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妃不明白這話中的含義,挑着秀眉看着顧天遙,“你什麼意思?”
“本少沒什麼意思,你要知道顧天峰對我虎視眈眈,他躲避的地方在我老子的範圍之內,我還沒時間好好收拾他,若是再盯上薇薇出個萬一,本少怎麼控制接下來他要被葉風墨幹掉的可能,好歹也是兄弟一場,本少可不希望他這麼快死。”
“哦。聽說你前幾天走私了一批寶石被警察給端了,是不是是顧天峰搞的鬼,他熟悉顧氏的各種運作,你要小心才行,你現在乾的勾當,可都是他以前幹過的。”飛妃懸起的心放下,“薇薇現在受傷,讓她不要去上班,在我這裡住到你從墨西哥回來也可以的。”
“飛妃,我姐都麼沒有這麼管我,特別是在在薇薇這件事情上。”
她的臉色突然一變,有些愕然的看着顧天遙調侃的臉,就算是一臉的破相,也無法遮住耀眼的雍容。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是偏激了一些,怪不得顧天遙看她會有異樣的眼光。
而寶石事件,顧天遙並沒有和飛妃提起過,她又是哪裡來的消息,如果是小道消息,爲什麼報紙沒抖出來,多少人想要挑他的毛病狠狠的板他一把,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除了寶石落入警察的手裡,其他的他可是處理得乾乾淨淨。
對於飛妃的疑慮越來越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他真的瞭解嗎?在此刻,他的回答是,根本不是這麼瞭解。
自從葉采薇出現後,他覺得她變了,說不上是哪裡出現的變化,可是就是不一樣了,她身上多了憂愁之氣,讓人看不清。對於葉采薇的過分呵護更加讓人感到心堵。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沒什麼要堅持的。”她微微嘆息,不透露自己一絲慌亂的情緒。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本少?”
“沒有,我的底,你不是能挖得一清二楚嗎?”
“嗯。”顧天遙笑出聲,風輕雲淡的看了她一眼,“我有事先出去了。”
“去哪?”
“找墨默。”
飛妃抓起手邊的東西就給甩了過去,這警告的熱氣還在耳邊沒有退盡,狗改不了吃屎的又來了。“顧天遙,你真是無可救藥了,想要作死你就去,別惹得一身騷回來,髒了我的地盤。”
“本少回來之前一定會洗澡的。”他淡然的看着飛妃,露出一抹淺笑。
飛妃氣得臉色通紅,顧天遙下樓後,她本想去看看葉采薇,卻發現顧天遙把門給鎖死了,原本在門上的鑰匙也被拿走了,想起顧天遙那抹審視的眼神,飛妃不由得握緊了手,鬆開了手柄進了自己的臥室。
顧天遙直奔市裡的五行旗酒店,進了一個豪華的總統套房,一個穿着浴袍,露着白皙的大長腿,“天遙,你來了。”墨默整個人軟進了他的懷裡。
顧天遙淺笑,眼裡蘊含着一抹精光。
“我好想你。”她像個小女孩一樣吐露着自己的情懷。臉上洋溢的是不可掩飾的甜蜜,時隔兩年,她又和這個男人緊緊的結合在了一起。
“本少先洗澡。”顧天遙伸手推開了她的身子,一邊把外套脫下,嘴邊帶着一抹嘲笑,身後的墨默嬌嬌滴滴的回答,“好。”
顧天遙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往那桌子上已經倒好的紅酒投入了一粒藥丸,端起看轉身走到了墨默的面前,“老規矩,這是放了避孕藥的紅酒,本少要看着你喝下。”
她
也不矯情,對於顧天遙的不育不孕,第一次來開房的時候,他已經告訴她治療過,現在身體沒有什麼問題,吃藥是預防措施。她一喝完,顧天遙就進了浴室。
每次喝完顧天遙給她的酒,都會有一股暈眩,看着眼前的事情都覺得都是幻覺,她爬上牀後等着顧天遙出來,把電視聲音開到最大,以免自己睡了過去。
兩人私會已經不是第一次,第二天早上醒來後就沒有了顧天遙的身影,但是她也很滿足,顧天遙還是愛她的,對她的身體還是很迷戀,醒來後的腰痠背痛都足以證明兩人之間的瘋狂。
顧天遙梳洗好走過來的時候,頂着一頭溼漉漉的頭髮,穿着白色的浴袍,瀟灑寫意,這個男人退盡了年少的稚氣,多了一份睿智。
“天遙。”墨默嚶嚶的叫着他的名字,手攀上他的身子,蹭上自己的身子,雙雙墜入大牀。
月光透過窗臺,灑落在黑暗的房間裡,豔紅的火光成了房間裡唯一的點綴,藉着月光看清魅惑俊美的輪廓,撲上的輕紗透出了別樣的美。
煙氣一圈一圈的上升,淹沒在黑暗之中,明月則星稀,天空淒涼得可怕。
房間的門被打開,一名男子從黑暗走出暴露在了月光裡,手裡拿着一個錄像機遞給了站在窗前的人,“三少,這是你要的東西。”
“這是第幾次了。”顧天遙伸手接過,打開了錄像機,看着一男一女在房間激吻的相片,那女人正是在另一間房間的墨默,而視頻裡的男人卻是個陌生的面孔。
“已經是第三次了三少。”
“這催音的效果遠比本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月光下的人微微的轉身輕笑,一身白色的西裝卻是渾身嗜血的氣質,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男子頷首的說道,“催音是最厲害的催情藥,一沾就能讓人出現幻覺,把任何人都能想象看成是自己想的人,所以,前兩次,她不會發現。只要看到人影,不管是在哪個角落出現,她都認爲是自己想要的人。只是三少,容我問一句,報道上都說她是你的前女友,你卻先是把人約了出來再對她用催音進行迷惑,三次都給她找了不同的男人,你這是在報復嗎?”
“這是你該問的嗎?”顧天遙冷笑。
男子身體穿過一身的寒意,頷首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顧天遙拿着錄音機出了房門,直奔酒店停車場,把車子啓動脫離停車場時,卻從反光鏡看到了正在看着他的程素雅,臉上掛着妖嬈惑人的微笑,一個晃眼,鏡子裡的人消失了,如果不是自己特別的清醒,顧天遙還真以爲自己眼花了。
程素雅向來屬於夜間動物,也可能是無聊跟蹤了他許久,那笑別有深意,顧天遙坐在敞篷車裡感覺到背後一陣陰涼,不用回頭,他已經知道來者何人。
“素雅,大半夜的是出來私會嗎?”
程素雅直接跳入他的車,撈起他的錄相機,顧天遙伸手去抓,她直接翻身到了後座,將錄像按下播放,嘴邊帶着迷人淺笑,“三少,狗仔隊爆出新聞墨默剛進了酒店不到半個小時,你也進去了,我到門口的時候,剛好碰上你,你只進去了五分三十八秒便出來了,怪不得你家薇薇會說你不育不孕,這速度,怎麼證明你是男人嘛。”
顧天遙向着身後的她一瞪,“好好說話。”
男人最恨的就是被人說不行,就算是他也不例外。
“你出來之前有一個男人進了
房間,然後你去隔壁房間,再然後有人拿着這太錄像機進了你所在的房間,最後你就出來了,我就在這碰見了你。”程素雅目瞪口呆的看着被錄下污穢的一幕,嘴角一抽一抽的看着着場面,“三少,你要是想看前任的身體,你可以直接上場嘛,你是不是有變態心理,覺得這樣比較刺激。”
“你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和易少滾牀,反倒成了私家偵探了,還有一個呢,掉坑裡了嗎?不出來見見本少。”在有新聞八卦的情況下既然有程素雅,怎麼可能少了他易南歌。
這麼多年的暗度陳倉,顧天遙怎麼能不熟悉兩人的套路。
“易少,出來吧,三少想你了。”程素雅只是對着空氣悠然的說道。
寂靜的停車場響起了清脆的皮鞋撞擊地面的聲音,易南歌風度翩翩的從某輛車的後面走了出來,紳士範的拉開了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伸手奪過程素雅手裡的東西直接關閉,“三少,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沒帶着我。”
“別壞了本少的好事。”顧天遙冷哼。
“你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查一個人,一個在夢裡經常出現的女人,我覺得我一定是丟失了什麼,從那場爆炸裡醒來後,我和墨默相處了一年分手,她符合了我腦子裡存在愛人的形象,可是我並沒有愛之深切的感覺,她走後,我反倒得到了解脫,同時,我失去了我壓根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很茫然,也可以說很痛苦。”
當顧天遙的“本少”被正常稱呼代替時,他說的每一句話可信度高達百分之一百零一,痛苦這個詞語停在易南歌耳朵裡,是個新鮮的詞,顧天遙當時失戀,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喝酒,他一直認爲是因爲墨默的離去才造成了墮落的顧天遙,難道還另有隱情嗎?
“夢裡的女人,長什麼樣子的?”這麼沉穩睿智的人還有被夢境困擾的時候,而且時間看起來還不短,程素雅想看看是什麼妖魔鬼能這麼蠱惑這隻妖孽。
“只是一個模糊身影的女人,但是,爆炸的時候,她一定是在我身邊,也可能是被炸得粉身碎骨。”
“別鬧了三少,當年那場爆炸參合的人那麼多,也許是你當時陰了人家一把,人家死不瞑目纔會夜夜纏着你。”
“可是這和你這樣對墨默有什麼關係嗎?”易南歌不排除程素雅說的女鬼,畢竟顧天遙的手段是極爲殘忍的。
“她這次回來的路子不正常,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查到什麼,她跟我家老頭子一定有什麼直接的聯繫,想要和她重歸於好,想讓我跳圈套,那我就跳了,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想要玩什麼花樣。”
“你想她知道她想做什麼可以催眠啊。”這招顧天遙不是對葉采薇用過了嗎?催眠以後不是都任他擺佈了嗎?
程素雅一把扣在易南歌的頭顱上,“你知道催眠對人體的傷害多大,而且三少的催眠術這麼高超,沒有任何抵抗力的人只要一上勾,意識徹底毀掉的話,可能就永遠沉睡在編織的謊言裡了。”
易南歌冷眼想象,“你怎麼知道墨默就意識薄弱,葉采薇都能頂得過去,她可能行。”
“對葉采薇用過?”程素雅驚訝。
“不要在這裡夫唱婦隨,本少自有考慮,滾下車,本少該回去了。”
“OK。“程素雅率先下了車,易南歌把錄像機給他放下,顧天遙抓起來砸向了他,”拿着晚上回去好好練習,把底給本少留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