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她是被吳浩鬼哭狼嚎的聲音給吵醒的,原因很簡單,吳浩被打了,而且是被姑姑拿棍子抽的。
盛歌那天心情賊好,前所未有的痛快,才十二三歲的吳浩,約人家小丫頭去開 房,不被姑姑打死纔怪。
她記得早上起來的時候,她還裝模作樣的去勸姑姑,說吳浩還小不懂事,說說他就好了。
姑姑當時氣壞了,說:他還小?這麼小就知道開 房,長大了還得了,真是造孽!
她看了吳浩一眼,暖心姐姐的勸道:“小浩,早戀是不對的,你向姑姑認個錯,保證以後好好學習,姑姑就不會打你了!”
換來的卻是吳浩的白眼和仇視的目光,盛歌知道,這次她的反擊,算是徹底惹怒吳浩了,不過沒關係,她快走了,去京都,離靈城很遠的地方。
“盛歌,吳浩到京中上學了,等下就去報道!”
盛錦的聲音打斷了盛歌的思緒,“姑姑,吳浩考上了京中?”
“怎麼?表姐這是不相信?”吳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自從那次媽打過我,我可就好好學習了呢!向表姐學習考上京大!”
“是啊盛歌!”盛錦笑道:“這三年小浩成績一直很好,被保送到了京中,你們學校離得近,以後你多照顧照顧他!”
不管吳浩成績多好,從靈城那個小鎮保送到京中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但她不想多問,敷衍的應了聲“好!”
盛歌帶着他們去了京中,報道入學一切都很順利,就彷彿有人安排好了一樣。
做好好一切,盛歌又帶着他們去吃飯,只不過沒有去京味齋,而是選擇了普通的飯店。
吃完飯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吳浩要求加盛歌的微信,以後好聯繫,因爲盛歌在,盛歌不得已同意了。
加完微信,吳浩就回學校了。
盛歌要把盛錦送去自己的出租屋,讓她在這邊玩幾天,盛錦沒同意,說要去武館去看看白宗。
盛歌只好給她攔了一輛出租車,自己也回了學校。
到了宿舍,程然她們已經放學了,大四課業不多,空閒時間很多,有很多人都出去實習了。
她們宿舍三個不知人間疾苦的三大坑王窩在宿舍打遊戲,馮晚晚沒在,應該是去了黑色皇宮。
“盛歌,怎麼這麼早就回來,沒陪你姑姑在外面?”程然趁着等待復活的時間問她。
“我姑姑在京都有朋友,去朋友那兒了!”盛歌淡淡道。
說完,拿些換洗衣服進了衛生間。
洗完澡,她心情蔫蔫的躺在牀上,姑姑不是特地來看她的,她多少挺失落。
從小學開始,她就一直是自己一個人上學,一個人放學回家。
她羨慕那些有家長接送的孩子,羨慕那些雨天有人背有人撐傘的孩子,羨慕那些在校門口跟家長道別,家長千叮嚀萬囑咐的孩子!
但羨慕歸羨慕,她能認得清現實,她知道她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很好,她自力更生,她不是依附品,她是堅強到不需要靠任何人的盛歌!
……
“三哥,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不是白捱打了!”楚岸前前後後抱怨了一天了。
昨天付虔三更半夜回來就直接進了房間,他找葉懷周,葉懷周抱着本醫書根本不理他。
好不容易付虔下樓了,卻獨自出神,一副丟了魂的感覺。
程宴更是一副看不上他的樣子,覺着他連一個小小的黑色皇宮都搞不定,屬實丟人!
付虔一如既往的沒理他,半垂着眸子,連煙都不抽了,心不在焉的樣子。
“三哥,你倒是說句話呀?”
默了半晌,付虔才若有所思的開口,“對,等你傷養好了,我跟你一起去黑色皇宮!”
楚岸立馬精神抖擻起來,“三哥,我沒事,你說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
付虔沒看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喃喃道:“過兩天,這兩天吧!”
既然付虔已經發了話,楚岸底氣也變得足了起來,“我聽三哥吧!”
程宴拿着手機,一會兒點進程然的微信,一會兒又點進盛歌的微信,最後點進了程然的微信。
程宴:“打遊戲嗎?”
……
坐在宿舍牀上的承認“啊”了一聲,他哥找她打遊戲了,他哥以前都是嫌他坑不帶她,怎麼突然要找她打遊戲了?
程然:“打打打!”
程宴:“五排,匹配!”
程然回了個“好的”。
就開始建房間,分別邀請了趙嘉和沈夢夢,沈夢夢正在排位,不能打。
程然又伸頭看下鋪的盛歌:“盛歌,打遊戲嗎?五排人不夠,我哥難得找我打遊戲!”
趙嘉眨了眨眼,“你哥啊,他肯定會厲害!”
盛歌在牀上翻了個身,“不打,困了!”
“就打一局,好不好啊盛歌,也就十幾分鐘的事,我哥難得找我打遊戲,你就當幫幫忙好不好?”
盛歌默了算了,才道:“那好吧!”
加上盛歌也就三個人,程然剛準備讓他哥拉個人,他哥就已經拉來了一個人。
……
程宴是這麼跟楚岸說的:“楚岸,我妹拉着我五排,少個人,你打不打?”
楚岸幾乎是想都沒想的說“打”,着急忙慌的點進了遊戲,生怕人滿了他排不上隊。
遊戲開始,盛歌是打野,剛開局就拿了一血,憑藉着神走位,在遊戲了殺瘋了,語音播報聽的人振奮人心。
“操,操作就這溜,宴哥,這個‘爺是你盛爺’是誰啊?”楚岸剛一問出來,就剛覺有一道目光看向自己。
他弱弱的擡頭看向目光投來的方向,後知後覺道:“不會是盛歌吧?”
付虔沒收回目光,向她擡了擡手,“拿來我看看!”
楚岸沒動,“三哥,我這正打着遊戲呢!”
付虔沒說話,手也沒收回,就是臉色冷了幾分。
楚岸極不情願的起身,“三哥,給你!”
程宴看了看付虔,又看了看楚岸,最後起身往葉懷周身邊坐坐,低聲道:“懷周,阿虔喜歡盛歌?”
葉懷周將書本翻了個頁,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道:“不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