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地,伊卡莉海倫兩位聖女邀約兩位祭祀一起商議戰族之事。關於戰族,四人問過多人才在一位族中老人那裡知道了一點傳說。
戰族人在草原上出現在幾百年前,他們遷徙到草原東部一塊臨水的豐美牧場。當時狼族眼饞那裡水草豐美,更臨近一個大湖,可以打漁狩獵。發動了三萬人想要佔領這個草場,不料想這個戰族人雖不過三千之數,卻極爲善戰,族中老幼都能跨馬開弓,營地又建立的異常堅實,最後竟然是損兵折將之下黯然而歸一無所獲。
傳言,該族中族長騎着天馬,肋生雙翅,力大無邊,勇猛無敵。後來也有幾個部族不信,試圖攻擊戰族,若是人多的還好,不過是鎩羽而歸。最後有個人數較少,自持勇猛的部族,想以三千精壯擊破戰族營地。戰族族長親帥五百戰族精壯勇士迎戰,頓飯之間,殺盡該族三千士兵,生擒敵人族長。之後更是百里奔襲,帶着生擒的敵人族長趕到他的部族,攻破營地之後,雞犬不留。最後才把那已經嚇傻的族長吊死在高杆之上。
自從戰族一日之間殺盡一個萬人部落之後草原上承認了戰族對那片草原牧場的支配權利,再也無人願意惹這個部族。奇怪的是戰族的人口總是不見增加,少數和戰族有交往的部族傳出消息,戰族人雖然勇悍異常,生育卻是及其困難。知道了這個部族人丁難旺之後,草原三大族徹底放棄了打他的主意。而人口很難增加的戰族,也就獨居在那個東部的大湖周圍並不跑出百里之地,所以幾百年下來變得默默無聞了。
聽到戰族如此善戰,伊卡莉和海倫喜憂參半。若是對方真的崇拜戰神,那以趙雲之能必然能折服於他,爲戰神教增加一股急需的力量。但如果對方並非崇拜戰神而是另有圖謀則事情甚爲棘手。
兩個祭祀則是心裡打鼓,對方若是另有打算,也就罷了,以戰神的神勇,必能剿滅。但若是真心投效戰神,如此勇猛,只怕鸛族在戰神心目中地位難保。
四人各有打算,祭祀要求對戰族嚴加看管,若是稍有異動就請出戰神直接剿滅。海倫大力反對,一心想要收復這個善戰的部族,來增加戰神教的力量,不願太過警戒以免寒了戰族的心思。原本海倫以爲必然和自己站在一條戰線上的伊卡莉卻猶豫不定,商量良久,並無決斷。夜色已深只好明日再議了。
兩位祭祀退出之後,海倫並未離開伊卡莉的大帳,而是向伊卡莉請教心中的疑問。
“並非我不想爲戰神增加信徒,加強我們的實力,戰族原是極好的部族,難得他們信仰戰神,正是最合適增加我們實力的部族了。只是我心中還有難斷之處啊。”伊卡莉眉頭緊皺之下,顯得楚楚可憐中帶有一股聖潔之氣,自從把自己當成了神的女侍之後,兩個聖女的神情都日漸高傲,不經意間變得比趙雲本人還具有神聖的氣質。
“你可知道這草原之上到底又多少個戰神?”伊卡莉對着用眼睛問自己的海倫說道:“雖然大多部族都崇拜戰神,但至少有十幾位不同的戰神。比如狼族崇拜的就是狼頭人身的戰神沃福特,而牛族則崇拜頭頂牛角的戰神伺歐文,鷹族則是肋生雙翼的戰神英格撒。這麼多戰神,你又怎麼知道戰族崇拜的戰神又是哪個?若是他們崇拜的並非我們的戰神,我們又駁回了鸛族的要求,只怕對戰神有損啊,這就是剛纔我沒全力支持你的原因。”
伊卡莉的擔心並非全無道理的,在草原之上,神靈衆多,兩個部族之間很可能都是崇拜戰神,又互相承認對方的卻是是戰神,不過不是我崇拜的那個戰神,所以該互相攻擊還是互相攻擊。趙雲雖然神勇無敵,一看就知絕非凡人,不過若是對方並不承認趙雲乃是他們戰族侍奉的那個戰神,一切就都成空了。反而可能因爲咬爲自己的戰神爭的威名,雙方要兵戎相見一番。
兩人合計一番,也是拿不定主意。最後只定了個營中加緊守備的保守辦法。
次日,鸛族衆人小心翼翼,但戰族只是專心建立營寨,直到晚間纔派出一個使節。只言希望一早能見戰神一面,尹卡莉想想趙雲早上就要醒來,也就應下第二天早飯時節等着戰族拜訪。鸛族見戰族似乎無心對敵倒也鬆了口氣,只待趙雲醒來,戰族縱有惡意也不打緊了。
晚上,尹卡莉和海倫計較一番。特地安排十六騎在趙雲時候侍立兩邊,以爲子龍增加威勢,祭祀也要求衆人都衣着整齊,打起精神不可讓戰族使者小覷了鸛族。
使者到時,趙雲已在營地空處做好。他自然不知道戰族之事,衆蠻夷言語不通,沒辦法解釋清楚,倒是多日下來,趙雲習慣已經一清二楚,方纔坐下,空地中烤制的一隻肥牛已經馬上考好。
戰族族長驥翼並未前來,來的是一位戰族老者,他穿着甚爲華麗,脖頸之上帶了一條七十二顆狼牙穿成的項鍊,肩鏈也是黃金所制。看上去在戰族中地位不低,自報是戰族長老。
長老被帶到趙雲面前,子龍那裡分的出這個老蠻夷並非鸛族中人?只道今天是甚特殊日子,鸛族中的老人出來主持慶典之類的,只略微一點頭,就開始進食了。
戰族長老對趙雲戰神身份本是將信將疑,但看到鸛族營中犀犢殘骨信了到有多半。見到趙雲倨傲,也不感憤怒。在下手坐下,等着尹卡莉等人介紹。哪知兩個聖女也不通漢語,大半時間面對子龍都是比比劃劃,平日裡鸛族人在場還盡力避免和趙雲交談,現在怎麼敢出乖露怯?
長老見趙雲用餐,周圍衆人皆低頭侍立,全無一語,心中卻升起一陣肅穆之意,只當衆人敬服戰神,神的面前不敢發語,心中到對趙雲是戰神之事又信了三分。
良久見衆人不敢說話,自己心中也就怯懦了,只好旁觀子龍進食。這一看之下,只驚的目瞪口呆。
子龍到了異界,平日並不飢渴,但每次睡醒不幾日就覺得飢餓想要進食,每次都胃口極大,整隻的烤牛半日而盡,鸛族衆人以爲神蹟,時常圍觀,趙雲開始尚有幾分介意,時間一久心中習慣,也就全然不顧周圍之人。今日也是如此。
戰族中原有傳說,其中英雄無一不是食量極大,甚至能吃下整隻肥羊的也有。所以英雄越厲害,食量越大,原本就成爲了心中概念。如今見到趙雲,用刀如飛,兩個侍從源源不斷的把烤牛肉送上,桌上卻並無累積,長老如何不驚。
不覺間,已經近午。趙雲食盡了整隻烤牛,站起身來也不理會衆人轉身離開。尹卡莉自然伴在身邊,十六騎衆人,也跟隨其後。海倫面帶歉意,走到戰族長老面前:“戰神向來如此,萬望不要介意。”
長老卻失魂落魄的看着營地中篝火上僅餘白骨的千斤肥牛,諾諾不能言語。支吾幾句,就離開了鸛族大營。
回到戰族營地,長老把所見之事對着族長驥翼一一說明。聞聽趙雲能半日之間食盡整牛,驥翼也是讚歎不已。“當真英雄了得,怕不真是真戰神。來日戰陣之上,我們到要做好準備,若是認定了,當要盡上些力量。”
尹卡莉和海倫若知趙雲只靠食量就讓戰族信了八成,只怕心中要着實古怪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