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洛城的瞳孔一縮,心裡突然被刀割一般,她居然這麼理所當然,如此雲淡風輕,眼裡閃過一絲危險,一把將人拉了過來,拖拖拽拽的朝着休息室走去。
桑九青想掙扎,但是絲毫掙扎不了。
“嘭”的一聲,直接被丟進了牀裡,頭髮瞬間就凌亂的鋪了下來。
“既然你那麼喜歡被上,我就成全你好了,桑九青,你不是抱怨最近的行程被取消了麼,等我爽了,再弄幾個給你。”
柏洛城說話毫不客氣,對面前這個女人的最後一絲留戀如同被暴風吹走了一般,現在只想侮辱她,好好的侮辱她。
桑九青忍住心裡的不舒服,淡淡的笑了一下,以後就好好的當個情婦就好了,各取所需,這樣纔是她最初的目的。
“好啊,柏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柏洛城眼裡的危險更厲害,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撲上去就將人的衣服扯了下來,從始至終,眼裡沒有半絲情慾,這副樣子,明顯就是爲了故意羞辱桑九青。
桑九青又哪裡會看不出來,想在牀上羞辱她?那真是抱歉了,一雙手如蛇一樣纏住了面前的人,媚眼輕挑。
“柏少就這麼急?”
柏洛城的眼裡有着一絲絲的厭惡,對於這個女人的厭惡,把衣服扯下了後,眉頭蹙着看着面前的人。
桑九青媚眼彎彎,壓根兒不覺得對方這樣有什麼,一顆心藏的更深了,深到不見底的淵谷。
“桑九青,你還真是賤,都這樣了還能笑的出來,就這副昨晚還和別的男人纏綿過的身體,我現在也沒什麼胃口。”
柏洛城突然起身,那一瞬間的矜貴如海上明月,看着桑九青的眼神說不出的厭惡,那種厭惡如刀子一樣,一刀一刀的割在桑九青的身上。
桑九青低頭垂眼,嘴角蒼白的勾了勾,再擡頭的時候又是滿臉媚笑。
“人家可是已經送上門了,是柏少你自己不要的,那說好的行程呢,總不能讓我一直這麼空着吧。”
柏洛城拿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手,聽到這句話,心裡已經完全冷了下來,嘲諷的要命,虧他之前還對這樣的一個女人百般寵着,真是可笑。
“你那麼會勾搭,少了我這的一份也不算什麼。”
桑九青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看到柏洛城擦手的動作,嘴角更是不屑,她都沒有嫌棄他髒,他倒是先擺譜起來了,呵,有意思了。
“嗯,柏少你說的對,這副身體反正很多人垂涎,如果能用它換我想要的東西,也挺好。”
桑九青撩了撩頭髮,此時心裡已經毫無波瀾,對一個人失望透頂,就不會再有其他的奢望。
柏洛城眼裡一深,淡淡的轉身不說話,他怕自己再留在這就會忍不住掐死她,活活的掐死這個女人。
所以她昨晚是和穆冰達成什麼交易了是麼。
“桑九青,你別忘了,你是我的情婦,我想上就上,想要代言,以後就隨時準備好你這副身體,畢竟它是你唯一值錢的東西了。”
桑九青挑挑眉,低頭輕笑了一聲。
“柏少你放心……”
柏洛城眉頭皺了皺,煩躁的出了休息室,坐到了自己辦公的皮椅上,低垂着眼睛,滿眼複雜,餘光看到整理完衣服出來的桑九青,嘴角嘲諷的勾了勾。
“沒事可以走了。”
桑九青挑挑眉,也不在意麪前人的態度,想通了過後就覺得渾身暢快,不過是一個和她交易的男人,她矯情個什麼勁兒,這麼一想,撩了撩頭髮。
踩着小高跟就向着大門外走了去,背影很高傲,等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了,柏洛城才煩躁的將筆記本摔在了地上,不解氣的又上去踩了幾腳。
想罵人,心裡滾燙翻涌着不爽的氣息,桑九青,真是好一個桑九青!
南時進來就看到一臺碎成渣渣的筆記本,嘴角抽了抽,這是這個月的第幾臺了,就算有錢也不是這麼敗家的吧。
“boss,海選活動的結果出來了,選出的人會參加新人訓練。”
“嗯。”
柏洛城淡淡的應了一聲,往後一靠,指尖揉着發疼的太陽穴。
南時一看他這個樣子,也知道是不想理人了,說完了內容便退了出去。
柏洛城看着桌上飄着嫋嫋輕煙的的咖啡,眼神明明滅滅,終究是嘲諷的笑了一聲。
而桑九青出了柏洛城的辦公室後,臉上揚着的笑頓了下來,出了大樓便上了自己的車,瞟到在一旁等着的祝洋,嘴角抽了抽,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桑寶貝兒,你什麼時候有空啊?”
上次被他擺了一道的事還沒算呢,他居然還敢來。
“有空也不會跟你上牀的,我怕得病。”
桑九青心情不好,也別指望她說話有多客氣。
祝洋愣了愣,嘴欠的說了一句。
“別啊,我還是挺乾淨的,看在我死了爹的份上,今晚陪我睡一晚嘛。”
“滾。”
實在搞不懂這種人的腦回路,爹都死了還想着出來尋花問柳,雖然祝均死有餘辜,但好歹也是他的爹,居然這麼涼薄。
祝洋不再說話,挑着眉看着汽車遠離自己的視線,目光深了深,如果他猜的不錯,這件事一定和桑九青有關係,畢竟爸前幾天還提到過這個人,滿眼都是對這個女人的渴望。
可是不過幾天就那樣死了,堂堂局長居然連屍都沒有驗,大家衆口一詞的說是酒駕,但是他不相信。
桑九青有秘密,或者是有人在背後幫她,只是她自己可能也不知道。
祝洋不再管,擡腳上了自己的車,臉上淡漠,死了也好,每天除了玩女人什麼也不會,當初要不是因爲他把小三公然帶回家裡,媽媽也不會一氣之下臥牀不起,到現在還精神錯亂的待在醫院。
那個人渣倒好,換情婦的速度更快了,這種死了還不好麼,果真是報應。
祝洋眼裡深沉,開車回了家,看到自家沙發上坐着的女人,眼淚有些厭惡,覺得這整棟房子似乎都不乾淨。
“你還不走,怎麼,等着給我爸陪葬?”
溫言嚇的一抖,沒想到這個人會回來,畢竟他平時可是很少回家的,她還以爲只要這個人不回來,這棟房子就是她的了……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祝洋臉上的嘲諷更深。
“我爸剛死,你就在想要要他的東西了,就不怕他晚上過來找你嗎?”
溫言的臉上有些難堪,在娛樂圈中,算起來她應該是他的長輩,他卻如此的不客氣,未免太欺負人了些。
“當初我和你爸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承諾過要給我一棟房子。”
“那好啊,你找我爸要去吧。”
祝洋的臉上有些吊兒郎當的坐在了沙發上,稀碎的頭髮凌亂的耷拉在頭頂,紅脣微勾。
溫言被那句話嚇的一抖,緊緊的攥着拳頭,總不能被老男人睡了那麼久,連棟房子都拿不到,咬了咬牙,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我不會走的。”
祝洋挑挑眉,好笑的撐着腦袋。
“溫影后,什麼時候你賤到這種地步了,被那種人上也就算了,如今可是白上,過癮吧,我爸的牀上功夫應該不錯。”
溫言臉上一白,這人怎麼能對自己的爸爸說那些話,驚駭的擡頭,就看到祝洋手裡拿了一把槍,黑漆漆的槍口正指着她。
溫言當場嚇的說不出話來,槍……他有槍,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你既然不走,我就只能讓你去陪我那混蛋爹了。”
說着便要扣動扳機,溫言的喉嚨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扼着,想要求饒,想要說話卻發不出一個聲音,掙扎了一會兒,兩行淚水順着白皙的臉龐滑了下來,滿眼驚恐的把祝洋看着,腿發軟,根本站不起來。
祝洋眼裡有着一絲笑意,那笑在溫言看來殘忍至極,只能拼命的搖着頭。
“我走,我現在就走……別開槍,我現在就走……”
溫言總算是哆嗦着說出了話,緩緩的站起來,腿軟的癱在了沙發上,越是焦急,臉上便越是蒼白,滿腦子都是這個人要殺了自己,他沒有開玩笑。
她不能死,她要活着,溫言咬緊牙關,哆嗦着手拿過一旁的小包,指甲嵌進了肉裡,鑽心的疼痛總算是讓她的手有了力氣,費力的站了起來,根本不敢去看那黑漆漆的槍口,她怕自己看一下,就會忍不住癱軟在地上。
祝洋的眉毛始終挑着,看着女人瘸瘸拐拐的出了大門,心情好了幾分,將槍在手裡轉了個圈兒,懶洋洋的靠在了沙發上,從兜裡掏了根菸出來。
拿過槍,拇指扣動扳機,“嗤”的一聲,一串小火苗從槍口冒了出來,祝洋悠悠的點燃了煙,將槍一把丟在了茶几上,靠在沙發上抽了起來。
這棟別墅很大,只是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也絲毫不覺得孤單,溫言一出去,他便覺得這裡面的空氣好了幾分。
吊兒郎當的將煙吸的差不多了,纔想到祝均的財產,得,這下可是發大財了,這麼一想,更覺得這個畜生爹真是死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