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翔誠懇的道歉讓以希心裡踏實很多,她想,喬翔之所以會那麼生氣,口不擇言,只是因爲恨鐵不成鋼,都是因爲關心她,所以她並沒有記恨,也沒有再想過要換主治醫生。
這天晚上,以希一直守在顏以誠身邊,只小睡了二個小時。
天亮後,她就開始替顏以誠準備手術前的事宜,她的心就像被一條長滿毒刺的蔓延植物緊緊束縛着,喘不過氣來,她真害怕這次手術會失敗,之前副主任醫師就說過,如果這次手術失敗,顏以誠就會變成植物人。
她不敢想像這個殘忍的後果,所以,她一直在心裡默默祈禱,乞求上天一定要讓顏以誠好起來。
九點半左右,喬翔和他的助手前來推顏以誠進手術室,以希寸步不離的跟着,惶恐不安的問:“喬醫生,我哥不會有事吧?”
“手術成功率是七成,能否成功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喬翔快步走着,並沒有回頭看以希。
以希還想問些什麼,醫護人員已經將顏以誠推進了手術室。
以希懸着一顆心,站在手術室外面等消息,這一等就是四個小時,她一步都沒有離開過,眼睛一直盯着手術室上面的紅燈,真希望醫生快點出來,告訴她手機很成功。
可惜一切都是她的幻覺,她還得繼續等下去。
“以希!”一個呼喊聲從身後傳來,以希回頭,竟然是華敏,她戴着大大的黑色墨鏡,披散着頭髮,還弄了一些流海到額前,以希愣了一下,輕聲喚道,“敏姐。”
“我到處找你,原來你在這裡。”華敏笑眯眯的說,“你哥哥又在做手術嗎?”
“嗯。”以希點點頭,不安的問,“敏姐,昨晚的事,沒人爲難你吧?”
“沒,沒有。”華敏的笑容有些僵硬。
以希感覺有些不對勁,伸手摘下華敏的墨鏡,不由得瞠目結舌,華敏的額頭包着紗布,眼額也被打腫了,以希驚愕的問:“怎麼會這樣?誰打你了?”
“我沒事。”華敏將墨鏡戴上,輕鬆的說,“打幾巴掌換二十萬,我值了。”
“是誰打的?難道是冷亦寒的手下?”以希氣惱的問。
“不是。”華敏搖搖頭,感慨的說,“是炎少的手下,其實我已經很幸運了,如果不是冷亦寒的手下及時真趕來,我不死也是殘,以炎少的脾氣,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欺騙他,現在他的手下只是打了我幾巴掌,已經很仁慈了。”
“那個左炎怎麼可以這樣,失約把訂金退給他就是了,怎麼可以打人?還打女人?”以希非常氣憤。
“有錢人多少都有些脾氣。”華敏嘆了一口氣,愧疚的說,“以希,我今天特地來找你,就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冷亦寒給我的二十萬訂金額,我已經拿去給我兒子付醫藥費了,我知道我很無恥,拿你的賣身錢去花,我良心上也過不去,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你也知道我兒子有白血病,要很多醫藥費……”
“別說了,敏姐,我明白。”以希握着華敏的手,傷感的說,“你跟我一樣都是爲了家人,我哥哥的醫藥費已經付清了,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