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可否告知一下你們的騎兵到底是怎麼來的呢,我們明明探察到你們這一次並沒有派出一支騎兵大軍的啊,而且,你們出現的也太快了吧!”一起回到晉陽之後,張燕就要何通解答自己的難題。
“張將軍不用客氣,熟的人都叫我老何,主公也是這麼叫的,你也叫我老何就是,我以前也只不過是一個伺候人的奴才,聽不得人家的恭敬!”何通說道。
“不敢,”張燕說道,他可是真的不敢,他現在是降將,也就是投降的快,才能站在這裡,要是再不知好歹,可就有得受了,現在的晉陽城,守城的可全是司州兵。
“其實說起來也簡單,幷州北方,胡族猖獗,主公命我先探探那些小部落的底,以便日後對陣北方大軍的時候能收爲己用,恰好被我發現呼廚泉的蹤跡,這才急忙通知了諸位將軍。”何通解釋道。
“這還不止,”龐沛在一旁接着道:“其實呢,主公早就派出了騎兵,他本就在想在幷州大動干戈,所以,要求我們突襲,趁張燕將軍沒有反應過來時,一舉拿下晉陽,本想派點人引出將軍,可不想又引出了呼廚泉,不過,最終還是讓他給跑了。”說完,他用幽怨的眼光看了看公孫止。
“看我幹嗎!那是龐德的失誤!”公孫止雖然不滿,可也不好表現出來,只能在一旁喝悶酒。
“是啊,雖然不知呼廚泉是生是死,可北方胡人就像狼一般,極是記仇,如果他還活着,肯定會想盡辦法對我們的!”龐德也有點怪自己當時太託大,誰知道呼廚泉會被馬馱走呢?而且這馬也不錯,沒能抓住,真是太可惜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就算是沒有呼廚泉,主公與北方草原諸強也會有一戰,否則主公日後征戰中原,還要防着背後,這可不是他的作風,這一次,我們又有張燕將軍加盟,實力大漲,實在是可喜可賀,來,我們先爲張燕將軍的幹上一杯!”何通最明白什麼時候說什麼話,他可不想冷落了張燕,怎麼說能縱橫北方也有他的本事,主公麾下現在文人武將都是極缺,多拉攏幾個不會有錯。
“不敢,不敢,”張燕還是心虛的很,不知怎的,他就覺得面前這位何通何廣利很讓人畏懼,其實也不僅是他,許成剛和何通見面的時候也有點怕,想想,何通是什麼人,如今可是全國最大的流氓頭子,說白了,就相當於意大利的黑手黨黨魁,日本山口組的組長,或者是巴勒斯坦的哈馬斯領導人,就像如今的本·拉登一樣的人物,本來就出身不太好的張燕,先天對上何通就有不足,只是心虛已經不錯了。
“哦,差點忘了,剛來的,主公的將令!”龐德從懷裡抽出一封信,交給了何通。
“嗯!”何通看了看信,擡起了頭,說道:“張燕將軍,主公說若你投誠,就任命你爲河內太守,所以你要帶兵去和楊洱將軍換防!”
“帶兵去?”張燕很是吃驚,看來是不削他的兵權了,這以降將來說可是大恩典,而且河內據說也算富饒,離洛陽也近,這許成對自己很放心啊!
“不錯,但你的兵太差,主公要派人整訓,而且,現在洛陽空虛,之所以沒有發生戰事,全因爲主公先發制人,嚇住了張濟,而且,關東諸候如今是自顧不暇,但河內畢竟是前線,你不可掉以輕心,要是失了河內,我們就暫時失去了對冀州的主動權。”何通說道。
“張燕一定盡力!”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能怎麼樣?不盡全力可就說不過去了。
“其他的呢,徐榮將軍將來晉陽,龐德將軍要去守衛河西,龐沛將軍和公孫將軍要去雁門,而且,你們的任務還有一條,就是多多與北方諸族聯絡,最好能套上交情,做些生意什麼的。”
“那其他的呢?”龐沛道,“主公都派誰去防曹操,還有派誰去防禦壺關敵軍呢?”
“韓馥無膽之人,我們不去打他他就謝天謝地了,他不敢出壺關的,何況他身邊還有人虎視耽耽,曹操現在還沒有多少人,就算他敢派人來,我們也不必怕,主公已經有了人選,馬上就可以去守衛虎牢關!”何通說道。
“什麼人?”公孫止問道,“難不成是厲工將軍,他不是要負責訓練將士嗎?”
“不是厲工,”何通一拈自己的小鬍子,說道:“是張遼,張文遠!”
“原來是他!”不管龐德和公孫止的不解,龐沛叫道,這可是他半個師傅,沒有人比他們這些人更瞭解呂布麾下衆將的本事了,以前在訓練營的時候,張遼雖然沒多少話,可用兵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按許成的話就是:堅不可摧,勇不可擋,有他在,虎牢關前別說現在只有曹操一家,就算再來十八路諸候,能不能攻克這座雄關還在兩可之間呢!
幾天後,一切都如許成安排的那樣,徐榮來到,率五萬大軍駐守晉陽,統領幷州,龐德領兵兩萬去了河西郡,而龐沛和公孫止則帶着兩萬騎兵,和徐榮支援的一萬步兵去守雁門,至於張燕,則率兵開往河內去和楊洱換防去了,而幷州被許成軍不費吹灰之力奪下後,天下又回到了平靜之中,各股勢力對此事的反應都很平靜,連董卓也對名義上的屬下如此名目張膽的擴張實力採取了默許的政策,曹操忙着向東發展,收集流民,也沒做什麼事情,只是冀州韓馥總有些擔驚受怕,而一直呆在渤海的袁紹則是心急如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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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李將軍,張將軍,大家好久不見,你們一向可好?”洛陽城外三十里,許成親自帶着手下迎接李肅和張遼的到來。
“哎呀!許將軍可讓在下愧煞,你如今可是衛將軍,天下除了丞相,就你最大了,我怎敢屈就將軍來迎呢?”李肅打了個哈哈,沒辦法,現在董卓的老人對許成都嫉妒的很。
“哈哈,李將軍可是對許成有些不滿嘍?”許成說道,也不管李肅有些變了臉色,又接着說道:“你這次來了,就不要走了,我正好有事情要委託呢!”
“不各是什麼事情,李肅定當盡力!”李肅最大的本事就是隨風拐,察顏觀色的本領爐火純青,看到許成只是隨口開了個玩笑,也就不在意了。
“我想讓你幫我管理右扶風郡,怎麼樣?捨得兵權嗎?”許成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對李肅這樣的聰明人,不必拐彎太多。而他所說的右扶風郡與京兆尹、左馮翊共稱三輔,雖然要聽取京兆尹的命令,但怎麼說在名頭上地位是與一州刺史相當的,而且權力也不小,李肅這回其實是賺了。
“哦?”李肅想不到許成會授予他這麼大的職位,本來他認爲最好的結果就是被派到幷州當個太守之類,那還應該是自己向許成請求或是表忠心才能得到的,而許成一下子就把右扶風給了他,這就表示想要他做親信了,而且他本身就對軍事不太在行,當個地方官顯得反倒更合適,想了一下,他也就不推辭,說道:“將軍如此信賴,肅敢不效命!”
“好!”李肅如此知情識趣,許成很是高興,別人小看李肅,是因爲不明白李肅的價值所在,李肅最可觀的是他的靈活,而不是軍事指揮,現在許成的治下已經上了軌道,缺的也不是中下級人才,他現在缺上層的管理人才,李肅聰明靈活,應當能夠很快的適應他這裡的情況,何況就近在咫尺,也不怕他鬧事,只不過李肅被給撬了,呂布他們恐怕又要找個新的人選去騙董卓回長安了,他剛剛得報,董卓因爲呂布騷擾他的愛姬貂蟬,已經搬到楣塢,看來王允馬上就要動手了。
“文遠,好久不見,怎麼樣,想做點什麼,你自己提!”許成轉過身來對張遼說道,這纔是他最重視的大牌。
“不敢,”張遼拱手答道,“願聽將軍派遣!”他雖然與許成等人的交情不賴,可畢竟地位還太低,只是一個校尉,跟許成根本就沒得比,所以才這麼說話。
“文遠你太客氣了,你的本事別人不知道,我們還不知道麼?”許成一拍張遼的肩膀,“這樣吧,我給你個重點兒的活,我任命你爲振威將軍,去滎陽,那裡已經被曹操佔了,但守衛不多,而這塊地方卻是我們與曹操的交鋒前延,我派不出大將去守虎牢和汜水,只好讓你去守滎陽了,這樣也就不怕曹操衝擊兩關,除非他又想吃斷糧的虧。”
“遵命!”張遼知道許成是讓他以一軍之力看住如今佔據兗州,並已向豫州和青州發展的曹操,後面的虎牢汜水兩關反倒成了後方,這絕對是重任,少不了要建功立業,由此可見許成對自己是格外的重視,這讓他很激動。
“哈哈,文遠一來就被授予重任,待會兒接風時可要多喝幾杯,否則以後要帶兵,可就沒什麼機會能喝個痛快了!”常鑫一直在一旁看着,見許成已安排妥當,這纔出言。
“常先生取笑了!待會一定陪你多喝兩杯!”張遼本來擔心許成如今官高爵顯,又威名遠揚,不會像以前那樣對自己那麼重視,如今看來是白擔心了,聽到常鑫的話,也不禁調侃起來。
“不光接風宴,還有喜宴呢!”常鑫說道。
“喜宴?”李肅插口道,“莫非許將軍要成親了?”他剛跟着許成,還不好叫主公,但其中的親熱勁是很明顯的。
“不是主公,”常鑫一拉後面的盧毓,說道:“這傢伙,盧毓盧子家,盧植公之子,跟蔡邕先生的千金,蔡琰蔡文姬成婚,我們都是賀客。”
“盧毓見過二位將軍!”盧毓本是一介書生,但跟着許成這一幫人混得久了,臉皮厚了不少,大大方方地向李肅、張遼二人見禮。說起來,他能和蔡文姬成親,還真是巧合,本來嗎,龐沛追殺於扶羅,救出了蔡琰,帶回了洛陽。蔡琰大名一報,不久就被許成知道了,他是什麼人,聽到之後立刻垂涎三尺,大美女在旁,不上的話,枉作這麼多年流氓!結果決戰還沒開始,他就趁着在洛陽的機會找上門去,但出乎意料的是,沒過一個時辰,許成就灰溜溜地躥了出來,並暗地裡發誓,絕不再見這個女人了。實際原因呢,很明白,許成的層次不夠,在蔡琰面前沒談上幾句就說不出話來了,想想看,蔡琰放到現在最起碼也是博士後級別,而且一出口,好點是表示一下憂國憂民,他還能對上一下,差點就是詩詞歌賦加點之乎者也,這可就要了他的老命了,他哪對了上來這個?他許成又不能在女人面前表現自己多麼武勇,就算他能強娶了人家,以後的小日子恐怕也不會舒服,說真的,男人哪有幾個能放開自己,接受自己在老婆面前連話都答不上來的狀況的?而且身爲後人,他也真正的明白蔡琰的地位和本來的遭遇,總覺得不能對人家無禮,而蔡邕出現之後,許成更是不敢去蔡家了,無奈之下,只能眼看着這麼一位大美女被盧毓這小子乘虛而入,勾搭到手,而人家兩戶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盧植、蔡邕都中當世大儒,聯姻正是再合適不過了,這不,情勢一安定下來,人家也就準備成親了,也沒人注意到許成這個主公至今也只是有兩個侍姬,還算是打着光棍呢!
不過很顯然眼下這幾位也是這樣,當今海內兩大名儒聯姻,實在是讓能見禮的讀過書的人都有些興奮,李肅本來想不到盧植和蔡邕會在洛陽,但這已經算不得什麼,而張遼也能對見到盧植這一代儒將感到高興,對他的公子自然也客氣的很,一羣人就這麼聊了起來,反倒把許成這個主公給晾在了一邊,讓他苦笑不已。
數天之後,盧毓已經完婚,但許成有感於自己的感受不太好,沒給他渡蜜月的機會,一大把的事物扔了過去,以事報復,但這並不能沖淡許成的寂寞,想想來到這裡已經好幾年了,還真的沒個能在被窩裡談心的,這讓他很惆悵,以前當流氓可以不在乎,可現在不行啊!
想到頭疼,許成帶着典韋和幾個親兵就上街散心去了。
洛陽本來在許成明裡暗裡的安排下,就沒有多大損傷,如今隨着人口的增多,又沒有世家豪族的攏斷,商業也很發達,街上一片繁榮,熱鬧的情景讓許成舒心不少。
“真的好久沒出來了,看着都不一樣!”許成感嘆。
“那是,主……呃,公子,”看了看許成穿得一襲長衫,典韋急忙改口,說道:“我以前從來都沒見過這麼繁華的地方呢!”
“是啊,老常他們幹得不錯,回去要想想給他們點獎賞,”許成心思一轉,又說道,“典韋,你怎麼跟着難民來的啊?以你的功夫,不至於淪落到和難民一起吧!”
“嘿嘿!”典韋摸摸頭,笑道:“當初逞能,見到楊洱將軍的手下帶道一羣難民到這裡來,我還以爲又是官兵欺負百姓,就出手攔路,沒曾想,那幫傢伙人不多,可不好對付,竟然一擁而上,本來我還不至於就被抓,可他們竟然用棉被啊、帳篷啊什麼的,尤其是那個什麼纏索,把我給纏倒了,我也就被擒帶到洛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