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玩笑,哪有那麼認真?”果如所料,許成笑道。
“主公,您是我等衆人之主,這種玩笑可開不得,不成體統!”賈詡還沒來得及開口,陳宮就在一旁對許成的行爲表示了不滿。
“知道了,不開就不開!”許成無奈,陳宮這人剛直,很得人心,當然了,也很得他的歡心,不過,這剛直的脾氣老是被用在自己身上,也真是有些難辦。
“對了,主公,卑職還有一件事情未曾稟報!”賈詡急忙岔開話題,這話頭可是他引起的,還是不要往下續的好。
“什麼事?”許成問道。
“主公,聽說鍾元常有一封奏報,說是請主公您下令在益州和漢中之間以及漢中與雍州之間修築兩條大道,是不是?”沒等賈詡說話,陳宮又接着問道。
“是啊,西川到漢中,還有漢中到雍州,那一路都是重山峻嶺,實在是太難走了,也不利於洛陽對那兩地的管轄,所以,我已經答應了,並且已經吩咐要鍾繇負責修築西川到漢中的那一條,至於漢中到雍州的那一條,我正在考慮要誰去辦呢!”許成回答道。
“此事萬萬不可,請主公收回成命!”許成話音剛落,賈詡、陳宮二人就跪了下來,齊聲請求道。
“起來,起來!”許成連忙把兩人扶起來,“怎麼了?不就是修兩條路嗎?有這麼可怕嗎?值得你們兩個這麼反對!”
“主公!”陳宮鄭重地說道:“您可知道,西川與漢中之間的山路有多長嗎?”
“不知道,應該有個千多裡吧!”許成說道。
“千多裡?”陳宮笑得有一點難看,“主公,你也說得太輕鬆了,千多裡?那可是山路!要是修的話,至少也要招集十萬民夫,沒日沒夜的幹,另外,主公,您別忘了,那裡可是祟山峻嶺呀!”
“主公,且不說修這麼兩條大道要花費多少錢糧,您可知道,昔日,秦國因爲一個鄭國渠,可是不得不將統一天下的時間延遲了十年吶!主公,十年吶!鄭國渠可遠遠比不上這麼兩條大道啊!就算這兩條大道也只用十年的時間,可有這十年的功夫,我們的敵人可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接着陳宮,賈詡也是苦口勸道。
“可修路利於管轄那裡,而且有事出兵也容易啊!”許成隨便舉了兩個理由!
“主公,只要我軍實力夠強,哪怕西川跟漢中做反?至於出兵,徐晃將軍不就曾很快地攻下西川嗎?也沒聽說他走的路有多好呀!”陳宮立即用實際案例表示了反對。
“得了,別自欺欺人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徐晃有內應幫忙,而且,他進入西川時所帶的那些兵馬,可全是從太行山上訓練過的,好幾年吶!要不然哪能在那種路上走得比西川兵還快?就這些,還是加上了那個張鬆的地圖,他才能順利攻下西川的,當然,我不否認,這一切都離不了他的高明的指揮,可你們也不能否認,離了這些因素,徐晃想攻下西川,絕不會這麼容易!”許成進行了反駁。
“可是,主公,這路您可以等統一了天下之後再去修呀!現在修,只會拖慢您爭霸的速度,若是因而使其他諸候趁機而起,無論怎麼樣,那後果可就不是這兩條路能撐得起的呀!還請您三思!”陳宮辯不過許成,無奈,只能拿出最大也是最後的一條理由。
“正是如此,主公!如今天下的關鍵是中原大地,這裡纔是主公您需要注意的地方,西川再富庶、漢中再肥沃,也只是偏僻蠻荒之地,至少,現在那裡還不值得您關注,現在那裡只佩成爲主公您籌措錢糧的後方之地呀!”賈詡又接上了兩句。
“等等,我纔想起來,這修路的事兒,好像不關你們的事情,你們管的好像應該是軍務吧!”許成對自己的兩個屬下聲淚俱下的樣子好像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主公,我等都是爲了主公大業着想,主公若是不喜,儘可怪罪,只是,卑職還是這句話:請您收回成命!”陳宮對他叩了一個頭,說道。
“文和,你也是這個想法?”早料到陳宮得是這麼一句,許成又把矛頭轉向了賈詡。
“主公,卑職是……”賈詡突然擡起了頭看向許成,“其實主公您非要堅持,卑職也沒辦法,那就只好聽您的了!”
“賈文和,你……”賈詡話一出口,許成倒還沒怎麼的,陳宮就氣得差點跳起來。
“哈哈哈,好了,公臺,你別上了他賈文和的當!”許成突然大笑起來。
“我上當?”陳宮看了看自己身上,雖然心頭很氣,不過,許成這一打岔,他現在心中最大的卻是茫然。
“呵呵,公臺,看來主公是不會改變主意了,我們就回去吧!”賈詡很顯然不想說出自己的想法,可他這話並沒有得到陳宮的響應。
“算了,文和,我就把我的想法跟你說了,你再告訴公臺!算是賠禮!”許成說完,就附到賈詡耳邊,小聲地說起來,而在一旁正生着“茫然不解之氣”的陳宮,卻只能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看着許成說得眉飛色舞,而賈詡的兩隻眼睛也開始不斷放光。
“到底怎麼一回事兒?”陳宮的頭疼了。
一會兒之後,許成的嘴巴離開了賈詡的耳邊。
“這,這……”此時的賈詡已經是一副驚異萬分的樣子,與平時沉穩的表現根本就是大相徑庭。
“你該明白了吧!”許成笑問道。
“卑職明白了,主公大才,實在是令人佩服之至,卑職不敢再煩擾主公了,這就告退!”閉上眼想了一會兒之後,撂下話,賈詡就朝外走去。
“主公!?”陳宮看向許成,他現在整個的頭都暈了,不是來勸自己的主公不要勞民傷財的嗎?怎麼弄到現在這一步了?
“公臺,你若是有疑問可以去問文和,我可以擔保,你的擔心不會成爲現實!”許成笑眯眯地說道。
“主公,您說的是真的?”陳宮有一些不太相信,可看到許成的那張笑臉,他又覺得可以放心了,心急的他,顧不得跟許成告退,就追了出去。
許成看着兩人的背影,暗暗得意,能把這麼兩個人給鎮住,也還真不容易,尤其是賈詡,這個傢伙可是一向“泰山崩於面前而色不變”的,而且,他還小小地坑了賈詡一把,這傢伙,竟然敢在他面前說什麼“卑職也沒辦法,就只好聽您的了”,雖然這很符合其本人的性子,可也不能這麼明着說呀,現在,讓陳宮這個性子有些“死”,而且還有一些“板”的傢伙纏住他,夠他費點功夫的了,自己說的那些東西,你賈詡能很快就懂,陳宮可就要費你一些功夫去開導了,哈哈!
想到這裡,許成又看了一眼賈詡他們消失的地方,暗暗琢磨,“該不會是賈文和這傢伙故意蒙我玩兒的吧?這傢伙會因爲我那幾句話吃驚嗎?就算是一條龍出現在他面前恐怕他也不會皺皺眉頭吧?”
搖搖頭,許成不再想這些不相關的事了。
時間就過得很快,處理完各項事情,許成就帶着黑龍等待從急急地從家裡跑了出去,本來洪峰和典韋也想跟着出來的,只是他們兩個的名頭跟身材太有名了,很容易露餡,他也就只好讓他們呆在家裡了。
現在,他的家裡住着五個女人,聽說,手下正在商量着給他找第六個,說是他後宅裡的胡女太多,至少三漢三胡才行,真是煩吶!原來的兩個中間就已經有一隻母老虎了,現在的這三個,那兩個鮮卑族的公主倒還好,雖然不出所料也挺烈的,可還比不上文秋,還治得了,可這兩個小妞居然認了文秋當大姐,這可就難辦了,雖然她們也時不時的鬧點內鬨,可對付他的時候那是絕對的“三位一體”,除了這兩個,那甄宓居然跟他玩什麼詩詞歌賦,這不是要人命嗎?沒有共同語言倒也沒什麼,他許大流氓現在也不怕了,可是,那甄宓年紀還不大,居然覺得用那些什麼狗屁文章來難爲他很好玩,每天都要給他“上課”,過一過當老師的癮,把他給弄得整天在這小女人面前擡不起頭來,而她又有糜氏做靠山,誰叫甄家跟糜家都是玩商業的呢,可不是說這個甄宓是個挺文靜的女孩子嗎?怎麼也會這麼胡來,難道這小女人沒學過“三綱五常”,不應該啊!
於是,一向是大男子主義的許成終於發現,自己這個目前的天下第一英雄在家裡實在是什麼也算不上,所以,每天他都儘可能的少在自己的諸位夫人面前出現,先讓新納的這幾位夫人過了這欺負老公的新鮮勁兒再說,畢竟,連文秋這個女人在跟了他一段時間以後,也不像開頭那麼難對付了。
而離開了家,許成一夥人在街上逛了一會兒,就沒了什麼興致。
“找個地方,小黑,你來帶路!”許成說道。
“主公,去什麼地方?”黑龍問道。
“要不說讓你找呢?你帶路,隨便哪裡!”許成生氣地說道。
“那回家?”黑龍出了個主意。
“來人,揍他!”
“不不不,不回家!”黑龍一面緊急改口,一面用眼神威脅自己的幾個同伴。
“那還不帶路?”許成不耐煩道。
“是,卑職遵命!”黑龍轉了轉眼珠,暗中笑了起來。
一夥人,開始跟着黑龍向前走去。
很快,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許成看着頭頂上的“繡莊”兩個大字,感到極爲茫然。
“這是什麼地方?”許成從黑龍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小流氓騙人後的神色。
“繡莊啊,主……主子,這可是好地方,你一定會滿意的!”看着黑龍一副皮條客的樣子,許成越發肯定這小子在耍鬼。
“那就進去吧!”東風吹,戰鼓擂,這個世界誰怕誰?連曹操都讓自己給玩得半死,還會怕一個繡莊?許成一擡腳,快步就走了進去,他後面是黑龍等人一邊奸笑一邊跟着。
“原來是妓院!還繡莊呢!”許成一進來就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幾對男女摟摟抱抱從他面前經過,想不知道也不行,只不過他們進來的時候沒有人進出,他纔沒看出來,想到這裡,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黑龍,把這小子嚇得半死之後,這才施施然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
“來人啊!我說,怎麼不做生意啦?”黑龍小心伺候許成坐下後,就叫了起來,一副囂張的樣子,好像他纔是大爺。
“什麼人在這裡大呼小叫?”很快,就有人迴應了黑龍,接着,就有一個貴婦人打扮,年紀只有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嬌豔女人走了過來。
“我們主子在這裡,快找你們的姑娘來陪酒,記着,要最漂亮的!”黑龍狠狠地盯着這個女人的胸部,對她說道。
“抱歉,幾位大爺,”那個嬌豔女人並沒有理黑龍,而是對着許成說道:“今天,我們這裡恐怕沒有姑娘能招待你們了,您看是不是……?”
“別在這裡胡說八道,別欺負老子不知道你們這裡的行情,”黑龍見許成沒有說話的意思,就自己出頭道:“你們這裡可是從來白天和夜裡都營業的,怎麼會沒有女人?”
“因爲啊,我們這裡的姑娘,已經都被人給包了!”嬌豔女人笑道。
“包了?什麼人這麼有錢?”黑龍驚問道,旋即,他又湊到許成耳邊,小聲說道:“這裡的女人都很漂亮,所以,來這裡享樂,可是要很多錢的!包了這裡,恐怕要相當於好幾家中等人家的家財了!”
“能包了我們這裡的,當然不是普通人了!”嬌豔女人並沒有泄露客人秘密的意思。
“小蟲,給錢!”許成突然出聲了。
“小蟲?”在場的人都是一愣,很快,黑龍明白了,這是說他呢,誰叫他名字裡有個龍呢?那就是一條超級長蟲啊!
“給!”黑龍極不情願地從身上掏出錢來,遞給了那個女人。
“不敢,小女子可不敢收!這是我們這裡的規矩!”而出乎許成的意料,嬌豔女人連那些錢看一眼也沒有,對着他福了一福就回絕了。
“只是想問一下,什麼人包了這裡而已,不會這麼不給面子吧!”許成站了起來,一把把黑龍揪到一邊,把他手上那串銅錢扔到一邊,又從身上掏出一顆金錁子遞給了那個女人,同時,對黑龍咒罵不已,真是一條蟲,不是說這裡花銷高嗎?怎麼一串銅錢也拿得出手?真是丟面子。
“不敢,這位先生,”大概看許成跟黑龍等人不一樣,嬌豔女人對許成的稱呼起了變化,不過,她依舊沒有接過錢,“您爲什麼非要問是誰包了我們這裡呢?”
“倒還挺謹慎!”許成看着面前這位大概就是媽媽桑的女人心道,不過,明說出來自然是另外一番說辭了,“在下只是感到好奇而已!是誰這麼有錢,可真是富有啊!”
“富有?”嬌豔女人一笑,“這位爺可不止富有,還貴氣着呢!”
“哦?與在下就更想知道了,說不定,還可以拜見一下呢!”說着,許成又把金錁子遞到了這個女人的面前。
“這位先生不必客氣!”女人又一次出乎意料的沒收錢,“其實,那位包了我們這裡的大人的名字也不是什麼秘密,只是,不能對別人亂說咱們客人的秘密是我們這繡莊的規矩!先生若是想見見這位大人,也很容易,現在就在後院,好大一羣人呢,要不然,也用不着我們這麼多姑娘去伺候呀!”
“那就多謝告知了,我們也去瞧瞧!”說完,許成把金錁子很那女人手上一塞,就帶着黑龍等人向這繡莊裡面走去,邊走還邊想:“這哪裡是繡莊啊,根本就是五星級大酒店裡的小姐嗎,還不亂收錢,嘿嘿,倒也有幾分‘專業素質’!”
且不說許成心中的雜念,這個繡莊倒是出乎許成意料的大,幾個人繞了好大一圈才找到所謂的“後院”,此時,院裡果然已經是擠滿了人,光几案就有幾十個,第個几案上都有兩個人,再加上在旁邊伺候的繡莊的姑娘,果然是人多的很,就更不要說旁邊還有不少人圍着呢。
而剛纔那名女人所說的富有而且貴氣的人許成一眼就看見了,哼!竟然是他的二舅子,糜芳!
此時糜芳一個人高據首座,身邊有兩個漂亮姑娘伺候,而他左右兩邊的几案上也都是隻坐了一個人,這兩個人一個穿的是身道袍,另外一個,倒沒有顯出什麼特別來,跟這裡其他人長得差不多,說白了,也就是大衆臉,沒什麼出奇的。
“主子,二舅爺這是在幹什麼呢?”黑龍的聲音在許成耳邊響起。
“能幹什麼?就他,幫他老大管管帳還行,依我看,這傢伙基本上是處於腦子發暈的狀態!”許成撇撇嘴,不屑地說道,倒不是他對糜芳有什麼偏見,關鍵是這位糜二爺確實纔能有限,要不然以他的地位會在許成面前這麼埋沒?
“腦子發暈?嘿嘿,主子,要不要回去告訴夫人?”黑龍又小聲問道。
“你先打聽一下這傢伙在幹什麼再說!”許成吩咐道。
黑龍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就打聽來了,原來,糜芳身邊的兩個人,一個是學道的,另外一個,是信佛的,一次偶然的機會跟糜芳在這繡莊裡相遇了,當時兩個人身上的錢不夠,結果糜芳大發善心,幫他們兩人結了帳,還請兩人喝酒,沒曾想,喝酒的時候,這兩個人竟然爭上了,一個說道家好,另外一具說佛纔是正道,一爭就是好些天,兩人也是才能不凡,引的越來越多的人來聽,還有不少人也加入了進來,糜芳也聽得挺有意思的,就乾脆把這家繡莊給包了一個月,擎着他們爭論,也就是爲什麼現在這間繡莊外面只有幾個姑娘在接客的原因了。
“混球,有錢了不起嗎?敗家子!”許成聽了黑龍的講述後心中暗怒,其實他不是怒糜芳亂花錢,畢竟雖然是親戚,可錢終究不是自己的,也不心疼,他只是怒糜芳居然搞什麼佛道之爭,這不是擺明了讓他生氣嗎?這兩家有什麼用?
“你去告訴那個混球,就說我有事找他,不得耽誤!”說完,許成一轉身,走了,留下黑龍在那裡乾瞪眼。
可是既然有了任務,自然是得盡力完成了。當下,黑龍擺開雙臂,就把堵在面前的一些人給擠得紛紛後退,頓時招來一陣咒罵,不過,那些罵人的人被黑龍掃了一眼之後,就不敢再說什麼了,沒辦法,這位黑先生雖然不至於像洪峰、典韋那樣雄偉不凡,可也說得上是虎背熊腰,再加上他那一副橫勁,那些聽辯論的一個個都是細胳膊細腿的,哪敢跟他玩兒?
而此時裡面的糜芳正聽着身邊兩人的辯論有趣呢,其實,他本身也沒有什麼興趣來舉辦這場辯論,只是覺得平日裡來這裡的文人士子不少,而且,還都是有些身份的,所以,想趁這個機會提高一下門面,畢竟,雖然他們糜家現在是許成的親家,可終究是商家出身,仍然被一些人瞧不起,現在舉辦一下有點學術討論意思的辯論,又有一些有點身份的人圍觀,這對改善他們糜家的面貌還是有一定幫助的。
而經過這些日子的聽講,他對身邊兩人所講的東西也有了一點了解,倒也能聽得下去了,只是,正聽的有趣的時候,外面卻傳進來一陣喧譁聲,好像是有人來鬧事兒,這還了得,竟敢不賣他糜芳面子,想幹嗎?不知道糜二爺是誰嗎?
可當他擡起頭,看到從人羣中擠進來的那位的時候,他可就不敢亂說話了,黑龍他還是認識的,許成的親隨,就算他是許成的二舅子,也是不能隨便主得罪此人的。
“你是何人,竟然如此無禮,不知道此處乃是我等辯論之所嗎?”糜芳沒說話,倒是有人說話了,這位說話的主正坐在靠近糜芳的一張几案上。
不過,黑龍沒有理那人,他徑直走向了糜芳,這讓剛纔說話的那位十分不爽,“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就要對黑龍展開攻擊。
“二舅爺!”黑龍首先對糜芳打了招呼,而他這話一出口,站起來的那位,立即就低頭坐了回去,叫糜芳“二舅爺”的,除了當今洛陽之主,還能有誰?就算面前怎麼看都不像是驃騎將軍,也肯定是有關係的,所以,絕對不能惹。
“小黑呀,找我有什麼事?”糜芳也站了起來,黑龍是許成親衛之首,地位僅次於中領軍洪峰,中護軍典韋,就算他是許成的二舅子,也不好太無禮。
“主公有命,請二舅爺前去!”黑龍說完,又向前走了幾步,公然跟糜芳咬起了耳朵,“二爺,不是小的說您,主公好像有一些不太高興,您可要小心點兒!”
“知道了!多謝!”糜芳出了一身細汗,不會吧,自己哪裡犯了忌諱嗎?沒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