,她不停地問,爲什麼,爲什麼。

唐澄闊無法給她回答,特意疏離冷淡甚至有些殘忍地對待這個小女人,平時心疼她,總是按照她舒服的規矩姿勢做那事,今晚卻是邪妄的將她擺弄成各種羞恥的高難度姿勢,近乎強-暴的在她身上馳騁。

寶藍漸漸地失去了聲音,整個人出氣多進氣少,羸弱地跪扒在牀上,她連流眼淚的力氣都沒有,唐澄闊扶着她的腰,在她耳邊邪惡的低喃。

“我和南霸比,誰比較厲害?小乖,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你能承受得住嘛?要想勾-引男人,還是把身體鍛鍊好了,你這體力,太差了。”

說完,他從她身上退了出來,失去了扶持的手臂,寶藍整個人摔落在牀上,就像那被玩殘了丟棄的破娃娃似的,說不出的破碎和酸澀。

她的心被一把刀狠狠刺進去,然後再拔出來,止不住的血液噴涌而出。她從來不知道心可以痛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