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鑫剛剛起步,後面便再次傳來張飛龍的話語:“等你見到龍建的時候,你就告訴他,說老三的事情他不用擔心慚愧了,本寨主已經查清事情的原委,至於兇手是誰,暫且不對外宣告,等到老三該真正入睡的那一天,本寨主會親自操刀,凌遲了那該死的兇手,來祭奠老三的英魂,送他安息入睡。”
聽着張飛龍那低沉平緩的語調,喬鑫莫名的脖頸一涼,那是因爲他那話語中所透露出來的凌厲殺氣所爲。
傾然的一頓步子,頭也不敢回的點了點頭顱,憨厚的聲音,夾帶着些許傷痛:“我明白,大哥。”說完,便加快自己的步伐,飛一樣的朝外遁去,依稀能夠透過他那肥碩寬大的背影,感受到那股淒涼。滾燙的夜明珠,在那寒流的充斥下,瞬間凝固成冰晶,滴落在地板之上,發出清脆的詭異呼喚聲。
看着那有些不怎麼對稱的身影,張飛龍的那輕蔑的笑容,不僅有些勞累的頓住,猶如是雕刻上的一般,釘固在臉頰,有些慚愧的用自己雙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感覺着放鬆了些許,這才自言自語道:“苦了你們弟兄倆了,老三爲了我犧牲了,你還敢於這麼愚蠢的忠心於我嗎?你們到底是尊崇我的人品跟着我,還是因爲那老頭的一句話,而死心塌地的追誰我?”
聲音低沉萎靡,一副精神不佳,嚴重虛弱的神情。想到痛苦處,不僅眉頭微皺,摺合出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溝壑。
“寨主,奴婢服侍你回臥室休息會吧!”看着張飛龍嚴重精神不振的樣子,一個俏麗的女婢,脆聲聲的詢問道。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閃爍着智慧的光芒。
看了眼有些調皮的女婢,張飛龍不僅有些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事情,只是最近事務繁重,有些勞累過度,揉捏一下太陽穴就好了。你下去吧!”
“諾”女婢乖巧的行了一禮,張飛龍還一自認爲很是清朗的笑容。
女婢並沒有張飛龍想象的那麼乖巧,在行了一禮後,雖然蓮步有所啓動,但是卻不是往外走去,反而是向內行去,口中更是嬌聲言語道:“剛纔奴婢在外面,喬四爺吩咐奴婢要好生侍候寨主,奴婢不敢違逆,還望寨主你多多體諒奴婢的苦衷,既然寨主身體不適,就有奴婢代爲給寨主按摩吧!”
本來就因爲自己的出神,而讓這麼一個奴婢靠到近身,一無所覺感覺到慚愧,現在在一聽這麼一個嬌俏女婢的話語,張飛龍不僅有些汗顏的怒意,但是隨之便剎會心間,和顏悅色的詢問道:“你就那麼怕喬四爺,難道你這麼違逆寨主我的命令,就不怕我惱怒,砍了你的腦袋!”
張飛龍故作威嚴霸氣,惱羞成怒的樣子,惡狠狠的瞪視着邁動着蓮步,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婢。本來移動的蓮步,也在張飛龍那眼神的遏制下,微微停頓下來,瘦弱的嬌軀,更是發出一連串的抖動,可見是受到了驚嚇。
對於自己的主子,她還真沒有聽說過他有過什麼惱怒,也從來沒有見過他發過脾氣,一向他都是和顏悅色的對待自己的下屬,何曾見到過這種威嚴霸氣的場面存在。但是有一點她敢於肯定的是,自己的這位年輕主子,卻是真的敢於殺人的,她親眼目睹過他飲人鮮血的場面,那是一個恐怖。只是那個時候,他殺人是在笑着殺的,不像現在這麼霸氣嚴肅。
其實殊不知,笑着殺人的惡魔,遠比霸氣嚴肅殺人的惡魔恐怖的多。如果說霸氣嚴肅的殺人惡魔是地獄來的使者,性命收割神的話,那麼笑着殺人的惡魔那絕對是地獄來的閻王,掌控着人民生死薄的主控者。
看着那欲哭無淚的嬌滴滴的女婢,張飛龍不僅有些氣結的笑了笑:“好了,你下去吧!以後說話注意點分寸,不然的話,說不定哪一刻你那俏麗的臉頰,就和你那嬌柔的軀體分家了。”
其實此刻張飛龍也明白這個女孩是爲無意之舉,並且在他心中,也深深知道喬鑫的爲人,否則如果換成他人,不難會讓人誤解這其中所包含的他意。難免也會爲這傳話之人帶來殺身之禍,君臣反目成仇,惹來不必要的災禍。
女孩有些膽顫的扭轉了一下嬌軀,躬身道:“謝寨主的不殺之恩。”說完呢,便慌張的朝外沒有命的逃去。
看着那條曼妙的身姿背影,張飛龍不僅陷入沉思,眼前浮動着另一條曼妙的身姿,舞動的飄香,讓他這個七尺男兒感到呼吸急促,沉醉,迷離,一雙眯小的鋒利小目,流露出那絲溫柔的愛慕之情,輕輕的撫慰着那嬌柔的身軀,揉捏着那飄逸的長髮。幸福的笑容,攀上他的額梢,洋溢着久違的燦爛笑容,沖淡了那絲心間的惆悵。
時間在張飛龍的沉思中慢慢的度過,飛逝的扭轉着自己的指針,絲毫不會因爲別人的幸福,而有所打盹休息。
門外此刻傳來那久違的悅耳音符:“你知道就好,你每天早晨起來最好先洗漱一下你那滿嘴狐臭的牙齒,免得到時候姑奶奶我聞着噁心。”
遠遠的透過那門縫,傳入張飛龍那有些敏銳的耳朵中,他那雙有些狹小的利目,忽然間精光大散,使勁的瞄着大廳門的動靜。
喬鑫那憨厚的聲音,猶如湃江蹈海般,洶涌而至,把那扇緊閉的大門,再次轟扇開來。笨重的身體,也在那道不怎麼明亮的光照折射下,映入大廳之內,同時映入眼簾的還有兩條身影,一男一女,不用想便知道,那女的便是頗有潑辣之名的二妹—黨晴,而那男的也不是沒有名聲,卻是人稱啞槍的於鑫焱,在龍鳳寨的排名中是爲老五。
八雙目子,在大廳的上方交距在一起,一絲不怎麼明亮的火花,詫然而醒。不同的表情,不同的神色,猶如是四條交織在一起的綵帶一般,凝結在一切,達成了一個不鬆不緊的疙瘩。
鳳目流轉,黨晴那雙靈動的鳳目,有些癡癡的看着張飛龍,專注,留戀,愛慕,甜蜜的笑容,顯示出她此刻的心情。
“哇色,二姐你也太不公平了,雖說我喬鑫長的不如老大標緻,也不如他年輕,可是二姐你也不至於這麼歧視我吧!我對於你的愛慕之情,那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哀嘆的慘嚎聲,很是不雅的貫徹在大廳的上空,悠嘆哀怨嘹亮,久久迴盪在大廳的四周。
聽到那狼嚎般的慘呼聲,被喬鑫讀破心思的黨晴,不僅臉色一紅,尖銳的利嘯聲從她那清脆的嗓門中發出:“老四,你這是在找死。”說着身體便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飄滯的香氣,因爲她那毫不掩飾的潑辣動作,而充斥在大廳中,瀰漫在衆人的喉鼻間。
只聽一聲破空的犀利聲,從黨晴的腰間發出,火紅的線條,帶動着**的氣勁,橫然掃向極欲躲避的喬鑫。那種狠辣程度,好像現在面對的不是自己的兄弟,而是自己的生死仇人一般,絲毫想要留手的餘地都沒有。
哀嚎一聲,躺在地上一個翻滾,顧不得自己雷鳴暴龍的名號,爬到張飛龍的腳下,便是沒有命的求救信號:“大哥,趕緊攔截住她啊!你在不攔截,你弟弟我的命根子就沒有了。哎呦,我那喬老二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在黨晴火龍鞭抽向喬鑫兩腿之間,肚子下方的時候,黯然的響徹在龍鳳寨的上空,驚動了在外勞作的百姓。無不是側目望向這麼一個放心,這個可以令他們膽顫的聲音,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悽慘了,不僅讓他們在心中一陣疑惑納悶。
看着着實悽慘的喬鑫,張飛龍也是心中不忍,雙手交錯,明晃晃的刀光一閃,赫然阻擋住了黨晴再次的下狠手。嘴中更是呵斥道:“二妹的手法又凌厲了不少啊!看來劉二那廝這次的進攻,倒是讓二妹你受益匪淺,功力有所長進啊!”
被張飛龍這麼一攪合,本來還氣勢熊熊的黨晴,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忽然沒有了任何的脾氣,只好狠狠的抽回自己的火龍鞭,鳳目怒睜,看了眼依然躺在地上翻滾不止的喬鑫。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下手之狠毒,差點廢了喬鑫的命根子,不僅心中有些後怕,聲音也變的嬌柔起來:“老四,你不會有什麼事情吧!二姐我可不是故意打你、、、”後面的話語,她實在是說不出口,只能臉色一紅,嗯嚀一聲,算是矇混過關了。
喬鑫聽到那軟綿綿的聲音,不僅有股骨子酥軟的感覺,本來疼痛異常的地方,也不在火辣辣的熱,神情也恢復了正常,滿臉橫肉抱着一幅我很享受的樣子:“二姐你這是說的那裡話,如果能夠得到二姐你的一笑,我喬鑫就是死,也是值得的!”
“老四,我看你是死性不改,既然如此,那就讓我這個做姐姐的好好給你掏掏你口中的大糞,讓你以後知道乾淨點,省的在外面丟我們龍鳳寨的臉面。”黨晴說着,手中的火龍鞭不僅再次揚起,欲做第二次的進攻。