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還有沒有一章,我先休息一下,起牀再碼,謝謝書友睡覺當中的打賞。。。另外誰要跑龍套,可以在許願樓下跟帖!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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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這分明就是我們單于的!”一個面色冰冷的鮮卑扈從作勢欲打,鞭子騰空就要抽在面前這個烏丸婦女的身上。
“你們還講不講天理了?”身旁圍觀的烏丸人,雖然不多,但是看到自己的族人被欺負也忍不住出言相幫。
“天理?”那個鮮卑扈從忒了口唾沫,臉色鄙夷的看着面前圍觀的烏丸人,喝道:“天理是個屁!”
說完,轉回身,提領着手中的鞭子,環指身旁衆人,罵道:“都給老子看清楚,這是遼東,我們是鮮卑王庭,彈漢山過來的人。”
“呦——呦!”
聞聽面前這個耀武揚威的鮮卑漢子在那裡指指點點,口口聲聲說是鮮卑人。這些圍觀的烏丸人反倒是不知所措。
鮮卑,那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如今大漢一仗戰敗,這北疆,全都是鮮卑人的天下,他們的疆域大到可以抗衡整個大漢,更何況他們還有一個更瘋狂的單于——檀石槐!這些時日可是沒少吃了他們的虧,如果惹急了,沒準他們又該興兵犯境,大舉挑釁。
“怎麼辦?”
一旁的烏丸人低着頭不語,唯唯諾諾的連退幾步,似乎連看都不敢看面前的鮮卑人。
鮮卑人現在已經徹底的站在他們的尊嚴上。
“哼!”那個鮮卑扈從倨傲的撅着嘴,嘲笑道:“你看看你們,你們也配曾是東胡後裔。看什麼看!”那個鮮卑扈從倨傲的撅着嘴,然後瞪着人羣之中一個擡頭的烏丸人,手中的馬鞭出人意料的抽出。
“撲”的一聲悶響,頓時痛得那個烏丸人蜷縮在地。
“哼,廢物。”那鮮卑扈從回身把手中的鞭子收回,盯着面前的烏丸人,罵道:“你們還是不是長生天的狼兒,你們只會苟延殘喘的活在那羣漢人的襠下。”
言盡,那個鮮卑扈從收回手中的馬鞭,衝着身旁隨從同伴喊道:“咱們走。”
一旁的隨從呼嘯着跳上高馬,就要離去。
但是那個因事的烏丸婦女,卻沒有絲毫要鬆手的意思,目光飽含祈求,哭訴的喊道:“這是我的,這是我的。”
騎馬趕在最前頭的鮮卑單于一直沒有發話,默許着手下的行動,在遼東屬國縱容搶奪,他們已經引以爲常。臉色微微一沉,回頭不語。
一旁的扈從擡手把手中的馬鞭抽出,結結實實的打在面前那個婦女的身上,“潑婦,都說了,我們單于喜歡,這就是我們單于的。”
“你——你。”從外疾馳而來的烏丸男子臉色一漲,自己怎麼說也是大漢屬國兵,竟然讓別人這麼樣就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丟面子還丟份子,喝道:“把東西留下。”
“還沒完沒了了。”那鮮卑扈從一向囂張跋扈慣了,還沒有見到過竟讓有這樣執拗的人敢跟自己這麼說話,牙根一咬,狠道:“好,既然如此,我就要讓你跟她一塊去死!”
“你們就不怕屬國官吏治罪?”來的這個男子正是這家小店的老闆,也是那婦女的丈夫,也正是那個在兵營裡率衆鼓動的老卒。他萬沒有想到,這光天化日之下,幾個鮮卑人就敢在烏丸人聚集的地方搶奪。
……
此時,皇甫岑等人也已經趕到近前。
皇甫岑一挽衣袖就要上去,卻被一旁的程昱拉住,低聲問道:“都尉大人,你幹什麼去?”
“當然是把那幾個鮮卑人抓起來了。”皇甫岑轉回身,不明所以的看着程昱問道。
“大人,你沒看到他們不同尋常嗎?”
“呃。”經這麼一提醒,皇甫岑才仔細打量着被衆人包在其中的鮮卑人。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們應該是鮮卑一部統領。”程昱篤定的回道。
“嗯。”酒鬼點點頭,去掉往常的詼諧,說道:“看樣子,事情有些棘手,如果能讓他們私了就私了。現在我們不宜多做動作。你們看那裡還有烏丸大人的隨從。”
“呃。”皇甫岑擡眼看到那羣鮮卑之中有個烏丸人在旁引路,心中默默祈禱,只有靜觀場內的局勢。
……
“屬國?”那個鮮卑扈從轉回頭看着自己身旁的同伴,譏諷道:“哈哈,他說他們還是大漢的奴才。”
“呵呵。”那端坐在馬上的單于似乎並不願意搭理眼下的幾個烏丸人,隨意的說道:“早點解決他們,咱們要趕路。”
“是。”鮮卑扈從應承一聲。撥馬轉回近前瞪着那兩個烏丸人,吼道:“還不快鬆開,我們這是要找你們烏丸大人,小心耽誤了行程,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吃不了兜着走?”
圍觀的鮮卑人義憤填膺,本是都緊握的雙手,卻再一次的鬆懈下來,面前這個扈從說的都是真的?他們有屬國烏丸大人幫襯,自己又怎麼惹得起,難怪他們這樣有恃無恐。
鮮卑扈從但見身旁圍堵之人並未減少,只好在把眼光投遞向身旁領路的烏丸小卒。他現在還不想殺人!
那小卒不得已,只好轉回身看着面前的局勢,喝道:“兩個潑婦,這是遼東烏丸大人請的客人,你們也敢刁難,還想不想活了!”
“還真是烏丸大人招來的!”
一下子,這羣烏丸人的信心頓時瓦解,紛紛猶豫着看着眼前情況,卻不敢在上前一步。
屬國居民本身就於塞外的部衆有些不同,他們雖然並全被漢化,但他們不同野外遊牧的同族人一樣,他們現在忌憚大漢歷律,也怕烏丸大人,甚至連烏丸大人的一個兵都不敢反抗。
眼見,拿東西的鮮卑人打了人,就要逃遁,卻無人敢管!那個烏丸婦人,伏地大哭。那可是他這半年交換貨物留下的唯一一筆財富。
一旁烏丸老兵,雙腿跪在地上,目光緊緊盯住就要遠處的鮮卑人,雙手死死地抓住地下的塵土,整個手臂上的青筋都暴露了許多。
什麼時候,烏丸人被鮮卑人欺負到家門口了!
場內的烏丸人,義憤填膺的沒有人敢言語一聲,他們只能用憤怒的怒火殺死麪前的鮮卑人。
怒火在燃燒,但是卻沒有人敢發出一聲質疑。
“站住!”
千鈞一髮之際,一聲嬌吼,震破場內的寂靜,一個玉面如驕的女子挺身而出,手指着離去的鮮卑大人喝道:“把東西放下,然後跟我去官府,事情處理完了,你才能走!”
“我要是不去呢?”端坐在黑馬之上的鮮卑單于制止身旁的扈從,看着突然出現的女子,嘴角淫淫一笑。
“是她?”
皇甫岑一怔,失聲的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