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們速速回到虎牢和汜水關,緊守關隘,不得有誤,尤其是不得出戰!聽到沒有?”張遼知道時間寶貴,要在曹軍反應過來之前讓兩人回到兩關之中,不得不放棄對他們的進一步教育!
“是!”魏延和太史慈巴不得趕緊走,他們兩人一向心高氣傲,可張遼地位高他們太多,兩人在他面前只能挨訓,偏偏張遼還是爲了他們兩人好,讓他們有苦說不出,此時張遼鬆口,兩人立即就轉身向外面走去。
“張將軍何必着急,”廖江見那兩個刺頭離開了,纔開始說話,他可不想惹這兩個人,太史慈還好,魏延就免了!沒辦法,他受演義影響太深,雖然不至於就認爲魏延腦有反骨,但也不會有什麼好感也就是了!再說了,他雖然在許成軍的資歷要老過兩人,可身份只是個贊軍校尉而已,哪能管得了這倆人?
“這一把火,肯定燒得曹操士氣大落,讓他有苦說不出,嘿嘿,明天,他一定會放力猛攻,到時候,我們再給他來個迎頭痛擊,一而再的捱打,他就可以老實一點兒了!”
“話是如此,可曹操不是普通人,在生父被擒之後,仍然能從容調度,攻下徐州,所以,爲人一定是冷靜非常,我們不可掉以輕心!”張遼道。
廖江撇撇嘴,沒有說話,今夜,他用的是鄧艾地道襲姜維的計策,結果大獲成功,這也讓他信心極度膨脹,而他還有的是東西大把出賣,雖然知道曹操及其手下都不是好惹的,可仍然沒有將張遼的話放在心上了!
※※※
就在廖江他們一把夜火燒得曹營雞飛狗跳,讓己方士氣大振的時候,西部,關中,許成卻正帶着三千親衛騎兵不住地躲着呂布及其盟友將近十多萬騎兵的圍追堵截,而在這些騎兵之後,還有各部共約十五萬步兵緊緊跟隨!也就是說,雍涼二地的三十多萬大軍——挑——許成的三千騎兵!
這一段日子,馬騰和韓遂從北方涼州過來,先是在渭水北岸,見許成沒有過河的企圖,就留下了小部分兵馬,配合地方軍隊將渭水河畔的所有船隻都給收繳地一乾二淨,然後,騎兵和步兵十餘萬,渡過渭水,與從東部殺來的呂布大軍,西部殺來的李催郭汜張濟樊稠大軍,三路合圍,分梯段地追殺許成和他的那一點兒手下,直追得許成在渭水南岸不住繞彎,眼見着包圍圈越來越小(南部?那裡可全是大山,進得去,不一定就出得來!),不過,還好,許成總是很警覺的,這麼多天下來,三千人差不多還是滿員的,當然這也要算呂布他們的一分功勞,他們帶着兵總是還沒有靠近許成等人就咋呼起來,偏偏行動還沒有許成他們快!
而此時,隨着許成而至的十數萬大軍,依然不見蹤影,就是突襲而至的徐晃,也只是稍一現身就失蹤了,而朱雋爲了防範這股大軍,也只能死死呆在長安,哪裡也不敢去!
而此時,許成他們又一次被發現了,只能接着跑!
“這羣人真他媽的不是東西!”一邊騎着馬跑路,許成一邊罵罵咧咧,渾然不顧手下就在旁邊聽着,“老子今天才剛剛吃了一口野菜,那可是純天然的食品呀!這幫王八蛋,嫉妒就嫉妒唄,也得讓我吃完呀!用得着追得這麼緊嗎?”說完,許成摸了摸嘴,回味了一下那野菜的清香,終於相信以前聽說過的“珍珠翡翠白玉湯”的故事!想完,他又向身邊問道:“小黑,今天是哪個混蛋追的老子,看清旗號沒有?”
“主公,看清了,好像是那個狗屁鎮西將軍韓遂的女婿,叫什麼閻行的!老黑我看得可清楚了!”許成身邊的一個臉黑得向煤炭一樣的大漢答道!
“閻行?哦!想來是那個什麼金城閻行吧!行啊!小黑!最近識字不少,竟然連‘閻’字這麼難的字也認得了!”許成讚許道,也難怪,要知道,那個時候的字可不是我們這時的簡化字,全是篆書!
“那是,這小子追着我們好幾回了,再不認識,豈不成了傻瓜?”“小黑”自得地答道:“對了,主公,什麼叫‘天然’?”
“笨蛋!天然,就是‘天生就這樣’的意思!”許成大有恨鐵不成鋼之勢。
“‘天生就這樣’?什麼東西不是天生就那樣的?青蛙?癩蛤蟆?可野菜不算吧!”“小黑”嘀咕道。
“聽說你昨天偷偷烤了一隻麻雀?”許成又問道。
“是……啊?不是!”小黑本想點頭,突然反應了過來,忙不迭地搖頭!
“麻雀!”許成突然口舌生津,大流起口水來!
“這個,主公,我真的沒有……”“小黑”在一旁小聲說道。
“沒有?”
“沒……好吧!有,不過,我只分得一隻麻雀腿!都被搶走了!”“小黑”委屈道。
“嘖嘖嘖!”許成添了添舌頭,“回去以後,我請你們吃烤全羊!”
“多謝主公!”雖然在跑路,可許成的話仍然讓他手下的親衛騎兵們感到心頭一熱!嗚嗚嗚!早知道以前抓住那些野味就不獻給他了!偷分麻雀就能賺一隻全羊,要是一隻兔子,豈不是要值一頭牛?
“主公,前面有那個標記,一個圈和一個斜放的馬紮!”正在大家想着無數美味的時候,跑在前面的一個騎兵喊了起來!結果,他得到了幾乎所有人充滿殺意的目光!
“主公,……這個,這個……前面有那個標記!”那個騎兵回過頭,看到同伴的眼光,嚇了一跳!
“標記?真的是那個標記?”許成緊張地問道!
“是的!我沒有看錯!”那個騎兵答道。
“他奶奶的,兄弟們!我們的苦日子到頭啦!全軍向北!”許成大喝!(那個標記,是許成親自定好的暗記,“OK”,“K”字斜置,就是那個馬紮的樣子了!)
“嗷——!”所有人無不歡心鼓舞,雖然他們不知道許成帶着他們到處跑的目的是什麼,但是,身爲許成的親衛,他們對許成有着絕對的服從兼信任,是的,服從是第一位的!可是,被幾十萬人連續追趕的日子並不因爲這樣就變得好過了,如今,許成突然對他們說苦日子到頭了,他們怎麼能不高興呢?一個多月了吧!想來也是一個奇蹟,幾十萬人在自己的地盤上追趕他們三千多人,竟然沒有追上!
通過一路上的標記指向,許成帶着大隊一路朝北,雖然途中轉了幾個向,終於還是到了渭水河畔!
渭水!
黃河支流之一!
姜太公釣魚的地方!
在這裡,許成也是要釣一次魚,不過,他和姜太公不一樣,人家釣的是一個周文王,爲得是找一個明主輔佐!他要釣的卻是三十多萬人,而且全是敵人!
“所有人,把身上帶着的那些口袋都給我拿出來!”一到渭水邊上!許成就大聲下令道。
聽到將令,三千騎兵立刻下馬,每個人都從戰馬身上,自己的腰上,取下了不少於五個的羊皮口袋!
“用鼓風的那個,對,就是那個東西!把袋子都給我吹起來!”許成自己出拿出一個有兩個把手,中間摺疊着幾層硬皮質三角形的口袋,前面有一個木孔的東西!(西方式吹風的那種東西!小弟不知道那叫啥!好像是用來吹火,鼓風的!壁爐旁邊常有!看電視知道的!)
不久,足有將近兩萬個羊皮口袋已經鼓鼓囊囊的擺在河邊!
“全部拴起來!幾個紮成一堆,上面放上一些木頭,對,就是那樣!嘿嘿!馬騰他們以爲把渭水北岸的船都給收繳了老子就沒有法子過河了?現在他們可是都到渭水南岸了,老子的羊皮筏子雖然馬不能用,可是,人卻是毫無問題的!這可是他們想不到的呀!”憋了許久,許成忍不住說出了一些東西!反正現在身邊沒有外人!
很快的,許成嘴中的羊皮筏子就現身在渭水之上,雖然樣子不太雅觀,可能用就行,是不是?許成和手下的騎兵們在做好各自的羊皮筏子之後,紛紛跟自己的戰馬道別,然後,數千個大大的羊皮筏子順着水流,再加上上面的士兵們不住划動,沒用多久,許成和他的手下們就安然地抵達了渭水北岸!
然後,許成也不命令手下趕緊接着逃,而是就在渭水岸邊不遠處找了個坡勢較緩的小山,讓所有人拉着他們的羊皮筏子,走了上去,然後,羊皮筏子往地上一甩,他首先帶頭躺了下去,舒服呀!整一個羊皮沙發!就這樣,等着已經發現他們,並已經開始合圍的三路大軍!
※※※
呂布、馬騰、韓遂、李催、郭汜、張濟、樊稠,還有一干“小”人物,像張繡,閻行,高順、魏續、馬岱、馬鐵之類,站在渭水南岸,看着正在河對面小山上橫七豎躺在不知名的東西上的許成和那三千已經變成步兵的親衛,無還感到口舌發乾,心頭冒火!
幾十萬大軍呀!追着幾千人跑了一個多月,爲了小心點兒,還是步步進逼,層層漸進式的,竟然還是讓對方給跑了!這算什麼?
“馬騰,韓遂,你們怎麼一回事兒?你們不是說許成就算插翅也飛不過渭水了嗎?那現在河對岸上的是什麼?那是誰呀?”火氣上涌的結果,讓呂布對着馬騰和韓遂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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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你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做事不利嗎?”馬騰也是大怒,他的脾氣可是比呂布還要大,許成是他的殺子仇人,他可是知道的,如今,眼見着就可以報仇了,仇人卻逃了,他怎麼能不怒!再說了,呂布算什麼東西,也敢罵他?
“大膽馬騰,你敢對溫候無禮?”魏續首先站出來在自己的表姐夫面前表現一番!
“哼!你們想怎麼樣?”韓遂一示意,閻行也策馬靠了過來!
於是,呂布身邊的候成、成廉等人,韓遂和馬騰這邊的馬岱、馬鐵、楊秋等人,紛紛表明了立場!
“溫候,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先消滅許成,否則,等他緩過氣來,可就不是像這一回這麼好對付了!”高順見兩方情勢緊張,而李催一方很顯然是想看熱鬧,只得自己站出來,勸阻道!
“是啊!大事爲重!不要在敵人面前出醜!”張濟也說道,只要有人勸,就一定打不起來,許成就在一邊盯着哪!
“哼!”呂布和馬騰同時冷哼一聲,別過了頭,相互不再看對方一眼。
光看不是辦法,又不能把許成看死!
“怎麼辦?就讓許成這樣在我們面前囂張?”樊稠吃許成的虧比較少,首先說道,至於其他人,就是呂布、李催、郭汜、張濟,冷靜下來之後,第一個想法竟然是許成能跑得了也是合理的!
“許成一向奸詐,本以爲這一次他難逃一死,可是,他還是跳出了我們的包圍圈,如今,他如此表現,又怎能知道是不是他故意想激怒我們引我們過去上鉤呢?”張濟答道。
“是啊!兵半渡而擊之呀!”不知是誰發的感慨!
“大不了先搭好橋讓人過去探一下!這麼看着算怎麼一回事兒?”呂布厲聲道:“想被許成那個傢伙笑死嗎?”
呂布雖然粗魯,但是,他這一回說的話是對的,所以,三方人很快撥出人馬,開始身周圍的樹林伸出屠刀!當然了,這些都是小兵子們的活,將官們自然是呆在一旁休息!
不過,人多好辦事!想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過河,幾個主將都是聚在一起,身邊跟着各自的部將!
“這個許成實在是太囂張了,可惜公冶先生要押運糧草不在,要不然,他一定有辦法收拾他!”候成小聲說道。
“或許吧!”魏續接道:“你們說對面是不是就是許成大軍的埋伏之處,要不然他爲什麼不逃呢?不怕我們打過去嗎?”
“是啊,就算他剛纔想氣我們,怎麼現在我們都開始準備要過河了,他怎麼還不走?”成廉提出疑問。
“哼!不走更好,就算他的援兵在就在對岸,我就不信,這一回我們三十多萬大軍,還會敗給他!”魏續說道。
“那可不一定!”聽到呂布衆將討論,閻行插入道:“聽說許成軍的弓箭可是厲害萬分呢!一個照面就打去數萬騎兵,要是他的大軍真的就在對面埋伏,我們可不一定能勝啊!哈哈哈!”
“姓閻的,你什麼意思?”魏續大怒,這不是譏笑他們那一次剛接觸一下,就被許成差點打得全軍覆沒的事嗎?
“沒什麼意思!”閻行佔了上風,也不再理會魏續,他纔不怕魏續呢!本來,他剛來的時候,就想向呂布挑戰,雖然被韓遂拉住,但還是挑了挑張繡那個“北地槍王”,結果,相差無幾!而張繡是雍州除了呂布之外最厲害的武將了!所以,只要不是呂布,他纔不會懼怕和哪個小子幹上一架!
“行了!閻行,不得亂說!”魏續相當於是呂布的小舅子,閻行又是故意挑呂布的刺兒,所以,就在不遠處的呂布聽到他的話已經變了臉色,韓遂見了,只得急忙喝阻閻行,呂布是個混蛋,可不能讓他抓住機會把自己的得力大將兼女婿給殺了!
聽到老丈人說話,閻行雖然不服,可是通過對比也知道自己和呂布的差距,要是呂布這個時候找上自己,自己可沒有任何藉口避戰,這當頭,戰死的話可是就白死了!所以,他知趣的閉上了嘴!
“哼!”呂布還沒有吭聲,魏續就得意起來,“原來有些人也只是嘴皮子上的功夫了得,卵子上原來連毛都沒長!哈哈哈!”
“找死!”
“當!”閻行的劍被呂布的劍給攔下了,呂布也知道閻行的武藝,這一下砍向魏續,其速無比,以魏續的本領,只有等死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