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弄了一張沒有蓋上鋼印的任命書對馬志清雖然有影響,但是背靠着百年國術世家,再加上國家正式用人之時對他的影響是微乎其微的,可是他對郭毅看走了眼,卻是讓他難堪的主要原因,他有一種被人戲耍了的感覺,臉色漲得通紅,這讓一直以來仗着家族和伸手不可一世的他如何能受得了。
更何況他堂堂的國家安全局特別行動組國內組1組組長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手中吃了暗虧卻找不回來場子,以後萬一這件事情傳出去他還怎麼指揮他的組員呢?
馬志清看到郭毅說完話以後沒有在看他,而是雙眼盯着手上拿着的景德鎮燒製的茶杯,頓時一股被輕視的怒火由心底騰騰的竄了上來,原本雙手佈滿一直沒有撤去的大約六成的真氣一下使滿全力,雙眼通紅的對着郭毅衝了過去,
雖然怒火中燒,但是馬志清還沒有徹底的昏了頭腦,手上的力道收了幾分以傷人爲主,沒想過要將郭毅置於死地,傷了郭毅的話他可以跟上面解釋是想試探一下郭毅的身手,沒有收住力道不小心傷了,這樣上面有可能替自己解釋再加上家族的勢力,就算陳家也得退讓一步,但是如果置郭毅於死地,那馬家恐怕也承受不了這個政治家族尤其是在軍隊中有着巨大影響力家族的報復。
郭毅沒有擡頭也知道對面的馬志海已經惱羞成怒含恨而發,但是中間又收了幾分力道,這讓本來想重重的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爲自己有了一身暗勁功夫就可以目中無人的傢伙。但是因爲他中途收了幾分力道以傷人爲主,郭毅的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個傢伙還沒有蠢到無可救藥。
陳明生見到馬志清的拳頭就要接觸到郭毅了心裡不由得一緊,嘴巴微微張開卻沒有說出什麼,臉上浮現出焦急之情。王元光只是微微的一笑,仍然端着手中的茶杯,面前所發生的事情就像一件小事一般。
就在馬志清的拳頭離郭毅的胸口只有不到五公分的時候,馬志清的拳頭就像碰到了什麼障礙一般,郭毅的身體明明就在眼前,但是卻怎麼樣也碰觸不到。就像中了邪一樣,馬志清一狠心將真氣用到十成,但是卻像碰觸到棉花上面一樣,馬志清這時猛地想起在家族的藏書閣中所看到的家族長輩們記載並流傳下來的筆記中記載的護體罡氣,嘴巴微張。現在的時間容不得他多想,胳膊快速的想要將拳頭抽回來,只是晚了,只覺得一股大力反彈了回來,震得趕緊使出千斤墜的馬志清,身體不受控制的自動拐了一個彎向着正廳外面倒飛了出去。
陳明生雖然見多識廣,但是這一次的事情太過神奇。人竟然能拐彎,就算早已喜怒不形於色的他也忍不住張了張嘴巴。不過很快的恢復了原樣。
“碰”的一聲,砸的地面稍微的晃動了一下,這時郭毅給他的教訓。外面看不出什麼來,但是五臟六腑卻是受了輕傷,讓他最起碼一個月以內是動不得內家真氣了。
外面的馬志清落地的聲音,讓在明處和隱藏在暗處的警衛門全都一最快的速度出現在馬志清的周圍,並且手上不是拿着槍指着他的就是正在摸着強的,另外他還感到了極度的危險。只要他亂動一下,就會立刻被打成篩子。這時多年在社會歷練所得。
看着面前的情形,馬志清的手摸着地面想要慢慢的起來。在這種情況下,踏實不可能反抗的,他不是刀槍不入的人,他的暗勁後期只是遠距離的躲避一下子彈可以,近距離他沒有勇氣用身體抵擋子彈,他也不敢有這個想法。
在警衛們用槍支着腦袋慢慢的站起來的馬志清剛剛站穩,就悟着胸口在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臉色一下變的蒼白無比。
“江湖中最忌諱的是暗箭傷人,身爲國家工作人員沒有尊卑不說竟然用偷襲這樣卑鄙的手法來對待一個對自己沒有任何危險性的人,這一次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下次再見到你這樣你就不必在存在於這個世上了,誰求情都沒有用,......你走吧”
馬志清的耳邊傳來了郭毅那細弱蚊子的聲音,尤其是對他沒有危險性的人這句話說的他忍受不住繼續噴了一口血出來,本已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郭毅前面的話使用密語傳音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對着衆人說的,警衛門都看向了在一直守在外邊的警衛長明叔,見到明叔點頭,都四散離開了。
馬志清向前走了兩步,接着轉回頭向着正廳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江湖中尊卑明確,勢力更加的明確,郭毅只是村了教訓的心思,沒有下重手,這已經是格外的開恩了,如果謝謝都沒有的話,那以後在見面之時恐怕還逃不掉一頓毒打。
大約半分鐘以後,馬志清挺起身轉過身子朝着小院外面走去。
“小毅,你的心太軟了。”馬志清走了以後,王光遠出聲說道
“師叔祖......”郭毅喊道
“我知道你的顧慮,其實你完全可以不必在意這些,殺了或者廢了他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重要的是現在上面希望你能加入這個特別行動組,直接接受一號的領導,這個小組是剛剛成立的,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人進入。”王光遠盯着郭毅的眼睛說道,旁邊的陳明生也在緊緊的盯着郭毅,等待着他做出決定。
郭毅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似笑非笑的盯着正廳旁邊外婆所居住的裡間的房門看了一會,慢慢的開口“算了,如果真想我加入的話他們就會拍個有分量的人來了,這次是試探而已,我就不進去了,進去以後整天欺負小字號沒意思,告訴他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找我,但是別動不動就來找我,是無法拿下的事情。”
說完以後郭毅站起身慢悠悠的朝着正廳外面走去了。
“哈哈”陳明生等郭毅離開以後哈哈大笑了起來。王光遠在一邊也笑了起來。
裡間的房門這時候打開了,裡面走出一個身材中等,臉色帶笑的六十歲左右的身穿西裝的中年人率先走了出來,後面跟着的是一位身穿軍裝肩上掛着上將軍銜的將軍,還有一位戴着金絲眼鏡同率先出來的那一位差不多高的也是六十多歲的中年人。
“陳老”“首長”
“王老”“首長”
“坐吧”陳明生坐着沒動,王光遠起身將座位讓給了當先出來的中年人,中年人堅辭不受,兩人推讓了一番中年人勉爲其難的接受坐在了王光遠剛剛坐的椅子上。
王光遠走到陳明生的下首第一張椅子上面做了下去,金絲眼鏡和上將兩人坐在中年人的下首,沒一會陳明生的警衛長明叔將茶水端上來以後,慢慢的退了出去。
“陳老,你看小郭家裡的情況我們都知道,郭老爺子是軍伍出身,抗戰勝利以後返回地方,郭嘯遠同志在當年自衛反擊戰中五十八軍的戰鬥英雄在提幹的坎上選擇退伍回家,現在小郭......?”中年人在陳明生和王光遠的臉上來回的打量,希望能夠看出些什麼。
“小樑,郭毅的爺爺也就是老王的師兄,是爲了看不得同胞被小鬼子奴役而戰,郭毅的父親當年參軍直接去了前線,現在呢?當年郭毅的爺爺跟我在一個牛棚中跟我說過,不到生死邊緣郭家人不會從軍,從政的話只會做爲政一方的父母官,而不會想着往上爬,一切隨緣”陳明生喝了口水慢悠悠的說道
陳明生的話沒等說完,中年人就明白了陳明生華中的意思,兩人相隔幾十年參軍都是在國家最需要的時候,現在雖說也需要但是在他們心中還沒有到達那個地步,畢竟現在是和平時期,尤其是郭毅剛剛臨走前說的話。
“一號,剛剛郭毅那孩子說的話你聽到了,其實他的話就是說給你們聽的。”王光遠這時候說道
“首長你是說小郭那番話是說給我們聽得?那他知道我們在裡面?”
上將不相信的看着王光遠問道,上將當年是王光遠手下的兵,是以兩人說話比較隨意。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和老陳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做提示。”王光遠點了點頭說道
“那小郭是不是達到了首長這個程度?”
上將兩眼微微發亮的盯着王光遠問道,眼中那熱切的光芒,任誰都看得出只要王光遠點頭沒這個愛才如命的將軍就會磨也要將郭毅磨到部隊裡面去,曾經有這樣一段趣事,上將在下面當軍區司令員的時候,因爲軍區大比武,看上了西部軍區的一個兵,非要將他要到自己的軍區,西部軍區的司令員當然不會同意,就這樣兩人展開了拉鋸戰,上將經過一年的時間有時間就打電話,或者在京城開會見到面就邀請對方喝酒,最後西部軍區司令員被磨得受不了了,當場簽發了調令,這件事情成爲了以前美談,當然那個被他要走的兵,成爲了特種部隊中首屈一指的兵王,屢立戰功。
“你的算盤在小毅哪裡打不響的,”王光遠見到上將那眼神就知道他打的什麼注意,提前打了預防針道。
“首長,年輕人的耐心是有限的,說不定就會服從我了呢?當前前提是首長你跟陳首長兩人不能插手。”上將兩眼閃爍着狡黠的光芒說道
陳明生和王光遠兩人同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