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回 遭驚駭少帝斃命 醇王子嗣立爲君

慈禧是個害人精,

多少無辜命傷生。

難怪宮廷多宿怨,

封建倫理把人坑。

慈禧太后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把權字看得比命都重要。要叫她交出大權,談何容易?但慈安太后說得條條是理,她又無法駁斥,剛要發作,忽見李蓮英匆匆忙忙跑了進來,跪奏道:“恭親王有急事,求見二位太后!”慈禧不知內情,趕緊與慈安太后升坐養心殿。

時間不久,就見恭親王兩眼通紅地啓奏道:“曾國藩死了!”這句話好像當胸一刀,兩太后不由得淚如雨下。

按說,官場中死人是常有的事,當主子的本無什麼感情,惟獨對曾國藩例外,可見他爲主子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

慈禧哭罷多時,讓恭親王擬旨,一切從優。經內閣和軍機處磋商議定,追封曾國藩“太子少保太傅”溢文正,按大學士例賜卹,賞銀三萬兩治喪,賜祭一罈,派文祥前往致祭。入京師昭忠祠,賢良祠,宣副史館立傳等等。兩太后恩准,全國舉哀三日。曾國藩所受的榮典,可謂空前絕後了。

恭親王又請旨,調李鴻章爲直隸總督,左宗棠爲川陝總督,原江蘇巡撫何-暫署理兩江。兩太后聽罷,一一恩准。

曾國藩之死,對慈禧觸動很大。心裡琢磨:什麼爭名奪利,嘔心瀝血,到頭來兩手空空,終不免一死。放着享樂不找,何苦操心費神?再說,皇上已經十八歲,再不歸政,確實也交代不過去。她思前想後,終於同意撤簾了。

同治十二年正月二十六日,兩宮太后頒下懿旨,其文道:“皇帝寅紹丕基,於今十有二載,春秋鼎盛,典學有成,茲於本月二十六日,躬親大政……”是日,同治帝親政。百官朝賀,又有一番舉動。

兩太后自從撤簾後,輕鬆自在,對東太后來說,是求之不得的。慈禧卻總覺得丟了點什麼,抓心撓肝。她不甘寂寞,常派李蓮英窺視皇上的行動。上至朝廷大事,下至生活細節,她照舊干預。就連皇上私房的事,也不放過。爲此,同治帝對她愈加反感。

同治帝親政後,原以爲按照自己的意願安排,無須再受太后掣時,然而,他想錯了。他的生母並沒有放過他,三天兩頭找他的麻煩。就連他與皇后合房的事,依然要聽慈禧的擺佈。同治帝痛苦萬分,乾脆破罐子破摔,又開始幹起荒唐的事來。

光陰似箭,轉眼到了慈禧四十歲的壽期。同治帝只好中斷微行,爲他生母張羅萬壽典禮。因爲慈禧愛講面子、挑剔毛病,所以,同治帝格外小心,命禮部從優從隆。經過一番安排,一切禮儀都遵照乾隆六年皇太后萬壽成例,加賞八旗年老官兵及京內外實任一二品大員老親。頭三天,同治帝率近支親藩,恭迎慈禧太后駕御慈寧宮,升座侍宴,由皇上親自給皇太后敬酒佈菜。接着,親王、郡王、貝勒、貝子、尊親顯貴,依次祝壽。禮成,又到長春宮迎東太后。兩太后同坐淑芳齋,傳命賜宴。王公大臣、六部九卿、世職等,皆分班磕頭。宴罷開戲,直唱到東方發白。次日,照舊歡宴。皇帝加封生母那拉氏爲“慈禧端佑康頤皇太后”,加封東太后爲“慈安端裕康泰皇太后”。賜宴、賜食、賜寶、賜看戲,又忙碌了一天。

書要簡短。光慈禧這個生日,就花掉了白銀一千萬兩,鬧騰了十餘日。

慈禧的萬壽典禮之後,同治帝突然病倒了。大家都以爲他操勞過度,身患小恙。萬沒料到病勢愈來愈重,竟臥牀不起了。經御醫診斷說,可能是天花之喜。其實,同治帝患的是楊梅大瘡,乃是他微行之時,從娼院得來的髒症。同治帝怕丟皇帝的面子,每次都拒絕醫生檢查。因此,病勢已現危機。

同治帝已知性命難保,乾脆就住在皇后官裡,整日讓皇后守在他的身邊。這夫妻倆是有感情的,眼見皇上病成這個樣子,阿魯特氏猶如萬刀刺心,痛斷了肝腸。一日,同治帝清醒過來,拉着皇后的手,嘆道:“自古紅顏多薄命,可嘆生在帝王家。朕原以爲與卿白頭偕老,不意身患絕症,朕太對不起你了。”說罷,聲淚俱下。阿魯特氏嗚咽着說:“陛下風華正茂,春秋鼎盛,何出此言?都怪這幫御醫無能,明日請來高手就好了。”同治搖頭道:“晚了,神仙也救不了朕啦!”阿魯特氏聞聽,痛哭失聲。同治道:“你別哭了。趁朕明白,你還有哪些話要講沒有?”皇后道:“實不相瞞,婢子已身懷有孕了。”“啊?”同治露出笑臉,“這是真的?”阿魯特氏道:“婢子怎敢欺君。”“好哇,我也算有後了。不論男孩、女孩,都是咱們的骨肉。朕死後,你身邊也有伴兒了!”皇后一邊哭着,一邊點頭。同治又說:“說正經的,生個女孩兒就算了,要是個男孩兒,就讓他繼承皇位,你也是太后了。”同治帝一高興,咬着牙坐起來說:“硃筆伺候。”

阿魯特氏放好炕桌,呈上文房四寶,同治帝大筆一揮,寫下遺詔。意思是說,朕死後,立阿魯特氏之子爲皇太子,繼承大統……然後,用了釜遞給皇后。皇后跪受天恩,哭得更悲了。同治道:“你且不要哭。朕覺得好多了,快準備晚膳。”

阿魯特氏喜出望外,趕緊讓御膳房傳膳。飯罷,屏退侍者,光剩下夫妻二人,回憶着甜蜜的往事。

正在這時,慈禧太后破門而入。只見她怒目橫眉,咬牙切齒,活像惡煞凶神一般。阿魯特氏最怕慈禧,早嚇得抖作一團。她強打精神下了牀:“兒妾迎接皇太后。”慈禧站在地當央,一手掐腰,一手指點着說:“我說過多少次了?皇上不是你一個人的,不准你自己獨霸。你可好,都當做耳邊風了。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太后嗎?”阿魯特氏一眼看見躲在慈禧身後的慧妃,就知道毛病出在她的身上。

慧妃富察氏,又聰明又伶俐,深受慈禧寵愛,一直惋惜她沒當上皇后。可是,同治帝卻不得意她。從成親到現在,只召幸過兩三次。平日,連皇上的面都見不着。慧妃獨居清宮,以淚洗面。出於自私和嫉妒,她恨上了阿魯特氏,不斷在慈禧面前說皇后的壞話。

這次皇上病了。什麼病?誰也不清楚。慈禧聽李蓮英說,可能是出天花,又聽說沒什麼大病。所以也沒掛在心上。可是慧妃卻來她面前搬弄是非:“皇上本來身子就不好,皇后也不知道疼愛他,非-着皇上不可。一旦出現意外,如何是好?”“皇上每天都召幸皇后嗎?”李蓮英諂媚道:“何止召幸?萬歲爺住在皇后宮裡,連門兒都不出了。”“是這樣!”慈禧大怒,“走,跟我看看去!”就這樣闖進了坤寧宮。

書接前文。皇后戰戰兢兢地說:“太后息怒,兒臣有下情回稟。只因皇上病重……”“住口!”慈禧怒喝道:“既然知道皇上病重,爲什麼還這樣纏磨他?呸!你個下賤貨,不值錢的臊狐狸!”阿魯特氏實在忍無可忍,擡起頭來說道:“請太后嘴下留情,兒實在委屈。”“喲,你還委屈?今兒個,我叫你大點委屈!”慈禧一伸手,把皇后的頭髮抓住,掄起巴掌,左右開弓,“啪啪”打了十幾個耳光。並且,還吼叫道:“來人!傳敬事房,把這個賤貨拉出去,狠狠給我打!”“-!”李蓮英轉身要走。“且慢!”同治帝竭盡全力,喊了一聲,跪在牀上哀求道:“皇額娘,求求您。看在兒子的分上,就饒了她吧,都怪兒子不好。”慈禧聞聽,火兒更大了:“當然,你也不是好東西。你以爲翅膀硬了,我就管不了你啦?哼,我連你也一樣揍!”慈禧撲過去,抓住同治帝的衣領,“乒乓”就是倆嘴巴。皇后不顧一切地撲到牀上,用身體護住皇上說:“稟太后,要打就打我好了。皇上有病,禁不得打。”“呸!狐狸精,你給我滾開。”說着,她飛起一腳,正踢在皇后的小腹上。阿魯特氏慘叫一聲,仰面跌倒,頓時就背過氣了。同治帝肝膽皆裂:“朕的妻啊!”從牀上滾落在地上,兩眼一翻,昏死過去。慈禧見了,也暗吃一驚。但她不肯放下皇太后的架子,又在皇后身上踢了一腳,才忿忿離去。

慈禧走後,宮監們一擁而上,把皇上、皇后都架到牀上。總管陳勝文,又派人去叫御醫。時間不大,李德立、欒太急匆匆跑進坤寧宮。經過一陣搶救,總算把皇后救過來了。一檢查,是子宮出血,流了產。李德立開了幾副大補藥,讓皇后服下,纔算保住性命。

再檢查皇上的病,把倆人都驚呆了。他們這才得知,皇上患的是楊梅大瘡,下身全潰爛了。再加上受驚焦急、悲痛過度,已經不可挽救。李德立隨便開了幾副藥,給皇上服用完畢,輕輕退出坤寧宮。李德立對欒太道:“怪不得外問傳聞說皇上微行,今天算驗證了。我看是沒救了,不知閣下有何高見?”欒太搖搖頭說:“皇上得楊梅,還是極少見的。本來,這種病最纏手,可又耽誤到現在。我看,扁鵲重生www.Freexs.Cc也難以挽回了。”李德立機警地說:“此病切不可聲張,要顧及皇室的臉面。”“當然,當然。”欒太點頭贊成。一不能對症下藥,二不能公開請高明的醫生。因此,皇上是準死無疑了。

在同治帝生命垂危的先後,慈安太后不止一次過宮探病,哭了一場又一場。慈禧就不同了,自從那日大鬧坤寧宮後,她的怨氣還沒吐淨,只盼兒子早死,仍由她執掌朝政。捱到十二月初,西太后恐大權旁落,便召集近支親王會商,酌定政見。這時,醇王奕-很走紅運,處處討慈禧的歡心。他望風轉舵地說:“國不可一日無君。既然皇上龍體欠安,臣等敢情兩位太后繼續垂簾。”慈禧聽了,忙說道:“這是你一個人的意思,還是你們都有這個要求?”醇王道:“滿朝文武都對臣說過。”“好,你們就具摺奏來。”

醇王會意,忙把溜鬚派集中在一起,寫了份聯名會銜的請願書。慈禧高興,以皇上的口氣,頒諭內閣道:“朕於本月遇有天花之喜,經醇親王等合詞籲懇,靜心調攝。朕思萬機至重……深慮貽誤,再三籲懇兩宮太后,俯念朕躬正資調養。所有內外各衙門陳奏事件,呈情披覽裁定……”

過了兩日,又以同治帝的名義降一諭旨:加封慧妃爲皇貴妃,瑜嬪爲瑜妃,殉嬪爲殉妃。文武百官見了,無不感到驚奇。都說皇上治病都治不過來了,如何封起妃子來了?真是咄咄怪事!

好不容易盼到大年初三午夜,由內廷傳出懿旨,立詔-親王奕-、恭親王奕、醇親王奕-等三十多名重臣,到養心殿候旨。他們乘轎、騎馬,陸續來到,但見深宮之中燈火通明,一排排站滿了宮監,各宮門都有旗軍守把。弓上弦,刀出鞘,如臨大敵。衆大臣見了,無不膽寒。

時間不大,總管太監李蓮英,大搖大擺地走出來,向恭親王和-親王招手,把衆人領進西暖閣。

閣中的燈火,格外明亮。兩位太后並坐炕牀上,形容慘淡。王公大臣跪了一片,給兩太后請了安,東太后賜平身,衆人分立兩旁,靜聽懿旨。西太后道:“今兒晚上把衆位請來,有件事情同你們商量。”衆人趕緊躬身答道:“臣等願遵懿旨。”西太后道:“皇上疾已大漸。將來繼統事宜,須預先議定纔是。”衆人驚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恭親王道:“皇上青春鼎盛,年力方強。即有不豫,也不至有意外之變。”西太后道:“不中用了,叫你議定就議定吧!”恭親王道:“不知皇上是什麼意思?”慈禧冷笑一聲,大叫道:“他還有什麼說的!”恭親王不解其意,問道:“難道皇上不能說話了?”“哼!何止不能說話,他已經死了!”

這一嗓子,聲震屋宇。衆人聞聽,都好像捱了一棒,頓時就傻了。東太后把臉一捂,放聲痛哭。西太后臉色鐵青,咬着嘴脣說:“你們去看看遺容吧!”

王公大臣排着隊,默默地來到坤寧宮。剛踏進宮門,就聽見一片哭嚎聲,-王、恭親王爲首,走進龍牀,但見同治直挺挺躺在龍牀上,形同骷髏,滿面瘡疤,簡直跟花臉魔王相似。皇后把嗓子都哭啞了,髮髻蓬鬆,如醉如癡;其她妃嬪環跪在牀前,也來逢場作戲。衆大臣跪在地上,也嚎啕了一陣。然後,回到西暖閣,議定嗣立之事。西太后道:“我打算讓醇王的兒子載-入承大統,你們看怎麼樣?”醇王急忙跪倒謝恩,又固辭道:“臣不敢高攀,請太后收回成命。”慈禧也不理他,側臉問東太后:“姐姐,你看怎麼樣?”這時的東太后,已經六神無主,順口搭音:“你看着辦吧!”慈禧吩咐道:“你們下去,準備給先帝入殮。天亮前,伺候新君嗣立,明天好詔示天下。”慈禧說完,便搖手退殿。

約一個時辰過後,但見紅燈開道,醇王和醇王福晉、保姆奶孃一大羣,把四歲的載-抱進宮中。這位未來的天子,偎在親孃的懷裡,睡得正香。等見過兩太后,又抱着嗣君,給同治的遺體磕了頭。然後,在養心殿行即位禮。

這時,文武大臣早已排班靜候,醇王福晉把載-喚醒,他小嘴一咧,大哭起來。好不容易把載-哄好,抱進養心殿,放到盤龍大椅上。贊禮官拉着高音,高呼贊禮。百官進殿,連扭帶舞,行三拜九叩禮。這一折騰,可把嗣君嚇壞了,“哇”的一聲緊閉了雙眼,失聲痛哭起來。偏這繁瑣的禮儀又臭又長,把百官急得五官挪位,大汗淋漓。

天亮後,頒下遺詔。略稱:“本年十一月底,皇上出天花,以至彌留不起。第念統緒至重,亟宜傳付得人。茲欽奉兩宮皇太后懿旨,着醇親王子載-,繼文宗顯皇帝(咸豐)爲子,入承大統爲嗣皇帝。”接着,又頒下諭旨。略稱:“嗣帝年幼,經王公大臣等再三懇請,由兩官皇太后垂簾聽政。追尊同治帝爲穆宗,翌年改元光緒,爲光緒元年。”

書中代言:光緒即是載-,乃醇親王之子,醇王福晉所生。醇王福晉是慈禧的親胞妹,載-乃慈禧的親外甥,亦是親侄子。比親兒子相差不遠,不至大權旁落。

閒言少敘。嗣帝議定後,醇親王奕-上本,告“病”辭職。經兩宮照準,開去一切差使,準其世襲罔替。其實,有病是假。按着父不拜子的禮儀,當親爹的在朝不方便,有意辭退罷了。

且說皇后。她見同治帝殯天,又落到魔王慈禧手裡,心灰意冷,悲傷已極。沒過一個月,便絕食而亡。慈禧冷笑道:“早該死,死晚了!”命人將屍體入殮,草草地埋了。

書要簡短。翌年,光緒帝行登基禮,大赦天下,又鬧騰了很多天。從此之後,國內相安無事,較前些年肅靜多了。慈禧本是個多事的人,又傳旨命人重修圓明園。經戶部再三懇請,說國庫空虛,實在是修不起了。慈禧無奈,又命人復修三海。戶部只好照辦,於四處搜刮民財,巧立名目,橫徵暴斂,害得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光緒四年,穆宗陵寢竣工。西太后親自到惠陵,參加了同治帝的下葬禮,又是一番的熱鬧。接着,慈禧忽然想起唱戲這件事來。她讓李蓮英親自主抓,把班子成立起來,每日在宮裡排練。有時候,慈禧還親自到現場給他們指導,戲排完了就唱,唱完了就排。唱來唱去,把慈禧的戲癮勾上來了,竟粉墨登場參加演出。有時,還把李蓮英帶上。

消息傳到外面,輿論大譁。人們在私下紛紛議論說:“這哪像個皇太后的樣子?真給大清丟臉!”還有人說:“女人就是女人,總離不開俗氣。卑鄙,可恥!”

消息傳到內閣學士廣安的耳朵裡,可把他氣壞了。廣安乃滿洲正白旗人,爲人耿直,是班部中有名的炮筒子,綽號“天不怕”,他是個極尊祖訓而又保守的人。對西太后的看法非常不好,怎奈毫無辦法。這次,可抓住藉口了。他暗下決心,花了一天的工夫,切切實實奏了一本。大概的意思是說:太后乃至尊,不但一言九鼎,而且舉足輕重,應當給八旗子弟做個表率,而不應輕浮憑性,做下九流之事。

這份奏摺正落到東太后手裡。鈕沽祿氏大驚道:“我怎不知有這等事?”雙喜道:“太后終日拜佛,連官門都不出,怎知內廷的熱鬧?”東太后問:“照你這麼一說,是果有此事了?”雙喜道:“現在戲臺上唱得可熱鬧了,可能慈禧太后還要登場。不信,您就看看去!”慈安不悅道:“她這個人也太放肆了,把祖宗的臉面置於何地?”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欲知後事,第三卷分解。

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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