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全軍後退,攔住那些百姓,不能讓他們入城,全部都給我往外趕!”魏延聲嘶力竭地吼道。
“往哪裡都行,就是不能進城!”太史慈也跟着急聲喊道。
張飛更近了,而太史慈和魏延卻不得不散開陣形,派士兵們去把那些百姓攔住,甚至於還要進城把那些跑得快的百姓再給揪出來。
“哈哈哈,魏延,你在哪裡?快快出來受死!”終於,張飛衝了過來,他對着面前亂成一團糟的許成軍和新野百姓大聲吼道。
……
魏延又不是傻瓜,這個時候,他可是正處於“虛弱期”,在這時候跟張飛這種猛人鬥,基本上就是等於找死,他纔不會笨到迴應張飛的話呢。
可是,魏延不答話並不能解決問題,張飛蛇矛一揮,就帶兵衝了過來,命令就一個字:殺!至於殺誰,他沒有說,荊州兵們自然也沒法問,於是,在這種情況下,結果就只有一個:通殺!
雖然魏延和太史慈下的命令是全軍後退,可是,仍然留下了兩千多名騎兵阻攔張飛的大軍,然而,在要保護後方,不能使用遊鬥戰術的情況下,兩千騎兵面對數萬荊州兵,實在是有一些無能爲力,而且,他們攔不住張飛。
“張飛,你這個狗賊,有本事不要殺百姓,咱們單打獨鬥!”本軍不利,太史慈不願意手下死傷太多,終於出言向張飛挑戰了。
“哈哈,好,”張飛並不認識太史慈,可是,從裝束上卻是能分得出來的,他看得出來,太史慈是一員大將,所以,他答應了:“本將軍就先給送你上路!”
兩軍分開,太史慈衝神色有一些焦急的魏延使了一個眼色,走出了騷亂的人羣,而那些新野百姓,仍然在向新野城內衝去,這個時候,在他們的心裡,只有“家”纔是最安全的所在,而剛剛跟他們還處得很好的這些騎兵卻要阻擋他們,他們自然就急了,於是,衝突在所難免,所以,魏延也只能留在後面維持,畢竟,新野的百姓們沒有幾個人會信他劉備會“火燒新野”的話的。
“三弟,不可給他們時間整軍,快殺!”劉備的聲音傳來了,這個驅動着張飛再一次帶軍向前衝去。
“轟隆隆!”
就在張飛大吼一聲,剛剛要再一次發動的時候,大地再一次有一些晃動了。
所有人,包括那些新野的百姓們,都安靜了下來,他們,都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出現了!
是馬!
不對,那是……車!
那……那居然是——戰車?戰國時就已經被兵家捨棄的戰車!
一個,不,是一排,不,是一排排的戰車正向這裡衝過來,目標非常明顯:荊州軍!
“快快列陣!”張飛的吼聲驚醒了那些看得有一些發呆的荊州兵,他們慌忙把戰陣的方向對準那突如其來的無數戰車,可是,能擋住嗎?看看那些戰車,每一個都是兩匹馬拉着,奔路起來,速度之快,居然不比騎兵慢多少,而且,這些戰車的衝擊力比起戰馬來,好像更加巨大吧?
“嗖!”“嗖!”……
戰車近了,同時,他們的第一撥攻擊也來了。
箭,並不算密集,可是,射箭的都是經過強弩手,根本就沒有拋射,而且,目標全都是將領。
“衆位將士,用兵器將車輪別住,他們就衝不動了!”劉備終於來到了張飛的身邊,他大聲向周圍喊道。
“嗖!”……
第二撥攻擊,箭跟……矛!擲矛手藉助戰車的慣性全力擲出的矛!
其中,最起碼有十幾根長矛是向張飛招呼的!
“咴!……”
招呼得了上邊,招呼不了下邊,招呼得了下邊,招呼不了身邊,所以,張飛雖然保住了自己和劉備,可劉備的戰馬卻是中了一矛,一頭栽倒在地,然後,劉備也一個跟頭向前栽了下去。
“大哥!”張飛驚呼,人家的戰車就要衝過來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
不過,劉備是幸運的,那些戰車很明顯是怕如果衝進荊州軍的陣中的話失去強大的衝擊力,所以,他們調頭了,那麼多戰車一起轉向,竟然沒有一輛出問題,可見他們訓練的是多麼的好!
“大哥,你沒事吧!”抓緊時間,張飛馬上救起了劉備。
“沒事!”劉備佯做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低下頭,咬了咬牙,好疼!
“大哥,他們的援軍來了,我們還要不要再接着打?”張飛關心地看了看劉備,問道。
“退吧!”遠遠的,劉備已經看到了一個個火星子,那是火把,很顯然,廖江的大軍已經來了,這個時候要是跟魏延和太史慈交戰,再被廖江在旁一攪和,恐怕比博望坡還要慘。
荊州兵開始後退,魏延和太史慈卻並沒有追擊,他們深知廖江爲了這一天已準備了很久,接下來會用什麼招更是清楚的不得了,而且,劉備現在所處的位置更實在是妙不可言。
果不其然,很快地,那些戰車兵又掉頭過來了,而在荊州兵的一側,也傳來了“轟隆隆”地聲音。
“後軍注意防範,小心側翼!”劉備果斷地下令道,他還以爲,在他們側方衝過來的,仍然只是戰車而已。
可是,廖江豈會這麼沒有創見?
等到側面的衝擊隊伍出現在荊州軍面前的時候,他們已經無法再組成嚴密地陣形了。
因爲,那竟然是鐵甲連環馬,按廖江的意思,那是他們的“鐵浮屠”!
而且,戰馬的鐵甲在廖江的求下,外表做得都很猙獰,而在夜裡,火把一照,表現出來就好像一羣鐵甲兵騎着怪獸來進攻一樣。
荊州兵何曾見過這種軍隊,馬上,他們就開始向後退去,然而,後面是白河!
“將士們,衝啊,把他們趕下河去!”魏延和太史慈可不是君子,所以,他們有仇必報。
“衝啊!”聽到兩名主將的命令,輕騎兵們也開始繞道向荊州兵殺過去,而就在他們剛剛行動的時候,“鐵浮屠”軍已經一頭撞進了荊州軍的陣營之中,頓時,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然後……
劉備的大軍非常悽慘地再一次敗了!
數萬大軍最起碼有一半被趕進了白河,而這其中出力最大的,不是那些戰車,也不是那衝擊力超羣鐵甲連環馬“鐵浮屠”,其實,這兩隻軍隊的數目並不多,戰車不過才數百,“鐵浮屠”的人數更是隻有三千,真正起大作用的,反倒是魏延和太史慈帶領的那將近一萬輕騎兵!
面對許成軍強大到離譜的攻擊力,劉備在一接觸之後就放棄了抵抗,不是不想,而是士兵們的士氣在遇到戰車的集團式衝鋒以及“鐵浮屠”恐怖衝擊以後就已經完完全全地泄掉了,沒有士氣的軍隊只能亂成一團,而在這個時候,廖江的大軍也不遠了,以劉備的性格,又豈能呆在那裡等死?當然是讓張飛保着他突圍出去了。
劉備是成功突圍了,然而,魏延和太史慈卻帶着輕騎兵,不顧疲勞,在後面緊追不捨。
一直追到了一個名叫“長阪坡”的地方!
至於爲什麼劉備一夥人會向這裡路,那是因爲諸葛亮的主意,諸葛亮認爲,長阪坡多山嶺土坡,雖然騎馬也能行動,卻是不利於大規模的騎兵作戰,到了那裡,就不用怕魏延和太史慈的大隊騎兵了,自然,也更加不用怕那些戰車和鐵甲戰馬了。
諸葛亮所說的沒錯,魏延和太史慈追到“長阪坡”的邊上就不再追了,他們停下來休息,同時等待廖江的大軍主力,他們來的時候已經聽說了,廖江正在派兵幫新野的百姓們滅火,原來,諸葛亮在新野城裡設計了“自動”的機關,所以,雖然他們沒有進入新野,可那裡還是着火了。
見到魏延和太史慈不再追,諸葛亮便設了一個假營,立在那裡吸引兩人的注意力,而他卻和劉備等人一起,繼續忍着疲勞向後退,一直退到了當陽河另一面的山林裡纔敢休息,因爲這個時候,當陽河上只有一座橋可以通過,名叫當陽橋!
兩軍都在休息!
直到廖江的到來。
由於軍民同心,兼且撲救及時,新野的大火併沒有能持續多久,所以,廖江趕來的很快。
魏延和太史慈一見到大軍來了,自然是立刻就趕來見過廖江。
沒有停歇,廖江就命令兩人帶着步兵佯攻對面的劉備營地,結果,發現是假的。對此,魏延和太史慈要求乘勝追擊,可是,這時候,廖江反倒小心起來,雖然打嬴了博望坡和新野兩場仗,可是,那是他“做弊”的結果,對他來說,對面的終究是傳頌了千年的諸葛亮,對上這麼一個人物,他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尤其是不知道對方下一步會做些什麼的時候,一切都以小心爲上!所以,一面派出斥候探查情況,一面,安下營寨,全軍休息,同時,趁着這個空檔,他和魏延以及太史慈聊了起來。
“你們兩個做得不錯,雖然讓劉備跑了,可是,總算也是收穫不小,尤其是文長還收服了黃忠,這可是大功一件,當然了,子義也是很有功勞的,畢竟,這是你們兩個合作的結果嘛!”一上來,廖江就對兩人進行了褒獎。
“末將等不敢居功,這些其實都是得自將軍的謀劃之力!”魏延說道,雖然他本性高傲,可是,這一回,他對廖江是心服口服,太史慈自然同樣也是沒口子的對廖江表示推祟。
聽到兩位老哥這麼說話,廖江難免有一些飄飄然,不過,他很快就清醒了,“對面的可是諸葛亮啊!”他心中暗道。
“對了,末將跟文長還要多謝將軍的相救之恩呢!”太史慈又接着說道,他說的是在新野城邊廖江的及時趕到讓他們不至於敗在劉備和張飛之手。
“哈哈,那不算什麼,要不是你們收服了黃忠,我還在路上慢慢走呢!”廖江笑道,然後,他就說出了能夠及時趕到的原因,原來,他在後面追趕魏延和太史慈帶領的先頭部隊,卻在過了博望坡之後不久就遇到了跟在兩人後面的黃忠一行,原來,黃忠雖然表面上好像是在追趕魏延和太史慈兩人,實際目的卻是把那一小支軍隊引開,好讓劉備和張飛能夠逃脫,這也是他最後爲劉備做的事情,所以,他離開的速度並不快,只是讓馬兒小跑,而廖江趕上他們之後,自然得知了魏延和太史慈的戰績,於是,馬上,他就派出了戰車和鐵甲騎兵去幫忙,同時命令大軍加速前進,誰曾想,卻是救了兩人一次。
“所以說,是你們兩個人運氣好,就不用說什麼相救不相救的了!”廖江最後說道。
“末將等不敢!”魏延和太史慈齊聲說道,他們兩人心中暗自慶幸,自己跟着的這位主將果然不凡,待人寬厚,心胸廣闊,明明自己本就是“謀略過人”,卻一向擎着他們發揮,讓他們能有出頭的機會,這種主將,哪兒找去?
“好了,我們也該商議一下如何對付那劉備了,文長、子義,你們有什麼辦法,說說看!”廖江又說道。
“將軍,此次劉備已然是註定大敗,他身邊經過新野一戰,再加上我軍的全邊追擊,恐怕已不足五千人,只要我們集中兵力,必可一擊而破之!”太史慈說道,魏延在旁表示同意,仗打到這個時候,什麼計策都是多餘的,一切全憑實力了!他們可不信劉備和諸葛亮還能再搗鼓出來什麼東西來。
“說得不錯,可是,如果劉備跑呢?”廖江獨自思考這一戰可不是一回兩回了,他相信自己可以打勝博望和新野兩仗,而劉備如果大敗,最有可能的,恐怕就只有跑回襄陽堅守了,這纔跟他一貫的性格相符合。
“將軍,以末將看來,劉備必不敢回襄陽!”魏延說道。
“爲什麼?”廖江急問。
“我軍來得太快,劉備根本就沒有機會將襄陽的事情安排妥當,而且,他新得襄陽,必定會得罪其中一批權貴,末將曾爲荊州兵,對那些人可以說是甚爲了解,都是一羣奸詐狡猾、利慾薰心之徒,懼於我軍的實力,他們必定會派人向我們示好,如果我們能夠聯絡到其中的一些人,必可理應外合而破襄陽,而以劉備的能力,自然也會想到這一點,可以他的性格,又必定不敢得罪那些權貴,所以,他就只有不去襄陽!”魏延一口氣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說的很有道理,子義,你有沒有什麼想法?”廖江一向把“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當作人生格言,多年的練習,運用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想法倒是沒有,不過,我們與其在這裡推測,倒不如趁劉備虛弱之時,先行運用大軍將他消滅在這裡,那時候,哪裡用得着再管他回不回襄陽呢?”說完,太史慈示威地看了看魏延,老是你小子出彩,這回,也該聽一聽本將軍的了吧!
“嗯!雖然劉備善於逃跑,可我們未必就不能再把他給捉住,好,不如這樣,子義,你率輕騎兵由平路進發,長途迂迴,先行堵住劉備的回軍之路!不過,你也要小心敵軍可能從襄陽派出來的援軍!”廖江命令道。
“末將遵命!”太史慈接過了將令,可是,一會兒之後,他就心中發苦了,怎麼是自己跑遠路呢?畢竟還是呆在這邊交戰的機會大呀,而以魏延這小子的心思,如果真打起來,恐怕連湯也不會留給自己了吧!在這邊,他可是有廖將軍幫忙的呀,劉備能逃得了嗎?第一次,太史慈有了一種希望自己軍隊不要勝利的想法。
“文長,你與我帶大軍,等斥候傳回消息之後,就從正面出擊!”廖江又對魏延說道。
“遵命!”魏延也看了一眼太史慈,兩人同事多年,他又豈會看不出對方心中的心思,不過,他可不會大方地把即將到手的戰功讓出去,所以,連吭一聲也沒有,結果,讓太史慈恨得直咬牙。
安排完畢,太史慈先行出發,不久,斥候就來報告,劉備等人極有可能躲藏在當陽河另一側。
“當陽橋?”廖江輕呼,他好像看到了那一幕……
然後,他就和魏延也帶着大軍出動了。
當陽橋!
廖江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了張飛獨力以當萬軍的英姿!
“俺乃燕人張飛,誰敢前來決一死戰!”當陽橋上,張飛立馬橫矛,聲震四野!
“……”廖江一把抓住了正要出戰的魏延。
“將軍?”魏延不解,這個時候難不成要用弓箭手?也得先讓自己把張飛的注意力吸引住才能暗中調動啊!而且,看這個張飛的樣子,恐怕是下了死志了,這麼一個漢子,如果是死在暗襲之手,未免有一些可惜!
“文長,你不是他的對手!”廖江這句話把魏延憋得滿臉通紅,不過,廖江的話在他心中一向是很有分量的,看人那叫一個“準”!所以,他並沒有強求出戰。
“俺乃燕人張翼德也,誰敢前來決一死戰?”蛇矛向前一指,張飛再一次吼道。
“長阪橋頭殺氣生,橫槍立馬眼圓睜。一聲好似轟雷震,獨退曹家百萬兵;黃口孺子,怎聞霹靂之聲;病體樵夫,難聽虎豹之吼;三國第一莽撞人,一聲吼晴天霹靂,二聲吼河水倒流,三聲吼當陽橋斷,”看着橋上站立着的張飛,廖江暗自在心中念着以前聽到了關於張飛當陽橋上三聲巨吼嚇死夏候傑,獨當曹操百萬雄師的描寫,心中讚歎,“雖然有一些誇張,可是,光這一人以當萬軍的雄威,就遠勝天下不知多少英雄了!可惜,這樣的人,居然都跟了劉備這個孬種!”
“將軍!?”魏延見廖江有一些發呆,在旁邊叫了一聲。
“噢?”聽到叫聲,廖江回過神來,可是,對張飛長久以來的喜愛與祟敬仍讓他有一些不忍見對方身死,“關羽已經被老子設計壓成了肉餅,難道又要把這張飛射成蜂窩嗎?那不知劉備要怎麼死,難不成‘桃園三英’都要死在老子手裡不成?他奶奶的!”
又想了一會兒,廖江終於下了決心:“算了,殺了吧,張飛又豈是會投降的人?唉,好在趙子龍跟了主公,黃忠也收服了,要不然,我豈不是還要爲難?”
想通之後,廖江看向了張飛,“等你喊完第三聲吧!”他心中暗道。
“翼德,快快回來!”就在廖江想等着張飛喊完他那流傳千古的三聲巨吼的時候,一個讓人極爲不爽的聲音傳了過來,擡頭一看,居然是劉備從河對岸的山坡後面衝了出來。
“大哥?!”張飛回頭喊了一聲,又轉過頭來看向廖江,然後,猛得揮矛往下方一捅,再使勁兒一挑,那當陽橋的橋板居然就這麼被他給挑飛了。
“……”廖江眼看着面前的情況,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飛又來了幾矛,終於把當陽橋給拆了個差不多,這才掉轉馬頭,向劉備所在的地方跑去。
“將軍,您爲什麼不下令……衝……過去?”魏延看向廖江,差點說不出話來。
只見一向表現從容的廖大將軍居然在那裡發愣,正伸出三個指頭,不住地喃喃說道:“第三聲,我的第三聲……”
魏延看到廖江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卻不敢驚嚇了他,只得在一旁看着。
可是,廖江又突然大聲吼了起來,“他媽的,第三聲呢?老子的第三聲啊!張飛,你這傢伙,怎麼做事這麼虎頭蛇尾?難怪你要用蛇矛!你給老子回來,還我第三聲……老子等了好多年啊!”
“將……將軍!”魏延小聲地叫道,他有一些被嚇着了,難不成那張飛會什麼妖法?居然把自己這英明神武的主將給吼傻了?
……
“啊,什麼事?”短暫的失神之後,廖江終於聽到好像有人在叫自己,恢復了過來。
“將軍,你看我們該怎麼辦?”魏延很會做人,絕口不提廖江剛纔的失態。
“還能怎麼辦?追啊!”廖江答道。
“可是,將軍,當陽橋被那張飛給毀了!”魏延定下主意,等戰事一了,就馬上去找一個巫師給自己的主將驅邪。
“修,修好再追,再多修幾座橋!”廖江也記起了自己剛纔的表現,臉上一紅,勿勿下令之後就向後面跑了。
“三弟,你豈可如此莽撞,那廖江乃是許成麾下名將,非同小可,你獨自挑戰他的大軍,這不是找死嗎?”廖江命令屬下修橋,而在河對岸,劉備卻在責備張飛的魯莽。
“大哥,你放心,俺老張豈是那種蠢才,俺早已經下令,在山坡之後,佈置伏兵,那當陽橋不大,他如果率軍來攻,必定難以躲過我軍對他先頭部隊的狙擊!說不定,一戰可將那魏延和廖江都殺了,可大哥你偏要叫俺回來!”張飛不在乎地說道,語氣中微微有一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