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遙猛的按住她依然在鼠標上奮鬥的手指,冷聲說道,“不要動本少的東西。”
“你的東西,難道這不是我昨天給飛妃的設計圖,她拿給你,你自己想要做個草圖嗎?”葉采薇卻笑着看他,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真誠的笑魅惑人心,澆滅的顧天遙的怒火。
這不是明確的說自己是在剽竊嗎?
顧天遙一咬牙,就撥通了飛妃的電話,“薇薇在你那裡留下的設計圖發給我。”
“三少,失而復得的感覺如何。”那邊傳來她調侃的聲音。
顧天遙眯起了雙眼,“你騙我。”他還沒來得及去飛妃那裡,滿C市的調查飛機,火車,大巴,各種通行公交的時候,敢情飛妃是在端着酒杯一邊喝酒一邊看着他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爲了她的一句話,把自己多年的隱忍全部都暴露了。通過她的語氣,他便確定了。
,居然是給自己下了個套。
“我這是在爲薇薇做個考驗呢,看她對你有對重要,驚慌的感覺不好受吧,記得要對薇薇好點。”
葉采薇在他旁邊聽得一清二楚,也難怪顧天遙昨天那麼大的火氣,原來是飛妃在逗他,可是自己看看自己的手肘,這可是血的回報。
而某些人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一絲愧疚感。
幾秒鐘後,飛妃果然發來了葉采薇畫的設計圖,顧天遙一張一張的下翻瀏覽終於找到了那張一模一樣的設計圖。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葉采薇有了片刻的勝利感。
顧天遙陰沉的看了她一眼,高仿?他這個電腦是摔壞了以後重新修復的,很多數據找不回來,這張設計圖是他無意在存盤裡發現的,自己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愛好,這設計圖絕對不是自己的,心裡卻捨不得刪掉。
顧天遙把圖稿一一的存了下來,葉采薇的下班時間也到了,顧天遙讓她拿着卡下去打了下班卡,葉采薇給他甩了一個冷臉。
今天上班卡已經打了,現在沒人找她麻煩已經是萬幸了。她纔不要下去,萬一被當場抓到了怎麼辦,她總不能說是顧天遙讓她這麼幹的吧。
顧天遙卻好心好意的下樓打卡,以及給她打包了一份外賣。他把外面放在她面前的時候,葉采薇矯情的說了一句“我手疼,吃不了。”
顧天遙“
這是明顯的挑戰他的底線。吃不了當然是要他餵了,他冷豔的給她投去一個眼神,愛吃不吃。
葉采薇悠悠的望着天花板說道,“這幾天總是胃酸,好像是得了胃炎,搞不好還有可能會得胃病,接着是胃癌,然後…兩人就可以一起死,黃泉路上相依相伴。
其餘的話不用說,顧天遙已經優雅的準備給她餵食了,他居然沒有了任何抵抗力,爲這個女人做這麼可怕的事情。
“葉采薇,本少上輩子欠你的。”他的口氣極爲不和平,卻抵不過葉采薇嘴裡的胃病給他帶來的殺傷力,只有自己經歷過才知道病疼的可怕,他該死的居然喜歡極了葉采薇此時囂張的模樣。
葉采薇吃好了以後要休息,顧天遙讓她在辦公室呆着別出去,這裡除了他只有易南歌能進來,掃描了她的指紋,把葉采薇的卡也設置了自由出入,她很無奈的看着他的一舉一動,卻不想反駁。
她沒有去動顧天遙的電腦,直接躺在沙發上,蓋着薄薄的毛毯進入了夢境。
顧天遙一出了公司就直奔易南歌的醫院,本來在休息的他,直接被顧天遙巨大的開門聲震醒,看到是這張可惡的臉時,有了想
要掐死他的衝動,這腦子又開大洞了,直接就抽了。
顧天遙直接看門見山,“把葉風墨給我逼出來,我要知道葉采薇的身世。”
“不是說了不重要嗎,看你現在猴急的樣子,怎麼,她爬你頭上了?”易南歌不以爲然的看着他,帶着任憑你暴跳如雷,老子也不爲所動的樣子沉沉的看着他。
“還有查查當年本少和墨默在一起的時候,葉采薇在哪,或者說薔薇的七月在哪?”
“薔薇的東西,我可沒辦法幫你弄到,最近蘇染塵對我們非常的敏感,一侵犯她的系統,她直接癱了了我整個網絡,老子恢復整整兩天,我這智商都覺得夠了,被她這麼打擊,我都想要撞在豆腐上直接死了算了。”
“那我們就去墨西哥,帶着葉采薇,本少不信他葉風墨這麼沉得住氣。”
易南歌頓時來了精神,桃花眼一亮,巴眨的看着顧天遙,有種犯花癡的勁,“三少,你不是在把她往死路上推嗎?”
“不,本少只是在放長線開始調大魚。”
“她如果真的是七月,葉風墨隱藏她的原因又是爲了什麼,墨西哥是薔薇的地盤,你這麼招搖的帶着她,如果有個萬一呢? 你也不能肯定她就是七月,墨西哥是什麼地方,不用我說你也知道。C市不是有個林樂瑤們,她絕對能給你答案。”
顧天遙黑眸一冷,他明白易南歌話間的意思,“一個失憶的殺手,在最危急的時候,你說,能不能喚醒她最初的本質。”
“那得看有多危急。”易南歌笑得坦蕩。
而正在此時,安老醒來的消息轉到了易南歌的辦公室裡,兩人相對的看了一眼,一起走向了安老的病房,他只是被震開有了輕微的腦震盪,身上還有輕微的皮肉傷,易南歌和顧天遙都慶幸安諾不在,否則又是免不了一陣頭疼。
安老的身子有些虛弱,畢竟年紀擺在那裡,身子已經經不起太多的折騰。
安夫人看到顧天遙和易南歌便起身迎了上來她是兩人的長輩,卻對他們十分的客氣。
“我們來看看安伯。”顧天遙示意她坐下,不需要這麼見外。
安老轉過頭來看兩人,沉重的嘆了口氣,沉重的說道,“這兩天公司多虧了你們,不然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
“安伯,你客氣了。”安家的人救過他的母親,這一點顧天遙始終記得。
“你就在這好好休息,公司我們會幫你處理。”易南歌也安慰道。
安老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我會讓人去處理的,你把股權轉讓書先還給我吧,這件事情我能辦好,我們安家不能依賴你,如果我有一天真的出事了,我也好有個長遠的安排。”
顧天遙和易南歌相視一眼,不解安老爲什麼會做了這樣的決定。
這公司是他的,既然要收回去,他當然是大方的還回去。
“安伯,你說的背後的那個人要出手了,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對嗎?”顧天遙這些天一直在等他醒來問這個問題。
他昏迷時說的那句話,掀起他心裡的疑惑。
“我的酒店爆炸,一定會有人從中謀利,這個人是誰我不知道,我們安氏一定會存在內鬼。當年的事情只怕還沒還,葉氏最近市場不怎麼景氣,只怕……”安老欲言又止。
顧天遙和易南歌卻明白在心。
如果真的是葉氏,他又能在這其中得到什麼。
僅僅是打壓安氏的腳步嗎?
“老頭子,剛醒來就不要想那麼
多了,好好休息吧,把事情交給孩子們。”安夫人苦心的勸說,一醒來就談公事,真是在任何場地都閒不下來。
“小遙,你和葉采薇在一起,你爸爸會答應嗎?”安老擔憂的看了顧天遙一眼,“上輩子的恩怨,我希望你不要強加在別人身上,你們都是無辜的孩子,就不該扯進來。”
顧天遙沉悶的說了一聲,“我知道怎麼做。”
安夫人卻激動的握住了顧天遙的手,“葉采薇是葉治的三女兒嗎?她居然沒死嗎?”她滿眼震驚的看着顧天遙,“還活着,居然還活着,真是上天開眼啊,早在一年前就已經說死了,居然還活着。”
“誰告訴你她死了。”顧天遙淺笑,聲音溫和。
“當時還辦了葬禮,我都去了。”安夫人驚愕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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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遙和易南歌聽得心裡一緊,辦了葬禮,他們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消息。
“這老太婆真是高興暈了頭,什麼叫辦了葬禮,那是葉采薇嗎?不過是把她媽咪的骨灰給移回了清園。”安老聲音帶着一家之主的氣勢。
“不是,那墓碑上面明明寫着葉采薇,當時戶口都消了,採寧親口告訴我的。”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怎麼我不知道。”顧天遙被這對話搞得整個人都蒙了,這麼說葉采薇沒有身份證是因爲已經死亡了?難道每晚和自己同牀共枕的女人不是葉采薇?
“一年前出了車禍被帶回來,沒多久就說人不行了,當時也沒請多少人,我和她媽咪以前是姐妹,他們就通知了我,這件事沒有外傳,當天也有很多人,消息既然都沒有外傳嗎?”
葉家在C市也是有聲譽的家族,她對新聞沒有什麼興趣,可是不可能不知道,想起那天參加葬禮的人,大多數是年輕人,葉風墨說是葉采薇的大學同學,男男女女姿容絕佳,都是上等的容顏,這件事情後她就去了國外,居然沒有轟動嗎?
想起來,除了葉家的人,就她一人蔘加了那個葬禮。
“這件事情絕對錯不了,你們可以去清園看看是不是有這回事啊。”安夫人提議,“你們說她活着我真不敢相信,哪天有時間,帶這孩子來給我看看吧。”
顧天遙愁眉不展,不回答安夫人的問題,葬禮!死亡!銷戶!難怪葉采薇沒有戶口。
葉風墨這是想要做什麼!
這件事情肯定和他脫不了關係。
“我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顧天遙和安老道了一聲走出了他的病房,易南歌緊隨身後。
“你覺得還有必要找風墨嗎?”易南歌開口問道。
“我找他不是爲了葉采薇是不是殺手,我要知道,當年我在紐約留學的時候,我是不是丟了什麼?”
葉采薇讓他有了嚴重的熟悉感,三年前,他因爲一場爆炸事故以後,醒來就在C市,他並沒有遺失記憶片段,他記得他的女人叫墨默,他很愛很愛這個女人,兩人又去了法國留學,一年後墨默離開他,他消沉了半年時間。
當時除了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他很愛很愛這個女人,除了知道他們從大學就開始相戀後,再無其他記憶。
墨默走後,他內心缺了一個大洞,整個人被掏空,就像是唯一的支撐點被折斷,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找她,迷茫過後,他感覺他並不是因爲失去了這個女人而消沉,而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失去了什麼,既然覺得自己的世界如此的慌亂。
他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被遺忘了。可是他想不起來,那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