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搖頭,她也只是聽說,並不知真假,對着白梨清純一笑,“阿梨,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小區門口堵她啊,說不定堵上半個月你運氣好就能看到了呢。”
“我纔沒有那麼無聊,能住你那個地方的人可都是有錢人,看來葉采薇男朋友的來頭也不小。進顧氏就是走了後門,也不知道是誰收下了這麼妖精的女人。”
“既然不無聊,你又在這裡八卦什麼。”夜一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口是心非的傢伙。
白梨的眼神也給她投了一個好不和平的眼神,“今晚的電影我們還要不要看了。”
“你還有心情看嗎?”
“你呢?”
兩人相視一笑,答案再不言中,坐在醫院的走廊上,兩美女相互依靠的等着搶救室的燈滅掉。易南歌出來時已經是兩個小時過去,他脫下了無菌服,只有白梨迎了上去,“易少,葉采薇怎麼樣。”
“胸口捱了一掌,吐了幾次血,休養一段時間就差不多了。”
“那我明天給她請幾天假吧。”
“她請假還需要你請?”易南歌笑了,笑得溫和如三月春風,“你請假沒向她請就不錯了。”
白梨覺得自己智商有限並不能理解易南歌這句話中話。
易南歌看着白梨身後的夜一,沉了聲音,“你那裡既然能出小偷,警備能力看來不過關,還是搬家吧。”
“易少,是不是要她搬你家去。”白梨抓住這個話題,調侃着易南歌。比起顧天遙那個雅人,易南歌比較平易近人,你不用擔心他會陰你一把,他如果想做什麼,直接把你踢進坑裡,不會像顧天遙替踢你一腳還對你笑得殃國殃民。
“我隨時歡迎。”
“不需要。”夜一冷聲道。
易南歌輕笑拋出一個灑脫的眼神,最後瀟灑的離去,葉采薇被推進了VIP病房,白梨和夜一都不敢離開,她們把人送進來,自然也要守着。
一直到半夜葉采薇都沒有要醒的跡象。
夜一推了推枕着她大腿睡着的白梨,全身發抖,因爲她也是從睡意朦朧中驚醒,眼前便站着一個面容醜陋的女人,驚心動魄的幾道刀疤,一身黑色的束裝讓她看起來詭異可怕。
白梨睜眸一看也是嚇得不輕,和夜一抱在一起,哆嗦着說道,“你……你是誰?”
“我是葉采薇的朋友,我來看看她。”
兩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葉采薇的朋友,醜得也太可怕了。
她的眼光邪魅得鎖在了夜一的身上,露出一縷陰險的笑容,手微微朝着她一身,白梨揮開她的手,“你想幹什麼?”
“那就不是你該管的了。”女人冷說的說道,配上那張臉,有些扭曲,就像是電影裡那深山老妖。
“我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你不能進去。”夜一恐懼的看着眼前醜陋的女人。
“我當然是個好人了。”女人張狂一笑,手一伸,襲向了夜一,白梨剛出手維護,就被她另一隻手用力一折,痛苦的尖叫聲響遍了某個走廊。
“阿梨。”看着白梨被折斷的手,夜一目瞪口呆,好可怕的女人。太可怕了。
“真有意思自不量力的人。”
夜一驚慌的看着她再次向自己走來,“你就是那個易南歌的前任吧,這小臉精緻得怪不得能讓他神魂顛倒。”她的手不容反抗的端起了夜一的下巴,夜一吃痛的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白梨在地上打滾無力的喊着夜一的名字,想要爬近兩人,卻有氣無力,深夜的醫院,並沒有什麼人員流動,難道她們今晚就要死在這了,嗎。白梨突然有一股淒涼感。
易南歌卻突然出現在走廊,那個女人放開夜一迅速離開,保安都坐着電梯追了上來,夜一扶起白梨,看着她蒼白的臉色,不知所措,心疼的撫摸着她的臉頰,“阿梨,你怎麼樣,你怎麼樣。”
“死不了。”爲了讓自己正常說話,白梨是咬着牙將這話吐出。易南歌讓人追上去。自己回頭看了看白梨的手,沉聲說道,“你的手應該是斷了,我讓人給你安排手術。”
白梨茫然點點頭,痛得她此時已經無法分清東南西北方向了。
夜一的眼裡帶着淚花,臉上帶着指責,“阿梨,是我害了你。”
“我又沒死,你敢哭試試看。”她都沒掉眼淚,反倒是夜一看起來快哭的樣子。
易南歌站在她們身後,伸手想要去觸摸夜一的肩膀,卻在她冷漠的斜光中無力的垂下,蘇梨被安排進了手術室,主刀人不是易南歌,發生了剛剛那一幕,他有點擔心夜一和葉采薇的安全,用手機看着視頻裡醜陋的女人,他想不出來會是誰,這麼喪心病狂的居然敢跑到他的醫院裡爲非作歹。
只是她的身段和姿勢,易南歌能猜測出來是屬於哪一種世界的人。
C市是個治安管理非常嚴格的城市,如果是黑道上有名的殺手在這出沒,不可能沒有一點動靜,她又是爲誰而來?難道是病房裡的葉采薇嗎?
顧天遙的手機依舊打不通,他掏出手機給顧好打了個電話,電話是接通了,卻無人接聽。
易南歌隱隱感覺到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把視頻以郵件形式發進了某個賬戶,再讓人去調取了顧天遙小區各個角落的視屏,他不會放過任何一條線索,這個人不知道是爲顧天遙而來,還是爲葉采薇。
以葉采薇乾淨的背景不可能會招惹黑道上的人,顧天遙就難說了。
轉頭看了一眼正在黯然神傷的夜一,易南歌微微嘆氣,在她身邊坐下,“搬出小區,那裡不安全。”
“那個女人是誰?”
“我在查,查出來了我一定告訴你,一一,要不你搬到我那裡住,至少我可以保護你。”
“易南歌,別再找這種藉口來讓我討厭你,我知道你是有點三腳貓的功夫,可是我沒有殺人,沒有和任何人結仇,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爲什麼要覺得我自己不安全。”
“隨便你。”易南歌憤怒的晾下一句話,欲要離去,腳步頓時又返了回來,手掌推了推夜一,“進葉采薇的房間。我要在這休息,白梨出來我會安排她進葉采薇病房。”
夜一推開門時,眼神望着病房裡的葉采薇,話卻是對着易南歌說道,“其實你可以不用這樣,我們已經是兩個不相干的人了。”
“你不用想太多,葉采薇是在我要保護的範圍之內。”
夜一釋懷一笑,“原來如此。”跨步進去把門關上,她躺在沙發上,望着天花板。易南歌和她只有一牆之隔,爲何兩顆心依舊隔得這麼遠。
白梨出來時安排進了葉采薇的病房,兩個人明天都要請假了,住在一起也不會太悶,無聊的時候還能聊聊天。
夜一在沙發上睡去,凌晨六點點,被葉采薇不安分的叫聲驚醒,她一聲一聲的喊着“不要,不要。”
夜一上前拍拍她的臉,想要讓她醒過來
,白梨本來就沒有睡意,葉采薇說夢話的時候,她已經微微起身靠在牀頭看着夜一去叫醒她。
冷汗浸溼了她的長髮,頭不安的扭動。猛然的起身頭撞向了夜一的頭,同時發出兩聲悶哼,夜一沒有忍住眼淚唰的就流了出來。
葉采薇看清自己身在何處,眼前的夜一痛苦的捂着頭部,她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肩頭,“對不起。你沒事吧。”
夜一停頓了幾秒鐘才鬆口,“還好。”
看到躺在病牀上的白梨,左手臂上打了石膏,葉采薇驚訝的看着她,細聲問道,“白助理你這是怎麼了?”
“叫我阿梨。”白梨在意葉采薇這個稱呼,什麼白助理,這裡不是公司,一叫着白助理她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你的手怎麼了。”葉采薇再次問道。
“昨天晚上就像做夢一樣,碰到一個恐怖的女人,然後她做了很恐怖的事情,結果我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女人?”葉采薇嘴裡喃喃着,難道是那個要殺她的女人嗎?她真的跟到這裡來了?
是她連累了白梨,心裡有了愧疚感,涼涼的說道,“你們不該陪我來醫院。”
“易少說,你再不來就要掛了。”白梨嚷嚷說道,一激動扯痛了手臂,她疼得眼淚幾乎要飄出來。
“你不來就不會受傷了。”
“大家好歹也是同事,說些話真是見外了,不過,她說她是你的朋友,我們看着不像,結果她就對我們動手了。
“你是惹到我什麼人?”夜一小心翼翼的開口。
“我的印象中沒有和任何人不和。”當然出了最近顧天遙那個頻頻找她麻煩的前任,可她還不至於這麼喪心病狂的找人殺她。
“不會是電視裡常有的買兇殺人的橋段吧!”白梨突然蹦出一句話。撞擊着葉采薇和夜一同時的內心想法。
易南歌在此時推開了門,輕聲說道, “你們不用想太多了,在這我會派些人來保護你們,葉采薇,容我說一句,你對你自己的身份一無所知,以前惹過什麼人你也不知道,但是我想,葉治是你的父親,他總該知道一些內情,如果可以,你回一趟葉家,瞭解瞭解情況。”
易南歌分析得很有道理,她不知道,葉老怎麼可能不知道,她一直在葉家,葉老對她是不聞不問,也很有良心的對她供吃供喝了。
葉采薇蹙緊了雙眸看了易南歌一眼,回葉家?可是,她已經出來這麼久了,葉家的人都沒有找過她,就算現在回去能得到什麼答案。
易南歌帶着睡眼朦朧,剛轉身幾乎撞上了一股肉牆,顧天遙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陰暗的站在門口,眸光冷冽的掃過屋裡的每一個人。
“總裁。”
“總裁。”
夜一和白梨同時愕然的向他打了一聲招呼。
顧天遙的眼光最後鎖定在葉采薇蒼白的臉色上,白梨心裡嘀咕,完了完了,上次葉采薇在公司打了顧天遙的前女友,他現在怒火沖天的給衝到醫院來報仇了。
會不會把沒有反抗能力的葉采薇直接打殘?
那場面想起來有多淒涼就有多淒涼。
“聯繫不到你,給你發了信息,沒想到你還能收得到。”
顧天遙直接走向了葉采薇,那身上發出來的冷冽氣息讓葉采薇避而不及,在白梨和夜一的驚詫和擔憂的眼光中,葉采薇只感覺到胸口一涼,顧天遙直接拉下了她的衣領看她胸前的大片淤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